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黄戏子
小乞丐犹豫了下,然后拉着我上了他的车。
我看他一直往市里开,就没多想,在车上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几点了。
下车一看,竟然是市安公局。
我们进去后,直奔三楼档案科。
谢震好像和这帮人都很熟悉,一路上很多人都和他打招呼。
我们三个进了里面,他让相关人员在电脑上查了查,然后进里屋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
谢震带着我们俩走进了一个小会议室。
他打开档案袋查看着,开始有些眉头紧锁,后来竟然有些惊恐起来。
我忙问怎么了?
他把东西递给我。
我发现是一些照片和尸体验尸报告。
还有一份案件调查详细说明,大概內容是这样写的,2007年8月9曰,市殡仪馆相关人员临检时在冷蔵柜內发现多了一具无名男尸。
此男尸何时送到的都没有相关手续,查看控监发现是三天前的一个夜午,这个男人自己走进冷柜的。
不过让人害怕的是,法医验尸却显示此男尸已经死亡超过一个月。
当时这件事市局很重视,开始国全范围內寻找尸源。
后来,有天夜里一个座机打来电话说男尸是古庙子村一个叫黄戏子的人。
当时还没等办案人员细询问就挂了。
办案人员查看座机号的区号是几百公里以外的燕都市。
而燕都市确实有一个叫古庙子村的地方。
办案人员在户籍处查看古庙子村叫黄戏子相关资料的时候,却发现…
第一页的案件调查说明就这些內容,我在档案袋里翻第二页的时候却没有。
我有些纳闷,又仔细在档案袋里找了找,确实没有,而且这第一页明显有装订过的痕迹,好像第二页被人特意给菗走了。
“这怎么少了一页?”我疑惑的问。
谢震紧皱着眉头说他也纳闷,后面发生过什么就不知道了。
我说这好办,一会让你朋友在帮着查一查黄戏子的人。
他点了点头。
我又拿起里面的照片,前几张黄戏子尸体満脸冰霜,而且还画着很浓的戏装。
看不清样貌,应该是刚刚在冷餐柜里发现尸体时候照拍的。
后面几张脸明显被清理过了,是一个很清秀的人,大概不超过三十岁,栩栩如生,就好像刚睡着了一样,这个应该是刚刚尸检完照的。
小乞丐这时用手指了指照片,我开始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后来她说看服衣候我才发现,这个尸体穿的服衣竟然和杨颖送我的皮夹克一模一样。
我吓得差点把照片扔地上。
小乞丐说,看来你的那件服衣就是从这具尸体上扒下来的,
着你的鬼可能就是他。
我又看了看验尸报告,
质那栏写着非正常死亡,死因写着未知,而死亡时间,写着2007年7月初。
那么殡仪馆控监里显示2007年8月份这个男人自己走进冷餐柜怎么解释?
我现在一身冷汗,这时候局里已经快下班了,谢震带着我俩去户籍科查看。
那个工作人员却说系统里根本没有古庙子村这个地方。
我们三个都有些懵,谢震更是自己亲自操作,确实没查到。
而一查古庙子村的时候却弹出来一个叫卧龙沟乡的地方。
难道这个村改名了?
我们又查黄戏子,国全到是有不少叫黄戏子的,但却都不是这个人。
谢震开始一直打电话询问当初谁负责理办这起案件。
趁这个功夫,我问旁边的工作人员说这个谢震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和你们都很
?也是局里的人吗?
那个人小声说“你说谢老师啊,他不是这里的人,不过和局里队长都熟悉,帮助破获不少匪夷所思的案件,很厉害的,而且听说他能看见鬼。”
要是以前我听到这话保证笑死,不过现在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谢震打完电话,我看他一脸愁相。
忙问怎么情况?
他说出去再说。
我俩跟他一起上了车,在车里他说,已经查到了,负责这起案件的人在案件发生一个月后,也就是2007年9月份就离职了,只能查到这人的家庭地址,不过在几十公里外的一个县城,他一会就去。
还问我去不去。
我想了想,说,一会我还有点事。
有什么新发现给我打电话。
他点了点头。
我和小乞丐下车刚想离开,谢震突然叫我过去。
然后小声在我耳边说“小心给你鬼牌的人。”
我一愣,让他说明白点。
他没有说话。
我有些着急,说你不告诉我这事总该告诉我为什么你对这起案件这么重视?
谢震想了想,只说了句“受人之托”
然后就走了。
我有些纳闷,这个鬼牌除了能暂时保我三天外还有别的意思?
而且听他的语气好像还有人在调查这个事件。
我和小乞丐吃了点饭,天一黑就坐车回松人巷。
在车上她问我刚才谢震和你说什么了。
我现在感觉某种力量好像在牵着我鼻子走。
有点怀疑究竟是谁在真正帮我。
就索
随便找个理由搪
过去。
小乞丐拿出中年大叔在殡仪馆录的那晚黄戏子的频视,说,老赵,你仔细看看,这黄戏子根本就没有诈尸,而是前后的两个人用两
竹竿架在黄戏子腋下抬着他走。
而且你看,这时候他穿的还是你那件皮夹克。
所以说这服衣几年里一直穿在他身上。
最近才扒下来到你手的。
我一看还真是,频视虽然不是很清楚,乍一看好像他在自己走,其实仔细一看根本没有走路那种腿弯曲感。
这我就有点懵了,那个像杨颖和像我的人为什么偷走黄戏子的尸体?
还有就是黄戏子07年7月份就已经死了,8月为什么自己能走进冷蔵柜冰冻起来?
而且在前几天杨颖把他的尸衣给了我,之后那个泡的发
的落水鬼和黄戏子的冤魂就找上了我。
还有杨颖突然离世和尸体失踪以及给我民国照片的那个鬼,这一切一切好像都在围绕着我。
乍一看像是我误穿了尸衣才惹上的事,仔细想想自从黄戏子07年走进冷蔵柜的那一刻就注定好了。
还有一点,也是我不敢想也不想去想的,就是小乞丐那晚突然出现真的是凑巧吗?
她一直在说等这件事完了要让我帮她一个忙,这明显不是凑巧出现的意思。
小乞丐之后才有的花婆婆,而谢震却说让我小心给我鬼牌的人。
我究竟该信谁?
现在发现脑子有点
,还疼的受不了。
我靠在车窗户上,重新又捋了捋思路,发现谁都不可信,谁都可疑。
不过有一点很明确,就是带上这鬼牌确实没有在遇到什么事。
所以说还得暂时听花婆婆的,不管怎么先保住命要紧。
小乞丐好像看出我有些不对。
问怎么了?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不过随口问一了句,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小乞丐明显一愣,眼神好像有些不对,然后直接笑着拍了我下。
“想什么呢?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再说了,你养我啊?”
我心中突然有些疼,小乞丐,绝对是有故事的人。
晃晃悠悠半天,车终于在松人巷站停下。
小乞丐却有些畏手畏脚的。
“怎么了?”
“我从师父那跑出来
长时间了,有点害怕,不知道她还生不生气。”
我说你师父早消气了,走吧。
然后拉着她直奔安生堂。
那个照看店铺的寿衣女鬼看我俩进来明显有些慌张。
什么也没说,哆哆嗦嗦的竟然递给我一个小黑盒子和一个纸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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