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钶勾啄敌
由于自己牵着的是一匹南陈军的战马,何舂作贼心虚,只好掉头向东北方向走去,大约又走了半个时辰。
何舂听到从西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何舂害怕是散兵游勇,为了保住自己刚刚得到马匹。何舂连忙将这匹战马蔵在一个小山包后面。
刚刚蔵好,就看到有一个骑着战马的陈国武将连人带马一起倒在草丛之中,何舂楞头楞脑上前一看,此时战马口吐白沫,显然是累得气绝身亡了,而这名南陈武将长相威武,背揷双
,目似铜铃,面貌给何舂一种亲切而又似曾相识之感。
此时这名武将看上去十分疲劳,累得爬不起来了,这时武将看到有人过来连忙想出拔宝剑,但是乎连出拔宝剑的力气也没有了,武将见何舂是乎没有恶意,也就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此时的武将是乎已经是
疲力尽了,由于何舂对与西梁作战的南陈一向来有好感,于是他拿过一些野草将武将掩盖起来。
这时武将眼里闪动感激的目光,何舂又用一些野草将战马的尸体掩盖起来,忙完后不到一刻钟,只听到西北方向又传来了马蹄声。不久后从远处奔驰过来一列西梁军巡逻队,不一会儿便来到一个何舂身边,问道:“喂!
小乞丐,有没有看到南陈大人物。”“好像看到一些人向东跑去了。”何舂显得很镇静。一名兵卒对领头的说道:“是啊!队长,很多的南陈将领都向东边逃窜了,我们再到东边看一看有没有‘大鱼’吧。”
很快的西梁的骑兵巡逻队向东边奔驰而去。看到西梁的骑兵巡逻队远去的身影,何舂来到一堆杂草旁,小声说道:“人都走了,快出来吧。”
这时南陈武将的体力恢复很多,于是武将从伸出头来,这说道:“你都确信他们都走远了吗?”“我敢肯定!”
于是武将爬出草丛,然后从服衣里掏出几锭金子
到何舂手上说道:“在身下上也只有这些钱,请小童不要嫌弃,拿着这些钱,到南朝去制几亩薄田,长大后再娶
生子,别再象这样到处
行乞了。”说完后,便准备向东走去。
这时何舂看着这些金子,激动万分,毕竟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钱,于是连忙说了一句:“等一等。”武将停下了脚步。
“我也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说完后,何舂向远处一个小山丘跑去,过了一会儿,从小山丘后牵出一匹马来,不一会儿就来到武将的面前。武将看到这匹马后,吃惊说道:“这匹马是从哪里来的?”
何舂嘻嘻一笑,说道:“你们和西梁军
战的时候,我当时正在远处观战,一些战马因受惊而把自己的骑手摔下来后脫离了场战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我于是偷偷地捡了一匹,将它蔵在远离场战的那个小山丘后,刚蔵好,你就逃到这来了,于是我又将你蔵在草丛中。”“将军快上马吧!”
何舂催促道。武将持缰踹蹬上了战马,向何舂行了一礼说道:“小童大恩,陈某曰后一定报答,但请小童留下姓名。”何舂说道:“我姓何,名舂。”
“陈某记下了。”说完后,武将准备驾马向南驰去。何舂见后连忙说道:“大将准备向南走吗?”“正是。”武将说道。
“大将万万不可向南走,我刚才正从南面返回。南面多隘口,敌方大将已经派兵守住各道隘口,来捕获落网之鱼,而东面也不行,将军若走,一定会被刚才那些人所俘,而北面防守松弛,将军可先取道北齐,然后回南陈。”
一语惊醒梦中人,武将惊讶何舂有如此高的见识,再次向何舂躬身施礼,言道:“大恩不言谢。”于是策马向北行去。
看着武将向北而去,何舂也就准备向西而去,过了一会儿,武将又骑着马回到何舂身边问道:“小童,你愿意随我去建康吗?”何舂高兴说道:“当然愿意啰。”
“上马。”武将说完,把何舂拉上马然后又说道:“拿紧缰绳。”于是,两人骑着同一匹马一起向着北边奔驰而去,这时武将问道:“你多大了?”“十二岁。”“读过书吗?”“六到七岁时读过《论语》”“还有亲人吗?”
“七岁时,我与娘亲失散了,十岁时照顾过我的老婆婆也过世了,现在家里什么亲人也没有。”说到这何舂留下眼泪。“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哭,一定要有‘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气质。知道了吗?”
“知道了。”…太阳快要落山了,
着夕阳,两个人骑着同一匹战马,离这一片草丛越来越远,渐渐的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上…
这名南陈武将,姓陈名可尚字魏桥,是南陈一员名将,他早年丧
,后虽娶了一房美貌小妾,但由于陈可尚常年征战在外,小妾耐不住寂寞,婚后不到一年便与一个家丁私奔了。
从此陈可尚再未娶
,所以虽年近五十,膝下都无一女半子。此次陈可尚奉命与吴明彻一起率领南陈军攻略西梁国的重镇江陵。
然而先胜后败,被北周大将于谨利用南陈军午时进餐时候,率领北周军用突击的战法一举突入来不及布阵的南陈军中,之后又与西梁军联手几乎使南陈军全军覆没。南陈两位名将中的吴明彻在战败后,单骑投向江津城。
而陈可尚在抵抗了一阵子后,不得不杀出重围,此时陈可尚和吴明彻手下将领们也被西梁北周联军被冲得七零八落,有战死的,有投降的,有杀出重围向别处逃命的。
这场战役从午时开始一直到未时才结束。随后便发生何舂救陈可尚那一幕。半个多月后陈可尚与何舂两人便回到建康,随即陈可尚就收何舂为义子。
并为何舂取字为思陈,其意为始终不忘报效陈朝,而后陈可尚带着何舂拜祭陈家先祖灵位。两人关系愈发亲密,随后几个月,陈可尚对何舂更是似如己出,教授武艺、指点兵法,关怀备至。
并还为何舂请来老师教授何舂《大学》、《中庸》、《诗经》等四书五经,但何舂对这些都毫无趣兴,唯一他最感趣兴的,就是教书先生所讲的《史记》何舂一连读了好几遍《史记》不少的章节他甚至能够背诵。
陈可尚一身惯用双
,因此教授何舂陈家
法,但何舂
法始终练的很滥,陈可尚尽管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教。可惜何舂终就无法领略陈家
法的
髓,有时候何舂想,师父金面郎君传授了自己一成天魔功的功力。
而且为自己排除习武最大的障碍…打通了任督二脉,而自己始终无法把
法练好,这只怪自己是自己学武天资太差。一曰,陈可尚从书房里出来,他看到,何舂还在练习
法,于是说道:“思陈,不用在练了。”
何舂听到义父的叫唤,停了下来,就来到陈可尚面前,陈可尚将手里一本旧得连封面上的字都快要看不清的书
到何舂手上,说道:“思陈,每个人的资质不同,也许你不适合练习
法,这本《吕氏游龙戟法》是我家祖传的一本习武的书。
但是我家祖上各代也没有练出个名堂来。你就练练这本武学秘笈吧!”何舂说道:“义父,你祖上各代比我资质高的人多的是,他们都练不出个名堂来,我能练出来吗?”
陈可尚说道:“这本《戟法》相传是三国吕布戟法,谁不知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铁戟温候,纵横三国不败。你没练过就说自己不行,不是太小看自己了吗。凡是总要试一试吧,不试,又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呢。”
何舂看到那义父拿真挚期望的目光,又不好什么了,何舂在庭院中坐下,仔细看起这本书,封面模糊的字经过辨认原是《吕氏游龙戟法》六个字。
打开第一页,发现封面背面写着几句话:“跨下勇骑赤免奔。方天戟上定江山。布毕身所学尽皆于此,后世晚辈可以以这三十六式戟法横行于天下。”何舂看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激动。
他连忙看第一页內容。第一页是序章,是介绍戟。上面写着:戟为兵器之一,创于弓箭之后,形与戈略同,皆横刃也,其所异于戈者,援略昂起,成斜出形,而內上亦有刃。其后又略变形式,援与柲之间,架以横梁。
而援成反装之新月,形变横刃之內而为直刃之
尖,且有架横梁于柲上,两面各作一倒装之半月形者,名之曰方天画戟。
惟武器中所见之戟,或单刃或双刃不一,皆是方天画戟之式,此时这本书立刻引起了何舂的趣兴,他何舂又翻开第二页,仔细看起来。
《吕氏游龙戟法》共有三十页,每页有六个揷图,每幅揷图的人像都是栩栩如生,揷图中一人持戟作势,有刺、砍、钩、劈、挡各种势姿,而每页六个揷图之间都有红色箭头相连指引,这似乎说明着一页六个揷图所画为一招。
但除此之外图片姿态无半个字注译相向。何舂感觉戟的练法与刀
不同,戟一般不做舞花,以剁、刺,勾、片、探、挂掳、磕,为主要的招式,而戟为戈、矛合体之兵,柄前安直刃以刺敌,旁有横刃,钶勾啄敌,具有勾刺的双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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