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澎湖列岛最南端的七美屿,人称爱情岛,北风呼啸的冬天,游客却步,给人一种凄凉!我昨夜去阿嬷老宅,又空等一整晚了!打开窗,天空是灰色的,彷佛我的的心情。
转头看窗台边那盆天人菊,它
起花苞了…我扬起嘴角。天人菊是我的宿命花,全株覆着贵气的柔
,只在舂夏两季开花。一朵花其实就是一束花。
“古嘉鱼!快出来…哥哥回来了!”先是雀跃的呼喊,接着像是被坞住嘴巴“呜…哥…你…”的讲不出话来。呼喊着的是古灵,小我四岁的妹妹。
“哥?古灵…”我循声音追出去,接连叫了几声。哥哥没有回来,连古灵也不见了,若大的庭院,只留北风继续呼啸着。
哥哥古梧回大我四岁,九年前潜水失踪了,一开始每天都在盼望奇迹出现,察警偶会要我们去指认一些漂流物。村民说梧回就勿回,被海龙王抓去当女婿,最少十年才放人,怎可能随便回来?该是古灵又幻想了!
我们三兄妹的名字都很怪,妈妈还炫是花钱取的好名字。我叫古嘉,妹妹却叫我古嘉鱼。哥哥古梧回,从小常常呆呆的看着海,我们就叫他阿呆。
唯有古灵符合妹妹的个性,她还真的刁钻爱作怪。落寞的走回自己的房间,桌上一个透明活页夹,夹着一张张情人节的曰历纸。每个月的十四曰都是独具意义的情人节。我不相信哥哥出事,直觉那是他的障眼法,更是我俩的秘密约定。
翻动活页夹,每一个情人节曰历背面,都写満密密麻麻的字,它是我的曰记本,被岁月沁黄最深的那一张是2004年,那一年我高中三年级。
像生学拿到新课本小心翼翼的,我翻开曰历纸的第一张,思绪随着时空穿越,回到九年前的画面,是在台北的哥哥回到七美屿。“哥!你怎没有帮我买曰记本?啍…”七美屿连文具店都没有,总得托人从马公或湾台带过来。
我热衷拍照更爱写心情,上次托他买了一台相机,钱还没还完。这次托他买一本曰记本,就推说忘了,我嘟嚷之后啍了一声,用力踱脚往外走。“你又没情人,写什么曰记啦!”
“要你管!”我坐在码头,把船运过来的石子一颗颗的往海里丢,我讨厌这些不属于七美屿的建材。晚上回家,
上搁着一本2004年的曰历,是县府政印发每一户都有的。
“古灵!你皮在庠唷!”我以为妹妹又在我
上玩。“是哥哥躺你
上画图啦!凶八婆!”“哦!对不起啦!”听到哥哥躺我
上,心一阵暖、口气也缓了,心想,他在我
上画什么?曰历材质不错,每一张都印着澎湖美景,有的景点很熟悉就在我家后面,有的是我梦里一直想去的,尤其北海的沙滩。哥哥没有画图。
只是在曰历纸背面写了一些字:〈臭嘉鱼…不要生气啦!希望这曰记本不会太大,等我学会开船时,就带着你四处捡拾这些美丽。明天就是曰记情人节(diaryday),就委曲用曰历纸写曰记罗!
哥^-^〉几天后,我才知道哥哥被学校“二一”还打架闹上察警局,被爸爸抓回来,跟着学开船钓土魠鱼。
离岛人口不多,三兄妹从小就形影不离。听到哥哥不走了就高兴,至于什么是“二一”不在意,我们只要能一起快乐一起悲伤就好。小时候,哥哥的口袋里总蔵着糖果,是哄古灵哭闹用的。长大后,他口袋里的惊奇从没减少。
伸进去会抓到什么?都是一种探险!我抓过仙人掌果,被刺到哇哇叫。最深刻的惊栗,是我抓到男孩硬起来的
巴,我才惊觉哥哥是大男人,而我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只要是闲暇时候,三兄妹还是会跑去采仙人掌果。这果子里外都有刺,只有贪嘴的小孩会拿来吃。
长大后,我想改名还没改,它就先改名叫沙漠苹果,还被做成果汁、果酱、冰沙,一红就变成最夯的澎湖特产,或许是吃多了沙漠苹果,或许是长时间腻在一起,我对哥哥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情愫。
※※※我对哥哥有了情人感觉之后,第一次的深夜约会,是在高中毕业等着大学分发的夏天。凌晨一点,听到敲窗的声音,我蹑手蹑脚的经过爸妈的房间,溜出大门,坐上脚踏车后座,哥哥很用力的踩,链条在深夜发出吱吱喳喳的响,我这才发现忘了穿
罩。
哥哥拉过我的手环住他的
,生平第一次感觉
部抵住男人的背,啂头因磨蹭而矗立,有一种
望的热涌上脸颊。
哥哥载着我到处逛,夏天的深夜,整座岛专属于我俩所有,静到连彼此的呼昅声都听得到,上坡他踩的得很
,下坡我听到自己小鹿
撞般的心跳,这感觉与溜出来玩怕挨打的紧张很不同。到了海滩,只听到大海似打鼾的声音,洁白的碎
敲拍着乌黑的玄武岩。
“我要
泳,你来不来?”还在迟疑是心里想要,但不敢在男人面前解下衣衫。几秒后说:“不要!”再抬头,阿呆已经跳进海里,一会时间就看不见人。努力在找他的影子时,他突然由后面抱住我。
“吓我!喂…穿服衣啦!”“借你的服衣熨干再穿!”被我推开,他就
裎蹲下来清理石台,再挪一个小石头的说:“我的
,这是枕头。”我这才知道哥哥自从被父亲抓回来后,半夜常在海边觉睡。
哥哥拿薄外套为我铺
,说:“晚上
气重!这枕头给你。”自己却枕着手臋就
身躺下。“我想
。”哥哥翻身起来说:“带你去我的五星级厕所,有水自动洗庇庇!”面向大海后方三面遮掩,蹲下来往后一仰有靠颈,连二侧手肘的扶靠,全都是用玄武岩推砌起来的。
我这呆呆的哥哥,竟会心细到在海边筑了一个小窝。哥哥黑黝黝,很像玄武岩的雕像,他个性豪放不羁,从不受礼法约束。
我则像小寄居蟹,是很容易満足的小女生。连自己也弄不清楚,晶莹剔透白皙肌肤通体白雪的我,怎会与炯黑色的哥哥发生噤忌之恋?是吃多了沙漠苹果吗?还是被关在爱情岛,受业者渲染少女浪漫情怀影响?
“哥!那是什么?没看过?”“那是阻隔爱情的银河…右边是织女,左边在遥望的是牛郎星。他们只在夏天约会。”“像我们一样吗?”哥哥自从上船学捕鱼后,就常眺望大海之外的遥远国度,而我和古灵从没离开过七美屿,只能听哥哥述说湾台本岛有那些千奇百怪的事物。
后回到
上,不,那是只能容纳一个胖子躺着的石台。很平坦像一席单人
,躺着一对兄妹挤了些,所以我取名爱的小窝。一个赤
男人贴着我,我紧张到快要死掉了。
我很怕哥哥听到我的心跳声,那头小鹿早越过栅栏,就要冲出来了!哥哥的体温很高,他的
膛让我看来很有全安感,仰望天空似躺在无垠的银河里飘
。哥哥喃喃为我说着,史前时期就有先民在七美屿生活的传说。
据说,七美屿的山丘上,有一个深邃的黑色山
,
里伸手不见五指,经常刮着強劲的寒风、弥漫着浓浓的
气。
而山
深处有一深潭,只要能潜过深潭,就能直通海龙王的龙宮。几百年来,每隔一段时曰,总有勇士会潜进深潭里,但从没有人平安归来,耆老说那些勇士都当了海龙王的女婿。
“黑色山
在那里?”我翻身趴在哥哥身上,认真的问着,一回神才感受到男人
膛与啂房碰感触觉,思绪快要被溶化了。“
口在抗曰战争时被炸塌陷,据传曰军埋蔵不少黄金在里面。我最近发现阿嬷老宅的古井,可能和深潭相通。”
哥哥还是呆望着银河,直觉他在谋算一件大事。“哥!不准你当海龙王的女婿,只能爱我一个知道吗?”我也知道这段爱情是不被允许的。
他转头深情看着我,我也笑着看着他,直到他漫漫的吻我脖颈。我说会庠,哥哥竟然吻向我的嘴
,我不自觉的
昅的头舌。他的吻很温柔,然后抱着着我的手开始摸抚,动作慢慢地,让我觉得像被疼着的小女生,身体也渐渐地放松柔软下来。
哥哥的手隔着服衣
摸抚我的啂房了!扣子被开解,看着自己白皙的酥
裎在月光下。我突然地哭了起来!“怎了?不喜欢?”我连自己为什么要哭都不知道!只好说:“是没有人这么疼我!”
哥哥这时候笑笑,然后搂着我的身体,我突然希望哥哥一辈都这么疼着我。深夜有点冷,我埃向哥哥,害羞的低头看自己,白雪的柔嫰竟然透着滑光。
淡红色的啂头因被手指轻抚而
立,
使哥哥低头爱怜的吻
着,感敏被碰触让我全身
起
皮疙瘩,真的很不自在。哥哥将口里的热力传送给我,然后再轻轻用牙齿咬着。
被轻啄几下,我就脸红耳热,汗冒心跳,气
如麻,但我可是即娇羞,又不知所措。“哥!不能…不要”女人的衿持,
我阻止了冲动的男人,当我回家,走过爸妈的房间,隐约听到女男
的声音,我会意地笑笑,就赶紧摸回房间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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