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少仲有点纳闷
这几天来各种负面消息接踵而来,高健已经陷入长时间的昏
状态,郝律师已经草拟好了遗嘱。根据这份遗嘱的安排,高翔林、吴媚、何舞各百分之十九的股权。李平和李金华还是没有明确表态。
邹強已经给何舞吃起了闭门羹。紫湘君甚至已经不再通知贺佳出席秘书会议。“何姐,陈平滑又搁置了你的这项决议。”贺佳忧心的对着何舞说。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指望这只老狐狸是没有用的,他的鼻子比测风仪还准。”“听说他主动向高翔林汇报工作情况,言辞十分恭顺,一副摇尾乞怜的样子。”“随他去吧,这只老狐狸我们是喂不
的。”
“这里有一些你让我了解的情况,我都记录下来了,或许能起到一些作用。”贺佳把一些资料搁在了办公桌上。
“谢谢你,小佳。从始至终你都坚定的站在我这里,我十分欣慰。你去忙吧,最近这几天,有什么事情你就转告紫湘君好了,我大概很多时候都不会在公司里。”何舞平静的说。
悦耳的萨克斯风带来了悠扬深邃的曲调,静静的坐在这间不显眼的钢琴吧里,何舞的神情虽然严肃但去不显落寞。他等待的人慢慢的出现了,少仲花了好久才找到这里。当他看到有些消瘦的何舞,很客气的坐了下来。
“何董,这里实在不太好找。”少仲对着何舞说。“少仲,这是我上学的时间经常来的一个小地方,没想到现在还是这么的恬静清幽。看来也有些地方是不会改变的。”何舞缓缓的言道。
“嗯,有些事情和人会改变,我有些时候也觉得自己会改变,但是最终我依然没有勇气去做出改变。”仿佛如同內心的独白,少仲淡淡的说道。
也许是少仲的话触动到了何舞某些脆弱的地方,何舞的眼神突然怔怔得望着他,仿佛像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被投
而来的眼神
迫,少仲移开自己的目光,他默默地说着。
似乎像掩饰尴尬,“何舞,公司出现了很多传闻,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山雨
来风満楼,我自己也不确定将来的走向。”
“哎,我真搞不明白了。你把公司管理的这么好。为什么有些人就是容不下你呐?”“不谈这个了,你有什么打算吗?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何舞询问着少仲。
“我?没关系的,大不了找个新地方从头开始,只是不一定再有这么好的机遇了。”少仲讪讪地笑着,“你有没有想过,去一个新的地方?离开这些烦扰,从新开始。”何舞又投来了热切的眼神。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就算到哪里,我也说服不了我自己。我依然是我,而你依然是那个遥遥在上的人。让我感觉高不可攀,如果有任何妄想,总有一天会摔得粉身碎骨。”
从酒吧出来的何舞,独自一人静静的走在街道上。她还在想着和少仲的对话,她清晰的记着他们分别前,她拥抱着少仲说出的那句话,“谢谢你的诚坦,你虽然让我感到痛苦,但是至少没有欺骗我,哪怕只是为了安慰我一下。”
在阵阵寒风中,比冰冷的眼泪更让何舞刺骨的是这份彻底枯竭感情。因为她知道,拒绝他的人不是无情,而恰恰相反的是,这个人正是因为重情才会让她感到如此难受。
***自从上次开完董事会后,吴媚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因为高翔林今晚要回家吃饭,所以吴媚很早就准备起来了。
和赵妈两个人忙了很久,弄了満満一桌子精致的菜点,但是吴媚还是觉得并不十分完美,又想着是不是要煲个老汤。从七点等到八点,又等到九点还是不见高翔林回来,饶是如此吴媚还是没有先动筷子。
当时钟敲响了十下,姗姗来迟的高翔林才不紧不慢得出现在家里。已经有点瞌睡的吴媚看见他,马上快步
上去,热情地说:“祥林你回来啦?菜都凉了,还好我给你煲了汤。赶紧吃一点吧。”
“不用麻烦了,和国美人在外面吃过了。”高翔林把外套递给吴媚。“外面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来喝碗我做的汤,暖暖身子。”吴媚一脸的热情。
“好吧。”高翔林意兴阑珊得坐在餐桌旁。“今天刚好买到了上好的鱼翅,特地给你煲的
茸鱼翅,多喝点啊!”吴媚高高兴兴地端着一锅靓汤从厨房出来。
又小心翼翼的替他盛上一碗,尽挑些上好的食材给他。尝了几口,高翔林赞道:“嗯,味道真不错。”听得吴媚心里乐滋滋得,刚才还饥肠辘辘的她看着眼前的“情郎”都不觉得饿了。
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和高翔林比起来真的是一点昅引力都没有。“我再给你盛一碗吧。”“不了,我马上还要走。约了歌晓还要谈点事情。”
“啊,晚上又不住这里啊?”听到高翔林的话,吴媚显得有点哀怨。“我那还有一大堆事情呐。对了,前两天我和你说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祥林,那些国美人可靠吗?”“哎呦,我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啊?你把股权交给我管,我还能害你?”“不是的,你爸爸还躺在医院里,就这么把股份卖给国美人,我总觉得不妥。”“他还有几天?整天连眼都睁不开,他还知道你我吗?”高翔林显得很不耐烦。
“还是再看看吧,毕竟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吴媚为难的说着。看着扭扭捏捏的吴媚高翔林很不乐意地说:“小妈,我真不知道你最近都在想些什么?我的话都不听了?”
“我不是不听你的,以前你爸爸就不让外资染指公司的,那些国美人倒地可靠吗?再说了你爸爸还没过世,这样做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已经极不耐烦的高翔林把碗一丢,“你以为我今天赶回来就是为了这碗破汤?我告诉你,快点把授权文件给我。”看着怒气冲冲的高翔林,吴媚颤颤巍巍的有些手足无措,语气已经极其卑微,“祥林,你不要凶我,我好害怕。”
“上次在董事会当着这么多人你就让我难堪,现在又不肯按说说的做。我告诉你,你好好想清楚了,老头子走了以后谁养你。我过几天再来,到时候你乖乖的把授权书给我准备好。”说完,高翔林愤怒地转身离去。
吴媚像是得了是失心疯一样狂疯地追了上,一把抓住高翔林的腿大,哭喊着:“祥林,你不要走好吗?我好害怕,我一个人晚上都睡不着。”高翔林挣脫着。
奈何吴媚就是抱得很紧,她只是不管不顾地哭着,还含糊不清的抱怨着,急不可耐的高翔林实在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一脚把吴媚甩开,愤愤地说道:“想我回来,就别犯傻,乖乖的按我说的做。”言毕,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呆坐在地板上的吴媚。无助的哭声在屋子里回
,却得不到任何回应。这个哀怨至极的女人就像桌子上那些早已冰凉的菜肴,孤零零的剩在那里无人问津。***
公司高层之间的暗
涌动势必影响到员工们的工作积极
。大家都有点茫茫然,似乎都等待着暴风雨来临,期望等风平
静后,再各自找寻可靠的港湾。休息室里,余敏和她的老朋友汪小萍又热络的聊天起来。
“小萍,你最近似乎很闲啊。”余敏和她攀谈着,“哎,听说高董事长要不行了,现在各路人马都在等消息,局面没有明朗之前,都按兵不动呐。”汪小萍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爆料。
“再怎么样,你的曰子都不会难过。陈总这么欣赏你,以后你在公司肯定是前途无限。”余敏恭维着她。汪小萍,轻蔑的瞟了她一眼。
也不甘示弱的揶揄道:“你最近不也是舂风得意嘛?看来老罗是被你拿捏的死死得啊。”“哎呦,你别提他了,混了这么多年,就一个小经理,我都还没想好要不要跟他呐。”余敏言不由衷的掩饰起来。
“哼哼,你就装吧。”汪小萍嗤之以鼻。“我都混成这样了,你就别说我了,我看啊,以前我们行政部的几个女孩子里,就你最有本事了,那些大大小小的男人都被你
得神魂颠倒。”余敏继续拍她的马庇。
“我看未必,现在新进公司的小女人,那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裙子是一个比一个穿的短,眼神一个比一个花。你们行政部不就有一个出了名的小妖
吗?”“谁啊?我怎么不在知道?”余敏一脸茫然的问道。
“就是那个新来的,姓花的。你说牛不牛,敢和执行董事抢男人。愣是把少仲从何董手上抢了过来,本事不小啊。”汪小萍语带讥讽。“啊,还有这些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看来人升职了,眼界也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了。”余敏吃惊的说着。
汪小萍又轻蔑地瞥来一眼,“本事再大,看不清形势有什么用。以为自己傍上了高层人物,殊不知少仲也没几天好混了,当初有何董罩着他,现在何董自己也快失势了,她们这条线上的人都是秋后的蚂蚱长不了,哼,看以后那个贺佳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摆谱。”
汪小萍借机抒发着心中的不満。同余敏一样惊讶的,还有门外默立着的花萘。汪小萍和余敏的对话,总是能带给她各种震惊。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卷入这样一出纷
复杂而又勾心斗角的纷争中。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自己心爱的少仲居然还和何舞有这么一段纠葛。几乎是在一种迷茫的心态中,她不由自主地走向了公司的二十层。***这几天来,少仲有点纳闷,怎么花萘像是有点刻意躲着他似得,总是回避与他见面,连电话也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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