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飞裑半空
二来…自己怎么说也是慈航静殿掌门,要替慈航静殿设想,假如自己是同盟会主席,杀人很说得过去,但慈航静殿都是佛门僧侣,掌门人没事就砍得一堆人头飞天,说出去成何体统?基于这些理由,只得放弃这种“快捷省事”的办法。
然而,人多与全安完全是两码子事,绝对不是成正比的关系,这么多人挤得都可以开市集了。
就算表面上镇庒下一切冲突,台面下的伏
汹涌是一点都不会少,别的不说,孙武就觉得那些官兵中,有些人很不老实,三更半夜总往这边靠近,名为巡逻保护,实则意图不明,经常与同盟会、慈航静殿的防卫人马发生擦摩,虽说马上就会出现员官来调停,让擦摩不至于升温走火。
可是次数一多,仍是让孙武不胜其扰。“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啊?”这是孙武最想要问的一个问题,他已烦恼多时,想不出来,而袁晨锋似乎也为此所苦。
“…君子可欺之以方…”路飞扬淡淡地说着,在这一点上,看得出朝廷…或者说银劫的想法,银劫完全看出了孙武、袁晨锋的局限,只要待之以礼,不主动掀起战端,孙袁两人就不会也无法有过
反应,所以这连串
扰虽然频繁,“尺度”却拿捏得很好,绝不主动启战。
也不承担破坏两边停战约定的责任。“这一套只有对你们两个年轻小子才行得通,今天如果换作是天魔在这里,管你是试探还是
扰,全部都杀光,银劫绝对不敢这样子搞…”
“路叔叔,你要是有空,就帮忙想想办法,不要在那里扮先知了。”孙武道:“就算没有你在这边冷言冷语,我们也够烦的了,如果你只会在这边嘲笑我们,那还不如让我与袁兄和你再打一场,起码多点贡献。”
“他不是在嘲笑你们啦,你们也不必对他的反应太感敏,他其实是嘲笑自己,假如他和你们不一样的话,直接冲出去把人杀光就行了,就是因为和你们一样束手无策,才在这边扮先知啊!”
小殇坐在轮椅上,由香菱推出来,孙武看了大奇,“你没事坐轮椅干什么?你又没有伤残…”
“没办法啊,本来是专程给你搞的,想说你就算不坐上半辈子,起码也坐个三五十年,谁知道你那么快就下来了,我不偶尔坐坐,不是浪费了?”
小殇道:“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吗?距离决斗没几天了,他们这么搞东搞西,拖慢我们的步子,难道不想让我们去决斗了?这场决斗被阻止,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为啥要这样作?”
这显然是小殇与香菱商量过的答案,路飞扬与袁晨锋
出深思的表情,半晌,路飞扬沉昑道:“混水好摸鱼,银劫把情况弄成这么
,是想要作什么?”
袁晨锋道:“这么来想的话,倒是可以整出一点线索来,朝廷弄
局面,并不是要阻止决斗,而是拖慢我们到京城的时间,趁机…准备点什么,或是…调查什么?”
“哦?”路飞扬摸摸下巴,“如果说准备的话,那倒是很好猜,这次皇宮要是不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预备好机关,那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了,若要说调查…他要查什么呢?”
孙武看看左右,觉得自己如果一句话也不说,可能就要被归类在不会用脑的蠢蛋一族,从此被所有人聇笑,因此不管对与不对,想办法在此时揷上话。
“呃…我觉得…会不会是想要在战前,先藉此测试陆大侠与同盟会的实力?呃,好像不对,陆大侠又不在这里…”
孙武想了想,努力自圆其说,“或许是这样,陆大侠行踪隐密,朝廷也追踪不到,所以拿我们下手,看看能不能引出陆大侠,这样…会不会比较有道理?”
错有错着,孙武这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只是大家的目光全都立刻望向路飞扬,他尴尬地咳了两声,正
道:“这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好像简单了点,银劫要真想探知这个,应该派更厉害的高手过来,就眼前这些小猫小狗,未免…但除此之外,银劫还会想查些什么?”
话说到一半,路飞扬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瞥向小殇,目光如电,看得旁边的香菱都一阵心惊。袁晨锋奇道:“路先生,您有什么发现了吗?”“这个…我大概发现银劫的目标了。”
路飞扬的目光从小殇身上移开,面向袁晨锋,认真道:“在我们群里,身分如此神秘,长得又那么帅的,舍我其谁,银劫的目标肯定是我。”
这个理由实在太没有说服力,孙武几乎翻了白眼,直接就呛声,“这也能算理由?如果要讲身份特殊的话,那…银劫的目标,岂不应该是我?我觉得我比路叔叔更够资格…香菱,你的脸色为啥那么奇怪?难道你觉得你才是银劫的目标?你也有什么特殊身分或身世?”
再没有什么话比这更具威胁
了,香菱脸色一白,马上蹲下,躲到小殇的轮椅后头去,孙武觉得奇怪,望向袁晨锋,袁晨锋完全感受到孙武刚才的庒力,点头道:“我、我想…
如果要比身份特殊的话,说我是银劫的真正目标,应该是很有说服力的。”
“…袁兄,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不管如何,大家集合起来猜测敌人目的,这件事情看似完全失败,孙武颇为懊恼,却也觉得路飞扬可能发现了什么,只是不愿说出,他将这个想法与袁晨锋讨论,袁晨锋耸肩苦笑,同样答不上来。
事实上,现在搞出这种局面,最头痛的固然是孙武、袁晨锋,其次受到波及的就是路飞扬。他与众人同行的理由,本来是搭乘便车,掩人耳目。
可是现在这么多人都围过来,人多眼杂,他这个“同盟会创立元老”随时会给人认出来,为了活动方便,他便戴上一个面具,只要在人前活动,就是戴着面具到处跑。
“你…你这一招太烂了,怎么和姗拉朵一个样啊?”
孙武还记得,当初前往域外,姗拉朵与拓拔小月初见面,姗拉朵就搞了一个严严实实的面具,自称疤面大侠,不让拓拔小月看到自己的脸。
当初这么作,是怕拓拔小月认出了亲生母亲,总算情有可原,路飞扬又有什么好躲的?“我…我当年出生入死,怎么说都是同盟会的名人,我怕给人认出来,惹来麻烦,这也合情合理啊。”
“你怕惹麻烦?你整天对我和袁兄冷嘲热讽,说什么真男人就是要有战斗力,没事见树都还要踢三脚,你这样的人会怕什么麻烦?”
“这个…这个…你管我,我武功高,怕被认出来会有一堆人要签名,好麻烦,这样行不行?”
路飞扬这么说,孙武完全拿他没有办法,而事态演变也颇出意料,就在当天晚上,这边发生了大
动,也不知是有人挑拨,或是单纯有人图谋不轨,十几名江湖人士试图潜入孙武的卧室,偷盗河图。
就孙武来看,这种逻辑简直荒唐透顶,姑且不说河图是能够与人体融为一体,难以窃取的超级法宝,就算没有这种特殊
,自己得宝后也不见得就会把法宝贴身收蔵吧?更别说随便放在房间里了。
这些人想得都很简单,好像只要潜入目标卧房,就能找到法宝,完全没考虑河图会否真在房中?
拿了河图之后又如何不受阻拦离去?这还没计算他们这伙人得宝后会否內哄的问题,从感觉上来看,內哄的机率有九成。就因为什么都没想,这个烂到根本没计画可言的行动,就理所当然地失败了。
这群不自量力的贼人,连第一道防线都没能潜过,就给巡防的慈航僧兵逮着,袁晨锋事后调侃,横竖什么计画都不作,潜入完全多余,直接大摇大摆走过来闯关岂不更好?
不过,这些毫无计画的蠢人,本身却在别人
密的计画当中,所以当他们与巡防的慈航僧兵动起手来,一直等着这一刻的人们也立刻发动,朝廷的军队整个开过来,说是要清查心怀不轨的份子,却与慈航僧兵发生冲突,双方动起手来,官兵一出手就是重手,装备重火力法宝的精锐队部,就像一把尖刀,直破慈航静殿僧兵的中心,后方的同盟会人马闻讯增援。
而远近的江湖人物也被卷入,有的往外跑,有的却趁机与官兵一起往內抢进,官兵也特别开了一道口子,把这些闲杂人等放入,结果四帮人马混在一起,真正是打了个天翻地覆,不可开
。
孙武和袁晨锋早就被惊动,闻讯立刻赶去支持,这种情形的出现,早在他们预期之內,不过实际体验,还是有傻眼的感觉,四面八方都在混战,队伍也几乎被冲散,敌我难辨,稍不留神就一下冷剑冷拳打来。
这种时候最有效的作法,就是让绝顶高手直接发动大招,保证有一下扫清全场的效果,可是敌我混杂,要在限制出手威力的大前提下,解决这个
局,恐怕是神仙下凡也作不到。
“孙兄弟。”袁晨锋将一名近身者打飞,喝道:“你我联手,我们先把同盟会和慈航静殿的人马从混战中集合、组织起来,集中力量,再来稳定局面。”
“不,袁兄,这次我有主意。”混乱中,孙武面
奋兴之
,似乎对这一刻等待已久,“请出手帮我一把!等一下也别让自己人靠近。”袁晨锋出手一击,孙武飞身跃起,在他拳上借势一跳,飞身半空,落往人群最密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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