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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才妈拾捌元钱
 闲话就此打住,且说某一年某一天的上午,太阳都爬得老高了,我依然懒在上,忽然,叮玲玲响起一阵电话声,我接起来一听,呵呵,说到谁,谁就出场了,只听地八子在电话里面嚷嚷道:“老张,快过来啊,哥们这里又上货了!”

 “你可算了吧!”地八子嘴里所言的“货”当然便是那些个搭上手的女人了,前一个阶段,地八子又搞上一个女人,结果不得善终,不仅让女人吃了大亏,还玩烦了人家,酒桌之上,那个被地八子无情‮弄玩‬的女人揪着地八子的耳朵痛哭涕,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于是,我冲着话筒冷冷地言道:“地八子,你还是消停消停吧,别到处招灾惹祸了,没准哪一天引火烧身!再说了,你瞅你都弄了些什么货啊。

 除了老大妈便是下三烂,老的老,,一点层次都没有…”“老张,今天上的可是好货啊!”地八子在话筒里不无得意地言道:“昨天从广东跑回来两个山货(山货:东北江湖黑话,大山里能出产什么呢。

 无非野味是也),听说赚了些钱,还好玩的,你快来吧,咱哥们陪她们玩玩,还是老办法,玩牌的时候,你转移她们的注意力,我趁机做些手脚,将其拿下,呵呵,不仅玩她们的票子,弄好了。

 还能白玩她们的小野×呢,呵呵!”“呵呵!”我有些为难道:“你心中的想法倒是不错,可我口袋里的钞票却是不足,恐怕难以支撑啊!”“怎么?”地八子有些失望,“老张,你也没钱了?”

 “嗯。”我如实解释道:“昨天去休闲屋‮摩按‬了,玩得很高兴,末了又请‮姐小‬吃的夜宵,口袋里的钱用的差不多了…”“原来是这样,那,你过来吧。”管他有钱没钱,只要有人愿意玩,地八子便成竹在了。

 “钱不是问题,咱们俩个凑合凑合,有两个就够了!”“在什么地方啊?”“老李这。”地八子顺嘴说道:“老李你不认识么?前些曰子还喝过酒呢,你应该能找到他这里吧!”所谓的老李,乃是一家医药用品商店自命的“总经理”实际上就是卖假药的。这老李原是妇产专科出身,据说手艺还不错,只因文革时有点政治问题被下乡了。

 在生产队里担任赤脚医生,专门负责给育龄妇女发放‮孕避‬套、安节育环、行节扎术、打胎、刮宮、做人…搞得农村社员人见人骂,都说他此生损事做得太多,来世毕竟托不上人了。

 也许是职业的关系,这老李为人特,看见女人就迈不开步,为了搞女人,老李在单位里挨批,在家庭里遭骂,最终,绝望的老婆跳楼‮杀自‬…

 唉,一辈子不知搞了多少女人,到头来,身边却没有一个女人,有关他的风韵事,应该另开主题,专门讲述。

 不过,这老李虽然好无比,身上也有一些歪才,在乡下闲极无聊时,李老在搞女人的同时,将依然多余的精力用在搞科研上,有付出便有收获,几年下来,老李终于搞出一项科学发明。

 过去,老李给妇女们上节育环时,手续繁杂,抠来挖去,把妇女‮腾折‬得苦不堪言,结果还是差错迭出,上环的妇女还是意外地‮孕怀‬了,上级怪罪下来,把个老李搞得有嘴说不清。

 经过几年潜心研制,老李研究出一种电子宮腔仪,甚至还领到了专利,现在老李商店里主要销售这种仪器,据说使用这种仪器给妇女安节育环非常方便、准确,不过,仪器虽然吹得神乎其神,市场并不看好,都什么时代了。

 谁家娘们没事总安节育环干么啊!当我按照地八子给的地址,拐弯抹角地找到老李的商店时,大鬼老李和臭无赖地八子正在堆満宮腔仪的铺子里忙碌呢,看得出来。

 为了准备这场麻将局,地八子必须帮老李把満铺面的宮腔仪搬到走廊去,以便腾出桌子、椅子打麻将。

 见我站在走廊里发怔,地八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示意我进屋,我走到门口向屋內望去,屋子里依然堆満了宮腔仪,桌子上、卷柜上、窗台上、椅子上、沙发上到处都是。

 透过层层迭迭的大纸箱子,我看见在老李的办公桌旁果然坐着两个陌生的女子,一挨看见我,相继站起身来,地八子放下手中的大纸箱子,将我推进屋內。

 然后,向两位他刚刚结识的女山货简单地介绍了一番,无非大吹大擂,瞪着眼睛说谎话。别人的反应我不得而知,自己的面庞一会红一会黄。就在地八子信口雌黄之际,我向两个陌生女子望去。

 但见:两个‮妇少‬正芳年,皮白嫰妖娆身。一位媚眼秋波,一位秀肩披纱巾。一位穿着绵绣袄,碎花错似鱼粼。一位天生樱桃口,浓香厚脂抹珠

 衿持一笑白齿,馋得鬼咽口津。窗外冰花泛霜凌,数九隆冬已知舂。哥长哥知笑咪咪,言谈举止动仍颦。请问老八她是谁?哪路仙来哪路神?“来,我来介绍一下。”

 把我介绍给两位芳姿绰约的‮妇少‬,地八子放开我,一手拉着一位小娘们向我介绍道:“这两位,一位姓孙,叫孙丽。一位姓张,叫张玲。”

 “哎哟,原来是一家子。”听罢地八子的介绍,我立刻与姓张的、穿着鲜红色棉袄的小娘们有了亲近感。

 张姓小娘们也热情扬溢地望着我,主动伸出细白的小手来,握住我的大手:“您好,一家子!”

 张姓小娘们年约三十出头,身材高挑,面皮白净,淡眉毛,单眼皮,一对雪亮的小眼珠咄咄有神,着无限的活力和的生机,厚重的草皮大衣里出一件鲜的手工制的大红棉袄,仅从这幅穿戴打扮上便可看出其山里人的痕迹。

 而言谈之中,山里人特有的土语更让她的籍贯暴无余了,我直截了当地问:“听口音,‮姐小‬一定是长白山人喽,不知具体在哪里?”“开山屯。”‮妇少‬张玲对自己的故乡丝毫也不隐讳。

 甚至带着戏笑的口吻:“我们家乡就在边境在线,所以啊,开山屯从此再也不能往开前了,再往前开,就开到人家朝鲜喽,呵呵!”

 说到此,张玲不无骄傲地介绍道:“并且,我们家乡还有一座很有名的大煤矿。”

 “是的,是的。”我假惺惺地附和着:“开山屯的煤的确有名,很紧俏的,每年到了采暖期,便很难搞到了!”

 “喔唷,李大哥,您受累了,来。”见我与张玲聊得火热,身旁的孙丽‮妇少‬感觉我慢怠了她,很是不満地乜了我一眼,此时,老李走进屋来,孙丽将可爱的小鼻孔一扭,把俊俏的面庞转向老李,一只手挽着老李的胳臂,一只手掏出洁白的手帕,煞是关心地轻擦起来:“李大哥,歇会再搬吧!”

 “没关系,我做得来。”能够得到‮妇少‬这般‮抚爱‬,老李受宠若惊,活像一只得到主人怜爱的哈巴狗,又是‮头摇‬又是摆尾:“‮姐小‬莫急,这些箱子很快就会搬空的,不会耽误您玩麻将的。”

 “李大哥!”看见老李又搬起一只大纸箱子,孙丽颇为真诚地言道:“下个月我回老家去,小妹一定帮李大哥把这些仪器销售出去,我表哥在县里工作,只要有他一句话,哪个镇、哪个乡、哪个村的卫生所不得给个面子,买几台啊!”

 “嗳哟哟,小孙啊。”听说‮妇少‬帮助自己抛售滞销的宮腔仪,被満屋子大纸箱子搞得焦头烂额的老李眼前顿然一亮,仿佛看见了希望的曙光:“孙,孙丽啊,大哥先谢谢你了,这,这,这机器特好用。”说着,李大发明家的老毛病又犯了。

 只见他将大纸箱子放在办公桌上,哗的一声扯开来,顺手起一细长的,前端呈勾状的塑料管,在‮妇少‬的面前不停地比划着。

 “小孙啊,把这个探测杆揷进女的里面,于是…”老李又拧开办公桌上的显示屏:“女宮內的形态就立刻显示在这上面了。

 根据女宮內的形态,选择合适的节育环,不管是圆形的,还是棱形的,全根据具体情况而定…”

 “哈哈,这玩意我可怎么向表哥介绍啊,哈哈!”听着老李的介绍,望着老李手中晃来晃去的,所谓的探测杆,孙丽俊俏的面庞臊得好似烂的红苹果,而地八子则神秘地冲我使了一个眼色。

 于是,我跟着他走进了卫生间,地八子啪地拉上卫生间的隔断,急切地冲我摆着手:“钱呢,你有多少钱,快点拿出来,咱们两个凑合凑合,麻将局就要开张喽!”

 “玩多大的?”我一边浑身上下摸着,一边怔怔地问道。地八子起两脏手指。我吃了一惊:“什么,贰拾元的,我,可没有那么多钱啊!”

 “你有多少钱啊?”见我迟迟摸不出钞票来,急迫之下,地八子索伸过手来,帮我翻弄起来,不过,翻来翻去,把身上的所有口袋都掏了一遍,地八子仅在我身上掏出来拾元钱。

 而他自己更惨,浑身上下的散碎钞票加在一起,勉強才凑够捌元钱。地八子苦涩着脏脸:“哟,你我凑合在一起,才他妈的拾捌元钱,人家却要玩贰拾元麻将,这点钱还不够一把输的呢!”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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