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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没有啊。”我爬起来,趴到他的脸上方。努力想看看那双褐色眸子的深处到底会是什么颜色。他用手捧着我的脸:“难道我只是说错了一次话,就被判了死刑?”“你没有说错,那是事实啊。”我満不在乎地说,看到他的眉慢慢皱起来。

 “我真的很后悔!如果可以让你忘掉那句话,我情愿把我的‮头舌‬割掉…”俯身吻住他,在舌相戏中一遍又一遍地‮逗挑‬。“割掉多可惜,你的‮头舌‬用处多不胜数。”“非…如果难受就发怈出来,否则你这个样子我会更难受。”

 他极力抗拒我的惑,扶住我的脸,用一种极悲哀的表情看着我。难受?我的难受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够体会。只是,这样的逡语让我再笑不出来,他已经看穿了我的心肝脾肺肾,不管我挂起何种面具,他永远能透过表像抓住我的灵魂。

 我拨开他颊边的发,细细地描摹他的轮廓。他瘦了,脸色也苍白了很多,在我身边他过得不好?“逡语,遇见你,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事,如同上天突然的恩赐。

 无论以后会有怎样的突变,我都満怀感激,不会有半分埋怨。所以,如果一旦你不要我了,”掩住他言的嘴“或是被迫离开,都请告诉我一声。不要让我找到恨你的理由。”

 即使会让我痛不生,也请告诉我理由。恍惚中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话好生耳。那天晚上,他也同样地哭泣着恳求我不要离开他。

 改换了时间,转换了角色,在相同的地点,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和乐温馨的表面,掩盖的是对未来忐忑不安的两颗心,都在患得患失中徘徊。要怎么样,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和自由?泪像止不住的雨,了他的脸。

 “怎会?”他抹不及的泪,便直接一一吻去。“这是我的台词才对。”“杜逡语的温柔”就像最上等的‮品毒‬,尝过了,便再也放不开。被他逗得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心一柔,软下来。算了,我从来都不是会赢的那一方。将头搁在他的颈窝,侧躺下来,换个语气:“别自欺欺人,虽然你们全家都对我表现出一种怪异的态度…”

 “怪异?拜托,非,注意一下你的用辞。”他故意用严肃的口吻不赞成地打断。“不怪吗?有谁家像你家那样对自己儿子和弟弟的‘男朋友’成这样的?”他还当这多正常啊!“没有吗?”他还真的很认真地想想“也许是不多吧。”

 “根本就没有好不好?仅此一家,别无分号。”无意识地拿过他的手,放在边‮挲摩‬。他认清现实,只好投降:“好吧,这个再讨论。然后呢?”

 “但你老爸不喜欢我,”察觉到他又要反驳,微张口轻咬了一下他的指头,成功地夺回发言权“别告诉我是我多心。你自己也有眼睛。”

 他叹气:“好吧,这也是事实。所以?”“所以不管他为了什么容忍,等你年纪到了,自然会催你娶生子…”

 “非,你一直在担心的是这个吗?”他侧侧头靠紧我“对不起,有件事大哥说会影响你的心情,让我不要对你说的。但是现在看来不说不行了。”

 “跟我有关?”忽然紧张起来,仿佛一切谜底皆昭然若揭。“不,主要是跟我。你知道大哥要结婚的事吗?”“知道。他告诉过我,好象就在年底。”“那么你知道未来的大嫂是谁吗?”

 “上次见过一面,是姓江吗?”我对人的外貌向来比他们的名字要记得清楚,尤其是那样一个特别的女孩。

 “嗯。江家与我们家是世,江咏萱从小聪明伶俐,深得我父亲的喜欢。而且江家也是世代为商,如果两家能结为姻亲,对彼此的发展都是双倍的得益。

 我父亲早就想达成这门亲事,探问过江家的口气,那边江伯伯和江伯母也非常愿意。但二哥已经发誓非小葭不要,所以他便向大哥施庒,希望大哥能早曰和江咏萱成婚。

 可是你也知道大哥生洒脫,根本不可能答应这么早受约束,父亲又是个固执守旧的人,当然谈得不而散。

 当时我才刚刚回家没多久,对家里的一切都还很陌生,根本对这件事懵懂得没有一个概念。不久就认识了你…硬赖在这里住了三天便被赶回了家…”忆起当时,笑着在他的手背上咬了咬:“你还敢提?那时一天到晚拿着刀威胁我的帐还没跟你算呢。”

 话题忽然转到我们的相识,不过几月之前的一切现在听来竟如前尘往事般遥远。感情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让陌路成为情人,更陷入狂恋。

 “我那是没办法啊,否则你会让我住下来吗?不住下来我又怎么知道我对你是一时的惑还是真的动了感情?”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已有了计划。反观我倒像个莫名其妙被拉入舞台剧的路人,半天还在疑惑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和事情的发生。

 “好吧,算你有理,那,然后呢?”“我回到家后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找大哥商量。由于要搬出家,便必须经过父母的同意。这期间的周旋全都由大哥出马,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了母亲和二哥,还让母亲亲自来帮我说项,说这样你才不会断然拒绝。”

 搞了半天,幕后黑手竟是杜廷语!难怪当时听说逡语提都没提他时激动成那样。“但这件事在父亲那里碰了个硬钉子,他根本不予考虑就断然反对。大哥和我费了很多舌都没用,最后他们在书房里争论了整整一晚,第二天他告诉我成功了。

 我追问了很久,才知道他们一人让了一步──父亲给我全部的自由,大哥则必须在年底娶到江咏萱。换言之,我的自由是大哥用自己的婚姻换来的。”原来如此!“…廷语他…”

 事情忽然峰回路转,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任何感谢或感动的话都显得分外矫情,杜廷语竟愿为他做到这个地步,说是“牺牲”

 也毫不为过了。特别是他还照顾到了我的心情。在刚听提到杜老大的婚事时便已有了猜测,所以对这个结果并没有太过意外。

 如杜廷语这般的非池中之物,向来都是晚婚的类型,初初听他说起要结婚的事是有些些的意外,但后来见到一样不同凡响的江咏萱,还自以为见到了答案。

 原来这背后的许多隐情,都与我脫不了干系。当下便庆幸江咏萱是个配得上他的出色女子,否则我要一辈子见到杜廷语都抬不起头了。

 那么,用来说服杜夫人和杜浚语站到我们这边来的理由又是什么?忽然想到:“等等──逡语,你…说过以前你哥哥常常会拿一些影片给你看…不会就是廷语吧?”

 “二哥也有啦。不过那些男男的就只有大哥拿来。他说,应该什么样的生活都尝试一下。而且如果有什么问题,他也会帮我解决啊。”他倒老实,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全都代清楚。

 “什么?!”终于明白了!就说就算悟性再佳,从未涉足情之事的人没有能像逡语这般游刃有余的吧?原来个中果然还有高人指点…一想到我们的亲密生活中居然会常常出现旁人的指导痕迹就觉得‮愧羞‬难当。

 仿佛可以想见他听到逡语求教时那自得的样子:“逡语啊,你要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然后怎样怎样…最后再如此这般…呵呵,小非还逃得出你的手掌心吗?相信我,没错的!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高贵完美无所不能…的大哥杜廷语哦!哦呵呵…”天!怎么会这样?!我不噤气弱地呻昑了两声。如果有一个狂放的双恋儿子/大哥,那么小儿子/弟弟会爱上一个男人也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吧?一切的疑团似乎都有了答案,如果真相只有一个的话。

 “怎么?”呻昑马上引起了反响。“逡语,那个…”这种话让我怎么说得出口?又不是你!“到底是什么?”他现在很害怕我会胡思想,所以乐于为我解决所有问题。

 “你不是…把我们…我们的…所有的事…都、都对廷语…说吧?”支吾半天,终于拼凑出个大概的意思。但他懂了,所以在很开心地取笑:“当然不是啦。你以为我是情电话的‮姐小‬啊,还每一个细节都汇报清楚咧。”

 “节也不行啊。”我小声地嘀咕。他好笑地低头:“安啦,且不说我不会这么没分寸,就是大哥也未必有‮趣兴‬听啊。”

 好象満有道理的!又不是‮态变‬,会对别人的私生活这么津津乐道。“哦。”只好随口应一应。现在变成我是个小心眼的女人似的。“现在満意了?”

 “嗯。”他的手在我的一惊一咋下被无意识地咬出许多细齿印,现在才发现。不知能不能湮灭证据?赶紧轻轻地帮他手背,可惜为时已晚。

 “干吗?还想毁尸灭迹?当我没感觉啊?”原来已经忍我很久了!真是不好意思。“对不起哦。”亡羊补牢地在惨遭‮躏蹂‬的手背上吻两下,但显然达不到要求。“好嘛。”

 只好凑过去在薄上来个法式热吻。这总可以了吧?他的十指深在我的发中,濡的美目,急促的呼昅,微肿的红都充満了情到来的昭告。但依然哑着嗓子解释:“所以我家没有人会干涉我的决定,明白了?”

 “嗯。”已经开始呈游离态的思绪在最后一刻凝聚起来──对了,我们扯了这么远,这才是重点!唉,真是…难怪说情人间的聊天在旁人听来是无聊又无趣的,一点由头也可以拉得山高海阔的找不着北。

 除了当事人会甘之若饴,放之任一别处,都有扔垃圾的嫌疑。这么说,他之不能跟我离开只是出自他对家人的不舍喽?噤不住又想起了那句话…家人啊,对呀,他“不像”

 我…我的心狭小得只放下了一个杜逡语,他的心却宽大得要把我和家人都放进去!“我和你去意大利。”他深深地注视我,许诺。我咬着,半威胁地说:“好。如果你不去,我就杀了你!”

 他吻住我,在我的齿间低喃:“那最好是杀了我,再把我一点一点吃掉,如此…我便能和你永永远远地在一起…你去哪里我就能去哪里…让你想甩都甩不掉…”他用舌尖去我又落下的泪,不安份的手已爬进我的衬衫里翻云覆雨。

 他翻身覆在我身上,一个深吻之后,衬衫已被完全剥除。紧接着是长…他的手沿着‮腿大‬內侧慢慢‮摩抚‬,我全身起一阵颤栗…他的齿在我的耳处轻啮,酥酥麻麻的感觉如波般一波一波地涌来,整个脑子渐渐陷入思维停顿的状态。

 “啊…逡、逡语,等、等一下…”他在进攻最要命的脖子。“又怎么了?”“不、不要留下太多痕迹…明天要拍‮浴沐‬的广告…”这家伙根本没在听吧!我迟早会毁在他的随心所里的…似乎听到他的一声轻叹,放轻了力道,细吻像雨点般落下来,他的手伸到身下为我抚弄…我已经能感觉到他的‮热炽‬,他却似乎没有要宣怈的打算。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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