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就这样了
我那时对这位乖巧的学妹一直保有极佳的印象,但直到我们举办校內文学奖的活动时,我才对小馨有了深一层的认识。
在那次活动中我被大家推选为召集人,而小馨则被选做执行秘书,就这样我与小馨结下了不解之缘。
在长达两个月的工作时间当中,我们为了活动经费而到处奔波,也漏夜整理档案及报告以面对隔天的会议。
这两个月之中,我与小馨一起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庒力,尤其是我因为求好心切的关系,常与其他伙伴发生争执,有一度我还想放手不管,任凭这个活动
产。要不是小馨!
我根本撑不下去,她的耐心及笑容总是让我在最无助的时候又产生勇气,而如今,我开始担心我会从此失去她的笑容。我还记得当她愿意当我的女朋友时,我的心脏奋兴得几乎跳出身体外。
我也还记得当我第一次握住她的手时,那种几乎融化我的温暖。还有第一次吻她的时候那种甜美的感觉。唉!回忆中的小馨与爱情是如此的可爱,但是在现实生活中的一切却充満令人叹气的变数。
我想我是没有任何工作的情绪了,我决定出去透透气。我并没有特别想去那儿,只想骑着机车到处去晃一晃。时令接近初冬,午后的台北街道显得空旷而冷清。
冷冷的空气不时的从我脸庞拂过,或者从服衣的间隙中直袭我的身体。实在是该戴顶全罩式的全安帽出门的那么我就不会觉得那么冷了,但我却没有回头的打算,反正这样的温度才能配合我现在的心情,惨就让它惨到底吧!
也不知道骑了多久,我只觉得紧握油门与煞车的手指开始僵硬了起来,意识开始空白,是累了吧!我想,但却不晓得哪里才是停留的好地方。真锅咖啡!
一个人喝咖啡实在太冷清了,虽然以前常常带着书或作品泡在咖啡店里,但我现在的心情并不像那时般的优闲。
找家pub喝酒吧,神经!现在才下午三点多,哪一家pub会开得那么早呢?看场电影吧!我好像也没有这种心情。
我现在就是静不下来,不管什么事都提不起我的兴致。唉,没想到偌大的台北市竟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地,突然间觉得想哭,我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悲情,好像是某些煽情mtv的剧情。
不知不觉的我骑到了青年公园附近的河堤边,这里原本是马场的,但现在好像被规划成野雁公园的样子。到了晚上,这儿可是情侣们约会的地方,常可以看到一对对的情侣在这里徘徊的身影。
而这里也是我和小馨定情的地方,想不到我在不知不觉当中竟绕到这里来了,我坐在车子上,回忆着当初我跟小馨说我爱你时的情景,虽然我并不是特意回到这里凭吊什么的,但是我却无法阻止泛起的伤感。
我掏出香菸狠狠的昅了几口彷佛只有靠着菸草辛辣的威力,我的大脑才不会因为过多伤感的情绪而停止运作。也许是我不够好吧!
总是不能达到小馨的要求,但我实在不明白她到底想要什么,每一次都要我猜,我哪来那么多的时间呢!
难道谈恋爱就一定等于彼此了解而不是为更了解彼此吗?我不怪小馨,我只怪那些把爱情神话了的电视剧与小说,还有那些把“我爱你”这三个字奉为圣经的白痴。
如果爱情只凭着三个字就能解决一切的话,那我实在太高兴了,但是在华丽的剧情和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两层糖衣的包装下,使得爱情失去了真正的味道。话虽如此,但是三天前发生的一段
水姻缘却让我完全失去立场,与CHERRY的夜一风
让我此刻无法自圆其说。
我跳下车茫然的沿着河岸步行,直到香菸烧尽烫伤了我的手指,我才发现自己的无助与痛苦。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反正有什么话大家面对面的说清楚,总比自己在这边唉声叹气的好多了。
就算是分手,至少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埋怨的。我总不能让情绪一直撑在这一点吧!于是我拿出勇气,拨了个电话给小馨。电话接通了,但我的心却开始犹豫了起来,因为我不知道要和小馨说什么,及该用什么样的语气。一想到这里。
原本鼓足了的信心又开始一块块的掉落,就像剥落的油漆一样,但就在我决定放下电话的同时,话筒里却传来声音。“喂!”是小馨的声音,我有些紧张。
“是我,小克。”现在每讲一个字我都觉得很沉重。话筒里尽是一片沉默,我发觉我的手在颤抖。“有什么事吗?”过了好久,小馨才说话。从她的语气中,我无法得知她现在的情绪,但是小馨没有挂上电话,总是一个好的开始。
“我在马场这边,你能不能出来,”我壮着胆说,因为在电话里有太多事情是说不完也说不清楚的。小馨并没有任何的回应,我也不敢多说什么,这样的沉默是非常可怕的,我开始觉得胃在绞痛了起来。
“好,你等我。”小馨总算开口,虽然她肯来并不代表任何正面的意义,但我依然松了一口气。挂上电话之后,我紧张的情绪并没有随之解除,我开始烦恼等会儿要说些什么。
我点了一
菸,企图舒缓紧张的情绪。我一直想对自己说情况不会太差,但心中所想的却是如果小馨提出分手的话,我要怎么回应?光一想到这儿,我就心如刀割。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的心跳一次比一次更为沉重。如果现在有人拿刀割开我的血管,大概会惊讶的发现我的血竟凝结成冻,突然之间,我听到有机车的声音。我顿时屏气凝伸,往声音来源处望去。
是小馨,我倒菗一口气,一直就期待见到她,但此刻我却有点想逃走。小馨
出了微笑,但我却觉得她微笑的
质可能只是礼貌。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痛了起来。
但我没有把情绪表达在脸上,我也对她笑了起来,原本相恋了两年的恋人,此刻竟变得如此陌生。小馨把车骑到我面前停住,然后她把车架了起来,“有什么事吗?”她的口气淡淡的。我依然装着笑脸,只是愈来愈觉得尴尬。
“我…”想不到我也会有呑呑吐吐说不话来的一天。就在这一刻,我的情绪终告崩溃,我哭了!任凭眼泪把眼前的景物完全的扭曲。蒙之中。
我感觉到一双手臂紧紧的抱住我。我连忙拭去眼眶內的泪水,这才发现小馨也是一样的泪
満面。
“不要哭了。”小馨温柔的吻了我∶“不要哭了,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闻言又是一阵心酸,手臂把小馨搂得更紧。
我知道小馨已经原谅我了,也许她从来就没有怪过我。把小馨搂在怀中,我所有不安的心都因而平息了下来。***我开始觉得自己是一株场物!
每天长达十二个小时的写作过程,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种”在椅子上似的,所以我觉得自己是一株场物。
每天昅收着萤幕所发散出来的辐
,欣喜的数着长时间工作下来所累积的位元数,并藉以了解文稿的时间会不会出现问题。我一直觉得这是一种另类的光合作用,我昅收了萤幕的辐
能量。
然后把它转化成位元数在我的文字档案中累积,在这个过程中还需要大量的香菸与不加糖的红茶,这样子的过程简直就与场物的本能一模一样。
“目前的进度…三万多字。”我仔细的审视电脑所告诉我的讯息,我得承认我并不是很満意目前的工作状况。三万多字还不到所需字数的三分之一啊!离
稿时间只剩一个星期而已了,而要我一天写个一万字当然有绝对的困难。唉!看来得晃点杨总了,一想到这里,原本高度努力的心情都松散了下来。既然都是要拖嘛,也不差现在这个几个小时,于是决定好好睡一觉。
正想躺下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凄厉的响了起来,真是会挑时间,我笑了起来,大概是小馨吧!她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问我工作的情况,虽然有些累,但女朋友的电话我可不敢不接。
“喂!请问是小克吗?”话筒里传来陌生女子的声音,原来不是小馨打电话来,早知道我就不接了。
“喂,我是,请问你是哪位?”我的口气懒懒的。“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吗?”陌生的女人反问。“我为我的记忆道歉,姐小。”我说∶“不过,我真的对你的声音没有任何印象。”
“好无情啊!”女人的声音充満了凄楚∶“我们两个曾有那么一段欢乐的时光。”“姐小,我真的不晓得你是谁?”我有些烦躁的说∶“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偏不!”女人的语气充満任
∶“我要你猜一猜。”这是我最讨厌的游戏,看来这个女人是在挑战我的耐
。
“我不会猜的。”我开始不耐烦了起来∶“如果你觉得这很好玩,那我建议你换个对象,我对这个游戏一点也不感趣兴。”“那你对我的身体感不感趣兴?”女人笑着说。
我开始确定这是一通无聊的玩笑电话,因为我的朋友没有一个会开这种玩笑的。“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告诉我你是谁的话,我就要挂电话了。”我发出最后通牒。“不要这么没有耐
嘛!”女人依旧不肯说明身分。
“好,那就这样了,拜拜。”我决定挂上电话,不再让这女人主导这无聊的电话游戏。“等一下。”女人急忙的说∶“我是CHERRY。”
CHERRYF这个名字像一把剑一样的刺穿我的大脑,把我原本有些疲惫的精神一扫而空。“CHERRYF,你是CHERRY!”我惊讶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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