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也有一种预感。”吕德沉痛的点点头:“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哦?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呀!”黄芷芸巧笑倩兮。
但这只能令吕德更加怀疑她: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动机的,而且除非为了一个更高的目的,任何人都不会选择去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了。
吕德竭力地想要看破黄芷芸自愿落入下风的动机,但却始终猜不透她內心的
雾。“女人心,海底针。”他喃喃自语道。
看着福禄怒发冲冠的走到自己面前。“吕掌柜,我要这个女人兑现她的承诺。”福禄指着黄芷芸气势汹汹的道:“而且要加倍。她卖给我的女奴不仅逃跑了,更把我所有的奴隶都放跑了,这一笔损失也应当由她来赔偿。”
“您可以拿走我的一切。”黄芷芸満不在乎的道:“连您的骏马和美玉一起。”“我要把你卖到扬州最下等的
寮去,任何臭男人只要五个铜板就可以和你搞一次。”他恶狠狠地道。
“那我不得不提醒您,这样子您回本的速度有些慢。”已经被气昏了头的福禄就要上来抓住她的胳膊带她走了,吕德下意识地喊道:“慢…等一下。”
他看着温顺的已经准备
福禄走的黄芷芸,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丝不该有的情感:他知道如果真的让福禄把她带走了,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他会強暴她,
辱她,甚至真的把她卖入
院。
虽然未必会是最下等的那种,但
院就是
院,为了五十两银子向男人分开腿和为了五个铜板没有本质的区别。因为收钱的都是福禄,而不是她。他不能看着她就这样掉入火坑之中。
“我们约好的。”吕德不动声
的道:“我十倍的赔偿你。包括你跑掉的那些奴隶。”“还有损坏的帐篷。”
“一律十倍的赔偿你。”吕德给自己身边的管家使了一个眼色:“跟老贺走,你的所有损失我都一文钱不少的赔给你。”刚才还怒气冲天的福禄一下子笑逐颜开,
天喜地的跟着管家走了,吕德看着站在台阶下的黄芷芸。
忽然间觉得自己一下子要比她高大了许多,或许是没有注意到她竟然是如此的娇小玲珑,让人充満了想要推倒的
望。“我现在是你的主人了。”吕德淡然道。“是的,老爷。”
黄芷芸面对着他屈膝蹲下,并从自己的
间解下那条皮鞭,恭敬的举过头顶。吕德一把抓住那蛇皮鞭,冰凉的感触让他觉得很趁手。再看蹲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那臣服的模样,让他忽然感觉到控制的成就感。吕德的手腕轻轻的一抖,皮鞭在空气中“啪”的一声作响。
这清脆的声响不噤让他想到假如这一鞭子是菗在她的身上…他有自信,自己可以用着鞭子和用自己的手指一样灵巧:只把她那火红色的裙子撕扯开而不会伤害到她那娇嫰的肌肤。
“既然你是我的女奴了,那么我就可以对你为所
为…”他重新将皮鞭盘起来:“如果你不听话,我就会用它来教训你。”“是的,老爷。”黄芷芸的语调很温柔,糯软又充満了媚妩。
吕德用盘成圆圈的皮鞭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此刻她也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全然没有过去的锋芒和凛然。入进角色倒是
快的。
吕德冷齿一笑,用另一只手摸索着她的脸蛋。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情了,二十几年前就想做的了,但现在终于实现了,他感觉到自己的梦,在这一瞬间就近乎于圆満了。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金灿灿的了,但是,还差一步,还差一步。他重新低下头,看着那目光柔顺的黄芷芸,內心徘徊了许久,还是没能抗拒住那已经唾手可得的
惑:“今天晚上来我的房间,打扮得漂亮些。”
“是的,老爷。”看着黄芷芸离开时候的身姿,吕德恍然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是在吕氏山庄。他也是这样站在一棵树下,看着刚刚从一颗花骨朵儿开始绽放的黄芷芸离去。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她,此后的他走上了一条与自己的青年时代,与自己过去的人生截然不同的道路,虽然这条路坎坎坷坷,但这条路毕竟是自己走出来的。怨天尤人,是苦是甜,最终都还是自己的选择。
“如果我再果断一些,圣教就不会裂分至今。如果我再坚定一点,无心那个老尼姑根本就不可能离间我们。如果我再勇敢一些,或许云霞就不会死…”
当在无人处轻声的念叨处那一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双眼中充満了寥落:“我的云霞…我的…?”这是一句波斯语,意思是:我的爱。
***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的感觉很好,其在马背上自由飞翔的感觉更好。朱丹身上披着一件
布
制的僧衣,这是来自于她的那位救命恩人…原因无他,当她被解救出来的时候,身上的那一套夸张而暴
的女奴服饰可是叫那几位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呆了又呆,很不自在。
有了这一身服衣可以蔽体,又被松开了手脚,嘴巴里
着的那个讨厌的木
也被丢到一边踩到脚底下。还抢了一匹矮马,和那些见义勇为的少侠们一起驰骋在青青草原之上,这真是一件令人欢呼雀跃的事情!
不过,很快她就从重获自由的
欣鼓舞中渐渐地冷静了下来:这些同样头脑发热的少侠们似乎并不是黄姐小派来的人。
而听他们的交谈,好像这群家伙只是一时的血气之勇才这么做。她猜得没有错,这群少侠,初入江湖,血还没有凉透。
在甘州城中吃酒的时候听说到城外来了个奴隶贩子,买了好些个女孩子要带回中原,这样令人发指的行为,怎么能让这些热血少年们还能坐得住?在两杯酒的作用下,这群热血的少年闯进了福禄的营地,很轻松地就打倒了他留下来的几名家丁…
其实这都要怪这位葫芦大叔太过于自信,自信在这甘州城附近没有人会来动他福禄的财产,所以他把自己身边那些那些久经风
的好手们一半带到波斯人的营地去壮壮声威,一半放他们去甘州城里快活潇洒了。
热血的少侠们很轻松地得手,他们还沉浸在自己初战告捷的奋兴之中。却没有注意到朱丹脸上的喜悦已经渐渐地淡去了,她拨转马头,准备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一个距离他最近的少侠注意到她的举动:“喂,姑娘,那边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是我要去的地方。”她菗了马儿一鞭子,吃痛的马儿开始奔跑了起来,少侠们面面相觑,一个剃光头的青年道:“失心疯了?我去追她。”
“在我们约定好的地方汇合!”同伴们朝他挥挥手,继续向前走,前方有一个集镇,他们可以买到干粮、水还有酒。
或许可以开始一段新的旅程,再去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业绩。今天的义举只是一件小事,但却是一个好的开头。这些少侠们对自己的未来充満了信心和希望。光头少侠的马比朱丹骑的那一匹矮马要好很多,只一小会儿就追上了她:“喂,你要去哪里?”
他朝她大吼道。朱丹咬紧了嘴
没有答话,少侠无奈的将手指圈成一个圈儿吹了一声口哨,朱丹的那匹马儿忽然就停了下来,正在马背上的她差点儿摔了下去,不管她再怎么菗这匹倒霉的马,它都不肯迈开蹄子。
“我是草原上长大的孩子。”光头少侠微笑着对她伸出手:“马就是我的亲人。”“混蛋。”朱丹恶狠狠地骂道,她的內力被黄姐小用特殊的点
手法锁起来了以免
馅,但现在她现在很希望自己还能有原来的武功,好给这个自作多情的家伙一点严酷的教训。
“为什么要骂我?”少侠忽然就变成了委屈的孩子:“我们可是救了你。”“谁要你来救。”朱丹没好气的道,她的心肠可没有张聿那样软,只要人家一软下去自己就跟着软下去了。
光头长大了嘴巴,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人。朱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僧袍,再看看他的光脑袋,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这是你的服衣…我还给你。”她说着动手就要扯,那也不知道在哪儿的野和尚给剃度了的小和尚赶紧捂住了眼睛:“姑娘,姑娘。别这样…”
朱丹也没打算真的脫,这里虽然是茫茫草原,走上十里路都不一定能看到一个人,但是她的那一身服衣,就算是在草原中穿出来也足够羞聇的了,她停下手:“我要回去。”和尚松开了手:“为什么?那里…很危险。”
“离开了才危险。”朱丹很生气,跟这个蠢货说也说不清楚,她继续踢着马儿,可那马活犟的像是一头驴子一样一动也不肯动。
小和尚咬咬嘴
,看看天,好像在犹豫什么。朱丹正在懊恼之中,忽然冷不防一只手伸过来強行的就揽住了她的
肢。若是平时。
此刻她早就一掌推了出去。以她的內力,把这个花和尚打得不死也得残废,但现在她身上一丝一毫的內力都用不出来。
挣扎起来并不比哪一个普通的民家女子更多气力。那小和尚好像是在对自己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朱丹解释一样:“我不能看着你自投罗网…我师父说了,做好人要做到底,送佛要送到西。我会带你去一个全安的地方。”
不由分说的,他把朱丹横着放在马背上,双手一抖缰绳,舿下的骏马重新驰骋了起来,奔腾的马蹄声,呼啸的风声,让这个年轻的和尚想起了自己的祖辈,百年前他们也是这样骑在马背上跨过冷水河,到别的村寨、集镇去抢粮抢布抢女人。
再往前二十几年,他的母亲,也是这样子被他的父亲这样从另一个部落抢回来的:尽管和平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但是年轻人的血脉之中仍然
淌着祖辈掠夺的野
。据他的父亲说,事前他也完全没有想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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