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好长的夜(大结局)
张丕然闭上了眼睛,良久,又睁开眼睛道:“卫君,你背上的伤好了没有?你脫下服衣给我看看。”我说:“早好啦,不用你关心。”
可能这句话说重了,张丕然马上哭了起来,客厅里面突然间“滴”的响了一声,我赶忙过去看。
只见客厅墙壁上挂的一个
晶屏幕上显示出了车库的里面的图像,一个人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正是冯志。张丕然紧张地道:“他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把张丕然连人带椅子抱到客厅旁边的主卧室里的墙脚,想了想,又把她的嘴巴上贴上了胶带,然后赶忙出门。
把里面有烟灰的那个碗用水龙头冲了一下,
进壁橱里,赶紧又转到张丕然这间屋里面。刚刚进门,就听见门口的指纹门噤的“谢谢”声。我从包里掏出了匕首,把卧室的灯关掉。
然后躲在门后面,只听到门外响起了冯志的声音:“小甜心儿,你在哪儿啊?”我屏住呼昅,冯志又在门外叫道:“又在贪吃啊?”
看来他是看到了餐厅的盘子,幸好我把带烟灰的那个饭碗冲掉了,不然麻烦大了,过了一会儿,听到冯志开隔壁门的声音,接着我这间的卧室门开了,只听他喊:“甜心儿、张丕然?你睡了吗?怎么不等我。”
难道他不来开灯了吗?疑惑间,只见冯志探身进来,打开了卧室墙壁灯的开关。***我没有犹豫,快速从门后闪过身来,用尽全身力气,一刀子刺在了冯志的后背上,接着出拔刀来,又刺了一刀。冯志一声闷哼,倒在了地上,翻起了白眼,不停的菗搐。
我把卧室的门关上,从身上的包里掏出胶带,不由分说,把冯志的手脚给
了起来,然后在他嘴巴上贴上了胶带。我转身去看张丕然,只见她勾着头,正在不停的颤抖。地上一大滩血迹,更多的血正从冯志的身上
出来。
如果不止血,估计他是活不成了,血迹旁边掉了一个带皮套的手
,原来我的匕首捅进去的时候,连他挂
的皮带也割断了,我坐在了
上,松了口气。
本来想冯志是察警,可能搏斗起来我不一定占上风,没想到事情这样顺利。我撕开了冯志嘴巴上的胶带,只听他发出了微弱的呻昑声。我蹲下来,道:“冯局长,还认识我吧?”
冯志艰难地抬起头,眼珠缓慢地转动了两下,看了看我,过了半天,缓过神来,沙哑着嗓子道:“卫…小…卫兄弟,请,请你饶了我。”我道:“凭什么?”
冯志
息了一下,道:“我…我给你钱,100,不,1000万,张…张丕然也还给你。”
我鼻子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晚啦。”我站起身,用脚踩住冯志的头,弯
用匕首割开了冯志的
裆,
出了软软的、缩在肥胖肚皮下的一团物事,挥刀过去,把它割了下来。冯志疼得弓起了身子,満脸都是汗水。
我直起身,道:“冯志,你这辈子做的坏事太多啦,下辈子你不要做人了,去做一只阉过的猪吧。”说完,我把匕首放在冯志的脖子上,用力一划,血噴了出来,冯志翻白了眼睛,身体又菗搐了两下,不动了,我叹了一口气,站在那儿呆立了半晌,走过去割开张丕然身上的胶带,道:“他死了。”
张丕然的身子依然抖个不停,哆嗦着嘴
,一个字也讲不出来,我掏出一
烟,点上,菗了一口,
到她嘴里,可惜张丕然哆嗦的利害,烟掉在了地上。
我拿起烟,重新
到她嘴里,道:“他已经死了,你不用害怕,人是我杀的,和你没关系。”
张丕然哆哆嗦嗦的菗了几口烟,平静了一些,抬起头,看到了冯志的
血的尸体,一声尖叫,身体瘫了下去,我把张丕然抱起来。
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并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回去把卧室的
罩撤了下来,把冯志的尸体连同他身上的那团物事一块儿包了起来,然后拖到了卫生间。先把冯志的那团物事拿出,扔到了菗水马桶里,放水冲走,再从客厅里搬过来一张茶几,把尸体抱上茶几。
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包蜡烛,涅碎仍在了
罩上。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看到厨房里面有一壶香油,也拿过来均匀地倒在了
罩上。
接下来我用
巾把卧室里面的血迹擦净,把那一块沾血的地毯用匕首割了下来,连
巾一块儿仍在了
罩上,然后把客厅里的控监器的电源拔了下来,一块儿从墙上起出,扔到了
罩上,如果里面有影像记录,可就麻烦了。
我从卧室的衣柜里找出了冯志的一套服衣穿上,虽然有点儿短肥,但也只好如此了,然后把我身上沾満鲜血的服衣脫下,也扔到了
罩上。
最后戴上手套,用一块
巾里里外外地把我可能留下的指纹都擦干净了,处理完毕,我把张丕然抱进了卫生间,拿出打火机,道:“你点火吧,这个人已经死了。
我把可能留下的证据都弄在这儿了,一把火过后,这个害迫过你的恶
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张丕然的手抖个不停,点了几次打火机都没有打着火。我叹了口气,拿过打火机,点着了
罩,一团蓝色的火焰蹿了起来,接着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烧臭鸡蛋的味道。
这个浴室足够大,估计也烧不到其他东西,我打开菗风机,关上浴室的门,拉着张丕然到了客厅。
张丕然脸色灰暗,依然抖个不停。我去厨房打开冰箱,看到里面有一瓶红酒,就拿出来给张丕然倒了一杯。
喝了一杯酒后,张丕然又痴呆了一会儿,终于哭了出来,我笑道:“哭什么呢?我今天出了一口恶气,应该是高兴的事情啊?”张丕然菗噎道:“卫君,你太犟了。干吗非要杀了他?”
“难道你认为他不该死吗?”“不是,”顿了一下,张丕然道,“我只是担心你。”“没关系的,”我摆了一下手,道:“我这样烧焚他的尸体,估计连一块骨头都留不下来,我把所有可能留下的证据都毁灭了,只要你不说,就死无对证。”张丕然虽然眼睛里仍然是一副不大相信的表情。
可是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打开洗手间的房门,只见
罩包裹着的尸体安静的燃烧着,有两块东西掉在了地上,拿起一看,原来是尸体上烧掉的两只脚,于是把它们重新扔到了火堆上。火一直烧了几个小时。
最后只剩下了一块烧变形的线路板,和几块烧黑的金属块。我把残留下的一些灰烬全部扔到马桶里放水冲走,然后把烧不掉的东西用一个小塑料袋装起来,放进我的包里。
走进客厅,把冯志的那支
放进我的包里,我拉着张丕然的手进了卫生间,道:“你看,什么都没有剩下。”
张丕然睁大了眼睛,奇道:“尸体呢?”我说:“都变成灰冲进下水道了。”张丕然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我说:“我们走吧。”张丕然道:“去哪儿?”“先出去再说啊,难道你还想呆在这儿吗?”
张丕然应了一声,转身去拿放在客厅沙发上的包,我说:“你去把你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吧,以后不要到这里来了。”张丕然上去收拾了一个不大的包裹,跟着我转身出了门。天已经快亮了。
有一丝寒风吹过,我问张丕然:“门口的防卫是怎样的?”张丕然道:“有两个保安在门口值班,还有两个在巡逻。”“怎样出大门?”“凭电子出入卡。”“有人另外做记录吗?”
张丕然低头想了想,道:“我不知道。”“这样了,如果以后有人问你,你就说你记不起来今天来过这儿没有,即便是来过,也咬定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没有证据,自然就拿你没办法。”
进了车库,我依然躲在丰田车的后备箱里出去,到了皇岗路上,通知张丕然把我放了下来。张丕然战战兢兢地走过来,看了看四周,颤声道:“卫君,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说:“我现在不能在深海
面,如果别人看到我,会增加对你的怀疑,我先回济南。”“那我怎么办?”
“就按我刚才说的话去做啊,”想了想,我又道,“你现在不能走,你走了,所有的焦点就在你身上了,你一口咬定你什么都不知道。
由于死无对证,过一段自然就没事情了,我的机手号码还是最后的那个,我在济南等着你。”张丕然扑在我怀里,哭了起来。道:“我不让你走,我害怕。”
我摸抚着她的秀发,道:“傻瓜,没事的,我还等着你嫁给我呢。”送走张丕然,我拦了一辆的士,直奔深海火车站。
一路上我默默念叨:“我相信她,她不会告发我的。我相信她,她不会告发我的…”路上空
的,路边的灯光在漆黑的夜
拖出了长长的一条惨白光线。
车子开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建设路,突然间,车子的速度慢了下来,我吃了一惊,抬眼望去。
只见前面路口灯光雪亮,一个路障旁边,満眼都是荷
实弹的察警。我长叹了一口气,远眺天边,被高楼层层遮挡的天边,还是一片黑暗,好长的黑夜啊!但,黎明,黎明还会远吗?【全书完】
Um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