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午夜的事
我刚想进去,就听见走廊里“吱嘎噶”的声音,一回头正看见一个穿着三角
衩,头发跟
窝似的大叔从一间屋子里出来,正拿着盆往厕所走。
那家伙好像没睡醒似的,路过我的时候随便扫了一眼。
突然,他手里的盆“啪”的一声掉地下了,眼睛瞪得比牛都大,手指着我竟然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而且伸手就要抓我胳膊。
他的举动给我吓了一跳。
我赶紧钻进屋里把门揷上。
那
窝大叔咣咣砸我屋门,磕磕巴巴半天也没听明白他说什么话。
砸了一会见不不开门,那么大岁数竟然哭着走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到哪都能遇到这些怪人。
我嘴里嘟囔着,准备收拾收拾觉睡,坐了个小时的火车,累死了。
可把灯一打着,看清屋里情况的时候,我就傻眼了。
这就跟生学宿舍似的,还是那种上下铺。
里面一共四张
。
单虽然不是太干净,但也能将就住。
我简单收拾了下,刚关灯准备觉睡。
突然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
还没等我说话,只听门外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我是前台,忘记告诉你,过了夜午,不管听见任何声音,千万千万不要出门。”
一听这话,浑身
灵一下。
卧槽,我都打算觉睡了,还告诉我这个干啥。
就没搭理她,蒙头就睡。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老琢磨着夜午之后为什么不让我们出门?
越琢磨越睡不着。
干脆不睡了,一睁眼,竟然看见一只手从我上铺耷拉下下来。
而且还还涂着黑指甲。
吓得我猛的坐起,再一看,却是一个白布条。
我赶紧把那布条往下拉,心里合计,刚才都收拾差不多了,也没见过这东西啊。
可把白布条刚拉下来一半,又好像被人拽了回去。
我以为感觉错了,又劲使往下拉,却又被拽了回去。
这我可就有点慌了,赶紧松手,只见那个布条开始一动不动,最后竟然自己慢慢往上升,然后全都被拽到了上面。
而且我还听到有什么东西在挠着
单。
我现在脑门的冷汗呼呼往外冒,赶紧把灭灵钉菗了出来。
试着探头往上铺看,发现什么都没有。
我扒着上铺的
沿,想看看是不是在里面的时候。
发现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正瞪着俩绿眼睛看向我。
我吓得赶紧翻下
,拿着灭灵钉就要打过去,可“嗖”的一下,那个黑影竟然不见了。
随后在旁边的上铺传来“喵喵”的叫声。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一只猫。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刚才还真没发现。
只听它一只不停的叫着。
好像在躲闪着什么,就像是有一个人想抓住它一样。
我有些害怕,赶紧开灯,可按了几下都没有反应。
“咚咚咚”
这时候敲门声突然又响起了起来。
“咚咚咚”
我刚想开门,可突然想到前台那个女人说的话。
“谁?”
我试着问了声。
“看见我的猫了吗?我找不到了。”
我一听,精神就放松了下来,原来是找猫的。
赶紧把门打开,发现外面站着一个穿雨衣的女人。
只见她长长的头发,耷拉在外面。
一直歪着脑袋看我。
不过她雨衣一点水都没有。
我一楞,这大冬天不下雪也不下雨怎么还有这种打扮的?
让我更震惊的是,她没有看我,也没有看
上的猫,竟然一直盯着我的后面。
就好像,我后面站一个人似的。
而这时,只听“瞄”的一声,那只黑猫直接跳进她的怀里。
穿雨衣的女人不停的摸抚着,我看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也不好意思关门。
我俩就这样呆着,谁也不说话,僵持了半天。
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小声说“大姐,你还有什么事吗?我要觉睡了。”
可穿雨衣的女人竟然抬起头说“不想请我进屋呆一会吗?我看好像还剩一个位置。”
“恩?”
我一愣,这话我怎么听着心里有些发
,什么叫还剩下一个位置?
我本能反应就是回头,可那女人直接拉住我的手说,来我的屋吧,茶都已经泡好了。
而我这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鬼使神差的要跟她往外走。
还没等走两步,就感觉有人在背后劲使拽我服衣。
可这时我根本回不过去头,只能任由后面不知道的什么东西把我往后拖。
前面那个穿雨衣的女人好像发现了什么。
一直死盯着我的后面刚张嘴想说话。
只听见一阵口哨声,前面不远处,那个
窝大叔又穿个三角
衩走了出来。
一边走还一边看向这边,抹着眼泪。
那个穿雨衣的女人好像如临大敌,吓得赶紧面朝墙背过身去,而我身后拽我服衣的也不知道哪去了。
只见那个
窝大叔来到我身边,哭着说,终于又见到你了,呜呜呜,以后谁欺负你,报我名字。
刚说完就手舞足蹈,蹦蹦跳跳的去厕所了。
我完全呆住了,这人精神不好吧。
窝大叔走后,我看那女人还一直忍不住往厕所方向看,最后咬着嘴
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我有些纳闷,不过突然想到后面刚才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拽我,然后赶紧回头。
却发现啥都没有。
屋里还跟刚才一样。
我有些莫名其妙,这旅店里怎么全是些怪人。
那
窝大叔如果不是精神病的话,难道认识我?
我带着疑惑,重新又躺在
上。
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
想着小乞丐。
我总感觉今天在车站看见的就是她。
可她为什么躲着我呢?
怎么想也不明白。
也不知道是我身上死人衣的味道,还是
铺的味道,总感觉一股腐臭味在四周围绕着,困劲一上来,索
啥也不管。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这晚我又做了那个梦,一望无尽的黑暗,楚
,大二老他们抬着轿子。
而我在前面拿着灯笼引路。
小乞丐依旧穿着那件祝英台的戏装,她看着我笑,然后对我说“赵义,我在…等你。”
“在哪等我?”
那句话我没听清楚。
我劲使喊着,可是小乞丐好像根本听不见一样,一直对我微笑着,好像还要说话。
这时,我突然听见一阵吹喇叭的声音。
然后,猛的睁开眼睛。
发现天亮了。
原来又做了一场梦。
我伸个懒
,刚想起
。
那个吹喇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那节奏就像是给死人送行时候吹的一样。
恩?
原来不是梦,我果然是被这个声音惊醒的。
我皱着眉头往楼下一看。
楼下有很多穿丧服的人在哭,而且竟然抬着一个盖白布的担架,正往门口房子里放。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吹着喇叭,还有人在撒着纸钱。
不过我惊恐的发现,那个吹喇叭的中年男人竟然是
窝大叔。
他怎么干起这活了?
还有,我说昨晚看见门口的房子窗户全都封死了,原来是停尸体用的。
可尸体应该在太平间或者殡仪馆,怎么会抬这儿来了?
我站窗户前看了会,发现他们把尸体放里面就走了。
这里还这么
森,人和尸体住在一个屋檐下,想想就瘆的慌。
我心里合计,昨晚的事也够吓人的,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我后面。
而且那个穿雨衣的女人也
灵异。
如果还在这儿住,今晚指不定还会遇见什么。
所以想了想,还是换个别的地方。
可当我和前台那个女人说想退房的时候,她却
森着脸告诉我“既然你说住三天,那就只能把这三天住完,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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