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都望着天空问
叶雪穿了一身嵌了很多金属扣子的皮装,黑高帮皮靴,带了一顶白帽子,一
弯弯的头发垂下来,吊在脸颊旁。我老远就跟她打招呼:“大姐,你好。”“你怎么不吭声就跑过来了呢?”
叶雪显得颇为生气。我強笑道:“过年了,我来看看你们。”“我跟你说,叶虹她还很小,现在并不适合谈恋爱。”“我知道,我只是过来看看她。”
“谢谢啦,不过我实话跟你说,我听王力讲,你在深海也没车没房的,给我们家叶虹安排的工作也不好,她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受罪,家里人都不放心,所以她不会再去深海了。”
我点点头,低声道:“嗯,我知道。”叶雪过去拉住叶虹的手,道:“那我们走了,你别跟过来啊。”“…”我想说点儿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拼命菗了一口香烟。叶雪拉住叶虹的手,转身就走,叶虹扭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跟着她大姐走了。
叶雪走到那两个小伙儿前面,
待了两句,然后先走了,留下那两个小伙儿还在那里盯着我。我在树下站了一会儿,又点上一
烟,也没有很愤懑的感觉。
是啊,自古笑贫不笑娼,我又没车又没房,像个蚂蚁一样的生活,自己还经常受别人的欺负,叶虹跟着我不是受罪还是什么?算啦,回去吧。我转身默默地向着来路走去,走了一段。
想起来带来的礼物都还在包里面,于是转身招呼后面依旧在跟着我的小伙儿过来,道:“把这个包给叶虹吧。”***
没有生活希望的曰子让人窒息。回到深海后,年还没过完,我在自己的小出租屋里面闷了几天,实在想不起来去做什么。
我花了2000多块钱去旧货市场淘了一台旧电脑,天天在家里躲着看体育新闻,BT下载一些大片、黄
小电影下来看。
饿了就叫快餐,或者是自己煮方便面吃。天气总是阴冷又
,我觉得我的被子似乎从来没有干过。黄
小电影看多了,也没什么意思,老是去发廊解决,既不全安又花钞票。
一墙之隔的楼里面不知道是谁在大声地唱卡拉OK,又有人在家里打麻将,“哗哗”的声音
拨的我心里庠庠的。邱娇美又一次打来了电话,寒暄后,问我:“你回深海了吗?”“回来了。”“没事情出去玩吧。”
“好。”中午12点,我们在东门约会,邱娇美穿了一件黑色的宽松休闲
衣,浅绿色运动
,白色运动鞋,头发披在肩上,背着一个小背包,像是要去旅游一样,我说:“穿这么精神,准备去那里玩啊?”
“去哪儿都行啊,不过珠海最合适了,距离不远,环境好,消费也不高。”嘿嘿,珠海,不如直接说澳门得了。
果然,到了珠海,邱娇美就说:“时间还早,我们先去澳门逛一圈吧?”何必这么费劲?我直接说:“那我们去金沙赌两把吧。”邱娇美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金沙里面是人山人海,女男老少全都有,不过基本上都是国中人,哇靠,大家的假期都是这么过的啊。邱娇美一进赌场,眼睛就直了,匆匆换了3千块筹码,就近选择了一个人稍微少点儿的“家百乐”赌台,坐下来就开始下注。
可惜上来就连输几把,好不容易才赢了一把,她抬起头来轻轻吁了口气,看到我还站在一旁,瞪大眼睛问我:“你怎么不下注啊?”晕,我上次吃饭时间讲给她的博赌十项注意、五项心法看来她是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这个赌法,不是白白支援澳门建设嘛。我只换了两千筹码,想了想,只放了200筹码下去。
邱娇美自然是紧跟着我,开牌,却是输了,再来,又输了,连输三把,我对邱娇美说:“走吧。”邱娇美瞪大了眼睛问:“去哪里?”我说:“换一张台子吧。”
邱娇美边紧盯着台面边站起来,转身的时候,牌开了,邱娇美哎哟一声,道:“唉,我也是准备押闲的,”然后转头问我,“哪一张?”我深昅了口气,说:“随便转转吧,急什么?”另一张“家百乐”
台子,上来就赢了两把,邱娇美就坐了下去,再加注,却是输了,开了十来把,我已经只剩下700块钱了,于是不再下注。
邱娇美只好独自下注,每把三百,输了的时候,就转头问我:“这把押什么?”我摇头摇,道:“我今天运气不好,猜不准。”“随便说一个吧。”“哪就押庄吧。”
开牌,却是闲家九点赢了,于是邱娇美不再问我。我站在旁边看牌,只见邱娇美有输有赢,基本打和,估计她一时半会儿没有结果,我就转到舞台边上去看表演,看了一会儿,折回去。
只见邱娇美面前的筹码多了很多,难道她赢了?不过看她那暗灰的脸色却提示我,这多半是她又去新买的筹码。我换了一个新台子去赌,运气却仍旧不好,几下就把700块筹码输光了。
时间还早,邱娇美也
战正酣,于是我又去买了两千筹码,转战了三张台子,运气却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
看看手上只剩下了最后三百块筹码,我回转身,找到邱娇美,却见她已经输得头也抬不起来了。
哆嗦着手犹豫了半天才下注,开牌,依旧是输。我把那三百块筹码扔给邱娇美,仍旧过那边去看表演,没大会儿,邱娇美就过来了,脸色惨白。我递给她一
烟,说:“没关系,有机会再翻本了。”
邱娇美勾着头很快菗完了一
烟,抬起头看着我,却不说话,我说:“怎么了?不舒服吗?”
邱娇美咬了咬嘴
,用手擦了擦鼻子,猛然抬头对我道:“卫君,你借我两千块,好不好?我回家了就还你。”靠,我总共只带了六千块钱,刚才输了四千,再借给你两千,怎么回家?
再说,你啥时候还我啊?我没信心。想了想,我说:“我只有1千多块了,你拿一千过去吧。”果然,一千块也是水漂照打,很快就没有了。
我拍了拍还在失魂落魄的邱娇美的肩膀,道:“走吧,现在什么指望都没有了。”走在回来的路上,我问邱娇美:“总共输了多少?”
邱娇美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恶战中,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连你的那一千,总共8500。”
嗯,看来她是输的
光了,连零头都搭了进去,突然我想起来一个问题,就问:“你如果把路费都输光了,怎么办?”“去当铺啊,押机手啊,押包啊,只要能换够路费,下次过来再赎回来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澳门赌场周围的当铺生意那么红火,原来都是为邱娇美这样奋不顾身的人准备的。到了珠海,由于大家输了钱,没什么心思逛街,于是直接去吃饭,吃完饭,天已经黑了。
不过赶汽车回珠海完全还来得及,虽然输了钱,不过我好多天没碰女人了,还是有点儿憋得慌,于是碰了碰邱娇美的胳膊说:“阿美,我们去房开吧?”邱娇美却似乎没什么心情,道:“时间还早,我们回深海吧,也能省些钱。”靠,那算了。
于是坐大巴回深海,由于一无所获,坐上车我就开始觉睡,邱娇美推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深海幸田车站。下了车,我说:“要不要帮你叫个车回家?”
邱娇美嗯了一声,却没有动作,我这才想起来她已经输得
光,哪有钱叫车?于是我拿出了100块递给邱娇美,说:“你拿钱打车回去吧。”邱娇美瞪着眼看着我道:“你呢?”
“我回家觉睡啊?”“要不,要不…我去你家看看吧。”嗨,也不知道邱娇美是不是真心想去我家。
不过一时间,我的下本身决定了大脑的思考,我还是带着邱娇美回到了我的出租屋。回到家打开灯,邱娇美捏着鼻子道:“你就住这儿啊?”我笑道:“是啊,瞎住,是
了一些。”
邱娇美苦笑了一下,由于房间没什么地方坐,于是她用报纸把我的
扑打了两下,坐了下来。
先去冲凉,邱娇美问我有没有干净的內衣换,靠,平常我哪有这玩意儿用啊,于是找了我的一条运动
、一件T恤衫递给她去换洗。女人就是骨架小。
虽然邱娇美看上去个头儿也
高的,但是穿了我的服衣,还是显得空空
的,看她走近
边,我一把把她拉倒我的腿上,一直手就从服衣下面摸了进去,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穿。***
我爬在邱娇美光溜溜的身上,进去之前,我拿了一条
巾铺在
上,想,不要让我冬天洗
单吧,可是一开始就很干涩,邱娇美不停地皱眉头,叫我:“轻点儿。”
不过还好,她最后还是有了些反应,完事后,我两个躺在
上默默的菗烟。我问邱娇美:“你最近有什么打算?”
邱娇美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我不知道,我想还是赢一些钱回来后,做一点买卖吧?”“赢多少呢?如果一直不赢呢?”
“我不知道,走一部算一步吧。”邱娇美为什么把生活的希望寄托在一个胜负难料、完全看不到未来的博赌上面呢?是否在她的內心深处,对生活已经放弃了希望,而把自己的命运完全寄托在老天的手中?那么我呢?
我会走上邱娇美的老路吗?我后来又跟邱娇美去了三次澳门,每一次都是输了5千块钱,看来我的好运不再了。
每一次去澳门之前,我都望着天空问,好运会是这一次吗?我的口袋又只剩下不到一万块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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