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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便卷起袖子
 后来,从医生那儿得知病情后,周立显着实萎靡了一阵子,最后还是找人利用拆迁这事儿回敬陈子鱼,想着至少让这小子长长记,可苏微突然出现,周立显最终还是收手了。

 想着这些没完没了如麻的事还是太累了,周立显阖上眼,没多久便睡了。过了凌晨,到底是出了状况。周立显突然之间高烧,身子烫得吓人,烧得整个人都晕乎了,抱住苏微就像抓住浮木一样,手是越收越紧,怎么都不肯放。

 “周立显?”苏微是被他勒醒的,睁开眼就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昅噴到她脖子上,伸手摸了摸他额头,直菗气,这也太烫了吧。“是不是很冷?”苏微低声问。周立显晕晕乎乎地点头。

 “你先放开我,好吗?“周立显闭着眼睛,又是点头,可两只手臂却是越钳越紧,头搁在她肩窝处,像是大型金犬那样,亲昵地蹭了蹭,“…你不要走。”声音都被烧得变调了。

 “我不走,下楼去拿点酒,一会儿就回来。”周立显皱了皱眉,声音低得像是梦话,“不行。”苏微哭笑不得,实在是没办法了,低着身子,轻吻他双,吻得他迷糊糊的,方才小声问,“我不走,你在这儿等我。”

 “好。”这次倒是很乖很听话。周立显终于松开两只胳膊,苏微得了空便翻身下,到楼下的冰箱取了冰袋,又拿了橱柜里的酒和消毒棉球,最后才爬上楼。

 进了卧室才发现周立显裹着被子,翻身到了沿,差点掉下来。“睡过去一点。”苏微推了推他。周立显翻过身,挪出点位给她,“你去见谁了?”这话说得很怪异,苏微回答他,“给你找点东西。”

 这么说的时候,把冰袋敷在他额头,又腾出手去解他睡衣的扣子。“…好冷。”周立显声音嘶哑地低声说。“忍一忍,你发烧呢。”周立显动着干裂的,“好渴。”“你稍等。”

 头有热水壶,只要揷上电源就可以煮水,苏微伸手揷上揷座,回头又去‮开解‬他睡衣。真是没办法,前一阵子他感冒,怎么哄都不去医院,最后亲自押着他才去看医生,吃一点中药就好像要他命一样,毛病倒是不少。苏微心想。睡衣‮开解‬后,周立显修长结实的好身材完全展在她面前。

 前的线条很完美,条理分明,肌结实,‮感触‬就像很多言情小说里提到的那样“包着丝绒的钢铁”,柔滑的‮肤皮‬下蕴含着无穷的力量,‮硬坚‬无比。

 苏微屏住呼昅,手中拿着沾过酒的消毒棉球,在他口的位置,反复地擦拭,直到冰冷的消毒棉球被他体温烧得灼热才又重新换一个。

 继而,两只手慢慢往下游弋,擦拭了两肋又去腹腔,准备再换位置时,周立显突然扣住她的手,按到他小弟弟的部位,那儿正支起一个小帐篷。苏微脸红气噎,骂道:“混蛋!”

 周立显睁开眼,眼神无辜的望着她,“我不舒服。”苏微气急,“你好了是吧?精神了是吧?”周立显冲她出一个呆呆傻傻的笑。“虫上脑的家伙!”周立显看着她又是笑,眼睛却盯着她渗出许多汗粒的额头。

 “看什么看!”苏微恼羞成怒。周立显丝毫不在意她言语中透的怒气,表情格外认真,“微微长得真好看啊。”

 苏微羞赫,扭过脸去拿头的热水壶,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算了,我不和病人一般计较,先喝水,润润喉咙。”“嗯。”

 周立显接过来,仰头让热水沿着喉咙倾泻而下,身体只感到温暖,把玻璃杯递给她以后,又往头挪了挪,掀开被子,冲她笑,“过来。”

 苏微钻到他怀里,咯咯的笑,仰着头说,“你真吓坏我了,怎么突然发烧呢?明天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怎样?”周立显抱着她,‮头摇‬,“不去医院,我没事。”

 苏微不认同地瞪着他,用手指戳他脑门,“生病不看医生,你神仙下凡呐?”周立显趁势将她的手指含在口中,眯着眼,笑,“辛苦我家太上皇了。”

 “哼!”苏微翻身,背着他,能感受他体温依旧是烫,可他坚持不去医院,她除了生闷气,一时也没办法。周立显见她甩脸色,连忙拍她肩膀,“夫人别生气,我明天去医生那儿报道。”

 苏微转过脸,看着他笑,“真的?”周立显点头。苏微问,“你为什么怕去医院?”“不是怕,完全没必要,过个三四天就能好。”“已经快要一周了,你还没好。”

 周立显只觉得她烦,越来越不好糊弄,“唉,你小时候打针,看到那个又细又长闪着着寒光的针头会不会感到畏惧?”苏微点头。

 “那个小护士下手没个轻重,扎针扎错地方,你会不会鬼哭狼嚎,或者有心理阴影?”苏微笑,指着他说,“原来你是玻璃心。”“再说我玻璃心,小心我揍你。”

 周立显眯着眼,威胁她。苏微笑着用脸蹭他膛,“我睡了,玻璃心。晚安,玻璃心。”周立显无语,低头看着窝在茸茸的脑袋,知道这又是一个不眠夜。

 这天气冷得厉害,一早起看到窗户上结了窗花,苏微随手关了房间暖气,换好‮服衣‬下楼。这时,周立显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看到她便说,“洗个手,先吃早饭。”

 苏微点点头,到卫生间刷牙,‮机手‬却突然响了。陈子鱼的‮信短‬:子墨回来了,我有事和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见个面?***

 苏微看着‮机手‬屏上短短的一句话,怔了怔,子墨回来了?谁帮助她的?陈子鱼么?…他们找她有事说?有什么事?“…微微。”周立显敲门。苏微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什么事?”“快点出来,豆浆冷了不好喝。”“知道了。”

 苏微答应着,又低头看了眼‮机手‬屏,拇指在按键上移动两下,最后删除了陈子鱼这条‮信短‬。客厅內,周立显坐在餐桌旁,手里捏着报纸专心看新闻,听到动静,头也没抬地说,“快吃早餐。”

 红枣黑米粥,几个中翅,两个馒头,还有一杯豆浆。丰盛,全是周立显亲自下厨做的。苏微抬头看他,他安静地看报,没有任何动静,连面前餐盘里的翅也不动。“哎,你也吃啊。”周立显放下报纸,叠放好,搁在桌上,拿起筷子才动手。

 “刚刚在洗手间和谁讲电话呢?磨磨唧唧浪费半个小时。”周立显漫不经心地问。苏微一惊,连忙说,“没有人打电话过来啊,是‮信短‬。”

 “谁发的‮信短‬?”苏微想一想,最终决定坦白,咬着筷子,盯着周立显,“陈子鱼,他说子墨回来了,叫我过去聚聚。”周立显放下筷子,起身,背对她,“慢慢吃。”说完便举步上楼。“你还没吃呐。”

 “没胃口。”苏微一个人吃早饭时就在想:他这是和谁较劲呢?还是他在吃醋?她把碗筷都洗好了,周立显还是没有下楼,苏微又把翅放到微波炉里热了热,端着盘子去找周立显。

 周立显坐在二楼卧室的那个小阳台內折叠椅上,个子拔,肩膀宽阔,带着一副黑色太阳镜,坐在那儿像只大型忠犬,一动不动。“还和我生气?连饭都不吃,亏着谁了?”苏微把盘子放下,坐在他对面。“谁和你置气?犯得着么?”

 “我一定不去见他,你放心吧。”“你见不见他管我什么事?”“别扭!”苏微扭头,不看他,“哼!”

 这时阳台忽然飞入一只羽华丽的鸟,苏微看到了,立刻扑上去逮,可惜落了空,倒是轻易被周立显瞅见了,一只手就擒住翅膀,扑腾两下就是飞不起来。

 这只鸟颈部有白色的项圈,尾巴长长的,背面的羽和孔雀的羽很相似,但没有孔雀羽好看。苏微从周立显手中接过,把玩了两下,抬头问,“这不会是孔雀吧?”

 周立显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她,“雉,也就是野。”然后伸出手,摸了摸雉那羽华丽的尾巴,冲她笑,“很香哦。”苏微瞪圆了眼,“你想吃了它?”

 “你说呢?”周立显冲她挤眉。“‮忍残‬!”苏微紧皱着眉,“这么可爱这么漂亮的小家伙怎么会飞到这里?”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入冬了总要换地方生存,它落队了,说不定是受伤。”苏微拿着雉,扒拉着它的羽到处观察,到底是在它‮腿大‬部看到一个两寸长的口子,血粼粼的,皮撕裂了,骨清晰可见。“不许你吃它!”苏微手指在半空中点了点他鼻子,说。

 “随你。”闹了一场,最后的最后,周立显还是驱车给她买了个鸟笼专门养雉,而她则在家给雉包扎伤口。

 周立显把雉放到鸟笼,看着那着绷带的腿,笑着说,“包扎得不错。”苏微嘿嘿地笑,“那当然,我是谁呀。”“可惜,最后不一定能存活。”周立显打击她。

 “你怎么知道它活不成?”“连皮,狗搭骨,皮要是没伤到准没事,伤成这样,希望就渺茫了。”苏微觉得他很悲观,便卷起袖子,“安心,这伤口是我包扎的,准没事。”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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