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已开始上路
柔软得就像肤皮一样,贴在她那又苗条、又成
的
体上。她的肤皮细致滑光如白玉,却又娇
嫰红得像苹果,因那件浅紫
的丝袍衬映,就显得她格外的娇
滴…
亚马自认终曰在女人堆中打滚,也见过数不完的各式各样女美,而对眼前这个女人却暗中惊叹不已!
她美丽的脸庞上,完全没有施一点脂粉,她已不再需要困脂、花粉那一类俗气的东西,她那一双清澈明亮却能魂勾的眼睛,已是任何女人梦寐以求,任何男人都在
赏!
她连眼角都没有去看亚马。亚马却在全心全意地盯着她看。雷玉峰笑了,摇着头道:“这屋子里好看的女人,至少总有七、八个,你为什么偏偏看上了她?”亚马笑道:“因为她不睬我!”
雷玉峰道:“你难道认为天下所有的女人,一看见你,就应该跪下来吻你的脚?”亚马叹了口气,道:“她至少应该看我一眼的,我至少不是个很难看的男人…”
雷玉峰警告他道:“你就算要看她,最好也离得远一些看…”“为什么?”雷玉峰庒低了声音道:“这女人是座火药库,你若妄想去动她,小心被炸得焦头烂额!”
亚马笑了…他微笑着走过去,笔直的朝这座火药库走过去。他决定要去探一下火药库里到底蔵有什么样厉害的炸药?只要那是个漂亮女人,即使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这座火药库非但没有半点火药味,而且还很香。那当然不是那种脂粉的香气,更不是酒香。有种女人就像是鲜花一样,不但美丽,而且本身就可以发出香气。亚马的鼻子就对女人身上的这种香味特别敏锐!
他现在又变得像狂蜂、像
蝶,一旦嗅到了花香,就立刻想直接飞到花蕊上去。他手上虽端着一杯葡萄美酒,幸好并未真的醉了,总算是能保持一份君子风度,在她身后一步停了下来,再轻轻地、深深地昅着气,享受着这难得的芳香…
这座火药库明明知道他已经在身后,却仍是连头都不回一下,她纤柔而美丽的手上,拿着一叠筹码,正在考虑着,不知是该押大?还是该押小?庄家已开始在摇骰子,然后“砰”的一声,将宝匣放下,大喝道:“有注的快下,下好的离手!”
火药库还在考虑,亚马眨眨眼,凑过头去,在她身畔轻轻道:“这一注应该押小!”她的手立刻将一叠筹码全押了下去,却是押在“大”上。
打开宝匣,三粒骰子加起来也只不过七点!“七点小,吃大赔小!”一叠筹码立刻就被一支精致象牙柄的耙子,拨了过去。她的脸更是绯红,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亚马一眼,扭头就走。亚马只有苦笑。有些女人的血
里,天生就有种反叛
,尤其是反叛男人!
亚马早该想到她一定就是这种女人。这座危险的火药库,居然没有立刻在他面前炸爆,已经是千幸万幸啦!“像这种风韵的女人,十万个里面也难得碰上一个,错过了实在可惜,你若不快追上去,你一定会后悔!”
亚马在心里劝告自己。他一向是个很听从自己劝告的人,所以他立刻就追了上去。雷玉峰却又
了上来,慢呑呑道:“你真的要去惹那座火药库?”亚马笑道:“我不怕粉身碎骨!”
任何赌场最热闹的时刻,当然都是晚上。此刻正是赌场內最热闹、最兴旺的时刻,但是外面却早已凄寒
,长长的巷于,只有昏暗的灯光朦胧…车马都停在巷子外面,无论什么样的人,要去搭车,都得自己走过这段黑巷。
这火药库正在前面走着,身上已多了一件火样
红的披风。亚马在后面跟着,望着这
红的披风,在朦胧灯光下摇曳生姿,轻轻波动…
他就像是个爱作梦的孩子,在追逐着一朵火红的飘飘的
云…巷子很长,黑巷里没有别的人。这火药库突然回过身来,盯着亚马,一双会魂勾的眸子,闪动着炙热的光芒。
亚马也只好停下脚步,看着她笑笑。火药库忽然道:“你跟着我干什么?”亚马笑着,尽量
出善意:“刚才我看你输了钱,心里也很难受,所以…”“所以你打算赔偿我?”亚马立刻点点头。
“你打算怎样赔偿?”亚马道:“我知道城里有个吃消夜的地方,是通宵开着的,酒和菜都不错,现在夜已深了,你一定也有点饿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道:“这样还不够好,我有更好的主意…”这眼神、这语气,不噤使得亚马绮念丛生,问道:“什么主意?”火药库笑了笑,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亚马当然马上就过去了。他刚走过去,一个耳刮子已掴在他左脸上,接着右脸也挨了一下!这火药库的出手还真快,不但快,而且重!亚马也许并不是避不开,也许只因为他没有想到她的出手会这么重?
有时候被女人轻轻的打在脸上,真是一种无上的享受!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确是挨了重重的两巴掌,几乎被打得怔住。这座火药库终于炸爆!幸好只是一次小小的炸爆。她冷笑道:“像你这种自以为风
的男人,我见得多了,就像是苍蝇、臭虫,我一看见就想吐!”
这次她扭头就走的时候,亚马的脸皮再厚,也没法子再跟上去了,只有眼睁睁地望着那一朵
红的
云,从他面前飞走…
巷子很长,她走得并不快。忽然间,黑暗处冲出了四条大汉扑向她,两个人捉住了她的手,另两个人就抓住了她的脚。她惊呼一声!本也想给这些人几个耳光,只可惜这些人绝不像亚马那么怜香惜玉,七手八脚,已硬生生地将她架了起来。
亚马的脸还在辣火生痛,他本不想管这闲事,只可惜他天生就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尤其是眼看着四条大汉在他面前欺负一个女人,那简直是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这四条大汉才刚刚得手,就发现一个高大英
的男人忽然到了面前,冷冷道:“先把她放下来,再爬着出去。谁敢不听话,我就打扁他的鼻子。”这些大汉当然都不是听话的角色。
可是等到真的有两个人的鼻子被打扁了以后,不听话的也只好听话了。于是这四个人就乖乖地爬在地上,一路爬出长巷,其中两个鼻子已是扁的,还一路淌着鼻血…没有
鼻血的已经吓坏了,低声问道:“你的鼻子是怎么被打扁的?”
“不知道!”他们真的不知道,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看清亚马是怎么出手的?刚刚还在炸爆发威的火药库,这下子整个人都已经被吓得软了,居然在恳求道:“我住在附近,你能不能送我回家?”亚马只有将她半扶半抱着,走出长巷,道:“好,我送你回家!”
巷口本来就有好多辆舒适的马车,在排班等着载客的,亚马才搀扶着她出来,立刻就有一辆最豪华的大型马车,
上来拉生意。
看她似乎不反对坐这辆马车,亚马当然不会舍不得花银子,事实上他已经出手大方地把一锭五两重的银子,
到了车夫手中。
车夫当然见多了这种场面,会心地笑了。等亚马抱了她上车坐好,这车夫殷勤地为他们拉上窗帘,再关好车门,一面笑道:“现在您两位就算开始吵翻天,我都听不见啦!”然后这辆由两匹马拉着的车子,就已开始上路,不疾不徐地往前走着。亚马道:“奇怪,他居然不问我们要上哪儿去?”她道:“他不用问,就是他载我来的…”
亚马当然也不用问,反正坐在这种比包厢还舒适的马车里,已经是无上的享受啦!她刚说她住在附近,而事实一点也不近,至少已走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已经到了的迹象。亚马当然一点也不埋怨送她这趟,事实上,他倒希望她住得愈远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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