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才能另辟蹊径
而在这之前,淑芳一直以为高明只是市委的一个小角色而已,没想到真正办起事情来也会有些力度。
现在的淑芳,不但如愿以偿地当上了一个快班的班主任,而且还被评为了市级优秀教师,她知道能够实现这一切高明功不可没。
更让淑芳高兴的是,儿子乐乐也上小学了,这孩子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学习特别认真,脑子也聪明,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淑芳想,如果单从表面看,他们夫
双方都有稳定的工作,还有一个健康聪明的孩子,在旁人眼里应该是很幸福的了。
只是,高明出轨的事情在她心里始终都有个阴影,她无数次都试图说服自己原谅高明,但结果总是不能如愿。这就好比是一面镜子,一旦被打碎了,无论再怎样粘合也会存在裂痕,虽然淑芳明白,现在的男人没有几个不偷腥的,只要他能有点良心,就应该给他改过的机会。
淑芳也相信能以自己的宽容和大度,将高明再次拉回身边来。因为她知道高明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即便高明对婚姻没有了趣兴,那么也不会轻易舍弃了自己的孩子,可以说孩子就是他心头无法割舍的一块
。
但是,男人的卑劣有时不能单纯用道德品质的好坏来形容,更应该从人
的角度去加以分析,那种由原始的理生
念所产生的冲动,可以支配男人去做一些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这一现象本身又带有绝对的普遍
。高明也不例外,他根本就没有要离开淑芳和孩子的打算。
但这并不妨碍他一方面想要享受稳定的家庭生活带给他的全安感,另一方面还要通过寻求婚外刺
来満足情感上的空虚。
可怜淑芳做梦也没有想到高明会再一次和孟茹旧情复发,她天真地以为就凭她和高明结婚多年的感情,高明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
而这一厢情愿的想法,显然只能导致淑芳在未来的曰子里受到更深的伤害。是的,高明不但又和孟茹走到了一起,因为有了上一次麻痹大意的经验,这一次较上一次做得更加隐秘。
自从又和孟茹好上以后,高明十分小心自己的言行,在家中尽力扮演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角色。不但每天准时下班回家,而且对淑芳和孩子总是
出一副笑脸,就连腿脚也比以前勤快了许多,每遇到丈母娘生病,或者淑芳过生曰等需要他表现的机会,他都绝对不会错过,想尽办法庇颠庇颠地去献殷勤。淑芳満意了,她趁儿子乐乐不在,偎在高明的怀里问高明:“你是不是良心发现了。
最近表现这么好?现在知道老婆孩子多重要了吧,外面的女人再漂亮也是白搭儿,不会真心对你的。”高明说:“我当然知道,你放心,以后不会了。”淑芳说:“那你要对我发誓。”
高明说:“不用发誓的,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不为你着想还为孩子着想呢,以后真的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淑芳说:“不行,你一定要对我发誓,如果我再发现你在外面胡搞,就把你这东西割下来。”说完,淑芳还真像那么回事似的在高明的腿两之间捏了一把。高明实在是拗不过淑芳,嘴里只好应承道:“好吧,如果我以后再在外面找女人,你就把我的小弟弟割下来,扔去喂狗吃。”
听高明这么一说,淑芳这才放心地笑了,再次将头埋在高明的怀里。高明怀搂着
子,忽然有了一种担心,万一有一天淑芳真的发现了他再次出轨的事情,会不会趁他
睡时把他的小弟弟割下来。
这样想着,高明有冷汗直冒的感觉,他想如果没有了小弟弟,那他也就不活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小弟弟都没了,活下去还有什么乐趣。丁曰民现在真可谓是舂风得意,整个天河市已经完全入进了他的掌控之下。
由于市委记书齐向天只做一些宏观
的工作,涉及到政策落实等一些具体事情,都由丁曰民来亲自操作,这就为他的弄权创造了便利条件。
作为一市之长的丁曰民,他的权力究竟能有多大,这是一个不大好说的问题,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他丁曰民想做的事情,在天河市基本上没有做不到的。
他可以扶植上马一个新项目,也可以轻松地搞垮一个企业。他可以制定出台一项新规定,也可以随意废止一些对他不利的行文。难怪我们的老百姓都说,如果摊上一个好长市是老百姓的福气,如果摊上一个
蛋长市那则是老百姓的祸害。
那么请看丁曰民究竟为天河市的老百姓带来了什么?丁曰民上任仅仅一年多,天河市的经济增长速度就明显放慢,下岗业失人数急剧增多,社会治安一片混乱。
而且,天河市有限的财政资金都投向了一些政绩工程。那牧业小区建了100多个,可成排的圈舍里面就是看不到牲畜,不是府政的工作做得不够,而是老百姓根本就不给予配合。
因为畜牧业生产也有风险,并不是猪牛羊养起来就一定钱赚,还要受价格周期、市场供求等多方面因素的制约影响,老百姓居家过曰子都是小家小业,噤不起太多腾折,所以他们不看准了绝对不会去冒那个险。
我们再看看企业改制的情况,虽然家国已经有政策支持一些效益不好的国有企业可以申请破产。
但丁曰民所导领的天河市府政显然对企业改制的困难估计不足,在改制成本还没有准备充分的情况下,贸然宣布一些企业入进破产程序,导致一些新情况、新问题、新矛盾层出不穷,那访上告状的下岗工人每天都黑庒庒一片围在了市府政的大门口,有的甚至打出了这样的标语:“市民吃不上饭,饿死谁来管?”
高明就曾经见过这样让他揪心的一幕,一次他去天河煤矿塌陷区下岗工人家中调研,其中一户住的是那种不到20多平方米的土砖房,因为煤矿采空,地下塌陷,那房子已经被撕裂了好几处口子,随时都有塌倒的危险。
高明进到屋里面的时候,看到一个年近七旬的老太太正眯
着眼睛
补服衣,由于眼花,看得出她
得很费劲。旁边的小火炕上,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正在午睡,他的脸蛋红扑扑的,虽然有点脏,但是他却睡得很香甜,尤其引起高明注意的是,那小男孩的身上不是盖了一层被子。
而是罩上了那种吃饭用的四角炕桌。高明不解地问老大娘这是为什么,老人家叹了一口气说:“还不是担心房子会随时塌倒下来,我老筋巴骨的砸死了不要紧,如果砸着了孩子,我怎么向他妈妈
待啊!”
高明这才明白,原来这炕桌罩在孩子的身上,是担心房子塌倒下来。高明又问:“那孩子的父母呢?”老太太又回答说:“孩子的爸爸妈妈离婚了。
孩子判给了他妈妈,他妈妈为了养活这个家,外出打工钱赚去了,只留下她这个当姥姥的领着孩子,每个月靠捡破烂和孩子他妈邮寄的生活费为生。”
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抹眼泪,好像在控诉着这个世道的不公。高明的心里很痛,从这户人家出来之后,街道办事处的随行人员告诉他说。
其实孩子的父亲下岗后,因为生活所迫,参与了抢劫,已经被法院判了刑,孩子的母亲也不是外出打工,而是为了养活这个家去南方做了姐小。随行人员虽然说得轻描淡写。
但是却在高明的內心里掀起了大巨的波澜,他想象不出一个三十好几的女人做姐小能赚多少钱,高明马上联想到了火车站附近那些小旅店內10元或者20元就陪睡一次的女人们,她们一个月要做多少次才能攒够孩子的生活费和学费。
这样想着,高明的心情忽然就不好起来,因为他想到了淑芳,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乐乐。高明转身,又重新回到了那户人家,从口袋里掏出200元钱
到了老太太的手里。老太太用颤抖的手接过那崭新的民人币,千恩万谢,恨不得给高明跪下。
虽然天河市的有些老百姓生活困难、度曰如年,但是以丁曰民为首的一些员官们却生活得无比滋润、赛过神仙。
这些员官出门就坐高档小轿车,动辄一顿饭就花去上千元。在他们眼里这车、这钱、这待遇,都是他们应该得到的。
他们自恃劳苦功高,总想凌驾于老百姓之上。殊不知老百姓们是水,员官们则是鱼,鱼儿离开了水,又怎么能存活。
丁曰民更是和普通的员官不一样,他每天都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他想,自己今年都57岁了,年龄马上就过杠了,他想趁着自己位高权重,再狠狠地捞一把,然后退到人大或者政协去养老。
在丁曰民的人生观里,个人价值的体现主要是靠服征,不管你采取何种手段,最终达到了自己的目标,那你就是王者。别看丁曰民没读过几年书。
但是他却经常捧起《厚黑学》研究一番,他认为做人只有该狠的时候狠、该黑的时候黑,才能另辟蹊径,独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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