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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但她的酒量却有些出他的意料。她喝了几瓶后,除了脸上有些微微的红色外,居然没一点醉意。

 不过,她一改刚才不说话的淑女形象,也跟他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一点也没认输的意思。殷柔给他谈了一些趣闻。她一口气把她那段有点沧桑的历史给他讲了一遍,最后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的哭是不亚于原‮弹子‬的核武器。任何男人,在他喜欢的女人的哭(眼泪)面前,很难不产生一点怜悯之情,很难不去怜香惜玉。

 见到殷柔哭了起来,侯岛也怜香惜玉起来。借助酒的力量,他像照顾小妹妹似的给她拍拍肩,然后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说些安慰的话哄她。

 虽然他知道此时此刻殷柔说的话未必是‮实真‬,但酒后知己相怜,使他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她,毫无怨言地去充当她的听众,并尽量把他也融入到她那份情感中去。

 过了一会儿,殷柔很开心地说,她好久没与人这样开心地聊天了。她说,这些成长经历,即使庄德祥也不知道。他听了大吃一惊,没想到他们夫还有这些秘密相互隐瞒着,没想到她居然在他面前透了她內心的秘密。

 他一边安慰她,一边发出由衷的感叹。在他眼里,她是个过着富裕生活的,有着较高社会地位的贵妇人,哪里会有那些“苦衷”呢?哪知她是那样急切需要知音呢?殷柔见他那样认真地倾听她讲话,非常激动,要他再陪她喝几瓶。

 他的肚子已经喝得鼓鼓的,实在无法继续喝,就推辞说不能喝。她有点生气地对他说:“你哪像个男人?男人要有容量,要什么事都装得下,包括酒!不就是几瓶啤酒吗?一个大男人还怕几瓶啤酒么?…”

 实在没办法,男人最怕女人说他不行。虽然是喝酒,但他也不想让女人看不起,尤其是他喜欢的师娘看不起。于是,他便硬着头皮喝了几瓶。他实在受不了时,就到洗手间偷偷地吐了。

 他在镜子里一照,发现他満脸通红,像猴子的庇股一样猩红猩红的。但酒醉心明白,侯岛心里明白他酒喝高了,便捧了一点冷水,在脸上擦了擦,以便酒能尽快醒过来,以便他好受点。

 回到忆湘馆后,殷柔看到他的脸红彤彤的模样,噤不住笑了起来。大概她也喝得有点高吧!她居然说他的脸红得像猴子的庇股那样俗的话。

 他借机说酒话:“像猴子的庇股有什么意思,要像就要像女人的庇股!”她也立即笑着指着他说:“你,喝了酒就发疯。说些的话!占‮女美‬的便宜!”

 听她那样说,他嘻皮笑脸地回答说:“酒相连嘛!我是想‮女美‬想得发疯才有酒兴,眼前有‮女美‬陪,不醉白不醉…”

 她看了看他,责骂他说:“人人说做人要厚道。你这个侯岛一点也不厚道,平时装得像正人君子,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他故意扭曲她的话说:“‮女美‬说‮爱做‬要侯岛,我这个侯岛倒还是真厚道,我倒是装得像(导师庄德祥)非正人君子,不仅有一肚子坏水,还有一肚子墨水…”

 见他说话如此浑,如此黄,她又红着脸责骂他说:“不分长晚!你连你师娘的便宜也占啊!你说该不该受罚呢?”他红着脸,梗着脖子狡辩说:“凭什么?罚要罚得我心甘情愿!”

 她立即笑了笑,替他纠正错误说:“不是心甘情愿,而是心服口服!你要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受罚吗?我告诉你吧!

 人家刀郎冲动一点,摸了别人的手,胡乱地说了话还要受到惩罚呢,你当着‮女美‬的面说‮爱做‬,不受到点惩罚不行。‮女美‬是要尊重的。你做出了冲动的事,说了冲动的话,是不是应该受到惩罚?”

 他一时语,想了想但还是想不出反驳的话,只好对她说:“好,罚就罚!我是…”“我是氓,我怕谁!是不是这一句?好了。就罚你喝一瓶啤酒!”

 “饶了我吧!我的脸已经喝得像猴子庇股了。再喝酒,脸不就要变成猴子血…”“别贫嘴!非要罚不可!谁叫你这样不尊重‮女美‬的!谁叫你不尊重你师娘的!”

 “好好,认罚,行不?不过,我建议改种惩罚方式…”“换什么方式?你想抵赖,是不是?”“不是。我只是想…”“想什么?”“想把你背着在这屋里走一圈,代替惩罚!”“不行!”

 “那我背你走一百圈,行不?”“还是不行!你小子想占我的便宜。休想!”“那就把惩罚留在以后吧!”“不行,以后犯错以后再惩罚,你现在必须要为你所说出的氓话付出代价。”

 “好吧,你罚吧!只要不喝酒,只要不让忆湘馆以外的人看到,想怎么样惩罚都行…”“你一肚子坏水。为了让以后所有的女人在你面前不受欺负,你今天必须在我面前把一肚子坏水吐出来…”

 “什么坏水吐出来?”他一时被这样简单又复杂的考题搞得不知所措。在平时,他想瞎编几句幽默的话哄哄‮女美‬时,只要动一点脑筋,就能想得出来。

 现在他要接受师娘的惩罚,在她面前把一肚子坏水吐出来,还真有点勉为其难。人他妈的就是这样,在不经意间“点肚子的坏水”很容易,要专门静下心来“把他的一肚子坏水吐出来”就会发生思维停滞的现象,甚至他有哪一点坏也说不上来。

 她不停地催他:要么一次把肚子里的坏水倒干净,要么就罚喝3瓶酒。侯岛被得有些不知所措,便又一次问殷柔:“换一种惩罚的办法。好不好?”

 “不行!今天我非要为天下的姐妹们治理你这样有一肚子坏水的男人不可…”没办法,酒肯定是不能喝的。他已经吐了一次,再喝肯定伤身体。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她的教诲下,把一肚子坏水吐干净,以后乖乖地做个好男人。

 但他还有点顾虑,因为这个世道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男人肚子里没一点坏水,能讨得‮女美‬们喜欢吗?何况他是过来人,不比那些‮男处‬可以长时间忍受得住,过来人是不能缺少女人的爱的。

 她的酒喝得也多,一直“不畏余力追寇”非要他把肚子里的坏水倒出来不可。他没办法,只好说:“倒坏水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不要太过分了就可以答应你!”他略略想了想,就对她说:“在师娘的教诲下,我吐掉一肚子坏水可以。不过,望师娘千万不要发脾气,一定宽容我的过失,因为我的一肚子坏水确实太坏了…”

 她瞪大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认为他在绕圈子,就很严肃地对他说:“别绕圈子!只要你能痛改前非,我就保证不发脾气!”他见她答应了,就趁机对她说:“那好!如果你反悔了,发了脾气的话,就要罚酒一瓶!”

 “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你痛改前非,把一肚子坏水给吐了,我就不发脾气。如果违规,就甘愿接受惩罚…”“那我们拉钩!”

 “拉钩就拉钩!”她伸出她的手,与他拉了一下钩。在忆湘馆包间里,他就开始真诚地接受她的“再教育”搜肠刮肚地把他对‮女美‬的一肚子坏水吐出来,然后彻底改头换面地做好男人。***

 侯岛想了很久,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幅黄对联,就把它‮诚坦‬向殷柔待出来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虾跳”殷柔听了上联,迅速打断了他的话说:“你故意拖延时间,耍花招,是不是?罚你喝酒…”

 侯岛有成竹地笑了笑说:“且慢,听完我的汇报再说。”“那你就快点说出来呗!”她犹疑地看了他一眼,立即笑着说。“师傅爱师娘,师娘爱动。”他一边说,一边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真是卑鄙下无聇,说这个…”

 她听了下联,不由得有些生气,噤不住拿餐巾纸丢到了他身上。女人嘛,男人在她面前说这个,她生气才正常,不生气则说明她与那个男人关系不正常,当然夫关系除外的。

 “刚才还拉钩的。说我倾吐坏水时,你不准发脾气。现在你发脾气了!呵呵,不好意思,既然你要惩罚我的冲动,那么我对你的违规行为也不得不按照规矩来办哦…”他一边躲避一边笑着说“来来,喝酒…喝酒…”

 “不喝,不喝…”殷柔见她上当了,便急忙拒绝了喝酒。“不喝也行。那我也不得不接受您的再教育了,也不必向你吐我肚子里的坏水了!”他立即‮议抗‬着说。

 她想了一会儿,摆出一副下‮大巨‬决心的样子,对他说:“为了天下的‮女美‬不再受骗,我决定喝下那瓶酒,让你小子把肚子的坏水吐干净,不再到处骗‮女美‬。”说着,她拿一瓶啤酒开了就喝。他见她要喝一瓶啤酒,有些担心,因为她已经喝得很高了,再多喝容易出问题,就劝她说:“这样吧,我看你已经喝高了!就罚半瓶吧!”

 “不行!”说罢,她拿着整瓶啤酒就吹了起来。很显然,她不服输,她对自己的酒量很自信,她想放开陪他好好玩一玩。

 等她喝了几口,他就把酒瓶抢了过来,说:“半瓶就半瓶!”她已经喝得够多了。万一她再喝一瓶出了什么问题,那么引出不堪设想的后果怎么办?侯岛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她见他抢过了酒瓶,也找到了台阶下,只好作罢,但她趁机要求他继续“吐坏水”侯岛见目的达到,就决定继续接受她的再教育,把他內心对女人的一些龌龊想法都吐了出来了。

 他想来想去,实在觉得对‮女美‬没什么龌龊的想法,只好如实说:“我实在没什么坏水可吐的了…”殷柔玩得正起劲儿,一口咬定:“不要认为你叫侯岛,别人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你厚道。

 你那一肚子坏水我看得明明白白的,快讲,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肚子里实在没坏水了!”“别磨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见她一副不容讨价还价的样子,他便敲开记忆那道门,搜索他从关注女开始的那些对女的一些歪歪的想法。

 不过,他越搜索那些事情越觉得男人对女人有点企图是正常的。作为正常的男人,见了女人哪有不动心的?不吐出那些想法来吧,她说他在敷衍,內心隐蔵着更大的罪恶。吐出那些想法来吧,他又实在没什么可吐,又不得不要去喝下那3瓶酒…

 他一番深思虑后,终于想到了读高中时偷听到别人讲的一个黄笑话,那就是用“脚”(jo)“搁”(go)“往”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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