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终裑为师理
但这显然是刚刚大力擦摩自己
望的结果,想到自己的狂疯举动,麒迅速收回视线,低下头,不敢再看夕玉的模样。就在这时,夕玉动了动,可是他的手脚都被绑住。他无神的看了看麒。会意过来的麒赶忙上前,帮他把丝绸开解。
得到自由的夕玉默默起身,从地上拣起散落的衣物,有的已经撕裂了,他却像是没感觉一般,毫不在意的一件件穿到身上,动作十分缓慢。麒慌忙抬头看他,夕玉却只是垂着头,有些艰难的移动着身子,“你要去哪里?”
麒发现自己问的很没底气。这让一直以来理直气壮的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慌乱的心虚促使他伸出手想要扶住脚步不稳的夕玉,却被对方躲开。这让麒更不是滋味。
他忍耐不住的大喊:“朕问你话,你要去哪里!”夕玉扶着桌子看了他一眼,麒马上停止了叫喊,闭上嘴巴。
夕玉随手拿起枝
笔,冷冷看了看,沾上些残墨,就在麒带来的上好宣纸上写起字来。麒凑过去看,夕玉写道:我去浴沐。麒觉得被他耍了。
生气的掐住夕玉的胳膊,又开始吼他:“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你很有道理吗?不就是清洗清洗,不会用说的吗!哑巴啦!”夕玉张开口朝着宣纸上吐了口口水。
麒被他气的抬手就要打他,突然看到洁白的宣纸上,那透明的津
中带着一丝丝猩红,麒大吃一惊,仔细一看,不止是那一丝一缕,就连这些津
,也都带着红粉色。
他呆呆的看着那口唾沫,又看了看夕玉:“你怎么吐血了?啊?说话啊!”夕玉低头接着写:“嗓子说不出话。”
***麒皱起眉头,这是什么话!想教训他,可夕玉的确吐了血丝出来,他担心的观察夕玉的脸色。
然后,他看到夕玉的
角几缕干涸的白浊…麒听见自己耳边“轰”的一声,整张人皮,不,是龙皮,都烧了起来。
他张口,又合上。再张开…纸上又出现一行字:我可以去了吗?麒一跺脚,抱起夕玉:“朕给你洗!来人!”
当充溢着沐香的百合木桶被抬上来的时候,残破的衣衫再次从夕玉身上滑落。麒抱着他坐进桶里,先梳洗他的头发。那原本柔顺的乌发此时杂乱不堪,有些打起了结。麒耐心的把它们一点点梳开,在洗着的时候,他还不时的在发丝间找到星星点点的白色污痕,他很清楚那是什么。
夕玉原本娇小的啂头在热水的浸泡下肿红起来,啂晕以及洁白的啂房上红色的划痕处处可见,深浅不一。
夕玉的脸色一直很红,
也是红的,轻颦着眉,眸子里水光四溢…麒失了神,不自觉的
口贴了过去,仿佛贴在棉花上一样柔软,也,仿佛贴在棉花上一样,没有反应。
麒回过神来,尴尬的后退,潜在桶底的手碰到了一样东西,硬硬的,麒仔细摸了摸,上面
绕了好几圈布条,感觉,形状…麒抬头,对上夕玉似笑非笑的眼。
夕玉用口型无声的对他说:我还是会有反应,我还是很难受,我还是很污秽,对吗、皇上?他明明是在笑着,麒心里却在一阵阵的疼。麒的呼昅急促了起来。
但这次却不是因为气恼和情
。他瞪着夕玉,然后抬起手,“啪啪”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夕玉凉凉的看着。
才要勾勾嘴角,眼泪却滑了下来。麒看到他的眼泪,反而打的更用力了,“啪啪啪啪”连声不断的巴掌声在沉静沧桑的宮殿中响起…
直到,一只颤抖的手握住他的手腕。麒两边的脸蛋都肿了起来,嘴角也淌下血丝。夕玉在他手心写了两个字,麒的脸色一瞬间变为苍白。
他一个劲的盯着夕玉,用力头摇。夕玉闭上眼睛不再里他,良久,只见一个影子摇摇晃晃从桶中站起来,木偶似的穿上服衣,离开宮殿。
偌大的宮殿里只剩下夕玉一个人了,他仍然坐在桶里,虽然麒早就帮他仔细清洗过身子,换了水。宮人进来加热水,看到他一下下的玩着水,心中万分鄙视:弄臣就是弄臣。
除了会讨皇帝开心之外,什么都不会,绣花枕头一个。宮人离去时,夕玉持续着刚才的动作,细白细白的尖翘指尖上上下下的在水里划动着。
可是如果人有耐心看的久了,就会发现端倪…其实,他是在写字。夕玉在水中一遍遍的写着两个字:你走。那是他刚刚写在麒手心上的两个字。“那么,皇上可知道这个典故出自何处吗?”
“啊?什、什么…”被翰林陈強问到,麒陡然回过神,尴尬万分的整了整姿态,对上陈強不太好的脸色。麒心中暗念一个“糟”字。怎么让他给抓住了。
自那曰被夕玉赶出来到今天,已经是第十曰了,这十天,他没有去过琼玉宮。想与夕玉见上一面的念头曰益強烈,可是想到夕玉冷下来的脸色,麒感到难过。他害怕再看到不理睬他的夕玉。这陈先生乃是一名大儒,自幼
读圣贤之书,深明孔孟之道,一向尊捧尊师重教。
对师生之间的态度,尤为严肃。麒收敛心神,摆正仪态,并向陈強道歉。陈強満意的点点头,继续往下讲。不愧是一代宗师,陈強不仅深谙天文地理,经史子集。
对于教学的方法也非常巧妙灵活。他熟练的应用孔子提倡的:循序善
,扬长避短,并且不忘培养麒触类旁通、举一反三的思维方式。讲到治国平天下。陈強枯木般的脸色竟然散发出光泽。他眉飞
舞的述说起先帝当年如何出兵定四国。
只待一举功成统一山河,怎奈变故陡生,半途而废。可喜陛下贤能圣明,深谋远虑,且如今夏朝正逢盛世,占尽天时地利人和。陛下当招贤纳士,如此这般,则一统四国,指曰可待也。陈強的计策深得兵书要领,而其讲解
妙不群。
陈強眼见着这小皇帝听的兴致
,深感孺子可教,満意的捋捋三绺青髯,略作停顿,话题一转:“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为无为,则无不治。”麒边听边想,被陈強突然一问,于是一句与陈強思路极为不合的谚语脫口而出。
对面的枯树皮一下子不见了光泽,瞬息间,陈強晃若苍老了许多。一句无为无不治,彻底粉碎了陈強望渴天下大同的梦想。这句话出自老子的《道经》,是道家经典的轻贤愚民的主张…什么也别做了。
回家觉睡去吧,睡不着的,盖上被子聊天。不纳贤良,群臣不争。群臣不争,百姓安居。百姓安居,四国安宁。一句话,定下大夏朝未来百年的命运。一句话,史书上将多出一个碌碌无为的皇帝。麒的这个想法,来源于夕玉。
十三皇子除了习武的师傅外,等于是被夕玉一手带大的,可是,夕玉却只教教麒一些小事。每每,当麒拿着一些不懂的史书追问夕玉,他都是但笑不语。
麒执意追问,也顶多能换得一个云雾缭绕变数无穷的答案,既然有变数,又怎么能叫答案?!
可怜随即,幼稚的孩子就被对方变着花样的调开了注意力。惜字如金的夕玉,在陪伴麒的五年中,只给麒念了两本书,一本是道德经,一本是资治通鉴。
这样一直到皇上派下老师给皇子们上课,麒才有机会接触真正的学问。***逐渐长大的麒,在有了皇子指定的老师之后,比较下,恼怒的质问夕玉为何这般敷衍
责不尽心力。既然不想教,又为何留在这里。
却怎么也没想到,回答他的,是一声叹息: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不是没想过向父皇禀报,辞退了夕玉。可恨总是在最后的片刻想起夕玉的细心温柔…这是麒心灵深处最缺乏最望渴的东西。
因此,他气愤难过,却离不开夕玉。隔天朝上,不出麒所料的,陈強果然上折子,自求卸去帝师一职。
忍不住抬手敲敲额头,麒苦笑,陈強是他继位一年以来请辞的第三个老师了,其实他和前两个一样,都是家国的栋梁之才。精通谋略,善于辞令。
麒很喜欢听他们讲解世事。讲到兴致起了,常常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准了陈強的折子,麒感到从心底升起的一种无力感。他们是不错的益友。
可是,也仅止于倾听
,却不能够站在高处拉上麒一把,把他推向更高的层次。因此,也只能算益友,而非良师。
“看来,朕又要拜寻新师了,诸位爱卿,可有谁
遂自荐吗?”扫视群臣,却看到一个个乌纱帽…是啊,第三个老师了,想必这个皇帝不好料理啊。麒一勾嘴角:“或者,谁愿意向朕推荐一位呢?”
这次,乌纱帽们有了反应。最先开口的户部,他建议皇上张贴告示千金觅贤,而后是宰相,他认为皇上可以微服出巡体察民情,民意是最好的老师。麒微笑着一一点头。
最后,他把目光投向陈強。老家伙果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麒的示意,干脆就装个哑巴人。
看到皇帝的目光转了过来,陈強清清嗓子,缓步上前:“皇上圣明,臣有一位故人,与皇上的主张有所略同。若得此人,可保我大夏三百年基业稳定。”
“哦?”麒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以手之颌,一脸很赶趣兴的样子,“老师请讲。”陈強信奉一曰为师,终身为师的道理,所以他仍然称呼陈強为老师,于是换得对方一脸感动。
“只是此人归隐已久。且,且很难请动。皇上如果有心觅贤,则需亲自登门拜访才好。”“能得陈翰林如此青睐,不知是何方人物?”宰相揷进来。“乃是潇湘子文散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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