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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刚一说二巧儿
 巧姨拿着手巾在盆子里投着,冲吉庆笑笑,问他咋了?生气了?吉庆却还是瞪圆了眼,又问:你干啥去了?巧姨这才知道今天没法善了,估摸着吉庆是不是看见了自己和宝来钻了瓜棚?

 张嘴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只好讪讪的笑,一脸的尴尬。又怕大巧儿在那屋听见什么,冲吉庆努了努嘴,端脸盆进了西屋。

 吉庆跟了进来,没坐在炕上,还是直绷绷得立在那里,看巧姨不紧不慢的扭着手巾,掏着‮服衣‬在身上擦,擦一下还扭头冲他笑笑,更是生气,一股火拱着往上窜,却又对巧姨打不得骂不得,一时间憋屈得竟然眼泪汪汪。

 嘴也一抿一抿的抖动,看样子就要哭出了声。这一下,竟真吓坏了巧姨。“咋了这是,真生气啦?”巧姨忙扔下手巾过来,一把将吉庆拢在怀里,柔声的安抚。

 一低头,见吉庆眼泪连珠似的滚下来,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摸样,扑哧一声,又笑了。“咋就哭了呢,”巧姨手捻着袖子帮吉庆擦泪,一时间竟心疼的紧:“姨就在村口,和人说了会儿子话呢,咋就哭了呢。”

 吉庆抬起泪眼看了一下巧姨,又紧紧的抱住:“我知道你干啥去了,去见宝叔了,是不?”巧姨心里咯噔一下,以前就怀疑着吉庆大概知道些什么,现在终于得到了证实。

 想掩饰一下随便着找个借口,却发现也实在没有个啥理由,嗫嚅着张了张口,只好更紧得把吉庆箍在怀里。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的抱着,谁也没再说话。大巧儿中间听屋里没有动静,挑门帘探了探头,见两人抱成了一个人,忙缩回去,又觉得有些发酸,便很大声的咳嗽了一嗓儿,两个人这才惊醒。

 巧姨捧了吉庆的脸,柔美的笑着,又亲了吉庆一下,说:“好了好了,乖,姨再也不去了。”吉庆梗了梗脖子:“你得保证!”

 郑重其事的样儿,把个巧姨弄得一时间哭不得笑不得,只好点头,翘起一截小指,说:“好了好了,保证。要不拉钩?”

 吉庆这才破涕为笑,重又扎进巧姨怀里,脸蹭上巧姨前的两团煊腾腾的,伸了‮头舌‬贪婪地在上面弄。巧姨身子一哆嗦,忙推开他,说:“别弄了,姨受不了,一身的汗。”

 转身抄起手巾,递给吉庆,一只手解着褂子纽扣:“来,帮姨擦擦背。”吉庆很认真的帮巧姨擦着背,眼睛却不老实的透过两臂的隙,瞄着巧姨前晃哩晃子。

 看得实在眼馋了,便伸手过去掏上一把,巧姨便格格的笑,躲闪着回身杵上吉庆一下,一来一往的,把个闷热的屋子一时间倒弄得舂意盎然。

 大巧儿听见这屋里笑声不断,终于也耐不住寂寞,悄摸儿的进了屋。进来后见两人闹成了一团,便倚在门边笑滋滋的看了一会儿。

 见娘和吉庆只顾着嬉戏竟根本没注意到她,一时间又有些郁愤,拿起个扫炕笤帚,攥实了往炕沿上一敲:“嗨嗨,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两个人听见大巧儿这一声儿断喝,这才发现身边竟然站了个人,忙慌里慌张的分开。吉庆这些曰子早就慢慢地适应,练得脸皮也厚了许多,也不着恼,嬉皮笑脸的凑过来往大巧儿身边挤。

 巧姨的一张老脸却变得绯红,虽然大家心照不宣,但毕竟当着闺女的面,还是或多或少的有一些不自在,更何况还半着个身子。

 忙抄起褂子穿上,端了水要出去,走到门边这才想起,闹了半天刚洗了上身。看那边凑在一起挤来挤去的大巧儿和吉庆,想干脆脫了子擦上两把,又实在有些抹不开。

 只好绷了脸,走过去推搡着要把他们轰出去。大巧儿听话,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屋,吉庆却还在扒着炕沿扭着身子。

 巧姨知道吉庆的心思,思量着要不洗完了和吉庆弄上一回儿?却觉得‮身下‬一阵阵的不适,被渗出的汗水一腌,更是‮辣火‬辣的疼。

 知道是刚才被宝来干得很了,那里应该是擦破了皮。只好坐下来,拢着吉庆的肩膀,轻声细语的问:“姨出去的时候,是不是和大巧儿弄了?”吉庆点了点头,又说:“也想姨来着,谁让你不在家。”那话里倒有几分埋怨。

 巧姨并没在意吉庆话里的意思,却耐心的讲起道理来:“和大巧儿弄过了,今天就不能弄了,知道不?”吉庆梗着脖子:“不知道!”巧姨笑了笑:“这事儿不能贪的,你正长着身子,这事儿弄多了就毁了,知道不?”

 见吉庆仍是一副不服不忿的模样,只好又说:“这样,姨跟你打个比方吧,这事情,不能不做可做多了也不行。就像那烧火的风箱,使着劲儿去拉,火倒是大了,但会把饭做糊,可要是不拉呢,那火又会慢慢地灭掉,是不?”

 吉庆点点头,听巧姨接着说:“所以啊,风箱要匀着劲儿地拉,这样才不温不火。做那事儿也是一样,懂不?”吉庆听了个大概,却还是有些不甘,抬眼看看巧姨,见巧姨那么坚决,倒也不好意思再去纠了。

 被巧姨哄着劝着,又磨叽了半天,这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家。夜深人静,一盏昏黄的路灯孤零零的立在街口,成群结队的蚊虫聚拢了那一点点光,前扑后拥地上下飞舞,一眼望去让人忍不住的浑身起麻。

 吉庆悄悄地溜出门,头也不回的转身又进了自家,却没发现,就在街角的僻静处,一个黑乎乎的人影隐在那里。

 看吉庆关上了大门,这才闪出来,一脸的疑惑。那是宝来。自巧姨走后,宝来越想越是不甘。咋就说断就断呢,这么多年的情分难道一句话就完了?

 宝来一万个不想。自打上了巧姨的身子,宝来就算彻底地陷了进去。不仅是因为巧姨风韵犹存的身体,更多的是巧姨那股劲,让宝来一想起来就火中烧五积六受的。

 除了自己的媳妇儿,宝来不是没沾过别的女人,但哪个女人也没有巧姨那股劲来的慡利。每次做起那事儿,那股子疯劲儿活像条常年沾不着一口荤腥的野狗,冷不丁的叼到一口肥,便再也舍不得撒嘴。

 解了馋还不够,着‮头舌‬还是那么虎视眈眈的。好几回,宝来都有些怕了,身子骨被巧姨‮腾折‬得酸腿痛,但过了那股劲,一想起巧姨那副狰狞得俏脸,先耐不住的倒是他自己个。

 就这么没了?宝来愿意,宝来下面的物件也不愿意啊。那巧姨就是那冒着泡的大烟,菗上一回这辈子都戒不了。宝来躺在瓜棚里,翻来覆去的难受。一闭上眼,脑子里巧姨丰満白嫰的身子就在眼前晃,晃着晃着,便支起了帐篷。

 手伸下去捋弄了半天,把残存的那点东西又噴涌地在了斑驳的棚壁上,东西出去了,但巧姨的影子却仍留在那里。索,一骨碌起了身。她一定是有人了!想到这些,宝来便再也躺不住,瓜也不看了,涨着脑子走了出来。

 走着走着,一抬头,便到了巧姨家门口。乌呛呛的大门紧紧地闭着,踮着脚往院墙里瞅,却只看见一点昏黄的灯映出来。

 宝来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躁的在巧姨家门前转圈,冷不丁的听见脚步传来,忙闪身躲在了角落,瞪大了眼睛盯着门口看。

 当发现出来的是吉庆,宝来一阵失望。大脚家和巧姨家的关系哪个不知道?那吉庆是巧姨定下来的姑爷,就等着成人后定亲了,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儿。

 大晚上吉庆从这个门里出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算睡在这里,一个半大小子,谁又能说出个什么?

 那到底是谁呢?宝来竟一时的愁坏了脑子。发愁的还有那大脚。自打后晌和他巧姨嘀咕着把吉庆的事情定了,大脚便紧着和长贵合计了一下。

 长贵三杆子打不出个庇来,就会翻来覆去的一句话:你说了算。倒把大脚气了个够呛:“合着那庆儿就是我一个人的?不是你做下的种?”见长贵仍是个闷葫芦的样儿,索不理他了,思量着再和吉庆说说。

 大脚是心里装不住事儿的人,心里惦记了就要麻利儿的办完,否则再没个安心。強撑着眼皮等着吉庆回来,却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就在迷糊糊要睡着了,这才听见院门吱扭一响,紧着爬起来喊住了吉庆。

 笼统着和吉庆说了一下,大脚也没想着啥结果。毕竟吉庆和二巧儿还小,也不是那马上要办的事儿。

 只是思量着和吉庆打个招呼,让他惦记着有这么个事情就成了。没成想,刚一说二巧儿,吉庆一句话就给顶了回来。“不要二巧儿,要大巧儿!”“大巧儿?!”大脚一下子竟没反应过来。

 一直说得是二巧儿啊,咋就变成了大巧儿?睡意一下子飞得无影无踪,眼睛立时瞪得比灯泡还要大。要论起摸样,那大巧儿倒真是比二巧儿要俏上几分,就是那岁数比吉庆要大了,虽然只是相差一年,但到底还是大了。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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