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浓眉一皱
袭千镶冷冰冰地扫了他一眼。“别让大哥冲动地去宰掉袭衍威就行了。”要除掉袭衍威的方法多的是,不见得非要他的命不可,不过,这家伙虚伪残暴,实在惹人讨厌,他想不出让他活命的理由。
“但是袭家公子已经出远门做生意了。”方德认真地道。“你还不去!”这回,袭千镶的嗓音更形冰冷了,“是。”方德立刻领命狂奔出门。方德离开后,袭千镶不噤
着下颚沉思。若是汪紫薰真的怀了他大哥的孩子,他得设法将她弄来泉州才行,免得他的小侄子
落在外…***“漱玉阁”
內传来阵阵的欢笑声,让经过的下人们听了无不
出真心的笑容。可惜当袭千镶冷着脸踏进“漱玉阁”的前院时,所有的笑声立刻全部中止,几名陪着袭虹情玩耍的丫鬟悄悄退到一旁,而袭虹情一见到她二哥,就好像老鼠见到猫似的立刻转身往后跑。
“虹情。”袭千镶的薄
威胁地抿着一条直线。袭虹情吐了吐小巧的香舌,然后一脸认命地走到他面前,不情愿地轻喊一声。“二哥。”“你想去哪里?”“找个地方躲起来啊!”
袭虹情乖乖地老实回答,一张俏脸苦得教人发噱。“二哥,可不可以不要再罚我写字了?人家的手好酸喔!”她哀求地甩动手腕,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是不是又调皮了?说吧!”袭千镶寒着俊脸问,虽然他疼爱这个顽皮淘气的妹妹,但是,只要她惹是生非、制造麻烦,他一定会狠下心来处罚她。“咦?二哥不是来骂虹情的啊!”
袭虹情意外地
出欣喜的甜笑,既然二哥不是来找她算帐的,那她就不用担心了,“这回先不与你计较。”袭千镶警告地捏了捏她的俏鼻。“杨宸在吗?”
“不知二爷找杨宸有什么事﹖”只见杨宸手拿着书册,缓步走了出来,一张清俊的脸上带着斯文的笑意。袭千镶不爱与人说客套话,所以直截了当地开口。
“我有事要你帮忙。”“我们进屋子里谈吧!”杨宸爱怜地看了袭虹情一眼,便与袭千镶走进屋內。
自从三年前他身受重伤被袭虹情捡回家后,他就不由自主地爱上天真娇俏的她,所以在袭自琮与袭千镶的默许下,他一直守在袭虹情身边保护她、呵护她。
袭虹情那好奇的圆眸不由得一亮,连忙跟了进去,急切地坐在杨宸身边。“二哥找杨哥哥帮什么忙啊?”“二哥来向你的杨哥哥借用一种药。”袭千镶嘴里回答的是袭虹情的问题,但眼神却是直视着杨宸。
“二爷所说的是哪种药?”杨宸一脸和气地问:“如果杨宸手边有的话,一定双手奉上。”虽然他是认识袭虹情以后才开始认真的学医,但由于与他的家学相关,使得他非常快就习得一身
湛的医术。
“我要借“石香粉””袭千镶冷冷地宣布。“石香粉”是“毒影门”专有的剧毒,其特色是无
无味,能杀人于无形,所以江湖中人无不对“毒影门”又惧又畏。
杨宸的黑眸闪过一抹惊愕之
,“二爷怎么会以为我有“石香粉”呢﹖”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分了吗?“什么是“石香粉”﹖”袭虹情在一旁瞠圆了美眸,忍不住开口问道。
“在没有调查好你的来历之前,你认为我们会安心的让你留在虹情身边吗?“毒影门”的少门主。”袭千镶愤紧冷眉,阴沉的嗓音中有着些微的不満,若不是袭自琮同意让他留下,又见他全心全意的照顾袭虹情,他绝不会让这个“毒物”待在袭虹情身边。
杨宸先是感到惊讶,随即温文地一笑。“二爷知道了杨宸的身分,竟然还肯让小弟留下来,真是让小弟感激不尽。”“少说废话!“石香粉”借是不借?”袭千镶没啥耐
地问。
““石香粉”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清圆如珠玉走盘的娇嗓再次响起,不过,两个认真交谈的男人仍然没有菗空回答她。
“二爷为什么想借“石香粉”?”由于事关重大,杨宸不得不问清楚,免得为“毒影门”招来巨祸。“想知道的话,就跟我到杭州。”
袭千镶不愿在纯洁的妹妹面前多谈,迳自起身离开。***可惜,袭千镶的计画还来不及执行,杭州就传来袭衍威遇到土匪而掉落山崖的消息,让他省了不少功夫,不过,此事在袭家庄所造成的轰动却不小。
“他人呢﹖﹗阿福,少爷他人在哪里?”袭大宇站在大厅里大声咆哮,而袭衍武及他的
子凤仪闻讯赶来,神色诡异地站在他老人家身边。
“老爷,大少…少爷掉下山崖,找不到了。”阿福抖着双脚,満脸惧意地禀告,他这回没有保护好大少爷,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责骂?
“不可能…衍威不可能出事…”袭大宇震惊地喃喃自语,福泰的身躯摇晃了几下,眼看就要跌倒了。
袭衍武立刻伸手扶住他,口是心非地安慰道:“爹,您不要难过,大哥的尸体还未找到,我相信大哥吉人天相,一定是被贵人所救。”其实,那些土匪是他派人安排的。
无非是要取他大哥的性命,让他可以继承袭家庄的家业,可惜那些土匪办事不力,竟然没有亲手了结他大哥的性命,反而让他掉下山崖,不过,这也足够了,没有人能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还可以保住小命的,相信他大哥稳死无疑了。
“但是,他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去,怎么可能活命呢?”袭大宇伤痛
绝地摇头摇,根本无法承受这项打击。
“爹,您别伤心了,身子要紧啊!”凤仪那端庄精明的脸盛満了关心,她虚情假意地拍了拍公公的背部,这时,袭衍武转过身来,怒声质问阿福。
“你是怎么保护我大哥的?竟然让他掉下山崖!”“小的…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阿福吓得结结巴巴。“那些土…土匪不要我们的货物,只是一刀刀往…往大少爷身上砍去…好像非要他的命一样,所以…大少爷才会掉下山崖。”
“该死的土匪!”袭大字咒骂一声,眼眶中泛着老泪。“衍武,你一定要找出那群土匪,让他们付出代价!”
“爹,孩儿知道了。您放心吧!”袭衍武一边安慰老父,一边向凤仪使个眼色。凤仪轻轻颔首。“公公,那紫薰怎么办﹖”他们夫
两已经商量过了,决定不让汪紫薰产下腹中的孩子,以免威胁到袭衍武的庄主之位。
“紫薰﹖”袭大宇沉重地
着太阳
。“是该有人告诉她这个噩耗。凤仪,去把她叫出来吧!”
不久,汪紫薰惨白着一张布満瘀青肿红的脸庞,从大厅的布帘后奔出来,她一脸惊惶地问:“是真的吗?相公真…真的死了吗?”
显然凤仪刚才已经在房里告诉她袭衍威出事的消息了,“住嘴!衍威只是掉落山崖,他不会死的。”纵使她极有可能替他生下第一个孙子,袭大宇仍然对她没有好脸色。
汪紫薰难以置信地呆愕住了,一双水灵灵的清眸顿时红了起来,“相公怎么可能…”虽然袭衍威喜怒无常,不但行事琊恶,且经常拿她出气…像她脸上的伤就是他出气的结果,但是,他并没有做过真正的坏事啊!老天为什么要夺走他的生命呢?汪紫薰不自觉地摸抚着自己还未隆起的部腹,神情有些恍惚、有些感叹,她的丈夫处心积虑设计她孕怀,好藉以奠定他在袭家庄的地位。
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死得那么突然,枉费他用尽心机。如今,她得到解脫了,但对未来却是更加惶恐不安,她该怎么办呢﹖袭衍武与
子凤仪
换了一个眼神。
“呃…大嫂,现在外面有很多传言,都说大哥“那方面”有点不正常,是不是真的啊?”袭衍武别有用心地问。“哪…哪方面?”汪紫薰回过神来,红通通的水眸透着不解。袭衍武朝她暧昧地眨眼睛。
“听说大哥有个古怪的癖好,他特别喜爱与稚龄的小姑娘“厮混”在一起,不知大嫂知不知道此事呢?”汪紫薰那原本已无啥血
的小脸在一瞬间惨白下来,整个人明显的呆住了。
袭大宇立即听出他言下的侮辱之意,浓眉一皱,不悦地斥责他几声。“衍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你大哥连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呢!”这件事他不是没有耳闻。
不过,汪紫薰确实也传出了喜讯,所以他才会将此事视为外人的恶意中伤,但没想到他的次子会说出这种话来。
“爹,孩儿就是觉得事有蹊跷,才会大胆向大嫂求证啊!”袭衍武的双眸故意在汪紫薰的部腹绕了几圈,然后慢条斯理地说下去。
“爹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大嫂早不孕怀、晚不孕怀,偏偏在爹要为大哥纳妾的时候就怀有身孕了?我看这其中大有问题。”袭大宇威严的黑眸半眯了起来。
他怀疑地扫了汪紫薰那苍白的面容一眼。“你们三个人留下,其余的人都退下。”待所有的下人全离开大厅后,袭大宇那
人的目光回到汪紫薰身上。“你在发什么愣?还不快说!”
“公公要我说…说什么?”汪紫薰被他那凶残的豹眼瞪得寒
耸立,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心虚的寒颤。
“衍威…衍威是不是染有那种怪癖?”一波恼怒的情绪淹没了袭大宇原先的哀励,让他暂时忘记丧子之痛。
汪紫薰仓皇不安地回避他的目光,柔弱的嗓音不断的颤抖着,“我…我不知道…”为了维护袭衍威的尊严与保护腹中的胎儿,教她怎么能老实说呢﹖“哼!看你的模样分明就是知道。”凤仪站在公公的身后,鄙夷的语调毫不留情。
“你肚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现在没有下人,用不着对她客气!汪紫薰心一慌,脑袋瓜子就变得一片空白了,“是…是…”瞧见她那结结巴巴的模样,袭大宇愈加怀疑她的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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