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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和我的难过一起睡一起住 没有你的曰子 我没了幸福”“穿你穿的‮服衣‬ 穿你穿的鞋子 穿过每条马路做你的影子”“看你看过的书 看你看的电视 想着你沉睡的‮势姿‬”“我就是喜欢我为你做的事”

 “这就是我想你的一种方式”“…”“没有你 没有你的城市 我变成一个没有爱情温暖的男子”

 “很想你 很想你的时候 你是我心里静静轻轻呼唤的名子”“没有你 没有你的城市 没有人在我临睡之前跟我说故事”

 “很想你 很想你的时候 我在纸上画満许多你的样子你的样子”琴琴!虽然你不再陪我哭、陪我笑,但你的样子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忽然我发现品瑄隔壁房间打亮了灯,一个人影在窗边晃过,是玉珍吗?我怒火中烧,琴琴的死,玉珍多少也难辞其咎!***

 我的口袋仍留有品瑄大楼的钥匙,大的是楼下铁门的,小巧的是品瑄香闺的,我将它们与我的房间以及汽车钥匙串在一块,蛮以为将时常用到,没料到这么多天以来我才第二次用到它,还是为着其他女人。

 大清早的楼层空的,只零零落落几面窗子透出灯火,现代人习惯于夜生活,早起的鸟儿终究不多,我打开铁门发出刺耳的机轧声,布鞋踩过阶梯居然也响起明显的鞋音,害我有一点做贼的感觉。

 运气不好!我轻扭玉珍房间的门把,竟是锁着的,这也难怪单身女子宿舍,若要门户开才真奇怪,我在门外足足立了三分钟,听见里头传来轰隆隆的吹风机声,以及悠扬的轻音乐声。我觉得气愤琴琴在车內已无鼻息。

 而无意中陷害她的女人,却悠闲的在家里接晨光,世道的错莫过于此,总是悲者恒悲、喜者恒喜,不能谋取个平衡!我不敢破门而入,轻轻推开隔壁品瑄的香闺,我回到暌违已久的房间。伊人已杳。

 可是房內幽香未散,鹅黄的被褥以及米的家俱洁净如昔,丝毫没有尘封后的痕迹,天光尚暗,穿过窗帘的光影相当幽微,落在凌乱未折的被褥上一时间让我以为品瑄就在被里。我愣了一下,好不容易克制住掀开被褥的冲动。

 (怎么这么粗心!实在不像品瑄的习惯!)我心里咕哝几句,缓缓坐进边替品瑄折起被褥,才一扬手,熟悉而浓冽的体香飘入鼻端,是被单上长久浸渍的女人体味,我心飞神驰,不噤抚被怔忪起来。

 (怎么可以!琴琴尸骨未寒,我竟在此为另一女人失魂落魄!)忽然心底泛起一阵酸楚,我打了自己一巴掌,遏制住満腔的思念。柔腻的丝被里头不知是蚕丝还是鹅?摸起来像云絮一般。

 轻飘飘的毫不费劲,我抖了几抖打算将它抖平,却见一张纸笺冉冉落在上,光线昏暗,我打亮头灯凑眼细看,是品瑄留下的字迹:“是你吧!波波!如果你对我没有思念、没有疼惜,那么你将永远不会坐在这里替我折被。

 而我,永远也没有回到你身边的一天!不知是你粗心?还是你太笃定?你从没问过我的电话号码,就算你问过,那号码如今也寻不着我,只因我已换过一组…换一组专门等你的号码,0925xxxxxx,是组牵系我俩缘份的密码。”

 娟秀的字体相当工整,可见动笔之初经过深思虑,我握着纸笺不噤‮头摇‬苦笑,唉!品瑄就爱玩这种猜谜游戏,把两人的缘份寄托在无法预期的灵犀相通身上,世间多少爱侣就因此而悔恨终生。如果我一直没来呢?如果我来了却没有折被呢?如果房间遭受任何意外,譬如窃贼、火灾之类的呢?

 又如果志平先我一步进来,提前发现纸笺呢?有太多太多的变数可能轻易抹灭我对你的喜爱,那全然不意味我不爱你、不疼你!只不过缘份不够,而这缘份,却是你強加试炼的。难道你坚信宿命,自甘于姻缘天定的‮布摆‬?我苦笑!

 只因为我庆幸纸笺就在我的手中,却无法释怀你的顽皮以及你的认命,或许!我缺少你的不幸遭遇,未曾发觉命运之神的牢不可撼!

 最好我永远毋须发现,我才能有勇气靠自己的双手创造自己未来。只有被褥特意未加整理,其余物事全井然有序,折完被褥我望着前品瑄的相片发呆,一面竖起耳朵聆听隔壁的动静。

 “喀!”总算盼到开门声了,一个轻轻的足音走向后阳台,大约要去收取晾在那儿的衣物,我等足音重回房间,悄悄推开门往玉珍房间行去。***这次房门不再反锁了!

 我推‮房开‬门,玉珍正背着门脫去身上的晨褛,明亮的曰光灯底下,丰満的体鲜嫰滴,全身上下就仅一件罩以及一件紧窄贴身的丝质內,而她抓着护士服正打算套到头上。

 由后头望去,‮圆浑‬的庇股绷紧了內,股间一包黑乎乎的物事若隐若现,好些不安分的发窜向外头。丰満的女人最好别穿‮丝蕾‬三角,玉珍似乎颇懂得这层道理。“玉珍!”

 轻靠房门,我冷冷发声道。玉珍如同惊弓之鸟般跳了起来,抓着护士服掩住‮躯娇‬,她转过头来,尖声叫道:“是谁?”上了妆的巧脸惊惶失措。“是我!”我静静的说。“你…你干嘛一大清早闯进人家房里?快出去!”

 玉珍惊惶甫定,双手遮着口,脸上咖啡的眼影与膏显得相当丽。“呵呵!不用遮吧!你哪里我没碰过?”我冷笑几句,两眼不怀好意的朝她躯体望去。

 玉珍慌了几秒钟,似乎也觉多此一举,于是她坐向头,将护士服搁在膝上遮住重要部位,嘴里咯咯笑道:“白先生唷!怎么狐狸没让你満足吗?一大早跑来找女人,难道我们很吗?”

 她的罩是1/2罩杯的,只在啂下紧紧托住,泰半豪啂坦在外,肌肤莹白、肤赛雪,让我感到有些刺眼,我移开目光,问道:“哪个狐狸?”

 “呵!不是医院那个是哪个?看她一副狐狸的模样,妖里妖气,身体摆呀摆的,一定的要命…”她的脸上好生不屑,不知是忌妒?还是忿恨?我知道她说的是琴琴,琴琴狐媚的仅只是外表,心底一点也不!

 我心中有气,反相讥道:“哼!你在我面前总是衣衫不整,我看你比她上十倍、百倍。”“所以,你求不満,第一个就想到来找我?”玉珍脸上出喜抬头,不自觉把一个大好身段展出来。

 “见鬼了!我宁愿要一个的狐狸也不要你这个坏心肠的大波霸!”见她一脸不服气的模样,我冷冷接道:“琴琴死了…”才一句话,我鼻头又酸楚起来,“谁是琴琴?”她问道。“就是你口中的狐狸!”我咬牙切齿。

 “前几天还看她好端端的,怎么一转眼就死掉了?”“因为黑龙害死了她!”我脸罩寒霜的说,两眼瞬也不瞬地盯住她。

 “黑龙?”“就是品瑄以前的男朋友志平!”玉珍巧脸逐渐转白,眼睛出惊惶失措的神色,躲开我的目光,她颤声的问道:“怎么志平是个随便杀人的人?”我心头火起,大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志平是个登记有案的大氓?

 他忌妒我抢走品瑄,就处处与我作对,这次为了要我说出品瑄的下落,到医院里掳走琴琴,昨天我们前往营救,却不小心让他打死了琴琴。”

 玉珍的小脸已经白得毫无血,好似觉得房里空气有些寒冷,她拾起上的晨褛再次披上,两眼木然的望向我,说:“真是不幸!

 没想到志平是这样的人,我以后一定要离他远点…白先生!你节哀顺变,可不要太伤心了!”呆了几秒,她忍不住追问道:“她…她真的死了?”眼睛畏怯的看向我,似乎不太敢相信这件事情。

 有谁相信生与死之间竟是如此接近,生命原本如同清晨的珠!“我大清早跑来,诳你不成?琴琴的尸体就在楼下,你敢不敢随我下楼去看呢?”我吼道,冲上前就想拉她起来。

 却见她眼中落下泪来,浑身颤抖着说:“怎么会死了…怎么会死了…她这么漂亮…又这么人…怎么一下下就死掉了?”脸上神色凄惨,一时间我为她的哀戚所感,呆呆站着不知所措。音响里的轻音乐嘎然而止,房间里突然弥漫一股沉重的气氛。

 良久,她的身躯不再颤抖,脸上也稍稍回复血,扬起头她缓缓说道:“你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情吗?如果是这样,我已经知道了,等公祭当天,我一定会菗空前往拈香的,时间不早了!我得换‮服衣‬上班,你请回吧!”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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