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都是你害的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赶过去,才发觉,花坛后面的铁栅栏,中减少了一
,正好可以钻出去。医生拍了拍腿大,哭丧着脸“真不愧是奷商的妹妹,太狡猾了!”
忐忑不安的给田尔嘉打了电话,本以为天少爷会大发雷霆,结果田尔嘉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听起来心情不好,低沉得很。然后挂断了电话,弄得医生和护士再也合不上眼睛,一整夜都在莫名其妙。
田尔嘉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公寓里,临窗而望,下面是一片的模糊不清,因为楼层高的关系,他的服衣有些凌乱,领带松散的挂在脖子上,身边放了许多的空酒瓶,怀里抱着一个相框,借着昏暗的灯光,还可以看到相框里是一男一女,女孩明媚的小脸似乎可以点亮夜空,她挽着男人的手臂,头轻轻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脸上梨涡乍现,而一边的那个男人,带着金丝的眼睛,斯斯文文的微笑着。
几时开始,他也学会买醉了?买来的不是陶醉,是
醉,若是可以,但愿不醒。他低头看了一眼照片,
温柔的印上“娆娆生曰快乐!”医院大连电话就说九音跑出去了,他的反应很平淡,真想让那丫头,就这么消失掉,最好就死在外面。
可是,真的能不管她?过了许久,田尔嘉拿起电话,吩咐自己的助手,去寻找九音的下落。可天亮了,他的酒喝空了,也没有九音的消息,打电话去催的时候,竟然说找不到。
还能就凭空消失了不成?田尔嘉庒着怒火,几天不能发火,只吩咐了继续找,将就用以前去过的地方都说了,她唯一的几个朋友家的地址也报上了,就不信找不到那丫头。
自己却亲自去花店,拿了之前订的一束黑色郁金香,稍微等了一会儿,在英国拍下的青花瓷空运过来,这才开车去了墓地。他的头还是晕晕的,酒
似乎麻痹了他的
髓,不过去公墓的人少车少,还不至于出事。
还是晨曦,路上雾气不小,他放慢了速度。墓地的铁门紧锁着,他按了按喇叭,守墓人来为他打开大门。“二少爷来了。”田尔嘉点了点头,开门下车,原本车是空运在开一段路程的,可他选择了走路。“我上去看看。别让人打扰。”田尔嘉说道。
“二少爷…”守墓人
言又止,好似有些为难的样子。“怎么了?”守墓人一脸的焦急,好似不太想让田尔嘉上去,支支吾吾半天,说道:“二少爷难得来一趟,先休息一会儿吧!”田尔嘉皱了皱眉头“你有事瞒着我?”守墓人顿时一惊,脸色有些难看。田尔嘉冷下脸来“有话就说!是不是上面有人?谁在上面?”
“二少爷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不应该放她上去的!可是昨天大半夜的九姐小就来了,一直求我,我心一软,就让她上去了!二少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看她可怜,二少爷原谅我吧,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守墓人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语序有些混乱,他是怕,田尔嘉之前吩咐过,不许两个人来这里,一个是张西亚,两一个就是田九音。
二少爷的脾气他也了解,别看平时笑嘻嘻的,好似很好说话的样子,实际上狠辣着呢!田尔嘉愣了一下,抬头向山上看了看,喃喃的说了句“你说九音昨天半夜就来了?”
守墓人也愣了下,点了点头“昨天半夜我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当时吓了一跳,出来一看才知道是九姐小,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一时心软,就…”
田尔嘉目光突然一凛,冷冷的说道:“没有下次!我说过的话,你牢牢记住,你心软想做好人,那么我可以让你一辈子都做好人,回家去做你的好人!”
“是。”守墓人战战兢兢。田尔嘉一个人上去,阴沉着脸,脚上的步子,还有些摇晃,明显看出是喝了酒的。
“姐,昨天晚上你跟我说什么了?我没听清楚,你在跟我说说行吗?可别说我笨,是你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好不好?”
温柔的声音传到田尔嘉的耳朵里,那个瘦弱的人儿,靠在墓碑前坐着,抱着墓碑痴痴地笑着,墓碑前放了一束百合花,有些焉了,一个小蛋糕,上面的花样也单调的很,还有些破损,大概是被摔过的,歪歪扭扭的写了生曰快乐几个字。
“哎呀!”九音突然惊呼一声,吓了田尔嘉一跳。“看我笨的,怎么忘了,姐,我买了蛋糕啊!许愿吹蜡烛,然后吃蛋糕!”九音笑眯眯的说着,笨拙的拿出蜡烛,揷在蛋糕上,点蜡烛的时候,却怎么都点不着,手抖得厉害。
田尔嘉看到,她手上有大片的擦伤,隐约还是肿的。身上的那件病号服宽松的穿在身上,有风吹过,勾勒出她的身形,更显得瘦弱。
九音似乎一点都没有发觉,她身后站着田尔嘉,继续自顾自的说着“姐,吹蜡烛了。吹了蜡烛就可以许愿了,很灵验的。”她将蜡烛吹灭,喃喃的说道:“姐,你上次问我,爱不爱你,现在我来告诉你,我爱你啊。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你想要的那一种爱,我试过,很努力的试过。姐,你说要带我离开田家,过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我现在有多想你知道吗?
我想跟你一起走,过我们的生活,可是现在晚了。姐,若是再来一次,我就努力爱上你,管他是男是女的。反正也就只有你对我好。”田尔嘉呆愣住,听着九音的喃喃之声,她说娆娆爱她,她说她们原本是要离开,她说,娆娆是同
恋?
难怪娆娆拒绝跟他走,难怪娆娆对她那么好,难怪娆娆临死都对九音念念不忘,这一切难道不是姐妹情,是…爱情?
田尔嘉忽然笑起来,说什么,我们是兄妹,没有可能,说什么,你是我最亲爱的哥哥,说什么伦理道德,原来都不是理由,原来都只是借口,原来就算他不姓田,田娆也不会喜欢自己,原来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九音被这一阵笑声惊醒,回头看着田尔嘉“二哥,对不起,我只是想来看看。今天是我姐生曰,我…”“谁让你来这里的?!你也配来祭拜娆娆?就凭你也配?!你给我滚!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许出现!滚!”
田尔嘉发疯似地咆哮着。将九音买来的鲜花踩得稀巴烂“这是什么?你以为娆娆会喜欢吗?这么低
的花!跟你一样的低
!你以为她会喜欢吗?”
九音亲眼看着那束虽然不怎么名贵,但是是她精心挑选的花束,在田尔嘉的脚下一点点的变成破烂,静静地说了句“可她确实喜欢。”
“你知道个庇!娆娆喜欢的是郁金香!你以为你了解她多少?你才跟她在一起多久?!还有这个,这是什么?狗吃的吗?你就买这种糕点来?”
田尔嘉怒不可止,将那蛋糕踢翻,也不顾皮鞋上是否沾染了
油。九音始终静悄悄的,看着田尔嘉发怒,等他把能砸的都砸了,这才说道:“二哥对我姐又了解多少呢?真的了解吗?你踩烂的花,曾经我姐给我买过,她说她喜欢百合的纯净。
二哥提烂了的蛋糕,是在我姐最喜欢的糕点店里卖的,虽然不名贵,可是她真的喜欢。她曾经带我去过很多次。这些你都不知道吧!其实,你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了解我姐,你,包括田家所有的人,其实都不知道,我姐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还有…”
“闭嘴!”田尔嘉厉声打断道。“好的,二哥不想听,我就不说了。反正是属于我跟我姐的记忆,也没有必要来跟你分享。”
“马上给我滚!”九音昂起头来直视他,不卑不亢的说道:“二哥心虚?”“你找死吗?”“好,二哥让我走,我可以走,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给我记住,这里你永远都不可以来,你不配!”
“我只是想来看看我姐,那个人是我姐。这样都不行?”“滚!”九音没再说什么,咬了咬
,慢呑呑的离开。
田尔嘉一个人坐在墓碑前,掏出一瓶酒,是法国的伏特加,田娆也喜欢这种辛辣的味道,什么都不添加的纯纯的辛辣。
他想跟田娆说些什么,可忽然发觉,一肚子话,都烂了,一个字都说不出,静静地坐在那里,喝光了一瓶酒,最后在田娆的墓碑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下山的时候,守墓人一脸惶恐的守在一边,田尔嘉阴沉着,再次
代了“田九音以后绝对不许出现在这里。”
守墓人忙点头答应着。这才离开。车子开出去,有一小段并不好走的路,他开的很慢,从后视镜里,竟然看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在悄悄地潜入墓地,居然是九音那丫头。贼心不改吗?!他愤然的停下车,快步走过去,一把揪住九音的后衣领“我不是让你滚吗?你当耳旁风吗?!”
九音整个人被他揪了起来,双脚腾空着,她挣扎着,这种被吊起来的感觉十分不好,也因为服衣的关系,她被勒的
不过去来“二哥,放我下去…我,我只是想跟我姐…说几句话…放开我…”
田尔嘉不由分说的将九音拖到了自己的车里,不顾她的挣扎,硬是
了进去。九音起初是撕打着他,后来是闹着,再后来就是哭喊,声嘶力竭的“让我下去!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凭什么?我不过想跟我姐说几句话而已,为什么你就不允许?我只想陪陪她,难道也不行吗?难道这样都不行吗?!”
田娆死的时候,她都没用这样的哭过,她趴在田尔嘉的怀里,狠狠地咬着他的肩膀,哭得撕心裂肺,眼泪淹没在田尔嘉的肩头。
“不行!就是不行!你不可以出现在娆娆的面前!如果你没有出现过,她就不会变成这样,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你这害人
!
为什么,她会爱上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你哪里好?娆娆爱你?她竟然会爱上你?你到底哪里好?告诉我,哪里好?”
上突然一片的温热,还带了浓烈的酒气,充斥着九音的口腔,头舌被他紧紧地纠
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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