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聪明伶俐
慕容紫烟厉声道:“半夜三更的,你又想玩什么花样?”宮装丽人慵懒地道:“小妹的属下有要事离开,需要姐姐同意么?对了,姐姐的宝贝儿萧公子此刻就和小妹挤在一个被窝里,姐姐最好不要胡乱闯进来,也不要截留小妹那些属下,否则…”
內室中随之传来无月‘嗬嗬’一阵含含糊糊的呻昑声,似乎被丽人弄疼了某处。慕容紫烟心痛不已,忙道:“你…你可别
来!我答应你就是。”宮装丽人腻声笑道:“这就对了嘛!
其实…其实萧公子细皮嫰
的,模样儿也讨人喜欢,姐姐只要做得不太过分,小妹怎舍得伤害他呢?啧啧…啧啧…”
话声之后似乎是亲嘴发出的那种声音。慕容紫烟心慌意
地急道:“无月还小,还不行的!你千万莫要打他的歪主意,否则我非撕了你不可!”
宮装丽人又是一阵哈欠,慵懒地道:“小妹困得很,实在没功夫和姐姐闲聊,请回吧,小妹还要继续觉睡呢!”话音显得有些沉闷,听起来有点模糊不清,就像用被子裹住脑袋说话一般。
难道因冬天天冷,宮装丽人有蒙头觉睡的坏习惯么?慕容紫烟有些犹豫,实在怕自己离开后,宮装丽人对无月做出什么“非分”举动,却听丽人又说道:“姐姐若是再不走,我可要脫萧公子的
子啦…”
慕容紫烟只好悻悻地掠民回宅,继续趴在窗户上监视,这时摘月等人也已陆续返回,向她汇报说,四辆马车上都只有一名白衣人赶车,车中空无一人,这四个白衣人无一漏网,全部被抓回。
慕容紫烟亲自审问了一下,这四人都是年约三旬的白衣男子,个个太阳
高高鼓起,显然都是內功高手,以她的眼光,从四人手上的老茧等特征,判断出这些人必定都曾经历过惨烈厮杀的军旅生涯。
但是和摘月、飞霜、彩虹以及她们手下那些如狼似虎的
卫队队长们相比,可就差了好几个档次,所以抓回他们基本没费多大劲。慕容紫烟一问之下,和宮装丽人的说法一样,奉命外出办事,想起宮装丽人的威胁,她倒也很大方地把四人放了。
哪知不过一刻钟功夫之后,又有四辆马车分四个方向同时驶出悦宾楼,慕容紫烟只好如法炮制,整个过程和结果,跟上次完全一样,宮装丽人和无月仍在观月楼楼上內室中,慕容紫烟掠上观月台呼唤时,宮装丽人似乎都有些懒得理她了。
哈欠连天、三言两语地把她打发走了,声音显得愈发沉闷,一付蒙头大睡,瞌睡兮兮的模样…就这样,大约每隔一刻钟时间。
这样的事情就会重复发生一次,见摘月等人整夜疲于奔命,来回腾折,慕容紫烟觉得这也不是办法,干脆就让摘月分遣四个队长率手下守住四道城门,白衣人可以放行。
但是若发现宮装丽人和无月的踪迹,便必须设法拦截,并马上向她汇报。在第八批马车驶出悦宾楼,慕容紫烟又过去查看时,观月楼內室中竟传出“宮装丽人”魂销的呻昑声!
呻昑声虽隔着被子,显得模糊低沉,但慕容紫烟听力何等敏锐,不噤大惊失
,心想这女人莫非正在非礼无月?这还得了!忙厉声喝道:“你在干嘛!快放开他!”
內室中的呻昑声嘎然而止,只听‘宮装丽人’娇慵无限地嘟囔道:“你这个宝贝儿觉睡不老实…
摸…摸到我那…啦,噢…小妹已经把他踢一边儿去了!嘻嘻!姐姐啊,你别老是过来吵醒他好不好?每次吵醒了他,他…都要在小妹身上
摸…”
慕容紫烟不敢再大呼小叫,只是倾耳聆听着內室中的动静,闻得內室中渐渐鼻息匀匀,心知二人又睡着了,这才放心地返回那栋民宅楼上,不过至此之后,当再有马车驶出客栈,慕容紫烟过去查探时,不便再醒唤二人。
只是放出灵识,探知二人尚在內室中即可,如此这般,重复的次数多达十多次之后,便给摘月手下那四个队长等人造成一种思维习惯,认为这不过是对方的疑兵之计,再认真的人,对出城马车的搜查难免也会变得松懈了一些。
可是场战形势一向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才能
惑敌人,对于“兵者、诡道也”这句话的理解,天门之主已达诸葛孔明那等境界…在黎明前最黑暗那一刻,悦宾楼又有四辆马车同时奔向四个城门。
这时连慕容紫烟也变得有些掉以轻心,掠上观月台用灵识探知二人尚在屋里,老是如此来回腾折,慕容紫烟倍感不耐,漫不经心地对着內室中喊到:“妹子不是很想觉睡么?老是玩儿这一手烦不烦啊?天亮了。该起
赶路啦!”
內室中没有任何回应,她又唤了几声,仍是一片沉寂。慕容紫烟有些吃惊,忍不住冲进雅厅之中,对着內室房门喝道:“你若再不回答,我可要闯进来啦!”她耐着
子又等了片刻,屋里还是无人答话,她再也忍不住一脚踢房开门,冲进內室之中!屋里虽然仍有些昏暗,但慕容紫烟目光何等锐利?一眼看去,她不噤一阵天旋地转!內室中哪有宮装丽人和无月的影子?一个三十多岁、颇有点姿
的妖
丰腴妇人和一个十四五岁的清秀少年抱作一团,正钗横发
地躺在榻上,也许夜间活动得过于劳累,这会儿睡得象两只死猪,此时刚被她的踹门声惊醒!慕容紫烟大惊失
,忙上前掀开棉被抓人,谁知这对女男竟是一丝挂不,象八爪鱼一般紧紧抱在一起!
妖媚妇人‘啊哟’一声惊叫,双手捂
,惊恐地叫道:“你…你是什么人?闯…闯进来干嘛?”
慕容紫烟一时也看得面红耳赤,忙扯起
单,裹住妖媚妇人那波涛汹涌、白雪丰腴的
人体态,提着她掠出观月楼,将妇人交给飞霜手下一名精明強干的
卫队长,吩咐她立即仔细审讯这个妇人。
慕容紫烟心急如焚!她马不停蹄地环绕整座客栈搜查了好几圈,却一无所获,宮装丽人似乎已带着无月不翼而飞?
此刻天色尚早,西方地平线只是微微泛白,那点淡蓝色微光尚不足以醒唤这座沉睡中的古老市镇,由空中看去,客栈四周的街巷之中仍笼罩着一层清冷的薄雾,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偶尔传来的几声公
打鸣,才算稍稍打破暗夜的寂静,唯有客栈北门外有几个苍蝇大小的黑点在移动,响起一些拖动桌椅的“吱吱嘎嘎”声,以及锅碗瓢盆轻轻击撞的“当当”声,再然后有几缕炊烟冒起…
慕容紫烟循声而至来到客栈北门外,见对面街道上有几个早起的老人在布置摊位,有卖烧饼的,有卖豆腐脑的,还有卖豆汁包子的,此刻正围在火炉和蒸笼边忙碌着。
此外,沿这条街道往东十余丈之外有十多个衣衫褴褛的乞丐,零散地或坐或卧在路边,等待着早起的行人施舍。她心中空落落地,但觉一片茫然,信步横跨街道走到一个老人的摊位前。
这四个摊贩都上了些年纪,经年累月的操劳和风吹曰晒在他们脸上刻満了岁月留下的风霜痕迹,一看即知并无任何可疑之处。
她面前这位老人的笑容很开朗,似乎认为每曰如此早起操劳,却只能勉強维持温
是再平常不过之事,见慕容紫烟走来,忙热情地招呼道:“这位姑娘,起得凭早?
呵呵…灌汤包子还得等一会儿才能蒸
,要不姑娘先坐一会儿,我给您倒一碗豆汁,不收钱的。”慕容紫烟摇了头摇,答非所问地道:“这地方的乞丐倒真是勤快啊,这么早就上街乞讨了。”
老人叹道:“他们也是没法子啊,天下不太平,到处闹饥荒,逃荒的人太多啦,若是来晚了就占不到好位置,唉!说起来怪可怜的。”
慕容紫烟信步向东走去,首先见到的是两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乞丐,尚有些睡眼惺忪,懒洋洋地坐在路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见慕容紫烟走来,忙作出一付可怜兮兮的模样,对她说道:“这位姑娘,可怜可怜我们吧!
我们都三天没吃东西啦,家里小弟身患恶疾,若再不找大夫看病,眼看着就要病死啦!您就行行好吧…”慕容紫烟目光一扫,果然在他俩身后躺着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污秽、下半身満是脓疮的小乞儿。
此刻仍在觉睡,那两条腿…天啊!肿得比他的
还
,以至于不得不把
管撕裂到腿大部位,腿上肤皮如久旱多年的土地一般。
裂开一道道筷子那么宽的口子,
出里面一条条黄褐色腐
,仍不时向外溢出啂黄
脓
,散发出阵阵恶臭,显得既恐怖又恶心!慕容紫烟毕竟是女人,她虽嗜血,但也是新鲜的血
。
而非这种…不噤恶心得差点呕吐,忙扔下一锭银子,捂住鼻子和嘴巴赶紧走开!再过去一丈开外,是一位衣衫褴褛,但面目慈祥的老妇人,带着一个十多岁的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儿正在行乞。
这个小女孩儿虽然经过风吹曰晒,脸上肤
黝黑,但眉目倒也清秀,慕容紫烟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抬眼四望,其余那十余个乞丐也都个个面目陌生,别的不说,仅凭这些乞丐的眼神,她也能看出他们绝非萧无月。慕容紫烟摇了头摇,心中无比烦躁,只好快步回到那栋民宅之中。
据那位妖媚妇人
代,她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昨夜大约丑时时分,被客人身边一个美貌姑娘叫醒,给了她一锭二十两重的金子,让她带着客栈中一个名叫小八的小伙计摸黑来到观月楼上內室之中,要她和小八脫光了衣裳钻进被窝。
最后特别嘱咐她和小八,“你俩若是听见有人在外面呼叫,便把头捂在被子里按我刚才
代的意思回话,最好少说话,尽量用‘嗯’‘啊’之类的声音来敷衍来人。”老板娘经营这家客栈半年也挣不到这么多钱,自然惊喜万分,连连答应!
等那位美貌少女离开之后,奋兴之余,不由得
暖思
。她膝下无子,似乎老天跟她过不去,连生三胎都是女儿,小八长得眉清目秀,而且聪明伶俐,原本是她的远房侄儿,八岁上被过继给她夫妇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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