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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语破谎言道实情
 “你说什么?我诬陷你?我企图对这位姑娘不轨?你说清楚?你有什么证据?!”

 张嗣灿顿生不慡之意,立即怒指着正尧反口道。

 即便自己确实是这么做的,但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张嗣灿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对于他来说,面子才是最大的,如果自己承认了必定会被宣扬出去,到时候这蜀中的百姓都知道自己因为‮戏调‬女子而与人发生争执最后还闹上了公堂,无疑会让所有人笑话的。而且一旦传到他大伯的耳朵里面,他不死也得脫层皮。

 反正现在他也笃定正尧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即便周冰站出来说自己轻薄过她,但是那也只是一家之言,根本没有可信

 因此,在这个时候,张嗣灿却显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道理似乎站在他那边一样。

 “哈哈,证据?”

 没有直接回答他,正尧只是哈哈一笑,眼中略带轻蔑之意,随即又看向了关震。

 关震撇了撇嘴,道:“李正尧,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若再诬陷他人,就是罪加一等,届时本官一定会将你的所有罪行都上呈刑部,到时候千万别说本官没有提醒你,没有给过你机会!”

 似乎听着关震的口气,他还在意正尧似的。到了这个份上他还不忘提醒正尧。

 当然。这句话在正尧听来却又是另一番意思。其实到了此刻,关震已经没有了底,李正尧的聪明他是见识过的,李正尧的伶牙俐齿处变不惊他也是见识过的,越是关键的时候,他就越发的镇定,他还是见识过的。

 因此,此刻的关震说这么一番话其实不过是一句没有营养的威吓正尧的话,对于正尧来说,完全就没有丝毫的意义。

 “放心。这一点我比你更加清楚!张嗣灿张公子,你要证据是吧!那我现在就让你心服口服!”说着,正尧再次把目光瞥向了张嗣灿,黑色眸子之中出阵阵寒光。看的张嗣灿心中顿然有些慌乱起来,旋即正尧又道:“之前我问了你一大堆的问题,而且你也全都回答了出来,但是你的矛盾也随之暴了出来!”

 “我的矛盾?”

 张嗣灿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讶然地说道。

 闻言正尧这么说,张嗣灿顿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怎么又矛盾了?他自问没有什么问题才是,正尧凭什么这么说?

 同样讶然的还有关震,倒是一旁的袁海云梁玉周冰等人并没有什么异常神情,或许他们已经习惯了正尧的这番令人诧异了。每次正尧发现新问题,正尧的表情都会是这样。却见他一抹鼻尖之时,就应该明白正尧已经有了对策。

 只见正尧再次一抹鼻尖,黑眸之中闪过一丝冷光,立即说道:“对,就是你的矛盾,我问你在我打倒他们二人之前用的是拳头还是脚的时候,你想也没有想的告诉我用的是拳头;而在我问你在我打倒他们之前他们是对着我还是背着我的,你也肯定的告诉我他们是面对我的;而最后在我问你打倒他们之后他们是趴着的还是躺着的时候,你却告诉我他们是趴着的!”

 “对,这些都是我说的。我承认。但是那又怎样?这个又能够证明什么呢?李正尧,你少在这里拖延时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等公主亲自来此为你说情吧!我可以告诉你,谁来都一样。你打伤了人难道就因为你是驸马就可以逍遥法外不成?”

 张嗣灿一句也没有否认,任是正尧说的唾沫横飞。他非但表现的不以为意,甚至还強词夺理的冲着正尧就是一阵咆哮,口不择言的一口咬定正尧打伤了人。

 不得不说,这个张嗣灿还真的很厉害,脸皮厚的连正尧也都有点怕了他了。明明自己有问题,竟然还能够表现的如此的理直气壮,跟没事人似的。

 “哈哈哈哈!精彩真精彩!张公子编故事的能力真的是让本驸马佩服啊!真的没有想到,张公子竟然可以做到说谎话说的面不改心不跳,难道你一个接一个的编故事,说谎话就不累吗?”

 面对着张嗣灿那怒目圆睁的样子,正尧却是表现不温不火,说起话来也是慢悠悠,闲庭信步般的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正尧有被人冤枉,即将被抓进大牢的意向。

 “你…你说什么?”

 闻言,张嗣灿顿时有些呑呑吐吐起来,似乎被正尧给说中了要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了。

 正尧突然脸色一变,眼中一闪异色,旋即正道:“你方才所说的全部都是瞎编造的,所以你的话根本就不可信,因而你告我打伤你的随从也是绝对不成立的!”

 “我瞎编造?李正尧,你把话说清楚,否则今天我跟你没完!”

 似乎是正尧说中了他的要害,故而张嗣灿顿生不満地说道。

 正尧摇‮头摇‬,俨然对这个张嗣灿很是无语,旋即道:“那我就来告诉你你的矛盾之所在!我问你的那几个问题,其实都是有目的的,然而你却回答前言不搭后语。试问我如果用拳头去正面攻击一个人,他怎么可能是趴在地上的呢?而你的回答却是这般,那么只有一点可以证明,那便是你在说谎!”

 一语既出,顿时震得整个公堂之中一片寂寥无声。

 正尧这么一番话细细看来,还确实是那样的。面对着对方一拳打下去,对方竟然是趴在地上的,这是什么原理?这应该如何解释?

 正如正尧所说的一样。这一切不过是张嗣灿在说谎罢了。

 “其实还不止这些。叶老板。我来问你,你是否敢保证你方才所说的句句属实,同时还是事实的全部?”

 说着,正尧不噤把目光对准了一旁低着头不说话的首饰店老板叶三元,这个之前给了假证供的证人。

 叶三元闻听正尧在叫自己之后,却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很害怕与正尧对话一般。

 不过正尧并没有打算就此作罢的意思,于是立即再重复问道:“叶老板,你是否敢保证你方才所说的句句属实,同时还是事实的全部?”

 面对着正尧再三的问。那叶三元也算是退无可退了,于是猛然一个抬头,道:“是!我敢保证!”

 “那好!那是不是要我把当时在场围观的人们都叫来一并对峙一番呢?我相信当时在场的那些人少说也有二十个,我不信这二十个人通通都没有看清楚当时的情形!如果他们与你所说的不一致。对不起,那你就是作伪证,到时候可是要坐牢的,你要想清楚了哦!”

 叶三元竟然还一口咬定自己所说的事实的全部,这一点倒是有些让正尧感到意外。不过正尧绝对不信真的就拿它没辙了,于是不噤再次问了一番,同时还用着半带威胁的口吻冲着叶三元说道。

 所谓攻心为上,正尧自然是深谙此道。

 对于这种胆小怕事,尤其是怕官府衙门的普通商人来说,正尧明白简简单单的问两下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有时候确实需要一些非常手段,比如威胁,利,甚至是来一招杀儆猴,这样一来,那些商人自然不敢再有半点的怠慢,他们所知道的,定然会全数说出来,务必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今正尧正好抓住了一上午这一点,其实就是源于在上了公堂之后。那叶三元完全的跟变了个人似的,说话也显得很是犹豫,这使得正尧明白对他只能用特殊方法才行。

 叫上当时围观的人前来对峙,无疑使得叶三元所说的谎话瞬间瓦解失效,到时候他就是作伪证。是要判刑的。

 “我…”

 叶三元开始犹豫起来,看来正尧所说的话已经起了作用。

 “喂。你别说话!否则我保证你没有好曰子过!”

 叶三元已经有了动摇之意,只见他微微张开嘴巴,正尧发话之际,却听那张嗣灿顿时出言恐吓道,而这一声恐吓却是那样的赤,不加掩饰。

 “张嗣灿!你注意你的言行!”

 关震这下有些怒了,这个张嗣灿还真的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在公堂之上竟然敢如此赤的威胁他人,他到底还有没有脑子的?

 看着张嗣灿那模样,关震顿时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往上涌来。

 “哈哈,这下原形毕了吧!怎么叶老板此刻难道还不想说实话吗?也罢,你不说,就由我来说!张嗣灿啊张嗣灿,你枉为四川布政使司张进的侄子,竟然做出这等败坏家门的事情,相信即便是你大伯张进,他也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你‮戏调‬良家女子在前,当街闹事在后,接着更是为了宣怈自己的不満,诬告我蓄意伤人,后来还不惜收买证人,教唆证人作伪证,你可知道,你的这些罪行已经构成可以发配边疆至少十年了!怎么样,还需不需要;我一一的为你解释一下?”

 “荒谬!你无凭无据,我也可以说你在污蔑我!”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这个张嗣灿看来真的是被四川布政使司张进给宠坏了。

 “你明知道你的片面之词根本状告不了我什么,于是就在证人身上做手脚,无论是这位叶三元叶老板,还是这一位黄定黄师傅,都是因为受到你的知会,你威胁他们,一旦他们在公堂上说了你的不是,那么在完后的曰子里面,他们的曰子必定过得苦不堪言。毕竟你是这里的地头蛇,我这一头強龙在离开之后终究还是你说的算,对吧!”

 “而且你威胁他们的手法实在不怎样,事先也不商量好如何对口供,结果导致叶老板显得战战兢兢地,说话也呑呑吐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至于这位黄师傅,还真的是人如其名,连新伤旧伤都分不清楚,还在关大人的提醒之下才确定是同一天同一人所为。如此荒谬绝伦的人证物证,难道你们以为就可以成为最有力的证据?呵呵,真的是贻笑大方了!”

 看着那争得面红耳赤的张嗣灿,正尧只能感到一阵无奈何不屑。想张进乃是朝中一员栋梁,在四川这个地方励图治,也算得上是一位能人,官做到他这个份上,也已经很不错了。但是没有想到他一世英名,现如今极有可能被这个不争气的侄子张嗣灿给毁了,想到这里,正尧无不感到惋惜和悲哀。

 古代封建思想就是这样,一人得道犬升天;同样的,一人犯错全家都错。

 如果张嗣灿有罪,那么张进也同样有罪,只是大小的关系而已。

 “李正尧你…”

 张嗣灿已经被正尧说的无言以对,只能干看着正尧如何的冷眼嘲讽自己,自己却无力进行还击,这一次,他似乎也彻底的认输了。

 “叶老板,黄师傅,我说得没错吧?”

 蹬鼻子上眼,这是正尧惯用的招数,所谓的趁你病要你命,也是这个道理。现在对方的气焰已经完全的被自己给庒了下去,没有道理不乘胜追击,将对方赶尽杀绝,以除后患吧!

 于是正尧不噤再次笑了笑,看向了叶三元与黄定二人问道,这一次所问的口吻却是显得平和了许多。

 “驸马爷惊为天人,心细如尘,小人深感佩服,方才小人确实并没有将事实的全部说出来,也确实如驸马爷所言一样,之前张公子给了小人十两银子的封口费,还说若是小人敢在公堂上说一句话,不仅店铺开不了,甚至随时都可能没命!还请驸马爷恕罪!”

 到了这一刻,叶三元已然分清楚了形式,在正尧问完话之后,便立即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说道,仿佛受了许多委屈。

 见叶三元道出了事情,那黄定也立即跪地说道:“是…是!驸马爷所言极!小的不过是路边的一个卖膏药的,是王虎硬要把我抓过来作证的,其实什么新伤旧伤,小的根本就一概不知!还求驸马爷宽宏大量,饶小的一命!”

 而此二人先后道出实情之后,公堂之上顿时出现了一片嘘声,一时之间,整个衙门公堂又呈现出一片嘈杂喧嚣的景象。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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