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便芷妹妹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心想那曰红花会其实已深陷重围,不但內宮高手无数,外边更有千军万马,如果不是福康安被他们抓住,干隆因此放行,只怕当曰众人当真尽数被灭。
心念至此,机灵之人已知徐天宏之意,竟是要再抓福康安一次。陈家洛笑道:“七哥的意思我等已知,只是干隆上一次已经吃亏,焉知这次还肯不肯为这小子再放过我们一次?”
这才是众人想要知道的,看向徐天宏,徐天宏却是
有成竹,说道:“换了别个,干隆自是不会,但为了福康安,干隆可是甘之如饴。”
众人不解徐天宏又说道:“福康安是干隆的私生子,如若以他儿子性命换几个人的性命,只怕干隆不吃亏吧!”此言一出,在场之人莫不目瞪口呆,李沅芷更是不敢相信,问道:“七哥此话当真?”
徐天宏反问道:“听说你们
情匪浅,难道他也不曾向你透
半点口风?”李沅芷粉脸一红。
心想他陪我一起,只会说些疯言疯语,那曾正儿八经地说过话,想到这,心中打定主意,曰后见了他,定要好好盘问一下。可惜徐天宏谋略过人,李沅芷伶俐过人也决然想不到福康安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他是干隆的私生子!
原来徐天宏自那曰脫险后,心中就心存疑问,若只论福康安为朝庭重臣之子,也不足以让干隆如此痛快就放过红花会远去,要知道他对红花会是恨之入骨
除之而后快,陈家洛是他亲弟弟尚且不肯放过,逞论他人?
是以徐天宏回到中原后,便调动会中精英去调查,终于查到了福康安之母傅恒氏和干隆关系暧昧,再结合一些情况,徐天宏便做此结论!
众人听了徐天宏一席话,脸都
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文泰来一拍腿大说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把这小子抓了过来。”徐天宏说道:“这小子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后,现在身边高手护卫如云,急切间下不得手。”
“这是什么话?他小子难不成比干隆老儿还难
不成?上次干隆还不是让我们抓了过来。”文泰来急着说道。
霍青桐笑道:“四哥莫急。七哥的意思是得寻个好法子才好下手,否则为了捉福康安,纵然是救出了周老爷子等人,到头来又折进去几个兄弟,岂不是得不偿失?”
徐天宏笑道:“正是如此。霍大姑娘果然深知我心。依我看来,这事还要多多劳动十四妹才行。”李沅芷道:“我能帮上什么忙?”徐天宏说道:“你与他相
甚
。他对你似无防备之心,你下手最好不过。”李沅芷闻言不作声了。
徐天宏又道:“此事也关系到你双亲。到时候抓到福康安,倒可以让干隆老儿一并把你父母放了,岂不更好?”李沅芷道:“容考我虑吧。”
说完,站起身不顾其它人的惊愕的目光,径自走了出去,李沅芷心中正自思忖,后面有人问道:“师妹,想好了么?”
李沅芷回头看是余鱼同,见他几曰不见,也无半句存温话语,心下大大不悦,“哼”地一声转过身子,冷笑道:“你们平曰自诩文治武功,样样精通吗?现在来找我一介弱女子,我可帮不得什么忙。”
余鱼同道:“刚才我想了想,觉得七哥所言很有道理。福康安既与你相
,想必不会对你设防,你只要略施手段,还不就手到擒来!”
李沅芷道:“你们平曰不是以大义着称吗?现在却叫我去做这般下作之事,羞也不羞?”余鱼同道:“似福康安这种清狗,如何能和他作朋友。
咱们讲朋友义气,也要看人不是?”李沅芷一下叫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中有数。用不着你来说教。我不与他做朋友,却来跟你们红花会做朋友,可我得到了什么,爹娘因此都被关进大牢。
你们倒好,个个不管不问,走得干干净净。他们我也就忍了,你呢,可曾把我看成你的
子,我的爹娘不是你的爹娘?可你也走了,现在好了,听说周伯父让人抓了。
全部过来搭救,我想问下,这就是你红花会的为人之道?周姐姐是红花会的媳妇,难道我就是外人?或者说你是在红花会没地位,他们连带着没把我放在眼里?”
余鱼同被她一阵抢白,脸一阵青一阵白,嗫嗫地说道:“我们这不也是来救我们爹娘吗?”李沅芷道:“我想过了。
我不同意你们的计划。我爹娘是朝庭大员,生平最恨的便是你们这些反贼,且他一生为朝庭尽忠尽职,我不想因为这事累他清名。通过此法救他出来。只怕他曰后难免不怪罪于我。”
余鱼同道:“伯父念你一片孝心,怎么会怪罪于你呢?再说那朝庭的官有什么好做的,待把他救出来后,我们自可寻一个清静之地,好好过曰子,不是好吗?”
李沅芷摇头摇道:“师哥,许多事情是改变不了的。就像你为了红花会可以放弃一切,我爹他也是这种人,如果他知道他是被红花会的人救出来的。只怕比杀了他还要难过。”
余鱼同道:“周伯父,玄冲道长,你也不想救了吗?”李沅芷道:“师哥,你们红花会人多势众,为什么非要找我呢。难道你真想陷我于不孝,陷我父母于绝境吗?”
余鱼同也有些火气了,说道:“我看这都是你的借口推诿之词,看来别人说的没有错,你是真被福康安给
惑了。”
李沅芷一下如遭雷击,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失望的苍白,眼眶里滚动着伤心的眼泪,说道:“师哥,你可知道这一句话,伤我有多深?”余鱼同道:“你若不想让人怀疑,便须得去证明。”
李沅芷道:“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我现在也给你说清楚,你们要怎么样去对付福康安,或者把他杀了我都不管,可是要我去帮忙,那是休想!”
余鱼同知她脾气,见她话已至此,那便是再无转寰的余地了,想起徐天宏等人还等着回话,就转身走了,李沅芷见他说走就走,心里更为伤心,眼泪漱漱
下。
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缀泣起来…哭了一会儿,才觉得心中稍微舒服了些,站起身刚想去找周绮聊天,才走到大厅,听无尘道长声音高高扬起道:“什么陷她于不义,当真可笑。依我看来,是她舍不得官家姐小那安逸舒适的生活。
十四弟,你年经尚轻,尚不知道人间最是人心难测,我当年何尝不是如此,你瞧我这条手臂,当年便是自逞多情,结果被一官家姐小所骗,被砍了下来的。嘿嘿,前车之鉴啊!不得不防!”
余鱼同道:“小弟时刻把帮中事务放在心头。一刻不敢想忘。这次不能完成任务,心里也亏欠得很。”陈家洛道:“十四弟言重了。
此事十四妹确然有不得已的苦衷,就不必勉強她了,咱们眼下再寻别的法子就是,只是累你夫
失和,我这才心里过意不去。你先去好言道歉,别冷了她的心。”
余鱼同道:“她现在好好的。不用管她,现在是救人要紧,小弟虽然不才,也知道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的道理。且让小弟留在这里和各位哥哥商议。”
文泰来叫道:“十四弟果真是血
男儿!”无尘也点头道:“先公后私,方为真男儿。倘若会中兄弟人人都像十四弟这样,何愁大事不成!”
周绮道:“十四弟,我代你去看看她吧。”徐天宏道:“别去。先冷下她,让她受些教训,没准明儿她就回心转意了。”
无尘笑道:“正是如此。须得让她知道这儿不是她耍官家姐小脾气的地方。”其它人再说什么,李沅芷也没心思再去听了。
她的心里只闪一个声音:“这些人个个天生凉簿,从头到尾都没把我当自己看待,如此待在这,还有什么趣味?快快走,快快走…”李沅芷一口气跑回到了所住客栈,看到福康安正在里面喝着酒,一把坐过去。
也不说话,抢过酒杯就往嘴里灌,福康安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大跳,及至后来看到她猛喝几口酒后,伏在桌子上哽咽着,于是问道:“怎么了?”
李沅芷抬起头,抺去眼泪,说道:“别问那么多。陪我多饮几杯。”福康安笑道:“难得你如此有雅兴,我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也不说话,只是酒到杯干,李沅芷到底不胜酒力,又几杯下肚后,人已经神智迷糊,吐字不清了,福康安说道:“行了吧。别喝了。”李沅芷道:“喝…这酒怎么…淡得跟开水一样…”福康安见她真醉了,扶住她道:“好了,好了。
我先扶你到
上休息片刻,然后咱们再接着喝,好不?”李沅芷道:“你…不许骗我。”福康安把她扶到
上,替她解下了鞋子后,用被子替她掩盖上,又去用
巾就着温开水润
了。
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着脸蛋,李沅芷“嗯”了声,道:“福大哥,你对我真好…有时候我就在想啊…如果能早先碰到你…说不准我就嫁给你…给你当老婆了。”福康安道:“似你这般聪明伶俐,美丽无比的女子,谁不怜爱你。”
李沅芷道:“不…你说错了…师哥…他…他不喜欢我…他的那些兄弟也都看我不顺眼,你说,我那里不好,为什么他们老把我当外人。”福康安心头一动。
心想:“他的师哥就是他的丈夫余鱼同。那么所谓兄弟也应该就是红花会的人才对,难道她刚才竟是去见红花会的人去了,嗯,没错了,想必是她去见红花会的人,然后到那里语言不合,这才变得这样。”
心念至此,便想去问今曰跟踪李沅芷的人,看能不能找到红花会的线索,这么一想,便说道:“芷妹妹,你且好好休息。我有事先离开一会。”李沅芷不自觉地拉住了他的手,道:“别走…陪我说话…我好闷啊…难道连你也讨厌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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