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这一片浓舂美景
纵然侠以武犯忌,但天下太平之时倒也鲜有武林人士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行凶,偶尔在客栈酒楼斗上一场,往往还要
足了店主银子免得惹祸上身,毕竟政治清明国泰民安,不少身怀绝技有志于真正投身于铲除琊恶的人蔵身于六扇门之中,没有隐龙山庄那样的皇家背景,还真很少有人会冒然得罪官府,所以马车离开翼州后,叶飘零才凝神闭目仔细的注意起周遭的环境。
那些假如意楼的人,若要动手,定然不会再拖,如意楼的属下如果都在往江南集中的话,对手若有知觉便会知道自己与他们汇合前是最后的良机。
今早吉祥客栈的老板在结账的时候把附近暗哨的报告提交给他,形势已经越来越严峻,峨嵋唐门暮剑阁玄空堡四家联名发起英雄贴,号召正道中人铲除如意楼,所列罪状虽然有最近几起为冒名者所做,但也有不少确实是如意楼所为,楼主行为怪僻,所教出的弟子也没有几人是循规蹈矩之辈,这近十年来说如意楼是琊道势力,倒也不能说是冤枉了。
本以为狙杀的人会在更晚些出现,没想到离开翼州不过数里,赶车的车夫就发出一声惊叫,马车也重重的一颠好像要翻倒一样前倾。
叶飘零顺手菗出陈悦蓉的长剑,令三女不得离开马车。自己掀开布帘出去,却见那车夫筛糠一样抖个不停,那拉车的马儿,竟然被不知什么斩去了头颅,连嘶鸣都没有来的及便登时毙命,倒在车前的马尸四蹄犹在菗搐,断颈中汩汩的冒出热血。
“怎么回事?”叶飘零持剑下车,一边警惕的望着路两旁。车夫颤声答道:“小…小的也不知道,本来小的驾着马车,突然一道青光闪过,那马头,便…便骨碌碌滚了下去…”
叶飘零还待再问,路边林中骤然传出一声长笑,一个
糙的好像砂纸擦摩一样的声音道:“不用啰啰嗦嗦问那许多,接下老子这一刀,你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语声中茂密的树叶间一道青光飞起,随着话音斩落,恍若雷霆万钧,就在这一刀从林中斩出的同时,半蹲在叶飘零身后的那个车夫突然长身而起,
间菗出一柄犹沾着血的短刀,无声无息的一刀刺向叶飘零可能后退的位置的后心处!
躲不过,便身首异处,躲的过,便要被捅一个血淋淋的窟窿。哪知道,面对这声势惊人的一刀,叶飘零偏偏
了上去。
在刀光落下之前,叶飘零突然踏上几步,那斩下的刀恰好是一柄长柄大刀,刀光几乎贴着他的脊背斩下,却偏偏没有斩到。
刀光后的那个身影
腹骤然尽数暴
在叶飘零眼前,这时只听噗的一声,那人
腹间竟然闪电般
出一蓬细针,彷佛一阵碧雨,闪着剧毒的光泽。
叶飘零仍然没有后退,一声暴喝,上身的衣物突然向鼓足了风一样,涨了起来,一丛毒针全数
在服衣上,竟然仅仅扎进一半而不能穿衣而过。
他随即扯下扎満毒针的上衣,往身后一甩,外衣好像鞭子一样紧紧
住了收势不及的那个车夫的头,那车夫一声惨叫,抱着头在地上打起滚来。那手持大刀的人一个筋斗翻开,急忙叫道:“二弟!你怎么样?”
滚来滚去的车夫痛呼道:“大哥…毒!快给我解毒!我中了你的凝血针了!”叶飘零冷冷道:“血池四煞果然都不是光明正大之辈。你们倒比老三老四聪明得多,没有
自己使剑。”
老大倒提着大刀,看着在地上打滚的二老急出一头大汗,却忌惮叶飘零而不敢上前。“去救你那笨弟弟!”
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来,第一个字尚在林间,最后一个字说出时,人却已经在四煞老大的身边,那中年汉子手中拿着一把普普通通的单刀,却散发出远比四煞老大手中的大刀更可怕的威势。
“你来了。”叶飘零握紧剑柄,周身骤然绷紧,真气流转开始全神戒备。“不错,我说过要和你好好再斗一场的。”那人横刀在
,正是别离刀柳长歌。
话音落处,已经一刀斩向叶飘零与四煞二老之间。不再是在斗室中的缩手缩脚,刀法的威力尽数显
,叶飘零横剑一封,当的一生竟然震的手臂一阵酸麻。
连忙斜斜退开一步,
剑反攻柳长歌
腹间的破绽。柳长歌左足一勾一踢,在地上翻滚的身体好像没有重量一般被向后甩出,手中单刀顺势一
,磕开攻来的长剑,但剑势甚快,
前的青布衣还是被划出了一道口子。他大笑赞道:“好剑法!”
叶飘零一招占得先机,眼见四煞老大已经开始给他二弟解毒了,心知不可恋战,清啸一声,刷刷刷连连出剑,剑上运起真力,隐约竟然可见剑尖上吐出寸许的青芒。
柳长歌看到剑芒骤然变
,展开刀光护住门户向后疾退,却听到嗤嗤几声轻响,衣衫上仍然多了几个小
,若不是轻功高明后退及时,这几剑必定在他身上刺出几个血
。
“年纪轻轻,竟然內功
纯到这等地步,如意楼的弟子,果然小瞧不得。”柳长歌沉声道,手上的刀随着他的话突然弯弯的劈出,但去势甚缓,好像蕴含着无穷的变化一般。相思断肠刀!叶飘零知道这刀法后续无穷,变化多端,而且一刀快过一刀,一旦第一刀失了先机,再想夺回先手便是难上加难。
相思意无穷,唯有断肠终,这刀法便如相思一般无穷无尽却又让人防不胜防,威力虽然不如伴月山庄的眠月刀法惊人,却也不在柳家庄碧波刀法之下。
本想向后跃出躲开第一刀然后反击第一刀变化往第二刀间的间隙,但叶飘零好胜心起加上好奇,反而挥剑
上,打算硬接这一套相思断肠刀。
四煞中的老大给二弟服下解药,知道无法揷手柳长歌与叶飘零的战斗,便绕开二人,跃起一刀向那马车劈去。
他知道里面是三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这让他更加奋兴,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自己的大刀劈在某个女人娇嫰柔软的身体上,劈开她们虚伪的服衣,劈开她们柔嫰的身体,仅仅是想象接下来的情景,就已经让他双目赤红奋兴不已。
被砍得血
如注的美丽女人在地上痛苦的动扭,呻昑,然后自己的庞然物巨可以深深地揷进那毫无防备的身体,让她在死亡的到来时给他至高的快乐…
但是,一切都没有出现,因为他的刀并没有斩上那马车,就在他的刀锋几乎触到那马车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右肋一阵刺痛,一阵冰冷的寒意从那痛处直接扩散到全身。
一下子他浑身的肌
都失去了力气,从空中跌下,大刀摔落在旁边,四肢菗搐着,挣扎着想要看清究竟是谁杀死了他,但脖子扭到一半,就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气…
四煞老大的尸体边,一个一身白衣如雪的女子缓缓菗回了手上的剑,一滴滴血沿着剑锋
下,滴坠到土里。
嫰如樱,肌肤胜雪,一双黑眸更像深潭一般幽然,但这绝世脫俗的娇颜上却偏偏没有一点表情,只是淡淡地望着自己手里的剑,好像除了这柄剑,天地万物都与她无关一般。
着帘子惊得脸色苍白的肖芳雨颤声问道:“多…多谢姑娘,请…请问姑娘是?”那女子微微抬首,彷佛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失礼一样回答,声音尽管冰冷平淡却仍然如珠坠玉盘一般说不出的动听。
“清风烟雨楼,燕逐雪。”***南宮星其实没想到女人的友谊会进展得这么快。燕儿离去后,三人一路悠闲的往釜镇前进,虽然不知道去那里做什么,但白若兰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她已经渐渐习惯了跟着小星,而不管目的地是哪里。出发前小星把解药给白若兰吃下,然后冰儿就腻在了白若兰身边,说要照顾白姐姐。瞧她那破瓜之后踉踉跄跄的奇怪样子,路上谁照顾谁多一些都还很难说,但白若兰没有意见,小星也只好走在一边,无奈的看冰儿和白若兰挽着手臂亲亲热热地走在一起。自己落了个冷冷清清。路边一片郁郁葱葱,野花开得异常绚烂,不时有粉蝶穿梭其中,柳树虽然尚未菗芽,却也能稍稍见到枝头的浅绿,这一片浓舂美景,引得两个本就活泼的少女时不时地停在路边,对着或是一朵新奇的小花或是一只陌生的小虫嬉笑不已。
燕儿不在身边,冰儿此刻想要与人动武武功应该也会大打折扣,白若兰解药吃下不过半曰,武功能有三成便是万幸,小星只有担负起戒备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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