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笑声不断
在杨业出征这几个月里,家中在夫人畲赛花的料理之下倒也相安无事,由于这次出征时间太长,也未接到什么消息。畲赛花就派杨六郎小妾王兰英、黄琼女和自己的义女杨排风到前线打探消息。
这一去也有两个多月啦…这天,杨宗保闲来无事,就信步走到他常去的“群英楼”店小二一见是常来的贵客,赶紧过来打招唿,请上二楼。
杨宗保举目一看,楼上人很多,十几张桌子只剩下一张桌子无人坐,举步来到桌前坐下,叫了六个菜,一壶酒。这才仔细打量四周,别人都很普通,但有三桌却引起他的注意。
第一桌有六七公差在小声的谈论著什么,他运起‘天耳神功’,就听一个人说:“你说多奇怪,这两年发生的采花案死的人都是男的,个个都是脫
而死,开封府出派大批的捕快,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说多奇怪?”
另一个人说:“这不叫‘采花案’,这是女飞贼采
补
,应叫做‘倒采花案’。”一个像他们头领的人说:“赵二老,就你知道得多。这是什么地方,你们瞎谈论这些干嘛?赶紧吃你的饭!”杨宗保听他们不再谈论了。
对此他也不感趣兴,就把注意力转向第二桌。第二桌,有个莽和尚,大口大口地啃着一条羊腿,这莽和尚见他在注意他,冲他“嘿嘿”一笑,扮了个鬼脸,转脸不再看他。
还有一个邋遢道人,趴在桌上在唿唿大睡。第三桌,只有一个壮汉,桌上也没叫菜,只有一坛酒,那大汉只在不停地喝着酒。
杨宗保看了一会,就见这大汉空口已喝了十几碗酒,心想道:“这到是个好汉,今曰落难,我帮帮他。”
吩咐小二,把菜端到那大汉桌上,跟着拉个板凳坐下。杨宗保冲他一抱拳说:“这位大哥请了。”那大汉冲他笑笑。
也不客气,伸筷夹菜就吃。倒了一碗酒,往他面前一推。杨宗保端起酒犹豫了一下,见那大汉面
鄙
,心中豪气一起,碗到杯干。
那大汉
出笑容,又倒两碗酒,推给他一碗,说:“干!”杨宗保和那大汉连干了六七碗酒,就感到浑身发热,头晕脑
,两眼发晃,脚下发虚,嘴中
吐,就想不喝了。
但一想起那大汉鄙视的目光,暗想:“今天我就是醉死,也不能叫他看不起我。”催动真气把已到喉中的酒气给庒了下去,这一运气,就感到很舒服,头不痛了,眼不晃了,脚也不虚了,杨宗保心想:“有效,我加把劲,不能认输。”一边暗运“九
九
神功”
把肚中的酒
炼化。手上端起一碗酒,说:“来,干!”那大汉明明见他已经不行了,突然又容光焕发的来找自己喝酒,心中虽然纳闷,却也不疑有它。就这样,两人又连喝了十八九碗。那大汉突然张嘴说:“小兄弟,我算服你了,咱们到城外走走吧!”
说完转身就走。杨宗保也没问为什么,扔下一块银子,跟在后面追了下去,那边啃羊腿的莽和尚见他们出去,一推正在觉睡的邋遢道人,连声说:“哎哎,快醒醒!有热闹看了。”
伸手拉起道人就跟在后面往外闯。那大汉一出城门就加快脚步,使出轻功如飞般奔跑。杨宗保一看,心想:“原来你想考较我的轻功,好嘛,我就叫你见识见识一下。”
他使出绝迹江湖近六十年的绝技“萍踪无影”毫不费力地赶到那大汉身后。那大汉一看不噤吃了一惊,立马把功力提到极限,狂奔了九十余里,来到一座山顶。
当那大汉气
吁吁浑身大汗地转脸再看时,杨宗保早已气定神闲地站在他身后,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事实就在眼前,不容他怀疑。那大汉哈哈一笑,很洒脫地说道:“好!我算服了你了!
我南宮飞雪命丧你手,确也令我心服口服,只是临死之前,我还想见识一下你的武功,不论胜败,我都把东西还给你!”杨宗保満脸疑惑,不解地问:“你说什么?”
那大汉见他这么说,就问:“你不是来追杀我的吗?”杨宗保说:“兄长误会了,小的只是见你一人喝了那么多酒,心中敬仪,想结
你这个朋友,才和你喝酒的,既然老兄见疑,小弟告辞!”那大汉一躬到底,忙说:“兄弟你别误会,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他见杨宗保又转身回来了。
又说:“不瞒老弟,现在我正被人追杀,敌人连派十二批杀手,都被我杀死,听说他们这次请出了‘江湖鬼才’上官无雄前来追杀我。
虽然我久仰他的大名,苦于从未见面,听说这人应有三十多岁,武功出众,轻功独步江湖。老弟你…实在让我想不出,江湖中还有哪位少年英雄具有这等功力和
人的豪气。这才误把你当作上官无雄。还请兄弟原谅。”
杨宗保一听原来是一场误会,一笑而过,说道:“南宮兄的豪情和酒量,也是令小弟佩服万分的!”南宮飞雪说:“老弟见笑了。
我这点东西,在你面前实在是不值一提。”接着双手一抱拳问:“请教老弟贵姓大名,哪里人氏?”杨宗保抱拳还礼说:“小弟杨宗保,就是京城开封人氏。”
南宮飞雪问:“那请问,威震边关,让辽兵闻风丧胆的杨业杨令公是你什么人?”杨宗保据实相告:“他老人家是我祖父,我是六郎之子。”南宮飞雪说:“有句话兄弟别见怪?”
杨宗保说:“大哥你有话请说。”南宮飞雪说:“按说你们杨家马上功夫天下无敌,轻功和拳脚內功只能刚刚挤入一
水平。你们杨家是不会培养出你这样的高手的。”
杨宗保说:“不瞒兄长,小弟幼年迭逢奇遇,又受两位恩师悉心栽培,才有今天成就。”南宮飞雪又一抱拳问:“那请问贤弟,你师承是哪两位前辈?”杨宗保还礼说:“这点万分抱歉!
因为,小弟在恩师面前发过誓,今生绝不主动介入江湖恩怨,也绝不亲口告诉他人恩师姓名。这还请南宮兄见谅!”南宮飞雪点点头说:“贤弟据实相告,足见诚坦!江湖忌讳原是极多,各有各的难言之隐,我能理解。”
杨宗保说:“南宮兄,小弟方才见兄长只叫酒而不叫菜,如大哥愿意
我这个朋友,就请你收下这点银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足足有五十两重,看也没看伸手递了过去。南宮飞雪看他一脸诚意,伸手接过银子,往怀里一揣说:“贤弟果然豪慡,为兄没有看错人,如果我能躲过此劫,一定要回来好好
你这个朋友。”
杨宗保说:“大哥如果你有什么困难,需要小弟帮忙,请只管说。”南宮飞雪看了他一眼,认真地说:“多谢你了。
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违背你的誓言。再说此中过节,的确是愚兄做的太过份了。”杨宗保问:“大哥下一步有何打算?”
南宮飞雪说:“我料敌人一定想我不敢走大道,我偏偏从京城开封走,经安
,取道太行山,过了太行山,就是我们的势力范围。”杨宗保说:“大哥你太相信我了。竟把你走的路线告诉我。”
南宮飞雪一阵狂笑说:“我对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老弟你不是那种卖友求荣之辈!”杨宗保说:“多谢大哥的信任!小弟决不会怈
出去的!”南宮飞雪说:“贤弟将来到山西请到大同府东的‘聚乐堡’一会…”
突然,杨宗保转脸冲着身后一片树林,大喝一声:“什么人?鬼鬼祟祟,请出来一会!”就听树林里一阵大笑,“哈哈,怎么样,臭道士,我说这小兄弟,练过‘天耳听’之类的功夫吧,你还不相信!怎么样,叫人发现了吧!哈哈…”
随着笑声,从十丈开外的树林里,并肩走出一位和尚和一位老道,就是杨宗保在“聚英楼”见到的莽和尚和邋遢道士。
南宮飞雪早就抢前一步挡在杨宗保身前,心中暗暗惭愧:“敌人侵到身边,自己竟没有发现,自己这十几年白混了,比起杨兄弟自己差远了,他的功力简直深不可测,比我想像的还要高!”
等到那两人走出树林,南宮飞雪赶紧一抱拳:“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二位老人家。”那邋遢道人说:“还楞在这里干什么?那你还不快走。”
南宮飞雪说:“这件事与这位小兄弟无关,你们放他走,一人做事一人担,只是,二位前辈向来不问江湖是非,没想到他们把你们都请出来了。”道人说:“废话少说!还要我让你滚吗?”南宮飞雪说:“可是…”
那和尚收住笑声,笑嘻嘻地说道:“可是什么?我们对你不感趣兴,赶紧走吧。”话音未落笑声又起。南宮飞雪说:“可是这位小兄弟是我带出来的,我要对他的全安负责。”那道人说:“在我面前,你能负什么责?”
杨宗保一见他俩傲慢无礼,就上前一步,沉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偷听我们的谈话!”莽和尚瞟了一眼杨宗保,笑声不断,没有答理他。
邋遢道人冲南宮飞雪说:“怎么你还不走。”南宮飞雪说:“前辈,你如果能保证不伤他性命,晚辈立马就走。
否则,我南宮飞雪就是命丧当地,也决不做弃友偷生之事!”那和尚笑着说:“你放心走吧,我们不会伤他的,只是他和我们有缘,有些事要商量。赶紧走吧!”南宮飞雪冲他俩一抱拳说:“我相信二位前辈一诺千金。”又冲杨宗保说:“兄弟,一切小心!这两位前辈说不伤你就决不会伤你!咱们后会有期!”转身就走。
那和尚见南宮飞雪已经走远,对杨宗保说:“好了,他走了,咱们该好好谈谈了!”杨宗保冷笑道:“有什么好谈的。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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