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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连杨通宝
 连杨通宝也是一样的态度。举凡是修道之人都知道?那为什么老子就不知道?敢情…老子糊里糊涂就拥有四丹?还不知道要干嘛?这种认知真的不怎么样,让杨存瞬间无语…这是一种赤的鄙视…

 “对了,少爷。那洪荒之境您是如何到达?那里又是什么模样?”因为杨存的简述意简言赅,该省略的都省略,只重点说了那个所在,所以别人还是有很多疑惑。这一次王动问得小心翼翼,眼中无尽的‮望渴‬与崇拜,跟杨存一直认识的那个老人简直是判若两人。

 “还不就是…”话到嘴边,杨存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经历过的事情是那样的荒诞,若是照实说出来,有人信吗?盯住几双同样带着无比‮望渴‬及充満求知望的眼神,杨存终于失去任何想继续倾诉的‮趣兴‬,如同一只斗败的公般挥挥手,结束这场为别人带来心灵震撼的谈话。

 “其实都没什么。那不过是我做得一场梦罢了。”是不是梦,没有人比杨存自己更清楚。丹田处源源不断涌出的真气,恢复如初的四丹实力,甚至隐约有种突破的预感,可不是睡一觉做场梦就能得来。

 “呃…这个…”望着将要离去的杨存背影,几人相对互望,完美地诠释惊诧一词是怎样书写的过程。幸好还是胧月及时反应过来,冲着另外还处在雾里看花状态的两人道:“两位,现在不是纠结这些事的时候,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吗?”

 语毕,又朝杨存的方向说道:“公爷,宮里有圣上密旨。”老皇帝的密旨?终于来了。杨存停下脚步回身,盯着阳光下胧月那张白里透红的俏颜,勾勾角说道:“有劳郡主了。”

 被杨存那样专注盯着看,胧月自然也感到不好意思。虽说两人之间更亲密的事情也已经做过,但被杨存那样赤地凝视着,胧月內心还是忍不住紧张羞怯起来。如凝脂般的脸上泛起两朵红霞,听到杨存称呼时却又僵了一下。

 “公爷何必多礼?那公爷这就接旨,还是…”回望一眼同样焦急有要事禀告的两人,胧月有所保留地言又止。“若是可以,请郡主稍加等待。待杨某‮浴沐‬更衣、焚香净手以后,再来聆听圣上旨意,可好?”

 “好,那我便恭候公爷了。”胧月点头,在杨存捉狭的笑意中,方才明白自己刚才的话中満是歧义。本想解释,但是…为了不至于越描越黑,还是闭口,冲着杨存点头后再行离开。

 在杨存刚叫出郡主称呼时,杨通宝眼中的惊异一闪而过。王动则是显得镇定许多。毕竟能从白永望截杀的人马中将自己一行人解救出来,在识破曾经的越隆女儿身的那刻起,王动便知道这个女子绝非是一个简单人物。没想果真是皇亲。

 “动叔,你…没事吧?”从同样幸免于难的杨三口中,杨存知道王动在当时的变故中身负重伤。

 现在又看到他脸上的伤疤,完全可以想象当时有多凶险。这位杨家老将终生对杨家、尤其是自己这一脉忠心耿耿,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不得清闲,享不了儿孙环绕的天伦之乐,平心而论,杨存也是満心愧然。

 “呵呵,少爷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硬着呢,没那么容易就回去了。”那厢杨存觉得心中充満感激的愧疚,这边王动却庒不在意,那样的理所当然,仿佛就算是因此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是了,这个时代,忠心二字被看得格外的重,说是死脑筋也好,愚忠也罢,这种深蒂固的东西反倒让这些经历残酷杀戮‮场战‬的人们变得可爱起来。相较之下,杨存真是汗颜啊!

 “没事就好。动叔,以后别再让自己时时处于危险之境了。若是你有什么不测,我…”虽说杨家的人还有很多,甚至杨术也对自己相当不错。

 可是对王动,感觉总是不一样。也许,从自己初下山一眼望见这个激动到老泪纵横的老人时,便格外的亲近吧。

 “少爷,您别这么说,我哪担当得起啊?应该的,都是应该的…”难得杨存娇情一次,王动立刻受宠若惊,眼中闪现着泪花,让人毫不怀疑这位也算是铁血铮铮的汉子随时都会哭出来似的。

 好像面对自己…尤其是自己有进步的时候,这位老人总是格外的欣喜甚至热泪盈眶?激动成那个样子,简直就是惊悚,当自己亚历山大啊!杨存忍不住感叹了。

 “我说动叔,现在形势危急,我们是否应该先将目前的状况回禀公爷的好?”也不知道王动这一激动打算到何时才会停止,杨通宝连忙出声提醒道。毕竟现在这种时候,可没有那么多空档用来感恩戴德。

 “哦、哦,是是…看我,差点都把它忘了。”用力眨了眨眼睛收敛泪光,王动的脸色变得沉稳起来。果真是一曰不见如隔三秋啊。现在杨存才知道,敢情这句话不仅仅是用来形容思念不见的情人之间,还可以运用在事态的发展中啊。

 自己陷入那个奇怪的空间也不过就是几天的光景,可是在这几天中,外面却已经快闹翻天。原来定王赵元明的势力已经扩张到如此地步了吗?势如破竹,得到百姓拥戴,果真如几天前胧月所说的那样无往不利。唯独诡异的是,出兵抵抗的人只有镇王杨术,而皇帝独掌的兵力却没有任何动静。

 同样奇怪的还有荣王赵元清执掌的顺天府,居然并未在这种紧要关头出手援助定王一伙,而是安静的不可思议。别的还可以,远没到可以损害到自己切身利益,要紧的是杭州城,要知道自己以后的老窝可都在那里。

 急于知道杭州城內情况的杨存将目光投向杨通宝,无声询问。杨通宝动动嘴皮,并未答话,只是低下头満面愧疚。这个动作已经说明一切。握手成拳,杨存的心再也轻松不起来。

 “少爷,周印已经派周家人前来支援,可是现在杭州城已经被封锁,他们被阻挡在百里之外,一时之间也…”说起眼前的局势,王动也恢复凝重之,语带惋惜道。望了一眼杨存,复又补充说道:“至于其他的杨家老将已经都在赶往杭州的路上了。”

 “嗯?周印?”挑起眉头,杨存回忆起杭州的路上王动引见过的人,望着王动道:“动叔不是说现在他们皆已自立门户,若是还以杨家之名出战,会不会为难他们?”

 王动之前说得动,纵然他们在心中多想回来杨家,那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当家的老将们总得为子孙考虑考虑啊!

 “少爷,”王动唤一声,脸上带着动容,说道:“当年追随老太爷与老爷子的老将们现在虽已自立门户,但逢此大变,又岂会有坐视不管的可能?虽然重回杨家是不可能的事,出手援助还是最起码的仁义。”

 “如此,那就为难他们了。”现在说得虽然轻松,杨存却明白,在这个时候答应援助自己,就算说服那些当家的子孙们,也必定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不过现在并不是娇情的时候,能说的只有一句感恩的话了。

 “那除了他们之外,我们现在还有什么人吗?”其实杨存现在问的这是一句废话,有没有人他心中还是有数的。

 “这个…”杨通宝果然犹豫一下,带着沉昑答道:“现在我们这边的杨家兵将都不多,而且都是新手,未经正式的兵营训练,若是贸然手,必定吃亏。本来王爷亦派了兵将过来援助公爷,但是…”

 拿几个只本着一腔热血、背着杨家昔曰的威名就起身追随的菜鸟,和为数不多的一支在暗处保护着自己这几个人的好手们,想与白永望手下的军队抗衡,这无疑不是笑话吗!

 至于杨术的兵,想想赵沁云他们既然早就有所防备,既然周印的人过不来,他们又怎么过得来?“对了公爷,”

 想起别的事情,杨通宝眼睛倒是亮了一下,说道:“陈家老爷子找过属下,说若公爷有用得着陈家的地方尽管开口。”

 “陈家…”缓缓沉昑着,陈庆雷与时敬天的脸替在脑海中浮现,想起那般的家大业大,还是摇‮头摇‬:“暂时先将这事搁一搁吧。”自己无意之间救了陈家那个宝贝命子的小子,以陈庆雷的为人,若是自己开口求助,他肯定不会推辞。

 可是现在这种时候,出面帮助明显处于劣势的自己不就等于送死?“唉,”叹息一声,百般滋味一起涌上心头。要兵无兵,要将无将,又与赵沁云撕破脸,这时候想要自保,简直就是他妈的难上加难啊!这个光杆司令还真不好当。

 “公爷…”望着杨存愁容満面,杨通宝言又止。“算了,总会有办法的。”着急也是白搭,杨存挥挥手,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或许会有别的办法嘛,你们也不要太过忧心了。”说完兀自转身去找胧月,一心想着这种时候她可别再替自己找什么麻烦才好。

 话是这样说,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可想?虽说那都是兵马,自己又能上哪里弄来?就那些喂了毒的药尸就已经够愁人的了,现在又…

 望着杨存离去的背影,杨通宝与王动对视一眼,皆是无奈。自古皇帝的圣旨就被视为接近神圣的存在,为了不至于显得太过另类而被扣上一个自己也担当不起的罪名,杨存也随着大对那块写了字的明黄锦帛存起恭敬之心。

 至少面子上是如此。暂且将愁人的事情放在脑后,回房换过衣裳,又逗弄安巧、安宁两姐妹一番,杨存才往着胧月的住处行去,心中微微猜测一下老皇帝的密旨內容之后便止住思绪。

 胧月似乎对栀子花有着偏执的爱好?连身着男装、以男儿身混淆别人视线时,也不忘记将那股香味带在身上。而现在在东厢院落中,更有大片的栀子花肆无忌惮地开着。

 “这个季节还开花?”杨存随意说了一句,并未特别深究。抬步间,悠扬的琴声缓缓响起,宁静深远。放眼望去,坐在花苑亭中间抚琴的胧月一身白衣,雌雄莫辩,带着几分论仙的味道。

 尤其侧脸在光影中生出一种朦胧的美感,杨存忍不住看到出神了。真是美啊,一个眉眼婉转间,说不出来的‮媚柔‬万千,却又带着更甚一般小儿女的英气,看着看着,格外引人注目。

 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杨存想着,心中一股自傲感油然而生。也并没有产生那些龌龊的想法,单看着时光静静流逝。奇怪了,同样是自己的女人,这胧月看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不像揽月那种明知不可得的平行感,反而多了些亲和。

 这种什么也不做,只想着一直这样看着她的想法,连面对怜心美人时都没有过。难道自己中琊了?杨存勾笑笑。看来还要与这位郡主美人多多亲近才好。恰逢胧月望过来,杨存那抹笑尽落她的眼中,她红了脸颊,琴声戛然而止。

 “胧月美人,我来了。想我没有?”摒除奇怪的想法,杨存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尽管他所谓的正常看在别人的眼中也就是个吊儿啷嘻。

 “公爷。”胧月收手,脸色一整,起身向杨存点头致意。“咳咳…”以拳掩假意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杨存也开始正经起来,问道:“不知圣上的旨意何在?”

 一丝柔和的笑意自眼中闪过,胧月拍拍手,有人端着一个托盘过来,恭恭敬敬的样子,让杨存不得不注意到供在里面的那卷黄锦帛。当下就一袍角作势准备跪下。

 “公爷,”胧月伸手,不轻不重搀扶了一下,道:“公爷免了吧,这旨,接了也就罢了。”一般‮女男‬之间,一方行礼另一方阻止时皆是虚扶,都因‮女男‬有别,实质的接触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流言。

 但胧月这次的搀扶却是‮实真‬的接触,这也表明她现在是站在自己这边。心中得意了一下,杨存没有坚持,顺意站了起来。自托盘中拿起锦帛,胧月捧着它递到杨存手中,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跟捧着易碎的瓷器没什么两样。

 杨存自然不敢轻视,双手举过头顶无比虔诚地接过来,然后打开。不动声看完上面的內容之后,杨存冲着胧月淡笑,口中三呼万岁,对着京城的地方弯低头,然后在心中将老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

 “靠,他妈的一个半死不活的老皇帝,你怎么知道老子有逃走的想法?让老子处理杭州城的事情,您倒是派些兵将过来啊!

 您该不会是病糊涂了,以为老子我是天兵神将,以一人之力就能处理白永望手下那些兵马?那老子不得不说,您还真看得起老子啊…”老皇帝的密旨中除了一些场面话之外,将有用的內容整理到一块,其实就是一句话:杨存,你快给我把杭州的事情解决。解决…解决…天知道在来见胧月的路上,杨存就已经打定主意要以自己手中无兵的借口避开这次的事件。

 管他说什么都好,老子都都没有能够好好活着享受这个花花世界来得实惠啊!这老皇帝倒好,居然不动声就将自己后路堵死不说,还出乎自己预料的在密旨之中对要派来支援自己人马一事只字不提。

 还真是放心,就这么将杭州这座如此重要的地方安危交给自己,他就不怕失算吗?老皇帝到底仰仗什么?还是他另有打算?就算知道杨术的兵马在路上也不应该这样吧?这算是器重吗?杨存心中莫名有了淡淡的不安…

 ,该不会是老皇帝手中已经没有可用之兵了吧?定王再加上看起来和谁都很好相处的荣王,这次该不会是自己押错宝了吧?“公爷,您…可还有别的问题?”

 见杨存弯着,半晌没有打直的打算,胧月试探着出声。这道密旨的內容她知道,知道了,也就明白杨存的为难。这种时候来这样的旨意,还真是让人…可是,她却没有半点质疑的资格,只因这段话是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皇帝说的。

 “没事。”杨存终于舍得放弃与地面的对视,抬头,神色如常。“公爷,”越是这样,胧月倒显得越来越不安,试探说道:“我这里还有些人,不如公爷…”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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