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卫生间
他们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都跟在我后面。
我伫立在那座高大的坟茔面前,只见石碑上写着几个大字“陈希山之墓”
老先生的脸都有点变
了,竟然哆哆嗦嗦的对我说,你怎么知道陈希山的坟在这儿?
谢震和玫瑰姐也有些疑问。
我告诉他们,在古庙子也有一个和这个几乎没什么区别的千墓地。
那里不单有像二丫小时候的坟,而且也有这座,只不过上面墓碑是空的。
老先生一听这话,直接傻眼了,不停的嘟囔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知道老先生这么大岁数了有些接受不了,就问他陈希山的坟是谁立的?
老先生脸上竟然有些惊恐之
,楞了半天才告诉我们,这坟头啊,是自己冒出来的。
原来在七十年前,聂人凤屠村的第三年,这里就多了这个墓。
当时陈希山是突然失踪的,大家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他的尸骨,因为聂人凤的事,也对他恨之入骨。
所以就焚香告祖,开馆鞭尸。
那天下着小雨,当卧龙沟的村民把棺材盖撬开,发现里面并没有陈希山的尸骨,而是他结婚时候穿的新郎长衫。
后来有人为了怈愤想把粪便倒入馆內,可是却有人惊恐的发现陈希山正穿着这件新郎长衫站在不远处。
所有人都吓跑了,不过第二天,这个墓又自己恢复了原样。
就好像没人动过似的。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打这个墓的主意,慢慢的也就淡忘了这件事。
听老先生讲完。
我绕着墓碑研究了半天,发现它比别的墓碑薄那么一点。
而且在上面好像有个弧形的痕迹。
我把玉玦拿出来比了比,果然差不多。
似乎以前和古庙子村那座一样,无字碑,上面有印记。
但是这个好像被人特意磨平,还刻上了“陈希山之墓”五个字。
老先生也发现了这点,肯定的说,当年发现时候就这样,虽然那时候他还小,不过却记得清清楚楚。
我给陈希山烧了点纸,上了三炷香。
可当我准备转身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一个身着新郎长衫的男子在
房里正在慢慢挑开新娘的红盖头。
这一瞬间一闪而过。
我也没当回事。
这时已经到了中午,在老先生家吃完饭想准备走。
可老先生眼睛里闪着泪花说有件事情请我们帮忙。
我以为卧龙沟又出了什么状况,不过老先生却说,他有个儿子叫陈洪,三十年前在外面以为打死了人,跑了。
其实那人根本没死,老先生陪了不少钱。
可是陈洪这一走就是三十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老先生知道玫瑰姐和谢震见多识广,想恳请帮忙留意下。
他们俩満口答应。
我们告别了老先生,回到了利县。
谢震原本打算晚些回襄平,在燕都多呆几天,可在车上他接了一个电话。
我眼看着他脸有点变
了,最后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挂了。
谢震告诉我,他得马上去滨安县,因为刚才精神卫生中心来电话,理办黄戏子案件的老张死了。
而且据说老张死的很诡异,市局让我过去一趟。
我一听这话,后背一阵阵发凉。
老张曾经说过,在梦中我坐在太师椅上,告诉他这里是古庙子村,那具尸体叫黄戏子。
如今他却死了,而且怎么死法还不知道,只用了“诡异”两个字。
其实我也想去看看,可这边要跟着玫瑰姐找胖子和小乞丐,实在脫不开身。
最后拜托谢震,一旦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我们把他送去火车站,就到了利县城郊的一处宅子里。
这宅子在利县城南,四周有些荒凉。
不过却也算是一个小别墅。
玫瑰姐说这是她在利县落脚的地方,一两个月也就住几次,她让我先在这儿放松几天,等一忙完就陪我去燕都找那个人问“玉玦”的事。
刚进院,一个中年妇女
了上来,玫瑰姐说,这是保姆高姨。
有什么事纷纷她做就行。
高姨对我笑了笑,不过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怪异。
这时天已经黑了,吃过晚饭我就想洗个澡。
也不知道是掉进水潭还是穿死人衣的缘故,总觉得身上的臭味怎么洗都洗不掉。
而且身上的尸斑一脫服衣就显现出来。
这卫生间还比较大,正前方正好放着一面大镜子。
脫了服衣,镜子里反
不出自己的样子,别提多吓人。
本来想快点洗,可由于洗发水放得有点多,进眼睛里了。
就合计把淋浴水放大点。
可闭着眼睛找淋浴开关的时候,竟然摸到一只冰凉的手。
我“嗷”的一嗓子赶紧往后退。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完全没准备。
赶紧去抹脸上的洗发水,可是泡沫太多根本睁不开眼睛。
我一边用力擦着眼睛一边把泡沫往出甩。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头好像不是我自己的,因为我摸到的竟然是长头发。
而且还睁着眼睛。
我吓得几乎喊失了声,双手攥着拳头不停的挥舞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急促的脚步声跑过来,厕所的门被打开了。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玫瑰姐的声音响起。
“有鬼,卧槽,这卫生间有鬼。”我大吼着。
后来我终于有点看清楚东西,赶紧用水头上的泡沫洗掉。
光着庇股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太他妈吓人了,这种感觉我这辈也不想再遇到了。
我在厕所里缓了半天,才把服衣穿上。
全过程玫瑰姐都在卫生间门口盯着看,怎么撵都撵不走。
我躺在
上半天也睡不着,一直想着刚才卫生间的事。
总感觉那不像是幻觉,这宅子不会真有鬼吧。
正瞎合计呢,好像隐约听见有人打电话。
而且隔壁卧室的门正好开了,玫瑰姐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了句“我知道了,在那等我。”
说完就要往外走。
我赶紧起身。
玫瑰姐已经出了门口,正在院子里启动车。
我直接往外跑,这女人神神秘秘的,没准是胖子和她联系了。
这破地方
荒凉,白天就没多少人,何况是大半夜。
还好,房子离马路边不远。
我眼看着玫瑰姐的车越来越远,急的我直跺脚,可这该死的地方连个出租车的影都没有。
正愁的功夫,不远处有个人骑个电动车过来。
我冲那家伙一直摆手,可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现在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看准机会直接冲了出去。
那人“嗷”的一嗓子连人带车直接摔出
远。
“哎呀,哎呀,躺在地上叫唤着。”
走进一看,是个十七岁的女孩。
我想上前想把她扶起,谁承想那人直接跳起来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抢劫啦,強奷啦,抢劫啦,強奷啦…”
追上她解释是来不及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跟上玫瑰姐。
我骑上她的电动车一扭手把,“噌”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七拐拐没走出二十米,连人带车全都掉进了路边排水沟里。
现在肯定是追不上了。
没办法,只能回去。
我一直都没怎么睡,在卧室守着,玫瑰姐等到后半夜才回来。
不过她一进屋就嘿嘿的傻笑,我假装上厕所想和她说几句话,可是她好像没看见我一样,目光呆懈,嘿嘿的笑着从我身边走了过去,然后就进她的房间。
第二天早晨,一起
,就看见玫瑰姐也正好出来,我问她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半夜才回来?
可她说了一句话,我直接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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