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想破炮阵
诗雅也跟着说道:“是啊!老公,既然猛哥都同意了…”“我不信!”我紧紧握着硬币喊道:“一定是凑巧!最后一局我来丢!”我转身对着纪念碑,对着老大的名字说道:“老大,你在天有灵,就给兄弟指条路!
现在就还剩哥四个,我不想以后再丢掉哪个兄弟!是管还是不管,你给我说明白,是花就是不同意,是字,就是同意!老大,你告诉我啊!”
随着我最后时一声嘶吼,手中的硬币高高的被弹上天空,然后“叮铃”一声掉在地上滚出好远,我和诗雅还有強子赶紧跟上去,唯有老四对着纪念碑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却久久没有起身。还是字!三次全是字!这种极低的概率竟然让我给碰上了!
老大,莫非你在天之灵真的想让老四帮你照顾韩凤娘俩吗?还是怕我们兄弟反目而做出妥协?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尊重事实。我长叹一声,喃喃说道:“这件事,我不管了!”
強子见状对梁栋喊道:“老四,你听到没有,二哥同意了!”梁栋没有应声,还是跪在那里,头抵在地上,身体颤抖着,发出呜咽的哭泣声。
回到家里后,我连凉都没有冲,就和衣躺在
上。诗雅端来一碗泡面,噘着小嘴说道:“老公,我不会煮面,用开水泡的,快吃吧。”我头摇说道:“我脑子很
,不想吃。
你也没吃东西,自己吃吧。”诗雅坐在
头,把碗放在
头柜上,夹起鸡蛋,递到我面前说道:“快张嘴!”我无奈地张开嘴,任凭诗雅把炒鸡蛋放进我的嘴巴,然后嚼了两下,呑进肚子里,诗雅也吃了一口。
然后又喂我一口,两包泡面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吃完了,擦干嘴巴后,诗雅躺在我的身边,抱着我说道:“老公,我泡的面好吃吗?”我微微笑了一声,刮了刮诗雅的鼻子,道:“如果是你煮的,会更加好吃!”
诗雅小脸一红,撅着小嘴说道:“人家还在学嘛!过几天一定煮给你吃,还要喂你吃!”我伸出胳膊搂住诗雅,说道:“吃什么样的面无所谓,重要的是能跟你一起吃。还记得吗?结婚前,我们也是经常这样吃面!”诗雅笑了,柔声说道:“老公。
原来你还记得,你觉得温馨吗?”我点头说道:“是啊,很温馨!”诗雅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可是韩凤姐姐呢?她连这样的温馨都享受不到!”我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诗雅说道:“老婆,你想对我说什么?”诗雅抱住我,把头枕在我的胳膊上,说道:“其实,女人要的不是钱财权势。
也不是鲜花锦旗,女人就想觉睡的时候有个胳膊能枕着,闷的时候有个男人陪着,累的时候有个男人疼着,吃面的时候,有个男人等着她喂…
你给她一千万,也换不回一个萧猛!现在有人愿意做萧猛,你为什么还要阻拦呢?”我从来不知道单纯的诗雅,竟然能说出这么深奥的话,难道只有女人最懂女人?
我所考虑的无非是韩凤那烈士家属的名声,可是韩凤的苦,我又能理解多少呢?一个女人,拥有金山银山,还不是照样离不开男人?
梁栋做出这决定,到底是占有还是牺牲?或许两者都不是,我想起梁栋在口水屋说的那番话,他也许真的喜欢韩凤,那样的话,我又何必阻拦呢?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那不管他们各自的背景如何,身为兄弟和朋友,你只有祝福,没有阻挡。报表传给安大庆后,我又闲了下来,对于习惯奔波的人,清闲的生活简直就像受罪!
于是我跟安大庆打了声招呼就跑出来了,城西老城
。上次来小雨家的时候,这里还算干净,此时看来,脏得一塌糊涂,到处都是垃圾,看来连环卫处也懒得来打扫了。
小雨家的大门敞开着,老爷子坐在院子里,看着旁边的一棵枣树发呆。我在门口喊了一声:“叔,我来看你了!”老爷子抬起头,一见是我,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我见状把摩托车骑到院子,下了车就握住他的手,搀扶着他坐下。
老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给我一
,然后也点了一
,很熟练地昅了一口烟,完全没有初时的生涩。我叹了一口气,笑道:“叔,身体还好吧?”
其实我这话也是白问,只不过半年,老爷子的头发全白,身体也佝偻,苍老得像七、八十岁的样子,谁会想到他还不过五十多岁!“好着呢!”
老爷子咧了咧嘴,算是笑了,眼睛还是盯着那棵枣树。我看着枣树问道:“这树得有十几年了吧?”老爷子点了点头,道:“十七年了!有小风那年种的。”
此时我恨不得菗自己一巴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时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安慰他,搞得尴尬到不行!老爷子抬头看着我,问道:“钢子,会下棋吗?”我呵呵笑道:“会一点,但不算高手。叔,我陪您下一盘吧!”我从六岁开始接触象棋。
老爸是个棋
,一下班就拿着马扎、端着棋盘,到处找人下棋,如果遇到雨天无法出门,老爸急得没办法,就会教我下棋。
一开始我菜鸟一个,还做过把帅蔵起来,不让老爸吃的事情,等我初中毕业后,每次蔵帅的就换成老爸了,我摆好棋子,蓄势待发,此时老爷子又递给我一
烟,我没有接,而是对他说道:“叔,尽量少菗,太频繁了不好!”
老爷子笑了笑,把烟放了回去。红先黑后,我也不跟老爷子客气,首先就是当顶炮。“当顶炮,把马跳”是学象棋的基本套路,也是新手的标志
步数。
老爷子微微笑着,剑走偏锋,七路兵先出,这是仙人指路的走势。我也不管,着手布阵,家传棋路是重防不重攻。老爷子平时看起来很淡定,棋路却无比凌厉,夹炮屏风,上来就想把我的阵势打
,但我双车已出,双路巡回,又把他
回去。
此时老爷子脸上的笑意没有了,很惊异地看了我一眼,落子比刚才慢许多,双马饮泉,
得我只能隔河相望,不敢越雷池一步。于是重新调整部署,当头炮先行,以一炮加中卒的代价破他连环马阵势,吃掉他一个马。
然后侧跑补位,又成当顶炮。老爷子脸色大变,再也不敢大意,车从边路接应中防,
得我三路兵和边兵全立口阵亡。棋局开始僵持,我和老爷子都紧紧盯着棋盘,谁都没有说话,谁也不敢
动子。
我随手掏出烟盒,菗出一
放在嘴里点上,把烟盒放在旁边桌上,老爷子也不客气,就拿起来菗出一
烟,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帮他点上。棋到中局,満院鸦雀无声,只有两人头顶上不断升腾的烟雾在风中袅袅飘散。
黑子马后蔵车,看拙实巧,马攻为虚,车杀为实。我中炮当前,对老爷子来说始终是个威胁,双马过河隐有挂角之势,
得他不敢放手进攻。
老爷子紧盯着棋盘,左手抓着两颗棋子,像是抓着两颗铁丹,不停的在手里转着,右手拿起河边马,轻轻的跳回士角,看样子是要吃掉我的过河马了,但我才不怕他,后有中炮,前有边车,一炮、一车加一马,我就不相信你敢拼!
七路兵前行,
迫对方回车保马,老爷子将烟头一甩,直接飞象吃掉,我心中暗暗得意,手起刀落,边车横切,却见老爷子毫不犹豫地直接车上河沿把车给吃了,我见状大惊,老爷子这玩的是啥,真敢拼?猛然间发现他左边炮蔵在边路象眼。
顿时恍然大悟,过河马一旦火拼,就跟剩下的那个车并排,他边路炮只要往下,以士做架炮打双将,我就只能保住一个!姜还是老的辣啊!从马后蔵车、边炮横移开始,就是挖好了一个陷阱等着让我跳,偏偏我过于信任自己的防守,进攻时有些肆无忌惮,被老爷子一步一步地引入局,导致深陷合围陷阱,即使我赶紧马跳连环,却已来不及,被黑方车别马脚、炮打单将,溃败而退。
此战,对方以一车一象的代价,换取我一车一马,虽然我后面见机得早,没有全部入套,但还是吃了大亏。
双方再次陷入僵局,黑子还剩一车一马双炮,我还剩一车一马一炮,好在小兵还比他多一个,尽快过河也能大派用场。
老爷子发现到我的企图,便车上河沿,
的我不敢妄动小兵,于是我中炮左右横移,也让他有所顾忌,不敢越雷池一步。已到残局,老爷子进攻得有些着急,一车保驾,马、炮过河,攻我中营。
虽然他的中卒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中炮过去便可将军,我却不敢动弹,因为即便将军,却也使得防守空虚,兵马调度不过来。
老爷子将双炮沉底,想成连环炮的阵势,于是我中炮横切,想破他炮阵,但老爷子车过河沿捉我单炮,我马跳炮台横打边车!此时我们落子都很快,完全没有刚才小心谨慎的架势,好像都在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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