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借刀
白雪估计对了,刘大江真是周曰就从宁州回来了。和往常一样,他一进滨海市区就给白雪打电话:“傻孩子,我回来了,刚进市区。”
“怎么提前回来了,每次不是周一才回来吗?”“那还用问吗,想你嘛。”“你没有什么事吧?”
“你指什么?”“灯还亮吗?”白雪这几天可能一直在研究宋阿姨提出来的灯油理论,担心刘大江回家出现灯点不亮的问题,这不,一不注意,说出来了。
“什么灯?大白天开什么灯?啊,你说的是转向灯吧?亮,没问题。”
白雪知道自己刚才说走嘴了,干脆直接问吧:“沙…”她不知道应当怎样称呼她,是叫沙姨还是沙姐,只好直呼其名了“沙梅没有说你什么吧?”
“沙梅说我?今天你是怎么了,怎么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一会儿灯,一会儿沙梅的。你没有发烧吧。”“我发什么烧,我是担心你…”白雪话说得呑呑吐吐,换了谁,也听不明白。
“我
好的,你担心什么。有话晚上说吧,前边有察警了,我挂了。”白雪本来想了解一下他回家是否遇到麻烦,结果一无所获。
放下电话,她拿起昨天买来的高考参考书看,心里像长草了一样,一点也看不进去。白雪想,如果每天总为提防沙梅的事而伤神,什么书也看不进去,怎么行。
高中课程已经扔下一年了,如果在未来的一年里不能一边学素描,一边安下心来准备高孝,那明年高考肯定落榜无疑。
彻底摆脫当前这种尴尬的局面,这是在开学前必须解决的问题。然而这个问题解决起来,有很多不确定因素,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为了这件事,自己已经做了很大努力。自己早已没有了女孩子的矜持,竟然多次与宋阿姨公开谈论女男之事,甚至共同研究即能満足刘大江的
望,又能使他应付沙梅的办法。
还有那天去药店,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他买药。现在看来,所有这些,都是辅助的,问题的关键是刘大江自己,只要他能应付了沙梅,不被她怀疑,就不会有事情发生。
吃中午饭时,宋阿姨问白雪:“老板今天过来了吗?”“上午已经过来了,十点钟来过电话。”
“你分析的
准。电话里没说情况怎么样?”“没有,开车不许打机手,所以只说他已入进市区,别的什么也没说就挂了。”
“听他说话没什么异常吧,估计什么事也没有,你不要自己给自己制造麻烦。”“上次他来时说,沙梅的一个牌友李太太怀疑她老公有问题,都吵翻了。
这件事对沙梅可能有一定触动,也会引起她的联想,会不会更加注意自己的丈夫?这样一来,形势对董事长越来越不利了。”
“你不要总往坏处想,要我说,你们的事如果暴
了,从某种意义上说,对你未必不是好事。”“你这话怎么讲?”“你是一个特例,你不是为了他的钱而来,你是为了报恩,说白了是还债。
分手对你来说是好事,你自己又不好提出来,通过沙梅来实现,不更好。”宋阿姨的话令白雪感到惊诧,她说话的音调都变了:“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认为你和沙梅一样,都是受害者。老板留你是错误的,所以他自己酿酒应当自己喝,你没有必要替他承受那么多。”
“老板有什么错,留下来陪他是我自愿的,不是他
的,这我对你说几十遍了。”
“白雪,今天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一直想让你和老板分开,做了很多努力,大的行动有三次,而且准备以被辞退为代价。”
“宋阿姨,你不发烧吧?”“我不仅没有发烧而且特别清醒。你对我这么好,我应当站在你的立场上,而不是站有老板的立场上,这话上次我也说过。
说实话,开始我很瞧不起你,我认为你是一个轻浮的女孩,用自己的
体去换取物资享受。
我也开始对老板有了看法,有钱就可
来吗?所以在你们第夜一的第二天早晨,我才说了那些刺
你的话。我的目的是
发他,让他与我
火,以便我能把我的想法当着你们的面说出来。
由于你做了他的工作,他没有向就发火,我也就没有机会向你们阐述我的观点。这是第一次。当你向我讲了你答应陪老板的原因后,使我改变了对你的看法,我不再瞧不起你,而是对你非常同情,世界太不公平了,母亲生病没钱治,就得牺牲自己吗?我已经不仅仅对老板有意见了,而是开始恨他,你有钱就应当占有人家一个未婚女孩子吗?”
“宋阿姨,我再说一遍,我是自愿的。”“自愿?你这样认识,我能理解,必竟老板不是用暴力強迫你,是在你答应他后,他才行动的。
但应当说你是很不情愿答应的,更不是高高兴兴、愉愉快快答应的。老板他如果也认为你是完全自愿的,就大错而特错了。
假如他在其他什么地方找来一个女孩子,对她说,我
子不尽
子义务,我很痛苦。我很喜欢你,你能不能帮助我,来陪陪我。如果这个女孩子同意了,这才叫自愿的。
他为什么不找别的女孩子,而找你呢?不就是因为你给妈妈治病花了老板那么多钱,他提出来让你陪她,你没有办法拒绝他吗!这叫自愿吗?”
“宋阿姨,你不要忘了,我还有一种选择,可以拿十万元钱回家。”
“比你漂亮的女孩子很多,为什么他不对她们中的某一个说,给她两种选择呢?所以你也不要忘了,前提是你先花了他的钱,他知道你别无选择。”
“我怎么别无选择?可以选择拿钱回家,他不会说我抢他钱了吧。”
“你不是打心眼里就乐意陪他吧?那你为什么不拿钱走呢,还不是因为你欠他的债?当然他的行为与黄世仁在
质上不同,但目的是一致的。
黄世仁用暴力使杨白劳在喜儿的卖身契上按了手印,老板是用心理的力量使你答应了他。他们用不同的手段达到了同一目的,但结果是不一样的。喜儿设法逃了出去,而你,让你走你也不走。
当然你们的处境是不一样的,喜儿受尽了辱凌,你得到了无限的关爱。”“你这么比喻太过分了吧。你把我比作喜儿,我不介意,但你把董事长与黄世仁相提并论,我反对。”
“我不是说他们
质不同吗?董事长在你这件事上,有可圈可点之处,也有令人遗憾的地方。
主动出手帮助你,出钱给你妈治病,这应当大加赞扬。如果事情到此结束了,他的形象是光辉的、高大的。”
“以后的事他错了吗?”“不是一般的错。要求你陪他的作法,应遭到痛斥,有乘人之危之嫌。即便找一个没有债务关系的女孩子,虽然不违法,也应受到道德的谴责。
他不是
员,不能按共产
员标准要求他,但他是府政授予的优秀企业家,是政协委员。他的做法与这些身分是不相称的。”
“他有困难,找别人帮助也不行吗?”“如果他太太沙梅有病,确实不能过夫
生活,他与她理办了离婚手续,他可以再婚,这无可厚非。
像他当前这种情况,就说自己有困难,要求别人帮助,那天底下将有多少男人需要帮助?”“按你这么说,他这方面有困难,我不该帮他。”
“对。这个问题分两个方面。一是标准问题,什么样叫困难。老婆长的丑是不是困难,老婆比他年龄大是不是困难,老婆入进更年期是不是困难?
望是没有止境的,不要说男人,富婆不是还想找帅哥吗?二是法律问题,
活动必须建立在法律的基础上。
严格地说,
活动只能在法定夫
间进行,除此之外都是不应该的。如果
也可以帮助的话,谁都可以借口有困难去找别人帮助,那不是
套了吗,还要法律有何用?”
与宋阿姨相处的三个月里,虽然多次同她一起讨论社会上的一些热点问题,白雪已发现她不是个一般的保姆,但她今天能讲出如此深刻的道理,是白雪没有想到的。
白雪听了宋阿姨的一番话,也认为讲的很有道理,自己来陪他确实出于无奈。是前面已经欠了他的债,后面家里还存在自己难已克服的困难,在这双重庒力下,做出的艰难选择。
但让她现在就与刘大江分手,确实还很难做到。不是他们曰久生情,舍不得他。白雪对他还是限于报恩的范畴,并没有同男孩子在一起那种奋兴的感觉。
她也不留恋优裕的物资生活,相反她更望渴那种情感上的満足。如果现在就让她离开他,不仅缺少心理准备,也感到对不起他。
白雪茫然地看着宋阿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宋阿姨也不等她说话,又接着说:“说到底,老板他有钱了,思想就变了,贪图享受是根本,说沙梅打牌不尽
子义务仅仅是借口而已。
如果他现在还是一个拣破烂的,他还会认为那是困难吗?因此我准备直接跟老板说,指出他思想变了,批评他的错误行为。
你还记得不,有一天下雨,我想借不同的人对下雨的不同态度来引出你们的事来。这是第二次。”“你是借姥姥嘴,说妈妈条件好了,思想变了,来影
老板,不仅我听出来了,他也听出来了。
当时我说中午想吃淡水鱼,把话给差过去了。回到卧室他就对我说,宋阿姨讲的对,现在当老板了,思想肯定变了。让我提醒他不要变的过快,不要离普通群众太远。”
“看来老板不仅听出来了,而且认识到了。以后我发现老板并没有把你仅仅当作
伙伴对待,如果你们不存在
体关系,几乎可以说是父女。
他时时处处关心你,爱护你,帮你解决家庭的困难,支持你重新走进校园。这些都说明老板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千方百计地对你给予补偿,使你能有一个好的未来。
但无论他为你做多么多,都掩盖不了他的错误,既然是错误的,就应该马上纠正。”“不用你来纠正,他自己已经纠正几次了。”
“他自己纠正,怎么纠正的?”“你记得咱们在饭店吃饭那次,他说是道歉吧?那天吃完饭你回家了,我们回来后,我终于问出来了。
他为什么非要我家搬到渝州市,就是想在渝州给我开个专卖店,能自食其力。
他为什么非要把我和弟弟户口迁到滨海来,是知道我本来学习好是故意落榜的,就想让我们姐俩都在滨海上学,互相有个照应。”“那为什么没有实施?”“主要是我不同意。”
“我清楚你心里的想法,你现在很矛盾,你即有追求幸福美満婚姻的愿望,又有无法改变原来承诺的苦衷。
他为你做的越多,使你越不忍心离开他。当然我并不认为他后来为你做的这些是单纯地为了留住你,他和你一样,也陷入了情感的怪圈,所以他拼命地为你做事。
但是他还不知道,他现在为你做的越多,给你带来的心理庒力越大。”
白雪同意宋阿姨对她的分析,房子、汽车、存单就像一张张卖身契一样,不,更像一条条绳索,把她牢牢地拴在了这幢别墅里。
不知道刘大江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绳索越来越多、越
越紧。离开,不要说行动,那怕仅仅是一种想法,白雪都会觉得自己龌龊。
“宋阿姨,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吧。”这是白雪的心里话。
“我知道你根本不可能主动要求分手,我就想借他人之手,让你们分开。这是第三次。”“他人之手,他是谁?”“沙梅。”
“你怎么想到了她?”“你说过不要因为你而影响老板子与
子儿女的关系,我受此启发,如果他老婆发现他有外遇,必然要闹。
这样一来,不用你张嘴,他就会再答应你一些条件让你走。”“你一直帮我想办法蒙蔽沙梅,怎么会变成利用沙梅了?”
“你真相信了什么先热后冷的方法了?我让你前三天鼓励他,其实他现在不用鼓励就能很卖力,我的目的就是让你不抵制他。
所谓后两天的冷淡,已经没有意义,他不可能次次住満五天,像上次只住了三天,第四天就走了。
既使他住満了五天,像他这样已经五十岁的人,腾折了三天,休息两天就行了吗?一般五十岁的人,每周也只能做一次,如果他每次来你这儿能做两次,回家根本就没有能力应付沙梅了。”
“你太阴险了,你这是借刀杀人,我还以为你是真心给我出主意呢。”
“当然是真心的了,不过是真想使老板暴
,以便使你顺利离开他,这不是真心帮你吗?这怎么是杀人,叫借刀救人才确切。”
“你现在还坚持让我马上离开他吗?”“我已经没有能力拆散你们了,再说你也不想现在就离开他,那你就陪他三年吧。”
白雪松了口气,对宋阿姨能有这种建议,她即欣慰,又感到了踏实许多。走,对不起刘大江的一片苦心;留,又怕宋阿姨说她
,瞧不起她。“还不是回到原点了,弄了半天不也是陪他三年吗?”
“不同。今天跟你说这么多,就是要把你从还债的泥坑中拉出来。不要再没完没了地考虑还债,本来开始给你母亲治病的钱,不是债务,是一种捐赠,你们竟错误地把它看成了债。
后来老板错误地提出让你帮他,你又错误地用青舂还债。老板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又给了你很多补偿,这些你绝不能当作新的债务来看。
你来陪他,不是你的错,因此你再不能背着怕他老婆发现的包袱。如果他还继续让你陪他,我有两点建议:一是你必须和他说清楚,今后他一定要处理好同他老婆的关系,这是他的责任,不是你的责任,不能让你总为他提心吊胆。
你每天在这种心理庒力下,不要说高考,正常生活都会受影响,甚至会得病。二是你要利用上学的机会寻找自己的意中人,一旦找到了,就跟他好好处,看电影啊,逛商场啊。
当然不能让他知道你和老板的事,最好也不要让老板知道他。”“他说让我找,而且说时机成
了,我们就分手。”
“还是不让他知道好,我不怀疑他是真心的。但一个男人知道自己深爱着的女人正与另一个男人热恋,再坚強的人也很难接受。
既然答应了他,那就让他高高兴兴过三年吧。”“你这句话同前面的话好像是两个人说的。”
“哪个人都有两面。即有原则,也讲感情。今天我把憋了一肚子的话都说出来了,你不要以为我是话痨吧。
我是个共产
员,要站在
的立场上,讲真话,讲实话,共产
不是最讲认真吗?其实老板对我也
好,我不应当破坏他的好事,但见到不对的就想说。”
“如果老板知道你这些勾当,非气死不可。”
“那可成了三气周瑜的现代版。”“虽然你未能实现拆散我们的目的,使我现在就获得自由,因为是我自己还不想离开,我还是应该好好谢谢你!”“三年哪,时间也不算短,妹子你好自为之吧。”
刘大江这次从宁州回来心情不错。对参与传播“绯闻”的主要责任人,没正面批评,还进行了提拔。估计他们会在一段时间內卖力地工作,以报老板栽培之恩。
关于人才问题,也安排人力资源部在今年在应届大学毕业生中招聘一批。
企业內部改革基本思路已经形成,不久即将实施。产品调价方案已经确定,周一由李总组织讨论后就可定下来,这可是服装行业的一颗重磅炸弹,必将带来一次震动。
关于聘请职业经理人问题,同沙梅和儿子都达成了共识,由儿子起草相关文件,开始做准备工作。沙梅态度有较大转变,不仅开始关心自己的身体健康,居然为自己做了摩按。
她基本接受了斧子钝了的理论,对自己
上表现没有表现出強烈不満。
虽然对她突然提出的要来滨海的动机还不十分清楚,但对阻止她的理由还是能够理解,已完全放弃了来滨海的想法。
婷婷考完期末试考,接她们来滨海玩几天,估计她基本上对自己可以放心。晚上九点钟刘大江回到碧水湾,从他的脸上白雪看出来没有事情发生。
当白雪帮他脫服衣时,他忽然想起来电话中白雪那几句不着边际的话,于是问:
“你在电话里怎么想起来问我灯啊?”这时她已把他的
子脫去了,看到他那个东西已把內
顶起来了,脫口而出:
“这玩艺儿真是装不了假,不点自亮了。”刘大江一愣,低头一看,她正看着他那里,他明白了,哈哈笑了起来:
“傻孩子,你还
幽默吗。不过这东西还真势利眼,在沙梅面前它就不这么高兴。”白雪已经把他的內
脫掉了,她指着那东西问了她最关心的问题:“它在沙梅面前怎么了?”
“走,到卫生间里我在告诉你。”他还是希望她帮他洗。
白雪也只好脫了服衣跟他进了卫生间,他们双双泡在浴缸里。白雪急于知道他这次回家与沙梅之间到底有没有事情发生,于是她问:“你刚才说沙梅怎么了?”
“奇怪,你今天怎么关心起她了,电话里好像你也问沙梅了。”
“人家怕你在沙梅面前
不了差嘛。”刘大江终于明白了,笑着说:“傻孩子还
关心我吗。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个来了?”
“我不希望因为我,使你同沙梅的关系受影响。宋阿姨说,影响是不可避免的,但只要能蒙蔽住沙梅,不让她知道咱们的事,就是对她的最大关心和爱护。”
“她若知道了可真经受不住,所以我怎么能让她知道?”刘大江拉起白雪出了浴缸,白雪帮他涂抹浴沐
。当她洗到他那个地方时又问:“她没有发现它有什么变化吗?”
“怎么没发现。你看它在你面前还没有
脸,它就高兴得不得了。可它一点也不给沙梅面子,任凭她怎么哄它,就是不乐。”
“沙梅不生气?”“岂止生气,简直可以说愤怒!”白雪一惊:“愤怒,你们吵架了?”“她没有吵,但是她一只手抓住它,喊着要割掉它,另一只手就举起了水果刀。”
“啊!真的?”白雪认真察看他的身体,没有发现有伤口。
“看你紧张的,不用怕,它不好好的吗?”刘大江指着他那里说。“我怕什么,这本来就不是我的。”
“你真的一点不心疼?”“本来这东西就是属于她的,她都不心疼,我心疼有什么用?她愿意割,就让她割好了!”
“傻孩子,好了,再说它都不高兴了。”刘大江拉起白雪回到卧室的
上。当他们结束后,刘大江温情地说:“是不是担心沙梅为这个同我吵起来?”
“知道了还编瞎话吓唬我。”“不是编的,是我做的一个梦。也许是因为这东西怎么也不激动而怕她产生怀疑,也许是因为她的手正抓着它,才做了个噩梦。”
“觉睡时她也敢抓着它?”“经常的,这有什么?”“睡着了,也不知道深浅,也不怕捏坏它。”“傻孩子,说真话了吧,你还是心疼它的。这么大人怎么能不知深浅?”
“我是指睡着了的时候。”“我记得,小孩儿出生后几个月內容易自己把自己脸挠破了,我分析那时他的神经还没有发育成
。
长到四、五个月时就再也不会自己挠自己了。再大些,既使觉睡也不会自己挠自己。你睡着后是挠过自己还是掐过自己?”“自己当然不会挠自己,我说的是别人。”
“我估计人睡着了部分神经并没有休息,因此才不会从
上掉下来。手也一样,抓着不应当用力的东西,就不会用力。
我们几十年了,睡前她经常摸抚着它,睡着了后手也没有松开,从来没有发生问题。
有时她睡着了以后还能伸手来摸抚它,这就证明了我分析得对,人睡着了不是所有神经都休息了。不信,你今晚上试试。”
“你星期三刚做完,星期四就回家,还能奋兴起来,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奋兴什么呀,沙梅怎么弄也不行,吓得我只好装睡,蒙混过关。”
“她放过你了?”“当时没说什么,但第二天晚上突然提出要来滨海陪我,不知什么意思?”
“你答应她了?”“我要是反对,她就更怀疑我了,我让她把结婚证找着带来,不然宾馆不充许女男同室。”
“找到了吗?”“找什么,二十几年了,早没了。”“那干脆把它割下来,给她放在家里,不就放心了。”说完白雪笑了起来。
“你好狠毒哇。你不怕她看不住,飞了,你们谁也没的用了。”“照顾你是她的责任,我是帮她忙。飞跑了,她也就从此放心了,我也省心了。”
“也真难为你了,帮人家忙,人家不仅不感激,反而还要提防她。都是我不好,给你造成这么大的麻烦。”刘大江不愿意再谈论这个沉重话题,想逗她乐一乐。
“你听说这东西飞了的事吗?”“又编故事了。”
“这是个真事。说有一对恩爱夫
,有一天丈夫突然病到了,大夫看过后说,只能活三、五天了。
子哭的死去活来,她太爱她的丈夫了。一天,丈夫就把
子叫到身边说,我看来快不行了,我对不起你,不能同你白头偕老了。
丈夫掏出自己的那个东西,告诉
子,我死后你把它割下来,让它陪你到老吧。
说完丈夫就死了,
子根据丈夫生前的嘱咐,偷偷把他那个东西割下来,放到一个盒子里,然后埋葬了丈夫。
此后每到夜晚
子思念丈夫时,就背着女儿把丈夫那东西拿出来,仿佛丈夫又回到了她身边。这天
子要出门两天,临行前把女儿叫到跟前,她对女儿认真
待,妈妈走后你千万不能动那个盒子。
妈妈走后,女儿第一天根据妈妈的要求没有动那个盒子。晚上女儿睡不着觉,看着那个盒子感到奇怪,里面装的什么呢?妈妈从来没有当着她的面打开过盒子,临走时又再三
待不许动这个盒子,里面一定有什么重要东西。
受好奇心驱使,女儿搬来凳子,站在上面,把盒子拿下来。当她打开盒子,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掉出来了,还没等她看清楚,她家的大花猫跑了过来,把那个东西叼跑了。
女儿拼命追赶,终于没能夺回来。怎么办,妈妈回来怎么
待?女儿去找一个男同学请他给出主意。男同学想了想,既然大花猫不顾你追打叼走那东西,那东西肯定是它爱吃的东西。
有了,猫最爱吃麻雀,我帮你捉一只来。于是他们把一只活麻雀放进了盒子,又将盒子放回原处。
第二天
子回来了,问女儿你没动那个盒子吧,女儿点点头就躲出去了,她怕盒子里原来放的不是麻雀,妈妈会打她。
子关好门,迫不及待地取下盒子,她刚一打开,‘扑棱’,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盒子里飞出来,
子一愣,那东西将窗户纸撞了一个
,飞跑了。
窗户纸知道吧,以前没有玻璃,用一种比较结实的纸糊在窗子上。那个东西找不回来了,
子一庇股坐到地下,两手一拍大脚,哭着说,她爹她爹快显灵,你那个东西成了
,三把两把没扑住,窗户纸撞了个大窟窿。怎么样,这东西真能飞呢。”
“编故事的人怎么连最基本的知识都不懂,人死了尸体几天就腐烂,那东西能不会腐烂吗?”“也许那个
子掌握了木乃伊技术,它就不会腐烂了。”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过的很轻松,这几天我都担心死了。你看我连这个都给你买了。”“这都是什么?”“我怕你回家这东西不行,给你买的药。”
“看来你真用心了。不过药也不是万能的,本身不強壮,单靠药肯定不行。不过偶尔用一次,临阵磨
还可以。我替沙梅谢谢你。”
“怎么替沙梅谢我呢?”“你不是让我吃完药给沙梅用吗?所以她应当谢你。这个不是內
吗,也是起那个作用的?”
“我不是要考服装学院吗,现在就比较注意服装。前天逛商场,我听一些顾客议论这种外国內
做得特殊,就买了两条。
你看部裆有一个包,穿起那个东西正好在这个包里面,保证舒服。老式內
没有这个包,把那个东西裹得紧紧的,一定不舒服。”
“这个设计师一定是个男的,想的真周到,他知道这个东西需要一定空间。
我现在穿的这种內
,一定是女人设计的,部裆没留空间,勒得紧紧的,尤其是热天,不是一般的难受。”
“女设计师就不知道男人长这个东西呀,再说男设计师怎么才设计出来,以前的男人没长这个东西?这是个外国品牌,其实国中人也应当知道穿那种內
不舒服,但就是没有人改变设计。
你说,弄出这个包有什么难的,也不是什么尖端技术,国中人做不了?关键就是没人想到或者想到了也没人去做。”
“这就是我们同发达家国最主要的差别,是观念、思想的差别。如果以后你当了设计师,一定能为男人设计出穿着好看又舒服的服装。”“好了,先不要吹捧我了。你穿上试试,如果合适,再多买几条。”
刘大江下地,拿起一条內
穿上,正合适。他摸着內
部裆说:“商品讲卖点,这里就是这种內
的卖点。
穿着确实舒服,这东西在里面自由多了,就是它高兴起来,也不会太紧。”“你可千万不能穿它回宁州。”“为什么?”
“沙梅会怀疑的。”“我能说是白雪买的吗,我自己买条內
都不行?”“不管怎么说,还是不穿回去好,少惹麻烦。”“行,我听你的。”说完刘大江把內
脫下去了。
“穿着吧,脫下去干什么?”“隔靴挠庠能舒服吗?”
“回家让沙梅给你挠庠吧。你把药放进险保柜里,不让要宋阿姨看见了。”刘大江打开险保柜,拿出一包东西,递给白雪:“你看,这么多天把这个我都给忘了。”
“哪来的?”“上次王渝生送录音机时拿来的,他说是给嫂子的。我想他说的嫂子不是沙梅,一定是指你。”
“都是光盘,怎么都没有名,盗版的吧。他没有告诉你是什么內容?”白雪拿出一张光碟对刘大江说。“没有,一定很好看的,不然他不会这么远带这个来。
我没有说错吧,他无处不在,甩都甩不掉,这回你服了吧?”“先看一下好不好看,好看的话,明天上午跟宋阿姨一起看。”
“觉睡吧,明天再看吧。”白雪没有理会刘大江的话,下地去起居室打开电视机、vcd机,放进一张光碟。“哎呀,这是些什么呀!”白雪惊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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