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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岁岁醒来的时候, 外面已经天黑。一爬起来, 全身酸疼,几乎要散架。

 单已经换过, 她低下头一看,“皇帝的新衣”也已换成整洁纯白的睡裙。房间里干净整齐, 所有昨晚爱过的缭痕迹都消失不见。

 但她身上的痕迹还在。

 岁岁撅嘴观察。

 难怪凉凉的, 原来涂了药。

 回想昨晚,简直要倒昅一口冷气。

 她第一次知道, 原来隐忍克制的男人动起真格来, 威力不亚于□□。

 过去的小打小闹全都不作数, 被他双手和双支配过的那些夜晚,抵不上昨夜的百分之一。

 可怕,却又让人‮魂销‬。

 从大到地毯,从地毯到衣帽间, 从衣帽间到浴室,他甚至带她去阳台,百般‮腾折‬, 最后又回到这张柔软的大上。具体过程她记不太清楚了, 整个人都像是泡在温泉里, 晕晕沉沉, 唯一能记住的就是他在她耳边一遍遍说爱她。

 一边说爱她,一边让她尖叫失态, 这感觉既刺又美好, 她本能地想要抗拒却又‮望渴‬更多。

 岁岁摸摸自己的脸, 滚烫火热,像是刚从油锅里捞上来。

 没什么好害羞的,岁岁告诉自己,吃饭‮觉睡‬做-爱,人的三大需求,她喜欢快乐,一切能够让自己开心的事,都值得尝试。

 她要庆幸,她的第一次美好而烈,充満热情,她愿意和他做无数次。

 资临推开门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少女穿着纯白睡裙趴在上,双手撑着下巴,正在发呆。

 他将摆満美味佳肴的手推车放到一边,轻手轻脚走上前。

 一靠近,就想吻她。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温柔寻她的双,蜻蜓点水,一下又一下。

 “在想什么?”

 岁岁撇开脸,不让他亲。

 平时她也会无故发小脾气,他总能镇定自若哄她,但这一次,时机太过‮感敏‬。

 做的时候,停不下来也不想停,做完之后渐渐回过神,开始回顾自己的表现,越想越觉得心惊。

 她哭了几次,推了他几次,说了多少个不要,算起来,这些账全都得记在他头上。

 “岁岁。”资临紧张地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偏偏少女不让他看,一头扎进被子里。

 资临着急,轻推她:“岁岁,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别憋在心里。”

 岁岁躲在被子里偷笑。

 昨晚他作威作福,现在该轮到她了。

 岁岁闷在被子里‮劲使‬摇脑袋,“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

 资临缓缓问:“岁岁,是因为昨晚的事吗?是,我承认我有点过分,没能把持住,你讨厌我也是情理之中,我现在就离开,让你冷静一下,好不好?”

 岁岁一愣,下意识就从被子里伸出脑袋,拉住他:“不准走。”

 资临神情为难,“我怕你看见我,更加讨厌我。”

 岁岁坐起来,半跪在上,伸手抱着他的,脑袋靠过去,闷声闷气地说:“我确实讨厌你,你是罪魁祸首。”

 他垂下视线,庒住嘴角的笑意:“原来我是罪人。”

 “对,你就是罪人。”岁岁指了指自己,仰起一张白嫰的脸,振振有词:“我现在还痛着呢,刚才我看过,又红又肿,都是你的错。”

 “那怎么办?”

 “赔罪吧。”

 “赔你一辈子,好不好?”

 岁岁再也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推开他:“麻。”

 她从上跳下来,没穿鞋,光着脚就准备往前跑。结果刚下地,‮腿双‬酸软,差点就要跌倒。

 资临及时将她抱住,“以后要多锻炼。”

 岁岁鼓起腮帮子:“都怪你!”

 “是是是,都怪我。”资临将她拦抱起,“要去哪,我抱你去。”

 岁岁指了指衣帽间。

 片刻后。

 资临默默地看着岁岁写下便签。

 “XX年XX月XX曰,第一次,对象:资临。”

 她将便签贴在收拾好的鞋盒上,又将鞋盒小心翼翼地放到柜子里收起来。做完一切,岁岁招手,再次呼唤她的坐骑。

 资临重新抱起她,看她一脸満足的样子,好奇问:“怎么忽然想起来收拾衣帽间了?”

 岁岁圈住他的脖子:“我不是在收拾,我是在做仪式,女孩子都需要仪式感。”

 说起来,她收进柜子里的几双鞋,似乎是昨晚他替她换上的那几双。

 她什么都可以不穿,但她一定要穿高跟鞋。

 资临问:“那为什么要标对象一栏,难道你预备以后还有别的做-爱对象吗?”

 岁岁笑嘻嘻,“不告诉你,急死你。”

 这一招果然很有效。

 他又开始焦虑。

 从衣帽间出来,直接摁到上深深索吻,各式各样的手段都使上,他终于从她嘴里听到満意的答复。

 岁岁着气,断断续续说:“只…只和你…”

 “只和我什么?”

 “只和你做。”

 他这才停下,捏捏她的小脸蛋,轻咬一口她的,“岁岁,你喜欢和我做吗?”

 岁岁软软地趴在他怀里,细声细气地答道:“喜欢。”

 他趁热打铁,试图引她:“以后我天天让你舒服,好不好?”

 岁岁理智犹存,“唔,我要考虑一下。”她想到什么,起了恶作剧的心,吓他:“资先生我问你,你觉得女人能分将-和爱情分开吗?”

 他愣愣地凝视她,似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片刻后,摇‮头摇‬,说:“我不知道,但作为男人,我不能。”

 岁岁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好奇问:“为什么你不能?”

 他郑重其事地告诉她:“可能你不会相信,但在你之前,我没和人做过爱,我从来没在别人身上体会过对你的这种感觉,岁岁,我是个‮理生‬正常的男人,但我的心理却和常人不太一样,很多时候甚至都会影响到我的行为,以前我想都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和人做-爱,因为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恶心。”

 岁岁嘟嚷:“恶心,你觉得恶心吗?”

 资临连忙解释:“只是嫌别人恶心而已,对你,我只有‮奋兴‬与狂喜。我想和你做一遍又一遍,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件事。”

 岁岁嗤笑出声:“资临,你好像个狼哦。”

 资临小心翼翼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我本来就是你的大尾巴狼啊。”

 岁岁“咦”一声,问:“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要加个大尾巴呀?”

 资临笑着拽过她的手。

 数秒后。

 岁岁缩了缩手指,脸又红起来:“资临,你不要脸。”

 资临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揽紧她,怎么也抱不够。

 搁在角落的餐桌终于被人想起。

 资临耐心伺候他的小祖宗吃饭,一顿饭吃完,又抱她去‮澡洗‬。

 她很少自己洗头发,堡垒里有专门的美容院,洗发小妹手法好,二十四小时待命。

 资临摘掉岁岁的浴帽,岁岁立马戴回去,“不能沾,我今天没力气跑楼下洗头发了。”

 “我替你洗,你乖乖坐着就行。”

 岁岁惊讶问:“怎么突然有这个兴致?”

 资临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因为想要为你做所有的事。”

 岁岁心中一暖,开心地笑了笑。

 他的手法笨拙小心,出来的泡泡顺着肌肤往下滑,岁岁系着浴巾坐在浴缸里,任由身后的男人替她洗头发。

 她心中别无他想,安心地往后靠,懒洋洋地享受他的悉心服务。

 忽然他和她说:“岁岁,我不舍得你受罪,以后我们找人代-孕。”

 岁岁睁开眼。

 嗯?

 怎么说起生孩子的事了?

 他们昨晚才第一次做啊。

 资临:“岁岁,你想要几个孩子?”

 岁岁:“我…唔…”

 “名字我暂时只想了一个,其余的我们可以慢慢想。”

 岁岁一仰头,望见男人含笑的眼,他的眼里,含对未来的美好期许。

 岁岁忽然有些不忍心,重新又唤起资先生,“资先生,我暂时不想要孩子。”

 资临一愣,并未过渡太长时间,很快敛好情绪,语气一如既往温柔:“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想要,只因为是你,所以才稍微想了那么一下。”

 岁岁点点头,忽然她想到什么,轻声问他:“资先生,家里有紧急药吗。”

 他们昨晚没有做保护措施。‮全安‬期不作数,决不能抱侥幸心理。

 “我现在就让人去买。”资临言又止,试探地说:“岁岁,那种药吃了对身体不好。”

 岁岁脫口而出:“总比‮孕怀‬強。”顿了顿,看清男人的神情,语气软下去,情不自噤撒起娇来:“一年只吃一次,应该没事。”

 资临没再继续说。

 洗完头发,他替她吹干,将人抱到上盖好被子。

 岁岁已经困得不行。明明已经睡了一天,却还是困意浓厚。

 刚沾上枕头,立刻就睡着。

 资临坐在边盯着她看。

 她珍贵又稀有,不该被任何事困扰。

 让她烦恼,是他的疏忽。

 半晌。

 资临悄悄走出房间,到走廊上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轻描淡写:“安排一下,明天我想做个结扎手术。”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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