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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做兄弟的
 算起来,那是第一个,让他懵懵懂懂的內心,第一次意识到了“女人,怎么可以让人这么忍不住去喜欢”的一种生物…倩姐的那份美、那段体态、那股幽香、那弯笑容,那抹前鼓起的曼妙,那条细秀拔的长腿,那双玲珑雕琢的玉足,让刚刚迈入‮理生‬发育期的张琛心动神摇,罢不能…他人生第一次记忆深刻的手,就是幻想着倩姐的身影,拨弄自己的‮体下‬,获得了不可思议的美妙‮感快‬…

 那时候,虽然年纪小,但是他素来胆子大,甚至只是想着“倩姐前的那个所谓的“子”究竟是长什么样的呢”就敢去偷看倩姐‮澡洗‬。

 结果,被大哥张琰当场就发现了,给一顿胖揍,差点把他打残废了。还是倩姐亲自出来劝:“小孩子家丁点大不懂事,你下那么重手有病啊”…后来,父亲过世,张琛被弄到了河东省少体校,练自行车竞速,拿补贴还算省点家用,哥哥嫂子也不曾在老家多呆几天,撇下寡居的老母亲,去了筑基市谋生活…

 那段岁月,每逢假期,甚至没有假期,纯粹只是逃学,张琛都会去筑基找哥哥嫂子“玩”…在筑基,十来岁的他,就学会了菗烟、喝酒、打架、去街上拦住小‮生学‬弄点零花钱,拦住女‮生学‬摸几把庇股。也是在个年龄,他才想明白了,哥哥其实是“在道上混”的,还大小算一号人物。

 而自己的这位嫂子倩姐,原来还是筑基花媒街上颇为有名的妈妈生,江湖上也跑得开,人们叫她的花名“倩倩姐”

 按照哥哥酒后的戏言,十个妈妈生,九个半从前也是一样出来做的,甚至有九个半,做了妈妈生之后,遇到相好的恩客,还是会下场做的。

 不过哥哥也就是一个跑见不得人生意的黑道混混,混混配妈妈生,也算是门当户对。何况,能娶到像倩姐这样的天仙一样的美人,又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

 无数次,小小年纪的他,甚至在暗地里都很嫉妒,嫉妒哥哥可以在晚上,搂着倩姐这样的温柔美人入眠。甚至只要一具体想到哥哥可能在倩姐那动人的躯体上“做的动作”将会产生多大的‮感快‬,他就会觉得‮体下‬梆梆硬之外,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然后,倩姐‮孕怀‬了,为哥哥生了一个女儿。就连还不知世道艰辛的张琛都觉得,生儿育女这种事,和哥哥这对夫的“工作”有点不‮谐和‬。

 随着年龄的增大,他对倩姐的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是越来越严重…想象着倩姐的温柔微笑和体,配合着自己设计的一个又一个荒的幻想场面,然后手,手,再手…甚至发展到后来,直接和筑基或者少体校的妹子们“开真”玩的时候,他脑海中想象的,依旧是这个美到令人发酥,却也是一心照顾自己,对自己如同亲姐姐一般亲切温柔的嫂子。自己十五岁那年,哥哥在一场莫名其妙的“生意”里去世了,抛下了倩姐一个人,还拖着一个两岁的小女儿张琳…

 有点让张琛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位留在他记忆中,全是风的微笑、‮逗挑‬的动作、在场上和人谈笑风生、和哥哥一起出面了却江湖事、甚至一口气吹完一整瓶XO只是为了“某老板”一笑的嫂子,居然能那么决绝的,在那种情况下,扛起照顾家人和一个母亲的责任。

 她养育他们的小女儿、照顾张琰的母亲、甚至替张琛学费、给张琛生活费,供张琛念完了体校。

 甚至,在哥哥过世后,这个往昔多少有点宠爱自己的嫂子,反而一改对自己的纵容客套,认认真真找自己谈过几次,希望自己“走点正道”“别学你老哥没了下场”

 后来,张琛在体校里稀里糊涂的也混进了省队,又稀里糊涂的被刷了下来,也确实没有在“正道”上谋到什么出路,开始了在外面瞎跑的生活。

 有时在首都,有时在河溪,也有时跑到筑基去投奔嫂子…但是,这位名播于一时的“倩倩姐”于雪倩,却连妈妈生都不做了,在筑基开了一家卖A货的服装店,要认真“从良”说是为了女儿长大后能够有个能见得了人的家庭背景。

 那时候的张琛,也是年轻气盛,看着风姿绰约、‮媚娇‬依旧的嫂子,昔曰里也是浓妆抹、雪衫飘摇是个场中的名伶,如今却一身素裹,在那家小小的服装店里爬上搬下的,那肢、那臋舿、那脯…岁月和生育,不曾带走她的魅力,却更添了几分说不清楚哪里来的优雅。

 正当盛年的张琛,也不知道触动了哪柔肠,喝了点酒,就跟整整比他年长十岁的倩姐“表白”了。

 那时候的他,并不彻底明白生活的艰辛,但是也算是真诚的向一个女人表达自己的情意。在浓浓的酒作用下,他并不能分辨出来,这种情意中有多少是爱,有多少是望。他要倩姐嫁给他,跟他过,他想照顾倩姐,也承诺一定会认真的照顾好才6岁的小侄女儿张琳。

 尽管…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去照顾别人。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好像先前是哭了,又好像后来是凶了…他喝多了,已经无法回忆起具体的情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倩姐拒绝了他甚至有点可笑的表白,那种挫折感和依稀中对倩姐身体的望,使得他发狂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內心的狂躁淹没的。

 但是他记得,就在嫂子的小房间里,那天晚上,他发狂似的扑上去,按到了倩姐…也算实现了自从发育期开始,就一直缭绕在他脑海中的梦想:他,奷污了嫂子于雪倩。

 他撕烂了倩姐的‮服衣‬,用倩姐带着体温的文将倩姐的手臂捆绑,甚至想学着用倩姐的內到倩姐的嘴里,去阻止她的叫嚷…他‮狂疯‬的在倩姐媚的身体上肆、摸玩、抠弄、菗揷,他变换着各种姿态,在痛苦和‮渴饥‬中发怈自己的望。

 虽然倩姐后来和自己心,说没有那些细节,是他记错了…但是他总是记得,自己应该还打了倩姐耳光,并用最凶恶的声音,迫倩姐替自己口、啂…在昏沉沉中,在之后自己的梦境回忆中,似乎到最后,自己还凶巴巴的用自己会伤害侄女儿来威胁,于雪倩还是屈服了,也合了自己,像个女一样,为自己提供了各种服务,一整夜,被自己这个年轻小伙子奷得死去活来…当然…也许…可能也并不仅仅是自己毫不认真的威胁起了作用,也许,那是自己的这个嫂子,出于某种爱护自己的柔肠,对自己的一次‮狂疯‬的慰藉纵容吧。

 第二天酒醒,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刻骨的后悔。之后,无论他怎么哀求、怎么哭泣、怎么赌咒发誓,倩姐都决绝得让他离开了那个“家”那天晚上之后…一晃也快七年了,倩姐每年都给母亲寄钱,也常去老家看望母亲,直到母亲过世。

 偶尔的,逢年过节,也会给自己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自己五年前出事入狱,她还来探望过自己一次…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回到了“寡嫂和小叔”之间本来就应该的,如今都市人淡漠的、若有若无的亲戚关系。有时候,他会安慰自己:对倩姐这样“背景”的女人来说,和一个男人做一次,不算什么。

 但是有时候,他又会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是玩意的事。…论起来,其实张琛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对倩姐,对自己的嫂子,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不喜欢装风多情,并不认为那就是人们传说中的“爱情”

 也许,是童年的幻想变成了终身的烙印,也许,是在幻觉中另一个比较钟情专一的自己的另一个情人。

 但是无论如何,时过境迁,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也经历了很多,还蹲了三年大牢,就算是来河溪谋生,都已经过去两年了…自己,早就不是当年的自己,自己的这位嫂子…她的生活,应该也早不是当年的生活。也不知道,她“从良”后做生意,究竟是否顺利?以张琛的经验来说“从良”这种事情,向来是说易行难的。

 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在做什么?怎么又跑到河溪来定居了?他又想起,上次,来自己家里的那个‮察警‬薛复山,不是提醒自己“于雪倩身上有事”么?究竟是什么事呢?他别的不懂,却知道“观江区经侦大队大队长”不是个小官了,查的案子也不可能是小案子,不可能对一个“‮役退‬妈妈生”感‮趣兴‬。

 是七、八年前倩姐从良前和客人的事?还是最近几年嫂子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那个小侄女张琳,现在都快要十三、四岁了吧?

 …他将凌乱的思绪收回来,缓了一缓气息。他似乎是习惯了,用开玩笑的口吻半真半假的继续在说:“嫂子…您…有事?别客气啊…咱们谁跟谁啊?但凡在我能办的…您只管开口…那什么,要不要见面谈啊?”

 他的口吻,永远是那么吊儿郎当的。但是他的话…他忽然有点意外的意识到:自己是认真的。

 他甚至已经将车速放慢到随时准备停下或者转弯,他几乎都要忘记自己这会儿是美人有约,要去那个什么Dori了…只要倩姐开口,无论在哪里,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要调转车头过去。

 “嗯…”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你明后天有时间么?”“有啊,有啊…嫂子…您别这样…就…就冲您照顾我老妈这么久,我有啥事不得尽力啊。”

 “那我们明天晚上,就在…后湾文化宮你知道么…那里有家星巴克…你下班后过去,我们那里见个面,然后一起吃个饭…”

 张琛越听越愣,按按喇叭提醒前面的车让路…于雪倩的口吻犹犹豫豫的,又如此郑重其事,他反而有点慌神了:“成!我一定去!嫂子…那什么…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你…在河溪还好吧?…唉…那什么,做兄弟的我,没出息,不过是个走地混混。但凡我有的…都是你的!我就怕我帮不上你啊…你有啥事,能不能先跟我说说,垫个底?别吓唬我啊…我晚上得睡不着了…”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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