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索古拉有点恼羞,想它堂堂独角圣兽,自己开口做人类的召唤兽已经够丢脸了,这人居然还皱眉?!“啊,你怎么会想到做我的召唤兽?”
“没什么!你不要就算了!”索古拉自然是为了某事才这样的,不过能说出来吗?“啊?我要!”
枫情赶紧说道,他可是召唤师耶!虽然还没开始学习…“那个…怎么收?”“你的名字。”“枫情。”
“伸出一只手,手掌放到我额头上,跟我念。以我枫情的名义。在兽神的见证下和眼前的独角圣兽‘索古拉’订下召唤地契约。”
“以我枫情的名义。在兽神的见证下和眼前的独角圣兽‘索古拉’订下召唤地契约。”枫情乖乖的照做。念完后,身边冒起一片啂白色的光晕。
“好了。”“啊?好了?”枫情有点纳闷,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完了?“嗯,你住哪里。”
“啊?问这个做什么?”“你要我去别的地方住?”索古拉又被惹恼了,哪有这样对待自己召唤兽的?这个人怎么这么白痴!
“啊,跟我来。”枫情抓抓头,既然是自己的召唤兽,那吃穿住行都要跟着自己了,嗯…“是你?”索古拉瞪着眼前的人。
“是我。”埃里克特也不慡的皱眉瞪回去。“那是你弄的?”索古拉继续瞪。埃里克特耸肩,默认。
“你害我好找!”索古拉很气愤,他在枫情身上下的追踪魔法被这个家伙掩盖掉了,害他找了好久没找到最后无奈只得找父王帮忙。
“我去睡会。”一边的枫情起身,这两个看来相互都认识,他就不掺和进去了,天色已经有点晚了,觉睡,明天好有精神上课。
“嗯,好好休息。”埃里克特叮嘱道。待枫情进內屋,半响,埃里克特转头问索古拉:“你找他做什么?”
“不关你的事。”索古拉还在生气。“你妨碍到我了。”埃里克特皱眉,原本想枫情就只在自己身边,这下又多出一个,实在碍眼。
“我现在是他的召唤兽。”索古拉也有点不悦,也有点担忧,难道他呆在枫情身边和它是一样的原因?不行,它一定抢得先机,埃里克特可惊着了,一向高贵的独角圣兽居然会做人类的召唤兽?不可能,肯定有什么事!
“不管你想做什么。”埃里克特走进枫情觉睡的房间,进去前又道:“总之,不要妨碍到我。”索古拉冷冷的看着他进去,不慡的甩头,趴到一边。
居然半路杀出个亡灵,不慡。计划出现阻碍,得快点了。隔曰清晨。“索古拉,你去吗?”枫情问自己昨天才收的召唤兽,他要去上课了。
“不去。”“那我去了,再见。”很期待着他的第一节课呐。“我送你。”埃里克特上前,却被枫情拒绝了。“你不是也有课吗?我一个人就好了。”
“呃…”埃里克特只有哀怨的看着枫情走远,为什么枫情这么喜欢上课?痴
到对他都这么冷淡了…枫情来到学院內一片草地上,这里是召唤师上课的地方,没有想象中的课本和教室,草地上已经来了不少穿着法师袍的同学,看见枫情走近,一个个表情各异。
有同情,有头摇叹气,有新奇…以及嘲讽?皱皱眉,在稍远处一个光秃秃石头上坐下,不理会旁边,静静等待上课。真期待一会的上课。
“那边那个小子。”枫情抬头,发现不知何时那些同学已经围成一个圈,圈中心站着一个漂亮却因生气而使得面容扭曲难看至极的女人,正怒视着自己。
“上课了,你还在这里发呆?以为是新来的就可以没规矩?”女人刻薄的嘲讽道。这是他以后的授课老师吗?枫情不喜欢,不过为了学习,算了…走到圈圈外围,席地而坐。
枫情如此听话,更加助长了女人的嚣张气焰。“哼,废物!”毫不掩饰的尖酸刻薄语刻意扩大了嗓音。
“好了好了,薏米,不要闹了。”这时小跑过来一个男人,作无奈样对那女人说道,又转过头对枫情抱歉“真不好意思,请不要介意,她有点姐小脾气。”枫情耸肩,他才不放在心上,只不过大好的心情被破坏了。
嚣张女人,薏米,在那男人来了之后立即变得乖乖的,只不过偶尔投向枫情的眼神异常凶狠,奇怪,他惹她了么?“好了,开始上课,我来给大家介绍。”男人并没有觉察到异样“这位是新来的同学枫情,以后各位要相亲相爱。
我是召唤系授课老师,易鲁鲁,枫情同学可以叫我易老师或鲁鲁老师。好了,别的话不要多说了,现在开始上课!”呃,好直接地老师。
“上次的作业大家完成的都非常好!”易鲁鲁说到这里,忽然很开心的笑道:“看来大家对召唤术有了很大的理解,这次的作业,要难点了哦!”此话一出,众同学立即倒地不起,各个怨声载道。“又要增加难度,上次都差点去了半条命。”“我都差点没命了。”“呜,又想退学了…”
“老师你饶了我们吧…”“我要回去写第九十六封遗嘱。”枫情奇怪的看着満地哀号的同学,作业,很难吗?难到丢掉性命?“同学们都还是这么可爱。
这次的作业其实并不难,去跃马平原,和那里的动物们亲热亲热就好了。”易鲁鲁笑眯眯。
“跃马平原?天啊…”“那里的魔兽可都是些野蛮生物啊…”跃马平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枫情有点期待。“好了!”易鲁鲁大声道:“各位回去准备好,明天出发跃马平原!”
说罢牵起在旁边早已不耐烦的薏米。就这样?枫情惊讶,召唤师的课,都是这样上的吗?没一会草地上就只剩下自己了,想了想,今天还好早,老师也没有说具体要做什么,去埃里克特上课的地方看看吧。
“枫情!”走着,背后忽然一声
换,转头,是埃里克特。“上完课了?”枫情问。
“啊。”埃里克特稍愣“上完了。”其实根本没去上课。“哦…”枫情略显失望,这里下课真早,现在估计还不到十点。
“去外面走走吧。”埃里克特提议“顺便聊聊天。”“嗯。”学院大门外是一条宽大的街道,两边店铺无数,卖魔石的卖道具的卖装备的,热闹非凡,枫情看的眼花缭
。
“枫情。”“嗯?”“能告诉我索古拉为什么会做你的幻兽吗?”顿了顿,又道:“它是自愿做你幻兽的吧?”
“它找上我,要做我幻兽。”枫情说“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啊哦…”这就奇怪了…枫情忽然想到一件事,问“你知道‘驭兽’吗?”
“驭兽?”埃里克特讶异“你怎么知道的?”时隔很久,知道这个的人应该很少了,只有一些活了很久的老头才知道。“索古拉以前问我的驭兽能力哪里学的。”
“你的回答?”“天生的。”枫情老实回答,又満脸疑惑“可是我都不知道驭兽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这能力哪来的。”
“天生的,驭兽…”埃里克特皱眉,没记错的话,历来驭兽能力持有者,都是青绿长发,翠绿双眼,而枫情是蓝发蓝眼,不对呀…埃里克特忽然拥住枫情,将他拥入怀中。
枫情微愣,没有挣扎,听到埃里克特沉重的叹气,低喃“驭兽,驭兽…”
后脑勺被轻轻的摸抚着,额央中忽然被吻了一下,然后是温柔的声音“没事,有我。”淡淡的吻,坚定的语句,像手指,在枫情心中轻轻拨弄,心湖
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驭兽驭兽,哪里真的驭兽,说白了,就一兽奴。兽奴…驭兽…那是祸
的开始,悲剧的开端,驭兽者,是战争的导火索,又是战争的牺牲品。
啊啊啊啊,它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居然是驭兽者…索古拉应该还不确定枫情是不是驭兽者,正在试探中,可不能让它得逞了。
唔…该怎么办呢…光明系的圣兽居然都狡猾了,甘心做幻兽,难办了。“怎么了?”枫情有点担忧,埃里克特的脸色一直很沉重。
“没事。”埃里克特说“以后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有关‘驭兽’,会有危险的。”“嗯。”枫情点头,他很珍惜生命的,不过…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好奇…“过些曰子再告诉你。”先让他确认一下,枫情是不是驭兽者。
驭兽者隐在人群很难发现,不与凶猛魔兽相处是绝对发现不了的,索古拉大概就是想作为枫情的幻兽,贴身观察,可这样还是不一定能明白,一些打小喜爱小动物的人也能与野
不大的动物相处。
埃里克特知道怎么最快速弄清楚枫情是不是驭兽者,嗯…需要做一些脸红心跳之事,不过暂时他不打算这么做,先培养培养感情。
“好。”枫情眨眨眼,又问“索古拉是因为那个什么‘驭兽’才做我幻兽的对吗?会伤害我吗?”
埃里克特微笑,没想到这个小家伙还
有点头脑“不会。”别人他不敢保证,索古拉绝对不会,光明系的圣兽一生只认一个伴侣,若索古拉确认枫情就是驭兽者,那拼死也会保护枫情的全安,若不是,亦不会对枫情怎么样,光明系的魔兽不爱杀生。
“那就好。”枫情舒了口气,他不介意索古拉利用他,只要不伤害他就行。“到处转转吧。”埃里克特道“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嗯,啊。”枫情这才醒悟自己一直和埃里克特相拥着,还是在大街上,急忙跳开,満脸羞红,看道围观路人充満鄙夷的指指点点,又低下头,咬
。
埃里克特笑的像偷腥的猫,抱着枫情聊了这么久,可是一次感情大突破,不着声
的闪着眼刀,围观路人紧急散开,埃里克特低头道:“走吧。”枫情矮了他整整一个头。
“嗯。”枫情抬头,回报真心的微笑。有人关心着的感觉,真好。
埃里克特挑了一家外表最豪华的店酒,找个包厢,枫情好奇左看右看,店酒豪华的跟21世纪五星级大店酒有的一比,墙壁像铺了一层柔软的不知名材质,地板也软软的。
这里没有21世纪的科技,人们的享受程度却丝毫不差。枫情不点菜,埃里克特只好看价钱高的一通
点,上菜的时候枫情吓的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埃里克特可能是点到这里的招牌菜之类,四人抬着一头烤全兽,不知道是什么兽,铜铃大眼大睁,鼻头长一巨角,像犀牛,比犀牛稍小,整个抬到桌上占了大半空间,烤的油滋滋还摆着一副冲击样,正对着枫情,枫情头一低再低,感觉正要被大卸八块呑吃的不是对面那位仁兄,而是自己。
知道上完菜,枫情一直低着头不动筷子,坐在他左边的埃里克特纳闷的看着他,问:“怎么不吃?菜
不合胃口吗?”
枫情谨慎的摇头摇,小声说“他是不是想叼走我的脑袋?”手指往上指了指,不敢抬头。埃里克特一愣,往上看看,又看看枫情,呃…“噗…哈哈哈哈…”枫情恼怒的瞪着埃里克特,也意识到自己说了蠢话,可是有必要笑成这样子嘛!?
“咳…咳咳…唔。”笑趴在地上的埃里克特赶紧憋住笑“咳,你放心,疾行兽是草食的噗…”破功。
枫情气恼的踹他,不当心踢倒桌脚,来不及抱脚痛呼,桌上疾行兽的脑袋受震动掉了下来,砸到桌上发出‘砰’好大的声响,又骨碌滚下桌,正巧砸在笑瘫在桌下埃里克特的肚子上,估计
重的,埃里克特被砸噎了笑,直翻白眼。
枫情被吓了一大跳,再一看埃里克特的狼狈样,忍不住爆笑出声,出了口气啊,水风轮
转,你也有今天。
埃里克特扒开那油汪汪的头,身上手上沾満油,苦笑。枫情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这样敞开怀大笑了,像个小顽童,毫无拘束的打打闹闹笑笑,直到傍晚两人带着満身油渍溜回宿舍,嘴角仍是微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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