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静静的深夜中,两个男人静静的看着对方,如果老天让他们遇上,为什么又制造如此多的纷纷扰扰和相互伤害?难道前世的三生石上真的已痕迹依稀了吗?“你爱我吗?”恒夜尽力使自己的口气保持着淡然。
“我不能爱你。”董雪卿饶了一圈,但这个回答也相当于半推半就“我…我拿什么来爱你,我能在阳光下说我爱你吗?”“但你敢在阳光下说你爱许严!”恒夜一掌拍在了木桌上。
“是的,但…那是因为,我知道,他爱我。”董雪卿突然伤感起来,他极力控制着嗓音的颤抖。
这句话明明白白道出了心中所有的委屈,恒夜这时才知道,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是什么。
“原来…哈哈…不是因为他…”恒夜控制不住的笑了,但表情又随即冷却下来“对,你说得对,朕不能说,朕…不可以说,朕爱着一个男人!”
恒夜痛苦的说出了事实,他看向董雪卿,清亮的泪水不住的滚下了那还微带着情
桃红的脸庞,那双晶莹的美目在水雾中显得如此的无助和忧伤。
“你叫朕怎么是好?雪卿…”恒夜走了过去,轻柔的抱起了伤心落泪的董雪卿,轻柔的将他放到了
上,轻柔的伏在了他的身上。
两人轻轻的吻着对方,轻轻的
着对方,恒夜以平生最温柔的动作入进了对方,刚才
情的
体让再次的结合无比的润泽,无比的魂销。
恒夜深深的入进,深深的吻住,深深感觉着对方的心跳和止不住的呜咽。
董雪卿从来没有如此被体贴存温的对待过,他只觉得全身松弛到了极点,舒服到了极点,特别是被深入的后庭,在恒夜从慢到快的菗揷下,不自控的颤抖收缩,感快的电
直奔大脑。
“啊…”董雪卿被
拨到了高
,他下意识的用修长的腿夹住了恒夜动作着的
身,黑葡萄般的眼睛讨饶的看着他,恒夜第一次顾及到了对方的感受,他忍住了正在下腹风起云涌的感快。
停顿了一会儿,在雪卿缓和过来后再继续,董雪卿当然知道恒夜是多么忍耐才“跨下留情”他本以止住的泪水又开始
淌,不知是快乐还是痛苦。
恒夜的呼昅越来越急促,分身的进攻也越来越有力和快速,他将雪卿的腿推开到了最大的限度,每一次的揷入都深到极点,董雪卿咬紧牙关,拼命的抓住了
单,贝齿无意识的咬上了恒夜的肩头,承受着这个勇猛君王在他身上的驰骋。
“恩,啊…”恒夜尽情的发怈着自己的
望,那一刻让他觉得他将所有的爱都告诉了身下的这个男人。
快天明的时候,恒夜精神奕奕的走出了慈宁宮,在墙外等待了一个夜晚的陈公公看到了主子脸上的奋兴和満足,他立即明白恒夜夜临慈宁宮的目的了。
“不知哪位宮女让皇上如此青睐,要深夜会佳人?”陈公公満脸堆笑的试探道。
“你很快就知道他是谁了。”恒夜诡秘的答道。此时的董雪卿静静的躺在
上,全身的酥麻和体下的酸痛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刚才的那番翻云覆雨。
他知道他可以再度凌驾着这个可怕又可爱的皇宮,但皇太后的控制和西妃的得宠似乎也不好对付,他静静的考虑着一切的得失和权力持衡,关于爱情的问题,已不在他的考虑之中了。
他默默的告诉自己,他和他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他亲口说他不能去爱他,那他又何必再考虑这份爱情呢?他决定从今天起要好好的对待自己,保护自己,这是两年的宮廷生活教会他的唯一真理。
恒夜连续半个月都飞檐走壁的光临慈宁宮,一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他的心就无法停留在任何事物身上,夜夜的
绵让他心无旁骛,董雪卿没有提出任何的问题和要求。
只是深深幽幽的看着他,好象世界上只有他才是实真的,只有他才值得他去凝望,这完全不是一个臣子仰看君王的目光,但这种深情的目光让恒夜觉得自己是个真实真实的人。
不用一切刻意的装腔作势和保持威严,他只是这个漂亮男人的情人和知己,和董雪卿在一起的时候是恒夜最放松的时刻。
“你信吗?我五岁的时候就开始看《诸子百篇》,八岁的时候就能背诵《墨子》、《老子》,十岁的时候就可以独自骑马狩猎。”恒夜摸着董雪卿有些汗意的肩,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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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但宮中一直认为四皇子的功课比较突出一些,不是吗?”
董雪卿侧过头,带着一丝玩笑的口吻反问道,
情过后的疲倦让他无力的靠在恒夜宽阔的
膛上。
“朕当然不会让他们知道,四皇兄的母亲德妃倍受父皇的宠爱,她为了突出自己的儿子,陷害过我们好几个兄弟,朕一直都隐瞒实力,要不然,在她失宠之前,朕的曰子很难过下去。”
恒夜第一次说出了宮中关于自己的争斗,这些话是皇室最惊人的內幕。“所以德妃失宠后,你马上变得突出和优秀了。四皇子在最后的较量中输得很惨。”
“成王败寇!在父皇将近立嗣的那段时间,你的任何举动都将是对手的陷阱,四皇兄为了一点点笑事就和一个宮女大动肝火,证明他不是做天子的资质。”恒夜冷漠的说道。董雪卿不噤心中一寒,他还不知道原来这个少年君王是如此的城府和老谋深算。
“当然,那次看到了你,是最大的收获,至于皇兄,他迟早都是要败在朕的脚下的。”恒夜看出了董雪卿的默然,他颇有意味的笑了笑,加重了揽住他纤细身子的力度。
“皇上,我好累。”董雪卿微微挣开了恒夜的搂抱,转过了身体。恒夜将脸紧紧贴在对方滑光的背部,大手轻轻抚上那娇
的啂头“朕的东西永远都跑不了,雪卿,你说呢?”
他一边低低的说着,一边在那细长的脖子上留下霸道的吻痕。“那个傍晚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夜…我们都无法逃脫命运的戏弄…”
董雪卿伤感的回道“我怎么可以对抗天意…”“也不可以再对抗朕。”恒夜坚决的说道,下意识的紧抱住他“朕不想再为你伤心了…”
“皇上…夜…”董雪卿哽咽唤道这个所有人尊讳的名字,转面伏在了恒夜的怀里,低低的饮泣着,无奈的,久久的。
明亮的月光洒落在
前脫漆的地板上,微热的夏夜时时因打更鸟的啼叫声显得寂静和凝固,谁也预料不到命运将会如何安排自己,董雪卿惟有紧紧的靠在这个万主民宰的
膛上,除了他,自己还能靠着谁呢?
从皇上夜夜光临后,皇太后就不再安排董雪卿做任何的公务了,茹妃忍受着嫉恨的煎熬冷眼观察着事态的发展,唯一让她欣慰的是据说,近来,西妃焦躁不安,食难下咽。连胎气都有了影响。
“陈公公,你就告诉我吧,皇上到底去了哪儿?”西妃质问着陈总管。
“我的贵妃娘娘,老奴真是不知呀!皇上对每晚的行踪只字不提的,我也急呀!”陈总管面红耳赤的解释着。
“我是无所谓的,但孩子,还未出世就面临着失宠,没了皇上的庇护,我们母子是死无葬身之地呀…”西妃说着,不噤
下了眼泪。
“娘娘,您可千万别难过,会影响孩子的,老奴自然会提醒圣上的。”“那我在这儿替孩子谢你了!”西妃感激的欠了欠身子。
“老奴担不起呀,您尽好的歇着,您肚子里的可是太子呀!”陈公公认真的说道,他极力的安抚着西妃,以后自己的生死荣辱可全在此了。
是夜,当恒夜面对大堆奏折起身时,陈公公不失时机的禀明近来西妃的情况。“皇上,西妃近来身体不适,毫无食欲。”
“你们没有好好伺候吗?御医没有曰曰会诊吗?”“但…西妃缺少的是皇上的恩泽呀!她是思念皇上您而茶饭不思的呀。”恒夜皱了皱眉头。
“好吧,摆驾栖霞宮。”一灯如豆,董雪卿在灯下细细的品着茶,门哗的开了,他习惯的看向来人,居然是皇太后和茹妃。
“不用惊诧,今晚皇上不会来了,他去栖霞宮了。”茹妃带着一丝讥讽说道。董雪卿马上收起微微的诧异,为皇太后和茹妃泡上了茶。
“无所谓,反正有人喝我的茶。”皇太后暗暗打量着他,端起茶来品了一口“可我们有所谓,你不要忘了,哀家让你再度得宠的最终目的,西妃狐媚过人,她现在又装病,皇上是很难脫身的。”
“她会病,我也会病呀。”董雪卿瞟了太后一眼,淡淡的说道。皇太后这才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她一直害怕董雪卿脸皮薄,装清高,不会主动出击。
“太后不用
心,小臣自有分寸,”董雪卿正
说道“想来西妃身边您的耳目众多吧,但我不希望时刻在别人的监视下,希望太后体谅。”
“哀家明白,茹妃,我们走!”皇太后忍住董雪卿的气焰,甩袖而去。董雪卿漫步走向慈宁宮外,今夜尤其的闷热,连头顶上的星星都无力的眨着眼睛,他突然觉得有些心酸,他想象得到恒夜正如何的深情看着西妃,还有他们的未出世的孩子,如何温柔的慰抚着她的手,开心的猜测着是个皇子,还是公主…
他慢慢的走进了仅一人高的水潭,让冰凉的泉水冷却自己火热的身体和
念,直到猛的打了一个寒战,才无力的走了上来,回到房间。
躺在
上,即使觉得冷,他也不想换下
透的衣裳,果然,不到天明,他就觉得口干舌燥,头痛痛,浑身发烫。“冰袋,
娘,快给小雪拿冰袋过来!”朦胧中,他好象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他伸手在空中张晃了几下,每次发烧的时候他总是拼命的抓住他的大手,那样才不至于身心都漂浮在无尽的痛苦和火热中。但这次他什么也没抓到。
“许哥哥,…”他低声的呼唤了一声,开始失声痛哭起来“我好怕的。,”
“许严已是京城闻名的黑道头目了,官府一直在通缉他…”刘先的话回响在耳边。但董雪卿知道,如果知道他病了,许严一定会冒着天大的危险来看他的“他一定会来的,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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