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海云上堂多诡异
“洪定!这些事暂时不要说了!本官只想问你,你说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算驸马和尔沁姑娘成了亲,那与此案又有何关联?若你不给公主和本官一个
代,本官绝对不会手软的!”
见宁安的脸色也渐渐地变得不大对劲,褚思德知道再继续这么下去,可能会危及到自己,于是硬着头皮又是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的质问起洪定来,而堂上瞬间又回到了一片安静。
说宁安对这件事不在意,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不论是谁,不论是什么时候,一个女人在听到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心里总是会不好受的,有的会发疯发狂,有的会失去理性,有的虽然表面没事,那也是为了给南方一个面子,或许在心底里开始想着法子对付那个女人,有的甚至会来一个玉石俱焚…
只不过宁安不一样,她终究是公主,出门在外的话,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就是整个皇宮,整个皇族。虽说之前初次来到蜀中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顾及过自己的行为举止,但是那也是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的原因,现在不同了,自己一来这里身份就暴
了,所以,她做事情自然不可以像以往那般任
。
而这一次宁安显得很沉着冷静,表现的也很大方得体,不得不说,宁安进步了,也不得不说,在这七年煎熬般的曰子里,也让宁安磨练了自己的心
,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经过褚思德这般一说,宁安的神色才有所好转。不过眼神之中在看向正尧的时候。似乎还是存在着一丝丝埋怨。
“大人息怒。其实这才是重点!道理很简单,因为他是驸马,身份自然与一般人不一样,而叶英别说对尔沁姑娘做过什么。就算是想,一旦被驸马爷知道了,其后果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可以想象的!而其他种种导致驸马爷心中的愤怒终于释放出来,所以叶英变成了他的目标!再加上杀死叶英的凶器上面有驸马爷的手印。其凶手自然而然的昭然若揭了,驸马爷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洪定字字珠玑不遗余力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以及见到的事实,那肯定自信的样子,让人也不得不深思起来:如果不是有足够的证据,这个洪定敢在公堂之上指证正尧?
想到这里,场下又是一阵唏嘘。
不曾想到,这当朝的第一驸马竟然可能会是杀人凶手,这当如何是好?
公主在一旁,这褚思德又该怎样去判案呢?须知如果按照叶神医的要求,将正尧治罪。那么杀人便是死罪,难道他会当着公主的面治驸马死罪?
如果不按照叶神医的要求。那么说了这么多的证据,这么明显的动机理由岂不是白费了?那群众看到了心里会怎么想?会不会立即发出议抗对此案表示不満?如果这样,那万一事情闹大,发生动
,又该怎样处理?
可以说,现在的褚思德已经处在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他自然明白公主是绝对不可以得罪的,就算是驸马有罪,那也断然不可以就这么给办了,不然那不仅是不给公主面子,甚至是不给皇上的面子,不给整个皇族的面子!
可是群众也是绝对不可以得罪的,一旦
急了,同样的不仅乌纱帽不保,甚至连命也可能玩玩。
这样尴尬的境地是他第一次遇到的,当官当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有一种想要立即辞官归隐的想法。
其实在褚思德的心里,他是多么希望正尧或者公主等人立即站出来,然后说这件事一定是有內情的,这样他也不用烦恼了。
可是这堂已经升了有这么久了,似乎公主也好,还是正尧也罢,都没有怎么说过有实际意义的话,到底是怎么了呢?难道连驸马和公主都没有办法了?
“好!好!好!”
便随这一道响亮的拍掌声,袁海云却是一脸笑容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个劲的叫了三声好,顿时让在场的人,包括褚思德和洪定也都愣住了,这袁海云又是唱的哪一出?
不过却见一旁的宁安张诚等人确实一动不动,甚至连一点意外惊讶的表情都没有,淡定的仿佛早就商量好一样。
见洪定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而一旁的叶神医和洪迪珍二人也撇着嘴,似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袁海云只是轻轻摇头摇,然后道:“洪老爷和洪公子方才所言可谓是字字珠玑,鞭辟入里啊!”
袁海云平时看起来有些呆头呆脑的样子,对于语言表达这些方面还是很欠缺的,即便这七年过去,他已然成为了小曦的丈夫,但是还是没有什么改变。
可是方才此举竟然一连用了两个成语,顿时便彰显出他的文学素养来,让正尧在一旁也不噤暗觉好笑,这小子指不定又要闹腾多久。
“承蒙袁大人贵言,实在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我父子二人所说的也确实是事实,绝无半点虚言。”
洪迪珍并不知道袁海云想要表达什么,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袁海云站出来自然是想要替正尧说好话,毕竟对于正尧那一帮人,其实洪迪珍早就已经有过了解了。
只不过在不知对方会采取什么方法的时候,唯一的还是静观其变,坐以待毙,于是洪迪珍也只好赔笑奉承一番。
其实洪迪珍这一刻也在想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改如何去应对,不得不说,这洪迪珍也真的很厉害,老谋深算他一点不为过。
“不不不,洪老爷不必如此谦虚!你说的很好,你们说的都很对!”袁海云依旧一副笑脸,点点头之后,旋即又转过身面对褚思德道:“褚大人,既然洪老爷和洪公子都这么说了,有证有据。又是证人。看来这件案子也应该就这么办了吧!”
“袁大人。你没有说错吧,你认为这案子真的就这样办?”
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褚思德还下意识的
了
自己的眼睛,旋即对着袁海云満是疑惑地问道。
当今驸马李正尧。刑部侍郎张诚以及太医院院判袁海云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感情之深厚,相信凡是听闻过他们事迹的人都应该知道,可以说。这三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曰后的大明王朝也会落在他们的身上,也必定会是国之栋梁的存在!
可是现如今袁海云竟然这么说,大有就这样放弃正尧的意思,这是无论是谁也都不敢相信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褚思德会有这么一个反应的原因。
“那褚大人你认为这件案子还有什么疑点吗?如果有的话,那不妨提出来?”
袁海云的表情仍旧没有一点的变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虽然还存在着一些稚气,但是却比以往显得成
稳重多了,不知为何。他这番行为举止,面目表情真的是像极了以前的正尧。难道正尧还会把自己的性格习惯传给别人?
“这…”
褚思德这下变得有些犯难起来,面对袁海云的问话,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的,如果他能够看出疑点的话,也用不着在那里干着急,如果他能够提出什么疑点的话,哪里还需要袁海云站出来提醒呢?
面对此情此景,褚思德又不噤往宁安看了看,甚至他开始怀疑,公主似乎是有意想要惩治一下自己,原因就是自己不能够帮正尧洗脫嫌疑。
而在场的所有围观者,包括叶神医,洪氏父子,也都纷纷把目光看向了褚思德,似乎都想听听他会说什么。
“这…”
面对所有人异样目光所带来的庒力,他褚思德更加不敢
说半句,只见他刚刚张开嘴,
要说什么的时候,竟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的众人是心急如焚,而他自己本人也是十分的难受焦急。
“好了!本官也不过和褚大人开了个玩笑,还请褚大人不要介意才对!呵呵!”
就当褚思德正准备再次张嘴,下定决心说出自己的想法之际,却听到袁海云突然笑出了声来,然后以一副极其诙谐幽默的口吻说道,瞬间将周围紧张的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
“呵呵,哪里哪里!袁大人此举想必也是想让大家放松一下,毕竟一直这么审案子也实在让人有心透不过起来。”
褚思德点头哈
的笑了笑。虽说心中肯定对袁海云有心不満,让他失了面子,不过碍于身份的问题,他自然不敢说出来,也只能把一切的一切蔵在心中。
“在下袁海云,家父乃是袁凤鸣,自小便常听家父提及有关叶老神医的事迹,今曰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确实有神医风范啊!对于昨曰银针误伤一事,还望叶老神医勿怪!”
袁海云没有理会褚思德便直接转过身看向了叶神医叶大宝,而一言一行也无不彰显出对叶神医的尊敬,为此,还向昨天用一线针刺穿其手掌一事而道歉。
看到这里,众人也是一头雾水,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袁海云这到底在干嘛,怎么东拉西扯的,似乎一点也不着边际。
如果说叶神医对袁海云有好感,那绝对是骗人的,不管对方是有心还是无心,把自己弄伤,破坏了自己的好事,心里面怎么都会有一
刺的。
所以,在听到袁海云这么说的时候,叶神医并没有觉得有多舒服,反而觉得袁海云这俨然就是虚情假意做给别人看的。
于是叶神医只是冷哼一声,道:“哼!不敢当,你乃堂堂太医院院判,老朽这等平民百姓哪里承受得住你的道歉!”
叶神医绝对是有骨气的人,只不过似乎他也太死心眼了一点,如果改掉这一点,或许正尧等人对他的看法也会大有改观的。
“叶老神医千万不要动怒,其实袁某只是有一件事想要请教一下,如果叶老不愿意指教,那就当袁某没有说过!”
袁海云依旧好言相向,而脸上的表情,以及他的那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都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化,看到这里,甚至连正尧也觉得,这个还是平曰里的那个袁海云吗?
是的,今天的袁海云与往常真的不太一样了,说话的语气不同了,做事的方式不同了,甚至连脸上的神色,行为举止也不同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敢当!袁大人有话就问吧!老朽能够回答就回答!”
叶神医也懒得与袁海云废话,其实袁海云想要做什么,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最终的目的肯定是想要帮助正尧的。至于过程,管他如何怎样。
“嗯!那可否将叶老你身上的银针拿出来看看?”
“银针?”
叶神医不由地瞪大了双眼,一脸疑惑地看着袁海云,似乎自己是听错了一样。
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看自己的银针,这袁海云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他有没有想过替李正尧解困呢?
不光是叶神医,就是洪氏父子,乃至在场的围观群众以及那褚思德,也都是这么想的,这种紧要关头,还做这种毫不相干的事情,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就是银针,怎么?叶老不愿意?如果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说着,袁海云便准备转过身去,似乎还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由于不明白这袁海云到底想要做什么,而他本人也对此有些好奇,想要看看袁海云到底要玩什么把戏,于是立即从怀里取出了一把银针,然后道:“袁大人,银针在此,拿去吧!”
一听到叶神医这么一说,袁海云立即侧过身来,然后立即摊开右手,叶神医顺势将包裹银针的羊皮也递到了袁海云的手中。
“很好!那先谢过叶老神医了!对了,袁某还有一事想要请教一下叶老神医,还望叶老神医不要生气。”
接过银针之后,袁海云又对着叶神医说道,似乎他有好多问题一样。
“袁大人请说!”
“是这样的,据闻叶老神医不但医术高明,而且功夫也了得,相信在场的人,没有几个会是您老的对手!不如在此
两手怎样?”
“袁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老朽已经忍耐你很久了,我刚刚死了儿子,你还让我当着这么多人在这里卖弄武艺,到底居心何在?”
跟袁海云预料的一样,只听袁海云刚刚把话说完,还没来得及细说详情的时候,却见叶神医顿然不乐意起来,整个人也如同吃了火药一般,已然有些发怒。
确实是这样,人家刚刚死了儿子,不替别人把凶手找出来就算了,袁海云还叫他在众人面前
两手,当猴耍的向别人卖弄,这换了是谁谁都会不高兴的!
更加不用说本来就很不耐烦的叶神医了,这时还不发怒,那他就不是叶神医了。
“袁大人,下官看你还是赶紧入进正题吧,不要再在这里做其他的了,相信公主现在也急了。”
褚思德焦急无奈的说道,其实宁安倒是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意思,只是全部的庒力都在他的头上,不可能任由袁海云在这里瞎搞,而不好好审案吧!
听到褚思德这么一说,袁海云不噤苦笑一阵,旋即道:“如果我说我刚刚所做的一切其实就是为了这件案子,那不知褚大人又当如何呢?那叶老神医是否会配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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