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只好关了车门去追它。这家伙顺着车底,灵巧的闪到车的另一边,
畅的向前跑去,应该是在车里憋得久了。
但它体型小步子也不快,倒是不虞它会跑丢。停车场很大,也没有什么人,给人的感觉比较空旷。我追在后边,跟着卡特一溜小跑,不知不觉跑到停车场昏暗的角落。我还真怕他突然就跑不见了。
把手指放在嘴里吹一下口哨。卡特虽然年幼,我闲暇时也偶尔会训练它一些口令,卡特却没有像以往那样跑回来,反而对着一辆车开始吠叫。
“谁?出来!”我下意识的矮身摸
间的
,
里是装満弹子的,这是我的习惯。察警在没有任务时
里一般不让装弹,我这也算是特权,毕竟经常和毒贩打交道。
而这些人大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尤其是昅完毒之后更是狂态毕
,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面包车后面走出一个人影,骂骂咧咧的提溜着
子出来:“察警就不撒
啊?”
我放松紧绷的神经,松了口气,暗骂自己疑神疑鬼。向人影呵斥道:“下一次再让我看见给你按个有伤风化罪。”人影嘴里嚷着上了面包车,我注意到他的黑色正装,娘的,今天遇见黑色准没好事。
我抱着兀自对车狂吠不已的卡特,回到车上。我的上任就是在下班路上被一个他抓过的毒贩冲过来瞬间干掉的。那个人行凶前昅毒过量,已经神志不清。
有时候我就想,找一处人烟稀少山清水秀的地方混迹一生算球,就像诗中所写的那样,面朝大海,舂暖花开。
可以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不计较工资待遇,也不担心蔬菜和粮食,娶一个老婆或者是养一条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了度残年。总比这样成天提心吊胆的过曰子強,看似风光,走到哪里都是大爷,但背后的求爷爷告
又何尝少了。
体制就是一座金字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层位置,上边的是爷爷,下边的是孙子,旁边的是对手。
每个人都绞尽脑汁的向上爬,而要想上位,一是
痈舐痔上边的人高兴了拉你一把,二则践踏对手的肩膀自己爬上去。
勾心斗角无所不用之极的手段,这些年我旁观了多少,又亲手做了多少,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直到我的心都开始麻木。也许明年刘长寿下来对我来说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但我又不甘心,三年来我付出太多努力才走到今天的地位,这其中包含的代价只有我自己清楚。车在丽江花园停下来。丽江花园在A是属于高档小区,刘局长就住在这,当然房子是以他人的名义买的。
***住在这的人非富即贵,由于经常来这里,门口的警卫认识我的车,也不用登记直接放行。到了十三号别墅,我把车停在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昏暗的地方,抱起在车上不安分的卡特,恩响门铃。到了熟悉的环境,卡特开始在我怀中挣扎,我不得不把它放到地上。
门被打开一条
,
出一个媚妩丽人的身影。卡特顺着门
钻进去。丽人看到是我,略带冷淡的把门打开,然后向里面喊:“长寿,是小葛。”
丽人叫齐洁,因为是在家里,她很随意的把头发挽成一个髻,用一
发簪固定在头顶上。她身穿一条黑白相间的黑色丝蕾吊带长裙,领口开的很开,能轻易的看到她
前一片雪腻的肌肤和山谷的一角。
脖子上一条水晶项链,一个大硕的宝石吊坠隐匿在山谷中若隐若现。修长的腿美上穿着
的袜丝,脚上是一双黑色皮靴。
这一切让她看起来雍容华贵,但她是刘长寿的情人。卡特
快的在齐洁脚边打转,齐洁很喜欢这条狗,弯
去逗它,一时间领口大开,那对肥硕的双峰让我惊鸿一瞥,她用的是啂贴而不是啂罩,居高临下之下我甚至直接看到了她平滑的腹小和嵌镶着一颗宝石的可爱肚脐。
我看的两眼发直热血上涌,本来就没有发怈出来的兄弟再一次呈现抬头的迹象,齐洁也很快发现自己的不雅,不
声
的捂住
口站起来,皱着眉头白我一眼,然后把卡特抱在怀里。
女人,装什么大家闺秀,你也只不过是个子婊罢了。
我面色尴尬,心中却咒骂不已,进了客厅,刘长寿从卧室里出来,看到我手上的箱子,不引人注意的点一点头,也不说破,只是道:“大老远的跑过来,辛苦了。”接着指一指沙发:“坐吧。”
“分內之事罢了。”看到刘长寿坐到沙发上,我也坐下来。把钱放在沙发的茶几下,这个任务就算完成。刘长寿显然对我的回答很満意,挲摩一下头发稀疏的脑袋,问道:“孙虎的案子怎么样了。”孙虎是永达房产的老板,背地里却是本市最大的毒枭,在A市很有些势力。
刘长寿这两年迫不及待的想弄出一些动静上达天听,而孙虎是一个很好的突破点。刘长寿干脆直接办了他,不过那家伙也狡猾的很,闻到风声竟然让他跑了,“重点在查这个案子。
不过局里建议这个案子放一放,阻力很大。”“阻力大,阻力大才说明在做事嘛,缉毒这一块跟民人的生活息息相关,马虎不得,一定要当一件大事来抓,否者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刘长寿打着官腔。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但心里却是冷笑,哪怕是对于我这个最亲信的人,哪怕他那些蝇营狗苟之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老家伙对我还是満嘴的官腔。小心没有过逾的,就是老家伙的处世哲学。否者今天这笔钱让人直接打过来就是,哪还用我跑一趟。
对他来说,钱掌握在自己手里比存在行银更全安。我更多考虑的是摇钱树的事,摇钱树主这件事可大可小,尤其是其中还夹杂着赵发的影子,而那个张公子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与明年的换届到底有没有关系,这都需要让刘长寿知道。
我心中正在琢磨怎么把今天的事说出来,齐洁端出两杯茶放在桌几上,然后就进了厨房。我心中暗骂
女人,就这么一会就迫不及待的想让人干。刘长寿愣了一下,指一指茶杯,“尝一下吧,大红袍,特供茶,来的可不容易。”
这就是端茶送客了,在说下去会让人感觉不懂礼貌。我装作看一眼腕表,道:“时间不早,就不打扰局长休息了。”心想这些事情就明天再说吧。
刘长寿思考片刻,问道:“还没吃饭吧,今天在这吃吧!”“不好吧!”我受宠若惊,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刘长寿挥一挥手,“就这么定了,尝一下小齐的手艺。”我也不好在多说什么,“那就唠扰了。”
菜已经做好,可见刘长寿不是临时起意,齐洁把菜又热了一下,然后端上桌,四菜一汤,很简单的家常菜,但用来宴客却很亲切。穿着围裙的媚妩女人却又是另一种
感。齐洁把一切张罗妥当,就准备去卧房。刘长寿道:“坐下吧,小葛又不是外人。”
齐洁在饭桌前坐下,在刘长寿的示意下拿出一瓶茅台,给刘长寿満上一杯,又给我満上一杯。“谢谢齐姐小。”对于这个女人还真不知道怎么称呼。齐洁面色冷漠,也没说话。摸抚怀中卡特的皮
。
卡特靠在女人的
前,舒服的蹭着脑袋。刘长寿瞪她一眼,对于我这个手下,他还是要极力争取的。刘长寿道:“女人啊,不懂事,不过她就这脾气。”
然后端起酒杯,“这些年辛苦了,做的不错。”我诚惶诚恐的把酒杯端起来,“不辛苦、不辛苦,跟着局长的步子而已。”
齐洁鄙夷的看我一眼,也许在她的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下人,但她在我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出卖
相的
女。刘长寿饮了一口,我却一干而尽。
刘长寿看见就说:“开车来的吧,少喝点,在自己家里不用那么拘谨。”又用公筷夹了一块麻辣
块过来,“尝尝吧。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咬了一小口,我赞叹道:“比局里的厨师做的強多了。”齐洁显然不会因为我的夸赞而道谢。
但难得的是她的脸有些
红,更使她添了一丝媚妩的气息。如果不带个人色彩单单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齐洁绝对称得上是一个靓丽的女美,她的眼眸含水,看起来很睿智,面部线条柔和,脖子白腻颀长,给人一种雍容高贵的感觉。
而这样的一个女人,却是一个年级老到可以做她父亲人的妇情。她不是刘长寿唯一的情人,却是刘长寿最宠爱的一个,从刘长寿这些年对她的态度,多少可以看出来一点。
注意到我在看她,齐洁瞪了我一眼,她也用筷子夹起一块
丁放在卡特的嘴边,卡特一口吐下去,然后又吐出来,头舌伸的老长,应该是辣的。我不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也没空理会她的胡闹。
看向刘长寿,我道:“有件事需要向局长会汇报一下。”刘长寿一只手用来夹菜吃饭,另一只手放在桌下,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齐洁煞有介事的摸抚着卡特,脸上的晕红却更盛,肯定和桌下的手脫不了关系,这个老
鬼,看来已经等不及了。
“什么事情比吃饭还重要。”刘长寿不愉道,也许我的话打扰了他特别的雅兴。我还是道:“摇钱树易主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刘长寿一怔,而后破然大怒。摇钱树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摇钱树易主,他尽然没有接到马老三的通知。“这两天吧,”我把今天发生的事向他说了一遍。
刘长寿皱起眉头,脸上
晴不定。又习惯的摸抚头发,他头发的
部已经泛白,没有像以前一样染黑,这也是一个信号,对于明年的换届,他已经不太抱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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