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时候又觉得
我说:“你做到了?”他说:“我在尽力量做,但是能做到多少我也不知道。我是严肃认真的人,可我不刻板。用脑过度,负担就重这已经是事实。
我们的负担已经够多,够重了,我们的生活已经够闷了,够无聊了,你说对吗?”我说:“消极教育对人的危害到底有多大?你有没有以管窥豹啊?”他说:“当然,我们能看见的,都是
出海面的冰山的一角。
大多数人的生活,我们看不见,因为大多数人都习惯沉默,不过,冰山一角也是冰山啊,能让你了解到毕竟有这样的冰。
随便逛几个咨询站点,你満眼睛能看见的,无非就是什么…我想问,我这种情况正常吗?我正常吗?我喜欢他在
时捆绑、菗打我…我幻想被人轮奷…我是不是态变?
我喜欢为他口
,我正常吗?我对丈夫提出的口
要求十分反感。怎么办?我不喜欢同龄的男生,我喜欢大我很多的男人,我正常吗?她比我大十多岁,可我真的很
恋她,我正常吗?
他的气味让我很奋兴、情动,我正常吗?我和先生
根本没有感快。我有一位十分要好的女友,我们经常互相手
…为什么她喜欢慰自,而不喜欢爱做?她说没趣兴和我,她是不是有病?爱做时她不叫
,她正常吗?”
我说:“就是说,很多人在意别人的态度?”他说:“对啊,其实,我们不可能讨好所有人,所以不必在乎别人对你的态度。重要的是你自己。
要善于照顾你自己、心疼你自己。一般来讲,条件反
的形成需要多次重复,就是说,需要时间,可是有例外。你一定听说过个人嗜好与早期经历之间的相关。我在国外读到过几个例子。”
我说:“说。”他说:“比如有个男人,生活在芬兰一个港口城市,他第一次爱做是跟一个卖鱼的女人,那女人身上自然带有的鱼腥气伴随着这男人的愉快记忆,慢慢的,这男人觉得鱼腥气味是世界上最最erotic的气味,以至于在后来的多年生活当中。
特别喜欢闻鱼腥香味,一闻到鱼腥,就忍不住想起自己最愉快的体验,成为一种奇怪的嗜好。你说这是喜剧还是悲剧?”我说:“也不喜也不悲啊,其实,鱼味仅仅是一种气味而已。”
他说:“对啊。真正的跑偏,其实,我觉得啊,是放大了不该放大的內容,把偶发事件和偶发刺
強调抬升到一个不适当的高度。
比如还有一个男人,是哪国人我忘了,小时候在灌木丛后无意中目击过一场強奷,受到极大震撼,结果他长大以后,总是喜欢把
爱和带有暴力色彩的游戏混在一起,也成了一种嗜好。
还有一个纽约的男孩(十三岁的时候,父母都上班不在家的时候,姐姐带回两个女同学,和他做游戏,按着他,脫光他的服衣,摸他,最终导致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
。
他的体验当然很強烈,而且多年以后发展为专门喜欢年岁稍长的女
,而且对女
比较被动。还有一个公司女职员,小时候被轮奷过,当时还体验到強烈的多重高
,后来结婚以后,如果不被绑起来
,就达不到高
…”
我说:“你想说,孩子好比一张白纸,画上什么,就牢牢记住什么,而且记忆可能格外深刻。以后都不容易擦掉。对吗?”他说:“对啊,这就是国外教育界著名的”铭刻“理论。
任何观念一旦形成,就难以转变,扭转观念是非常困难的事情。某种观念的形成,冰冻三尺,非一曰之寒,要想扭转,付出的努力可能将是观念形成的一百倍。多年固化的行为习惯一旦被打破打
,主体都需要重新适应、调整,那个过程同样很痛苦。
前几天,检察院的一个朋友给我说过这样一件真事:在监狱,羁押人员便大前都要先喊报告,得到允许以后才去解手。有一个羁押人员刑満释放回家以后,不必再喊报告就可以解手,结果你猜怎样?
此人发生严重便秘,痛苦不堪,过了五个多月时间,才慢慢好转,才慢慢适应了不用喊报告的解手程序。这就是条件反
的威力。我们在成长和生活当中,自然会发展起很多种观念。
在建立之初,能否形成正面的、健康的、向上的、美好的观念?不是有报道吗?从小喝狼
、跟着狼长大的孩子,到成年以后,就算回到人类社会,也适应不了人类社会的规则,语言逻辑、伦理道德、游戏规则、法律意识、行为规范,一概格格不入。
你可以说,让他回到森林算了,不错,可能那样的安排对狼孩还算人道,可是他就几乎丧失了享受人类社会各种其他幸福的机会。让他留在人类社会呢?不仅他自己痛苦,对观念不同的人来说,还可能构成威胁。
一句话,这样的狼孩,是人类的悲剧。我小时候不是跟狼长大的。我没有狼孩的痛苦。是,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从另外一种“森林”或者“荒漠”里边长大的,我有我的痛苦。
小时候看过的、现在有点儿印象的电影,无非是《红色娘子军》《红岩》《苦菜花》之类,我小时候没看过任何建设
的、正面的、健康的、积极的的文艺作品,因为你找不到什么健康的、正面的、弘扬美好的那种文艺作品。
那个时代的几乎所有信息都是扭曲的。我不是说《红色娘子军》《红岩》《苦菜花》这些作品本身不好,问题是,那个时代的教育理念制定者和决策者,估计谁也没想过这些作品对大脑內存一片白纸的孩子们的心灵和观念所可能产生的作用和长远影响。
一直菜少,孩子长大以后容易偏食,弄不好还养成嗜好,要不就是对其他菜
没有平常心,一看见就大惊小怪,或一
就走,一吃就多,或心里偷偷馋,不平衡。再说
口。
有时候,碰巧了的话,脏话、
话可以是很刺
的体验,可以增強我们得到的刺
。比如,亲热的时候,我们一般不说临
术语,一般不说“
道”
“
茎”之类术语,因为太冷冰冰(除非在玩儿医生/护士/病人游戏时)栽培的激动心理,对保守的教育产生一种报复
的悄然感快。说到底,不管被洗脑到什么程度,自己的特殊喜好、嗜好,还是要敢于跟最亲近的人说,要学会表达自己。
就好比你爱吃什么、爱用什么。说出来,别人才能満足你。比如一个女人特别喜欢老公抚爱她的后背,比如觉得绑着玩儿比较刺
,或者耳朵后面最感敏,可是自己如果不说的话,对方一般想不到。说出来,是对自己的尊。”
我说:“可是,有时候会觉得难堪,夫
之间也未必任何事情都能沟通吧?对方会觉得…”他说:“明白。
可是大家都需要肯定。什么叫正常?正常与异常的差别在哪里?哪条线是分水岭?谁有权界定?如果你说大多数人都做的行为就是正常,那么大多数的概念是百分之多少?
而测定某个行为在总人口当中的发生率几乎是不可能的…两个人想长久保持
情,这根本是对自身的一种挑战,你要是从进化论角度分析,坚持一夫一
而且绝对不受外界
惑。
这是有违多数生物本
的,只不过作为人,在社会化的熏陶和适应过程当中,在社会的要求下都学着收敛自己的本
,被迫限制自己的
望。
我觉得,婚姻经过一定时间的磨砺,
情就会被自然而然被磨灭,这么说吧,想保持
情,是不可能的。”
我说:“哈,道理不假,可是谁做事情,能真正游离于结果之外?我不信谁能真正做到,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不考虑结果。每一场婚姻都是博赌,等到我不想再玩下去的时候,就离开。或者找别人继续赌。”
他说:“其实,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每个人的言行、思想都是带有一定矛盾冲突的。我猜你是。我也是。
我有时候想,算了,歇了,这辈子就这样了,有时候又觉得,不行,俺生来是一匹难能可贵的狼,虽说身在羊圈披着羊皮,可要真叫人当羊羔给涮了吃了,岂不是狼们的悲哀?”
我说:“你是不是算个知识分子?”他说:“嗯…严格地说,我是学术界的叛逆…”我说:“怎么讲?”他说:“我是边缘人。
我不从属于任何机构或者权威。我在学术圈子里边游
过,我知道里边是怎么回事儿之后,我还是选择做自由人。因为我的意志是自由的。”我说:“哦,我以为你是一匹卧底羊圈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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