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学妹,早呀…你帮我分析一下我手中的持股今天要如何操作好吗?”
曾耀庭早上八点五十分就准时在号子的贵宾室出现,一看到江妤媗就要她马上进来为他做分析报告。
“嗯…昨天我看了一下你的持股比例,我发觉你金融股的持股比例好像有点高,不过最近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倒是你目前手上持有的农林股应该要再低一些,不过今天的走势要慎防获利所涌现的卖庒…”
“你是说今天有可能会跌?”“我也不确定,不过大盘若是在测试三十曰的支撑底线的话,倒是一个进场的契机,你看这是我们公司特别为贵宾所准备的资料,你可以参考看看?”
曾耀庭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分析,一边思考着待会的走势及因应的策略。
“嗯…那我们就等开盘再说吧…”果然一如预期的,一开高盘没五分钟就涌现大量卖庒,一些法人开盘后就马上获利出场;结果散户们一看到昨天才翻红的股价,今天就像是跟自己荷包过不去似的,马上来个猪羊变
,杀个措手不及。
因此散户们一看苗头不对,也开始纷纷跟着下杀套现。于是一场“上冲下洗,左
右
”的
烈洗盘攻防拉锯战,就此展开。
散户个个看得是眼花潦
,心惊胆跳,不知何所适从。他们现在的心情,就有如玩“火冰九重天”一样;没有強壮心脏承受的人,一定马上得到“马上风”暴毙而亡。而那些所谓的外资法人,则是你丢我检的不停换手操作,互别苗头。
就像是以鸠摩智为代表的外资阵营,对上了以枯荣禅师为主,率领着五位本字辈的和尚,所代表的本土阵营。
双方以火炎刀与六脉剑阵互相对决。无形的剑气与刀气,顿时纵横
错于天龙寺的大殿中,双方你来我往,有守有攻。
但最可怜的,还是段誉这个散户代表,不仅要躲在枯荣禅师的身后,还要自观自学。
不但如此,还得随时现学现卖。散户们在这一片混沌未明的股海中,跟着本土阵营,不断的杀进杀出。
而他们的最终目的都希望,自己不是那只“最后的老鼠”并且能置对方于死地。
“台泥挂跌停卖100张…彰银200张市价卖…华隆322卖20张…不是,快改31卖…中钢25?1卖230张…”
柜台的营业员每个人电话接到手软,一人手上抓了四五个话筒,电话內容除了回报还是回报。
由于那个时候电脑还只是在起步阶段,最大的功能,还只有输入及储存资料而己。
更别提到可以上网做即时连线报价,所以一切
易资讯还是电话报价为主。
所以营业员只要一个不注意,让自己稍微松懈一下,行情就不是原来所希望成
的价位。
因此就算每个营业员就算口干舌燥,声音沙哑,也都不敢稍做休息或喝一口水。
每个人脸上充満了焦急不安的神情,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让客户错失了成
的时机,造成他们的损失。
“学妹呀…你还真厉害,真被你说中了…今天是我玩股票以来最刺
的一天…嗯…快帮我下单…太电跟台玻全部跌停接30张,就是现在,快去!”
“可是现在还没跌停板呀…”“你不会先写好放在那里等喔,不然要你这专属营业员干嘛…真是笨呐…还不快点去!”
“我…我…”江妤媗还是第一次被人家说她笨,当场呆呆的站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眼泪更是快要不听话的
出来,但曾耀庭看了她
哭的表情非但没上前安慰,反而气急败坏的走出贵宾室,在柜台拿了纸单,写好资料后就站在那里,盯着看板上的变化,等着承接他想买的股票。
烈的金钱战斗在历经三个小时后结束。当天收盘指数应声下跌,重挫了264·81点。但曾耀庭没有像一般的投资散户搥
顿足,哀叹不已。
反而庆幸自己在最后一刻终于抢进股票,而吁了一口气。这时他才把注意力,转回贵宾室。
结果当他往贵宾室里面看的时候,里面早就己经没有半个人。刚才还差点哭出来的江妤媗早就不见了,不知道她此时躲到那里去。当他想找江妤媗跟她当面道歉时,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阿庭呀,我是阿柱啦?”“是你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找我有什么事?”
“废话!我们是好兄弟,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行踪。对了,中午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吧?”
“嗯,好吧,那我们就约在xx西餐厅见!”挂上电话后,在号子內逛了一圈依然不见江妤媗的身影。
想想还是明天再找她好好聊一聊,于是他就独自一人离开了号子。
***
曾耀庭一进西餐厅,就看到他的同学赵德柱,早就己经坐在里面等他。
而赵德柱一看见他,就像看见财神爷一样,堆着笑脸招呼他过去。
“阿柱呀,你今天是发财了呀,怎么会想找我吃饭?”
“没事就不能找你吃饭呀!我是想说,我们自从退伍后就没见面了。
今天好不容易连络到你,就想见见面连络感情嘛。”
“去你的,谁要跟你感情好呀,说真的,找我有什么事?”
“别这样嘛,其实我是有好康的要跟你说!”
“什么好康的?先说好,要是什么老鼠会,或要跟我借钱的事都别找我?”
“不是那种啦!谁不知道,你都不把那种小钱看在眼里。我是有一个案子想找你谈,有趣兴吗?”
“什么案子?”“是这样的,你有没有听说过,府政在新竹成立科学园区,全力发展电子产业这件事?”
“嗯…电视有报导,那又关我什么事;再说我是读经济的,你也知道,对于电子业,我可是一窍不通?”
“是这样的,现在在园区里,有一家电子公司在做晶圆代工的。因为现在那个董事长需要一笔资金,做为扩厂之用。所以他想用他目前手上的股票换现金。
我一听到这种财路,马上来问你想不想也参一脚?”“是吗?是那一家,现在股价多少?”
“叫台x电,因为公司成立才两年多。目前股票还没上市
易,所以才会找上我们
x行银融资。
我们评估小组己做好评估,在未来的十年一定会大赚;再加上府政有针对他们这种公司,有一些免税的优惠方案,来保证他们公司获利。
所以公司体质方面,你可以放一百个心。”“啊…还没挂牌呀,这…这…妥当吗?”
“拜托…有我们这间国营的行银做后盾呐!如果有问题的话,要死大家一起死嘛…何况我的名字叫什么,赵德柱呐…所以一定“罩得住”啦,没问题的,你放心好了…”
“那一个单位多少?”“一单位十万股,每股十元的票面价!”
“靠…那么贵,老实说,你在中间有没有赚一手?”
“冤枉呀!我们是以票面价做质借的。只是上层方面,除了要赚利息外,再外揷一些干股;而我只是跟你说这个好消息而己。
你想,我们这么好的好兄弟,我怎么会向你做赚差价这种缺德事?”
“好吧,就相信你一次,不过这笔钱不是小数目,我得回家考虑一下!”
“没关系,你好好考虑,别说我这个好朋友都不照顾你!”
“好了,我们先吃饭吧,牛排都快凉了?”
***
曾耀庭晚上洗好澡,正舒服的躺在
上看片a时,电话的铃声打断了他的
致。
他不情愿的把电视音量转成静音,接着一手握住二老,继续上下套弄着,空出的手拿起了话筒。
“喂…找谁?”曾耀庭一拿起电话,口气就不好。
“嗯…学长吗,我是江妤媗?”“啊…是你呀…哎哟!好痛…”一听到是女美打来,曾耀庭下意识的,想把小
收回
子里。
但心急手快的结果,却是把內
头的松紧带,用力的往他还未消退的
茎弹去;就像是用橡皮筋玩弹耳朵的游戏一样,那种辣火辣的疼痛可想而知。
“学长…你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关心的语气。
“呃…没…没什么事,是我太不小心去撞到
头;嗯…对了,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曾耀庭強忍着泪水,心疼的摸抚着受创的小弟弟,随便编个理由说着。
“嗯…是关于早上的事,我想跟你道歉?”
“噢…其实我早上也不应该对你发脾气的,我本来也想明天找你好好谈谈的…”
“你别这样说啦…是我自己不好,我不应该反应这么慢,因为那都是你的钱呀,我太任
了…对不起!”
曾耀庭这时候从话筒那端,隐约听到了女人的啜泣声,于是他赶忙安慰着:“我的好学妹,别这样啦,早上我真的不是有意责怪你,可能是我的
子急了点,但我真的对你没有恶意的,你别再难过了,好吗?”
“对不起,我真的是太没用了…”如果可以的话,曾耀庭想现在就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用他宽阔紧实的臂膀,好好的安慰她。
但是现在,他只能透过电话的这头,用言语好声地安慰她稚嫰单纯,容易受伤的心灵。
电话那头中断声音数秒后,重新传来平静的话语。
“学长,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好客户,我以后都会听你的话,不再惹你生气了,那你早点休息,明天见!”
从电话这头,曾耀庭感受到,彷佛她的心情己经平静许多,所以心情上也轻松了不少。
“嗯…你也早点休息呀,别想太多了,那明天见…”挂上电话,他看着电视上,还在播放的无声舂宮精彩画面。但是,他再也无法提起
继续看下去。
他索
走到电视机前,退出了带子,关上了电视,躺在
上
着瘀青的
茎,疼痛地缓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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