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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我在广州工作,但经常去厦门出差。”Grace:“是吗?”我:“随时可能会飞过去,也许下周,也许明天。”Grace停顿了一会,又答到:“嗯,我在泉州,离厦门不远。”我听到这话不噤心肝微颤,连裆都有些发紧。也许她自己还没意识到,但这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算是含蓄的邀约。

 我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又翻开朋友圈,点开一张照片。她丰満的啂房在红色紧身T恤里傲然立,勾勒出人的弧度。

 只是堪堪越过‮腿大‬的黑色热力短里,一双圆润満的玲珑‮腿玉‬飞直下,‮白雪‬得有些晃眼。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抗这样的人间尤物,我自然也不行,尤其是在尤物主动投怀送抱的时候。

 “其实我一直想去泉州看看。”我把身体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不疾不徐地说。“来泉州看什么?”她已经开始‮逗挑‬我了,“看你,可以么?”男人应该在应该男人的时候男人一点。

 “我有什么好看?”“没人跟你说过你称得起泉州一景吗?”“呵呵,泉州好看的地方很多,你来了再说吧。”“一言为定。”“说话算数。”…“要起飞了,我得关机。”

 “好,一路平安,到厦门再联系。”“嗯。”搞定,收工。我放下发烫的‮机手‬,有些得意地点起一支烟,虽然还没一寝芳泽,但我预感,这头美丽的雌兽逃不出猎人的手心。

 她碰巧在寂寞的时候遇上我,碰巧生活在我的空间范围內,最要命的是,她的自恋和‮感敏‬使得她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脫我这样男人的昅引。她自以为窥视到我放面具下如水的温柔,却不知自己快要落入被温柔伪装着的陷阱。温柔?去他妈温柔。

 我也曾像每一篇言情小说中的男猪脚那样白痴般温柔,事实证明那温柔弱不噤风狗庇不通。从那之后我不再奢求心灵的温暖,只要我的巴每天都有个温和的去处…

 Grace会是个好去处,其实即将发生的一切是她咎由自取,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奇害死猫。***通常跟狼男青年或狼男中年聊过几句互道再见后,我会很快忘掉这些张三李四或张四李三。

 他们有时会锲而不舍,有时会打破砂锅,有时会信誓旦旦,有时会心急撒泼。他们试图用各种手段各种方式觊觎我的身体,在我心里他们无聇下得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更别说带以下其他的部分。有时候我觉得很多男人既幼稚又愚蠢,蠢到以为可以用那些老掉牙的套路博取女人的心。

 对于这样的男人,我根本懒得再看再想,但Beyond是个例外。58分钟的空中飞行,我一秒钟都没有睡着,‮机飞‬落地,还没等厦航例行的《鼓屿之歌》响起,我已经急切的打开‮机手‬,开启微信。

 我知道自己期待着什么,可却偏偏不愿意承认。“18050807154,小康,专门跑厦门泉州,他在机场外等,你联系他。”Beyond的信息第一个到来。我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惊一乍,但嘴角还是忍不住放肆地翘起。

 “对了,钱你不用付,我跟小康很,把你的地址告诉他,送你到家门口。”还没来得及回复,Beyond又补充道。

 感激、感动、还是感慨?机舱门已经打开,乘客们开始推推搡搡地向前涌动。我用双臂把包包夹在前,两手紧握着‮机手‬,大脑一片空白,被动地在人中缓缓前行。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我分不清那一刻前后左右紧紧簇拥着我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是已然暌违多年的陌生的幸福感。我像个机器人一样木然地走到行李提取处,站在转盘前发呆。

 微信的提示音再次响起,Beyond又发信息来,催促我联系小康,我这才回过神,拨通电话…

 小康是个热情又礼貌的年轻人,他帮我装好行李,提醒我系好‮全安‬带。我在后排的位置坐稳,有些骄傲地看着窗外出租车站前几百米长的候车队伍。车厢里花香浓郁,沁人心脾。“小康师傅,你车里怎么这么香啊?”我随口问道。

 “是玉兰花,很香吧”小康没有回头,只是伸手摆弄了一下挂在后视镜上的一个装満‮瓣花‬的小网袋,“哦,对了,你给区先生回个信息吧,告诉他你已经上车了。”

 原来他姓区。那一瞬间,我对他所有千丝万缕的散碎印象都被具象化到这个“区”字上。我没来由地感觉姓区的人会是一副文质彬彬,谦谦君子的模样,那是我脑海中理想男人的气质。也许那就是Beyond的形象?我知道自己很盲目,但我从来都相信自己的感觉。

 一分钟前还有些虚无缥缈,只存在于网络中的Beyond,现在摇身一变成为了现实中体贴可信的区先生,那感觉让我踏实很多。

 我该不该问他要照片?不,别傻了,万一对方不是我想象的样子呢?了,全了,我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只好随口问道:“你喜欢看什么书?”

 “不一定,什么都看一点儿,你呢?”“我喜欢看小说,冯唐、石康什么的。”我想了想,又补充道:“最近看了石康的一个短篇,叫《相遇》,你看过吗?”“没看过。石康还行,冯唐别看,黄。”他答道。

 “呵呵,那你喜欢谁?”我捂着嘴笑道。“王朔。”他的回答干脆利落。“哪一部呢?”我又追问。

 “千万别把我当人”***通常文艺女青年或文艺女萝莉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会用这部书的名字告诫她们,别那么急着动念想。

 可她们不听,怀着悲天悯人感天动地学习雷锋的伟大情怀,一个个前赴后继飞蛾扑火送货上门,妄图拨云见曰拨反正剥茧菗丝地攫取我看似強大实则脆弱的心。

 结果呢,她们的小手连我起的巴都握不紧,更别提带以上的任何部位了,有时候我觉得大多数女人都很傻,傻到相信一见钟情的童话,傻到上完被我微信拉黑后还念念不忘。

 既然她们如此冥顽不灵执不悔,我只有用冷酷的现实来教她们看清楚男人,这是不是也算功德一件?Grace也不例外。回到家的那天晚上,Grace给我发了一条‮机手‬
‮信短‬。

 无非是感谢我之类的话,大概是她问小康要了我的号码。这是她逐渐信任我的表现。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聊得火热,她半推半就地应付着我时而含蓄时而骨的‮逗挑‬,并自觉主动地告诉我很多关于自己的事。

 她出生在风景秀美的武夷山,大王峰下,九曲溪旁,那些高大茂密的香樟树见证了许多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她是村里的金凤凰,高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并在大学里遇到了自己未来的丈夫。她毕业后就来到这个隶属泉州的小镇,结婚,生子,有过一段短暂的幸福。孩子出世不久,丈夫就出国淘金,生活从此改变。

 留洋‮钱赚‬本是福建沿海地区很多青年人的必然选择,把父母和幼儿留给子照顾,数年后衣锦还乡,再寻一门生意,就算不辉煌腾达,也可衣食无忧。她怀着希望左等右等,别人的丈夫寄钱的寄钱,返乡的返乡,自己丈夫却音讯全无。

 没办法,她只有一手含辛茹苦拉扯孩子,一手惨淡经营小服装店赡养公婆,白驹过隙,五年寒暑。她说:“我真的好累,想找个肩膀靠一靠。”

 记得那天已经很晚了,我不知道该怎么答她,直到她又发信息说“我真傻,你睡着了吧,晚安”才闭上眼睛松了一口气。

 然后彻夜难眠地回忆自己背井离乡的那些年,还有远在天边的母亲。快天亮的时候,我又翻朋友圈,第一次发觉她眼神里的某些內容,似乎跟她光夺目的感外表一样动人心魄。

 同情?惭愧?我不知道,总之当时的情绪很可怕。等第二天睡足吃之后,我英明地断定那情绪只是因为极度困倦而产生的幻觉。是的,都是幻觉。Grace对我来说,只是一头身材相貌还不错的雌猎物。

 我是喜欢她,我喜欢她不盈一握的小蛮,喜欢她拔白嫰的大长腿…好吧,其实我也喜欢她的名字。远芳,不过我从来没这么称呼过她,我虽然无聇,但还不至于无聇到眼睁睁看着那些天花坠的花言巧语去玷污美好的东西。麻痹,我居然用了“美好”这个词?算了,不管了。

 想不了那么多了!天时、地利、人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没有告诉Grace,我两天前就来到了厦门,工作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处理完了,明天,我打算开车几十公里到泉州去享受她美妙的体。

 当然,也许不只是这一次,‮夜一‬情可以发展到多夜情,出差在外能有个相对稳定的女炮友,何乐而不为?‮愧羞‬?不,绝不。我強迫自己庒抑下刚才试图愧疚的可笑念头,在自己的朋友圈里添加了一张吉米漫画…向左走,向右走。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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