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若遵从圣杯之归宿(2)
长剑和弯刀再一次的相击,火花四处飞溅,飘飘洒洒的从空中缓缓落下。
一寸长,一寸強,两人接战的时候,兵刃每长一分,就越容易攻击到敌方。通常在开阔地段进行战斗的时候,人们最次也要选择例如刀剑一类的兵器,让自己拥有一个全安距离,以此可以从容的攻击到自己的对手。很少有人会去主动选择短刀一类的兵器,这样的兵器除非是暗杀或是在极为狭小的空间里搏斗,否则极为吃亏——如果手里
着匕首也能干掉敌方,那只能说明对手差你太多了。试想一下,别人剑长三尺,你的匕首充其量一尺,别人轻轻一动你就要动上三倍的距离,那该是多费劲的事情?
虽然Assassin手中的弯刀并非是一尺的短刀,但是充其量也就是两尺来长,而且还只是凡铁。虞轩手中的双剑不仅长三尺有余,还都是神兵利器,在兵器上就占了不知多少便宜。
更可况,虞轩的剑术离“剑神”只有一步之遥,Assassin在武技的方面根本无法与其相提并论。
“你如果没有别的王牌,我就要出绝招了。”虞轩好整以暇的将长剑轻轻巧巧的在手中挽了个剑花,“都说Assassin平均战力低下,看来果然不假。”
“要不是我的Master非要強行召唤我而导致于我的职阶并非Rider…”Assassin面对虞轩的讥讽,已经是咬牙切齿了,“女人,你是Saber?狂得很么。”
“看你的样子是个蒙古人,你们不是向来以強者为尊么?我的实力在你之上,有什么不服气的?”虞轩言辞犀利的进行还击,“你要是没有别的手段,三招之內我就要取你性命了。”
如果没有之后的变故,白清炎会和熊云霄
烈的冲撞在一起,再次发起惊天动地的对决。
就在两人距离不到半米、两者甚至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吐息之时,一道幽暗的光芒从一旁悄然划了过来。
白清炎也顾不得什么对决了,身子下意识的向旁边就地一滚,及时的闪开了那一道偷袭。熊云霄看起来身体笨拙,但是动作竟然也不慢,险之又险的也闪了开来。
两人同时向偷袭者望去,那是一个身着黑色斗篷、脸上戴着有奇异花纹面具的人,看身形大约是男
。在他的手中,一把端顶像钩子一样的长剑正闪动着寒光,一看就知道是一把利器。
(要是被那把剑给伤到了,多半要玩儿完…)
两人同时冒出了同一个念头,不过白清炎的疑问显然要多一些:“你是Assassin?”
“口胡!我的Servent才是Assassin!哪儿来的第二个Assassin?”熊云霄气愤的说道。
“啊咧?你真不是Assassin?”白清炎再次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下那名从者:一身可以隐蔵身体的黑色斗篷,戴着隐蔵相貌的面具,全身上下除了一双手和一对耳朵以外几乎没有任何的肤皮暴
在空气当中。这幅装束怎么看都觉得像是Assassin。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我的确不是Assassin。”做出了暗杀行径的Assassin彬彬有礼的说道,“我是Rider。”
奇怪的人。这是白清炎心中给这名Rider下的定义。
早听说过英灵中间有各种奇奇怪怪的人,各种各样的心理态变那是一个也不缺,没想到今天自己就遇上了一个。明明之前做着暗杀的行为,以为这样做就可以得到别人的谅解吗?最多只会得到两截好不好!
但是这话白清炎最多也就是在心里说说,虽然说英灵之中有着像是“撒
小孩于连”这种完全不存在什么战斗力多半只是盖亚作为主人而特地收蔵起来的东西——或许在面对即将引爆的超级核弹时于连可以用他的宝具把核弹给浇灭了,但是既然能在圣杯战争之中被召唤出来,那么无论名声或是战斗力应当都是有着相当的水准的。不可能有人蠢到召唤那种完全没有人和战斗力的疼蛋英灵来,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
“那个…我说…”白清炎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我们俩只是在这里动手而已,我一不是御主二不是英灵,只是出来打酱油而已的。”
“可是他是Assassin的御主,没错吧?”Rider犹豫了一下,好像是正在皱起眉头认真思考的样子,“按照圣杯的规定,如果是无关人等,那么就要予以排除;如果是有关人等,那就是对手…”
是有关还是无关,这是一个问题,但杀还是不杀,这…从来都不是一个问题!
明明看上去好像是在苦思冥想的Rider猛然身体前倾,这个人就像离弦之箭一般朝白清炎猛扑了过来。
好快!
这是白清炎心中唯一一个念头。此时的Rider比起刚才偷袭两人的速度来说或许并没有快上多少,但是刚才他想要一击命中二人,准头自然就低了些,而此时他的目标却只有白清炎一人。
不管闪的开闪不开,总之先闪了再说。白清炎手无寸铁,脚下步子一拧,下意识的就准备侧身闪避,却忽然感觉一疼,平衡就彻底报了销,身体就不由自主向一旁倒了下去。
在倒下去的时候,白清炎的眼角瞥见,熊云霄非常及时的推了一把自己,落井下石似的利用自己当踏板来逃出生天。
两人本是敌人,做出这样的举动自然是无可厚非,但白清炎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或许是白清炎的眼神和表情都太平静了些,就连Rider也在原地愣了一下,好像是在决定究竟是继续攻击白清炎还是追击身为御主的熊云霄。
但就算是犹豫,也仅仅只是一瞬。既然一开始选定了目标,那就没必要中道而改。杀掉熊云霄的变数实在太多——比如他可以用令咒唤回从者,而白清炎则已经是砧板上的
,不杀白不杀。
(居然被他瞎猫逮住死老鼠了…)
七名御主都有着可以对英灵有绝对约束能力的令咒。作为马基利家的最高思想成就结晶,令咒的作用完全是毋庸置疑的。白清炎虽然也是御主,只可惜手上的令咒是昆仑出品,特
完全不同。
就算自己遇上了危险,也不可能将英灵叫过来帮忙。虽然可以临时召唤一名,只可惜那也需要时间,而敌人多半是不会给你这个时间的。
时间仿佛停留在了那一瞬间,白清炎眼睁睁的看着弯曲的钩剑朝着自己越来越近,甚至肤皮都可以感受到剑刃上的寒芒。
原本此时他应当是恐惧的,但那奇异的命格让他将最后的恐惧也抛弃了。
时间仅仅只停留了一瞬,原本越来越近的剑刃却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一般。呼啸的寒风从耳边刮过,一道火红的亮光从白清炎的面前出现,将钩剑飞速的挑了开来。
不是错觉,是真的有人在拉着自己后退。
十余记金铁相击声有如雨打芭蕉一般连续传来,随后“铮”的一声,兵刃旋转破风之声悠悠响起。之后又是两声脆响,显然是兵器直揷入地的声音。
“居然能击飞我的剑…”Rider不噤有些诧异。尽管自己并非是以力量著称,但是现世的凡人如何能将自己的兵器打脫手?
我能。
一只手将白清炎轻轻推到一边,免得干扰之后的战斗,另一只手紧握冰蓝色长剑,斜斜指向Rider。天空的月光挥洒而下,和以月神为名的长剑遥相呼应,也照亮了那三枚血红的刻印,更照出了那副坚毅的面容。
我乃,龙虎正一道,第六十四代传人张如晦,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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