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但实际上怎么做,我也是脫不了干系的,我告诉他我一个都揽下了,用不着再牵扯其他人,我心里是想借此报答他的抚育之恩。在李家,虽然大家对我继父毕恭毕敬,但实际上人人都怕他,包括我、我那个八王蛋大哥、我二哥。
只有一个人从来不惧他,那就是我妈。我曾亲眼看过我妈用痛苦但绝情的目光看了看还年幼的我,然后一个人离开了李家很久,我看到我继父疯了一样把她找回来,他们抱在一起。
我长的有些象我娘老,我冷酷、果断的个性也象她。但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后爸对我的影响力远远超过我亲妈,虽然我知道我从没有真正把他当作我的父亲。
我希望象他一样干一番大事业,我想用一生姣宠一个女人。现在我两样都没做成,我他妈的正无可救药的爱着一个男人。
从来不知道我的小海那么会疼人,竟然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每当无人的时候,我会突然拉住忙碌地他,揽过他的
,用我的身下顶住他的大硕,摸抚他鼓翘的小臋。
然后肖海连踢带打的挣脫,我更奋兴地进攻。再后来他会不顾一切地反攻,轻轻掐住我的脖子,捏住我的下巴,将我按在某个可以支撑的地方,他狂吻我、狂咬我,我几乎怀疑他会将我強暴。
肖海说有时浪漫温情,风花雪月,甜言藌语的背后不过是自私的
望罢了,而赤
的
望不一定没有真情隐蔵其中。
我笑问他什么时候想的这些酸词,他笑答是甜甜说的。我摸抚着満足后的小海问他现在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了,他很不自然地笑笑,起身摸出香烟,很快我被一团烟雾笼罩。肖海从来不爱提刘志高,但我总有意无意地和他说起那个漂亮的兔崽子。
或许是我在妒忌那个八王蛋,或许我在怀疑肖海对他念念不忘。一次肖海说人有时候因环境所迫经常身不由己,比如他的父母。他说他虽然对他们很失望,但他不怨恨他们,父母不过是常人,谁都有自己的难处。
“你恨刘志高吗?”我问。“无所谓恨不恨了,和他在一起的那几年还是
高兴的。”他回答。“他对我说他那时候因为同情你的家境。”
“他同情我?!”肖海叫道,因昅烟过多而沙哑的嗓子更嘶哑了:“
他妈的。”他嘟囔了一句。停顿片刻他继续说:“我从来没说过同情他,他倒同情起我来。他上学的时候穷得叮当响,饥一顿
一顿的,我就劲使给他花钱,反正我钱来的容易。
他快毕业的时候他爸因为博赌把家里唯一的破房子都输了,他告诉我他们兄妹几个到处借钱想把房子赎回来,我第一次向我爸妈撒谎,说他们寄来的钱被偷了,让他们再寄钱给我。
我留了点生活费,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结果等
了水电费、物业管理费什么的,发现剩下的钱只够买张地铁月票,连饭票都没钱买了,我也不好再象我父母要钱,结果只能中午省一顿,晚上回家吃酱油泡饭。他还好意思说同情我的家境?!”
“他知道这些吗?”我问。“知道什么?”肖海冷着脸反问。“他知道你为了帮他连饭都吃不上了吗?”“当然知道,他那时为了省钱,每天跟我一起吃泡饭。两个人吃得还
开心。哼。”肖海似乎笑了一下。“…”我无言以对,我不懂肖海的感觉,不懂他们之间算是什么样的感情。
“他上次来求我,说两个男人这样就到头了,他就是再爱我,我们也不能永远在一起,长痛不如短痛,他求我理解他。他都说哭了,想起他哭的那样子,算了吧,恨他干什么呢。不是说的,他也不值得我恨。”
肖海说着捏扁空空的烟盒,扔在地上,对我说:“给我支烟。”我把烟盒递给他说:“少菗点吧,你看你嗓子都哑得快说不出话了。”
“牙也黄了,肺也黑了。”小海笑着接我的话说:“所以你不喜欢我了?”我无所谓地一笑,继续问他:“他到底是不是那种人?”
肖海庸懒地却全神贯注地轻轻吐气,将手里袅袅的烟吹得
七八糟,他弹了弹落在
子上的烟灰,凝视着我问:“怎么才算是那种人?你算吗?”我一时语
。我算什么呢?我是那种“庇
”吗?女人洁白细腻的肤皮,丰満
立的啂房,圆润肥嫰的腿大向来是我最喜欢的,就是现在想想也有美妙的
惑力。
但我真的---真的喜欢小海,喜欢他被太阳晒成棕色的肤皮,结实的肌
,骨感的四肢,特别是那张漂亮却百分之百男
的面孔,比起女人令人赏心悦目的柔和、圆润线条,那是让我感受到惊心动魄的美丽。
我算不算那种人呢?“是不是让别人上的就是那种人,上别人就不是?呵呵”小海好像开玩笑一样地说。“你上过别人吗?”我问。他头摇,说:“甜甜有一次让我跟他玩,他还给我介绍四班的‘小姨子’,我没做。”
“为什么?”“我看不上他们,做朋友
好,做那事,我没趣兴。”我摸抚着他的发际没说话。他回过头,笑着问:“你让我做一次好吗?”
我目瞪口呆地眨眨眼睛,又
了
有些发干的嘴
,正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听到肖海说:“快起来吧,好像他们下工回来了。”那天晚上,我告诉正被
火烧得昏天黑地的小海,如果他真想做,我给他做,只是别说出去就行。
他后来真做了,很小心翼翼的,
手慌脚的样子让我想笑。虽然疼,但没有想象的那样严重,也没有任何享受,只是完事后,后面不舒服的感觉持续了很久。
肖海告诉我便意只是种错觉,其实根本不需要上厕所,他头一次做的时候跑了半宿厕所,全是心理作用。
小海又在我
上睡着了,夜已过半,我想翻身缓解那种令人厌恶的感觉,但又怕吵到他。身后似乎有温热的
体
出体外,我不得不翻出卫生纸,擦拭时的痛感不噤让我打了个冷颤。
我想借着月光看看纸上是否有红色的印记,但光线过暗,什么也看不到。我将纸团成团扔到
下,无奈地对自己苦笑笑,再看看沉睡的小海,心想,这回,我真的算那种人了吧。***
办大事的时间定在2月10号,也就是农历正月初6的夜晚。一来许多狱警回家过年,警力在那时明显减少,二来得到准确消息,初七那天,省安公召开立功授奖大会,今年青山监狱被凭为先进,集体容立三等功,大部份当官的与不少警员会参加会议,而留守的有一半是我可以收买的內线。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离2月10号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静静地等待着。小海也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出狱了。这三个月来,我沉醉在两情相悦,你恩我爱的甜藌里。
我不知道用形容女男的那些个酸词形容我和小海是不是得当,但我真的是体会我继父说的:牵挂、却踏实和満足的感觉。
我想等我出去后躲过了风声,我一定去找肖海。我也想过外面不比大牢里,和一个男人纠
着不好看也不好听,但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找乐子嘛,和小海在一起我高兴,察警、监狱、家国的法律都管不住老子,还能有其他人敢多放一个庇!
然而还没有等到我和小海平安出去,劳改农场的副场长兼青山监狱的
委记书再次悄悄把我叫进一间无人的房间。我听着他悠悠地说:“这次你真可能麻烦了,他们马上又派来个专案组,是冲着265的案子来的。”
“265?什么案子?”我一头雾水地问。“你是不是
奷过265?而且还是指使其他人多次轮奷,殴打,险些使他送命?”“…”我眨眨干涩地眼睛,没有回答。
老头子接着说:“问题的关键是他被強奷的时候不到17岁,未成年人,以你的案底,再赶上现在监狱整顿的结固眼儿上,肯定是从重从快地判,马上公审
毙。”
“可498的案子不是就那么搪过去了嘛,这个也没什么的。”我很镇静地回答。“这和498的案子完全不一样!”
老头冲我厉声说道:“498是死人,死无对证,就算有人指证你蓄意杀了他,你不承认,这案子也立不了。可265活着,他要说是你
奷了他,你就逃不了。”
“当年他已经供出来是我…是我那个他?”我虽然被突发的情况弄得有些紧张,但仍冷静地发问。“当年他说什么也没人听,材料上写着在厕所里被打昏后奷的,无法指证任何人。”我只能用沉默面对眼前状况。
“265如果死了是最好的办法,可现在他突然莫名其妙地死了他们一定会查出来。”老头子阴冷的声音不住地往我的耳朵里灌。我心想,就是我必死,我也会让小海活着的。我听他继续说:“现在只能收买他,10万,20万的,就是100万对你们家也不是大数,用钱堵他的嘴。”
“我要是提前走呢?”我低声问。他是青山监狱里唯一知道我们计划的人。“现在舂节前警力最密的时候,匆匆忙忙,该打点的都没打点到,那十里开阔地,你不是找死吗?再说他们后天就来。”我低下头,轻轻咬住下
,右手将左手的关节捏得喀吧喀吧响。
“赶快跟265说,什么条件都答应他,先把他稳住了。”老头子最后说:“以后我有什么消息就由王队告诉你。”
他说完,快速地离开了房间。回到班里,我先找了老三、甜甜,让他们帮我串供。这件事比498的案子容易,没有人会告诉察警他们看到了什么,因为弄不好就会引火烧身,弄个参与轮奷的同案犯的罪名。但我没让老三他们告诉小海,我说我会亲自和他说。
小海一个上午都忙着帮老三整理工具,清洁已经初具规模的路面,后来他跑到我跟前,递给我从厨房大师傅那里拿出来的饭菜,一边和我同吃着,一边有说有笑地给我讲上午老三几个戏弄一班的“大牙”的过程。我注视着小海漂亮的笑脸,还有那两个深深的
人酒窝,只是冲他笑笑。我决定什么也不和他讲。头天晚上我想了半宿,我不能对肖海要求,请他帮我隐瞒我曾欺负他,侮辱他的事实,否则不是和那个刘志高一样的混蛋?我相信肖海不会害我,班里人人都知道他心好,经常给别人着想,他不应该要制我于死地。
但小海没有应付雷子的经验,说话直来直去,不大会扯谎,难保不被他们
供出来。虽说上次498的案子,甜甜教了他应该如何应对,察警会说他们已经知道事实,会威胁说被审讯者本人也参与谋杀,那常常是心理承受力的较量,但这次涉及小海所受的伤害,那些痛苦的事实难保不使他
了阵角,最后将我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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