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星期下来
“啪”的一声,玻璃杯碎裂,眼镜少年浑身一震,硬生生的停止了攻击,转而扭头看向身后之人。
身后站着的李姐,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关键时刻帮了我。她的举动让我惊讶而感激,要不是她,我估计要被捅伤了。
只是来不及多想,头破血
的眼镜少年居然没倒下去,摸了一下额头,看到満手的鲜血,顿时爆发了:“死女人,你…你敢打伤我!”我根本没反应过来,眼镜少年手中的剪刀在空中闪过一道光芒,狠狠刺进了李姐的身体。
李姐躯娇一颤,面色瞬间白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镜少年,继而嘴角开始
血,眼神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
眼镜少年在这一瞬间终于清醒过来,惊慌失措的松开剪刀,剪刀刀刃全都没入李姐腹中,鲜血从伤口渗出,染红了衣衫。李姐颤抖着身躯,颓然倒地。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人,我真的不想杀人…”直到此时此刻,眼镜少年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多么严重,甚至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他这句对不起不知道是对李姐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然而在这一刻,我的脑子却一片空白,整个世界都仿佛成了黑白色,有一半的灵魂随着这一剪刀的刺入而脫离身体,从外面观望这个世界,仿佛一切都是做梦一般。
当鲜血在李姐身上化开,变成刺眼的
红色,整个世界才恢复色彩,证明了一切都不是梦。我像是疯了一般,一把推开惊慌失措,落泪道歉的眼镜少年,以最快的速度扑过去,将李姐抱了起来,惊恐的叫道:“李姐,李姐,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李姐被送往医院抢救,我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待,心里紧张万分,祈祷李姐千万不要出事。
三个问题少年早已被察警控制,在救护车到达之前已经被送往警局。两个察警来到了医院,在手术室外给我做笔录。我没有丝毫隐瞒,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连陈燕害李姐的事都说了。
察警感谢我的配合,并让我时刻保持联络,随即就动身去抓陈燕了。手术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当手术门打开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医生走了出来,摘下面罩,显得疲惫不堪。我赶忙上前,紧张的问医生手术情况。然而医生却叹了口气,说虽然动了手术,遏制了伤势,但是并没有脫离危险期,还需要观察几天。
如果一个星期內不能醒来,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医生的话让我十分沮丧和难过。当昏
中的李姐被推出来的时候,看着她惨白而安静的面容,我鼻子一酸,差点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和李姐刚刚恋爱没几天,怎么就会发生这种事?因为李姐没什么亲戚朋友,前夫陈宏伟早就和她没关系了,我也没打算告诉对方。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就由我守在医院,悉心照料李姐,每天为她祈祷,期望她快点醒来。
令我没想到的是,第三天的时候,她父母来了。看到二老,我才知道,李姐原来是有父母的,不过住在外省,因为离的较远,所以除了逢年过节,很少往外。
得知李姐的情况,二老顿时老泪纵横。李父甚至问起李姐的女儿和丈夫在哪?我有些诧异,听李父的口气才明白,李姐离婚的事根本没有跟二老说过。
事到如今,我也没打算隐瞒,就算现在不说,二老迟早也会知道的。我将李姐离婚的事告诉了二人。听到这话后,李母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女儿,怎么这么命苦啊!”
我心里也很难过,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李姐父母年纪都不小了,听说李父已经快七十了,如果真的变成白发人送黑发人,恐怕是对二老最大的打击了。
除了期盼李姐能快点醒来,我对其他一切都不再感趣兴。然而察警却打电话几次和我联系,依旧是问情况。而且我也得知了,加上陈燕,四名少年都已经満十八周岁,所以会被判刑,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是牢狱之灾。
对于四人尤其是陈燕,我没有丝毫怜悯,觉得这就是他们的报应,活该!可即便如此,也换不来李姐的好转。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离医生所说的一个星期已经越来越近。
第四天的时候,看着躺在病
上的李姐俏丽的容颜,我心里还有很大的希望,觉得李姐一定能撑过这次醒过来。第五天的时候,我和李姐父母都开始着急了,因为只剩两天了。到了第六天,我们几乎快要绝望。
这六天,我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天觉睡的时间不超过四小时。身心疲惫的我对于自然的状况浑然不觉,因为我一闭上眼,満脑子都是李姐的一娉一笑,及和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难道…难道李姐真的要这么离我而去了吗?到了第七天,李姐的呼昅和心率都变得十分微弱。看着心电仪上缓缓跳动的红线,我的心也绷紧了起来,像是这
红线一般,随着缓慢的波动,心中波澜起伏。
李母最后这两天一直在哭,搞的我和李父也受了影响,心中痛苦异常。第七天转眼到了晚上,医生过来为李姐进行了检查,告知我们已经没什么希望了,让李姐父母将李姐带回去准备后事。
这一刻,李母哭的当场晕了过去。我的眼睛也红了,再也忍不住
下了眼泪。我紧紧抓着李姐的手,一颗心仿佛是被人揪出来
碎了,又重新
进体內。
这种感觉令人痛不
生,无法呼昅。我恨透了这个世界,老天似乎故意在弄玩我,第一任女友韩琳和好朋友陆涛结婚,嫂子和我刚刚萌生爱情,就被扼杀在摇篮,现在连李姐都不放过,还夺去了她的生命,我心中呐喊,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没想到就在这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到李姐的手指在我手心里动了一下。我激动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喊道:“她动了,李姐动了!”刚晕过去,被医生检查过后没什么大事,现在刚醒,听到我的话也变得激动起来,问怎么回事。
“李姐动了,我刚才明明感觉到李姐的手在我手心动了一下,医生,麻烦你再仔细检查一下好吗?她一定没事的!”
医生虽然觉得我是因为太过伤心才这么说,但还是顺从的又做了个检查。检查完他也很惊奇:“明明理生机能刚才已经快要消失了,现在居然又变得強烈了一些。
“听到这话,我们三人连忙大喜,我问李姐是不是没事了。“虽然说情况有所好转,但是你们别太乐观。再等两天吧,再不醒的话,很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医生的话把我们打回了原形,无比的失落。但即便如此,心里又增添了一丝侥幸的希望,即便变成植物人,也比没救要強的多。“那…那我女儿还有醒来的可能吗?”李母擦着眼泪文说道。
“这个不好说,如果过几天真的没醒,身体机能还健在的话,说明真的变成植物人,完全要靠病人的意志。
有的植物人一两个月就醒了,有的过了十几年依旧昏
不醒,所以我劝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医生走了,我们三人神色再次暗淡下来。李母垂下头默默流泪,李父虽然看上去也很悲伤,但还是劝我先回去休息,他们会在这看着的。
确实,一个星期下来,我几乎只洗过一次澡,服衣还是前几天才换的。身心俱疲的我离开了医院,感觉整个天空都十分庒抑。我站在医院门口长啸一声,昅引不少人的目光,但我浑然不觉。
然后我才回到家,没想到碰到了嫂子和大哥。工资除了还债,剩余的在上个星期已经打给嫂子了,不知道他们来做什么。没想到嫂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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