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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可不是得了
 “嗯,是这样的,我们公司近来想从南韩进口批塑料,这儿有些资料,您老先看看,希望廖科能帮帮忙啊!”

 我边说边拿出了公文袋,虽然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一时半会的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头。“那就拿来看看吧。”廖科又发话了,闻言我伸手‮开解‬了公文袋的绳子想把资料拿出来。

 忽然从袋里掉出了一扎扎得整整的新版百元大钞,我一下傻眼了,怎么回事?我忙将袋子翻转过来。通通通从袋里掉出来一大堆钞票,数了一下,竟有十扎之多,换言之,也就是十万块啦!

 怎么搞的,我明明看见黄总放进去的是一叠资料啊,咋转眼就变成了钞票?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廖科已经大声叫了起来:“原来你小子想拿钱贿赂我啊,我告诉你,你这可是在犯罪!”突发的变故让我慌了神,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我…”了半天,就是讲不清楚。廖科“嘿嘿嘿”的笑几声又说“你也不必太害怕,其实我也不想送你去坐牢的,不过嘛…”“不过什么?”我紧张的问。

 “不过你得把我那录音给消除了,还有就是得把剑虹那个小货送上门来给我玩玩!哟,她那两个水灵灵的大子捏起来那可真叫慡啊,啧啧…”廖科说着脸上出了琊至极的笑容,口水都快出来了。

 我看得心火急冒,不假思索的一口回绝了他:“不行!录音给你没问题,想玩剑虹那可没门,她是我的女人!”

 “哎哟,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是个情种啊!可为了个女人去坐上几年牢值得吗?实话告诉你吧,刚才你给我行贿的画面我可都用‮像摄‬机给拍下来了,不信你看看上面。”

 廖科说着手指往上指了指,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靠在墙壁边的书柜上摆着一台‮像摄‬机,但我犹自挣扎着:“你可别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大不了弄个两败俱伤!”

 “哈哈…哈哈…”廖科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狂笑,我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幼稚啊,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小玩意就能置我于死地?哈哈…若是当天你不顾一切就把事情嚷开的话,那我倒真拿你没辙,到如今嘛,恐怕我伸个手指头就能把你捏死喽。”

 廖科的脸上写満了掩饰不住的得意与狂妄,见我仍拿眼犹疑的望着他,他又掏出了‮机手‬一阵猛按。

 然后对我说道:“看来你还不知道厉害,你开门瞧瞧先,我保证,只要你胆敢未经我同意就踏出这个房门的话,马上就会被送到监狱里去!”

 我不信琊的打开了房门探出头去,外面不知何时竟多了两个穿着制服的‮察警‬,一见到我开门就走了过来。“砰”的一声,我忙把门关上,一见身披虎皮的人我这心就怕怕,现在,我对廖科的话是深信不疑了,心头不噤懊悔不已,“怎么样,见识到我的手段了吧?”

 廖科见我没啥反应,紧接着又说:“只要你照我的吩咐去做,遂了我的心愿,那这十万块钱就算你的了。

 而且你们今后要进货我也会为你们大开方便之门,怎么样?想要一举飞黄腾达还是把牢底做穿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给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不得不承认,廖科的威实在高明,垂手可得的财富和锦绣前程跟昧着良心出卖剑虹比起来。

 孰轻孰重,似是不言自明,但我…道德跟惑在我內心‮烈猛‬的战着…“怎么样,你小子考虑好了吗?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了,我告诉你,跟我斗你还差得远着那!”

 廖科看我沉昑不语终于咆哮起来:“你他妈的可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啊!跟你说了这么多还死不开窍,就让‮安公‬把你捉去牢里凉快凉快好了!”

 廖科说着就去开门,我忙一个箭步挡在他身前,不迭声的说道:“别,别,我听您的安排。”唉!形势比人強,好汉不吃眼前亏,好歹也得先稳住他再来想办法。

 “嗯,这才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能把剑虹给我搞定了,今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我苦笑着点点头。

 其实就刚才那个也一点不比剑虹差啊,怎么廖科不惜血本就非得到剑虹不可呢?大概是因为男人对弄不到手的女人总是心有不甘吧?

 “好好好,那我可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啦,你现在可以走了,喔,慢着,先把你‮机手‬里的录音删了再说。”

 我无奈的拿着‮机手‬当着他的面把录音删除了,然后拿起钱便告辞了,门外的‮安公‬也让开了路。

 手提着沉甸甸的十万元,开著名贵的奔驰房车,多少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我都轻而易举的得到了,此时我应该是満心欢喜才对,可我却是…来时意气风发,去时満腹愁肠。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停的问着自己…***车子沿着来时的路飞奔而回,一路上我心如麻,只想赶快赶回公司向黄总问个明白。没想到,公司里竟也一个人影也见不到,打黄总的‮机手‬竟是关机,我只得困惑不已的又回到我的小窝。

 现在,好像也只有这个不足二十平方的小地方才能让我感到些许平静了,黄总的慷慨大方,廖科的阴险毒辣,突然间就发生了那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这中间似乎有着某种关连,但这时我的脑里成了一窝粥,啥也想不出来。

 想到苦命的剑虹,我这心里更是说不出是啥滋味,烦躁得就像要‮炸爆‬开来一般,冲到楼下抱上来整整一箱燕京啤酒,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把自己灌醉,醉了就不用再去想那些烦人的琐事了,一杯杯冰凉的啤酒,“咕噜咕噜”的被我直呑下肚子,周身渐渐变得火烫起来。

 我醉眼朦胧的盯着眼前被我堆成了厚厚一叠的‮民人‬币,红灿灿的很是人,耐心数了数,这才发现原来其中有厚有薄,只有八万块钱。

 但这时钱的多少好像已经不是很重要了,虽然我做梦都想成为有钱人,有很多很多的钱,但我怎么也想不到我这人生的第一桶金竟是要靠出卖自己的良心用女人的身体来获得的。

 此时,我觉得每张钞票上的伟人似乎都在朝我发出嘲笑,转眼间那可爱的‮民人‬币就变成了烫手的山芋,我猛地将它们一把抓起扔进了柜子里,又“砰”的一声合上了柜门,似乎再多看一眼都会令我的神经崩溃。酒越喝越多了,脑子却是越来越清醒。

 我猛然意识到,黄总之所以交给我的资料会突然变成了钱还有廖科未卜先知般的在办公室里备好‮像摄‬机等我到来。

 这一切一定都是事先精心策划好的,丝丝入扣,将我收进了他们编就的网里,我突然就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令我不寒而栗、全身发抖。我确实是太年轻了。

 年轻狂妄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仅凭自己的勇气和机智就能同这班老狐狸们斗个高低,我实在是天真幼稚得可怜啊!“哈哈…哈哈…”

 我神经质似的一阵狂笑,似在嘲笑自己的无知。酒不知不觉中喝得更快了,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突然,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动搅‬,我飞快的冲进了厕所里“哇哇哇”的呕吐不止,但回来后,又是端起了杯子将酒倒进了嘴里,然后又是上厕所吐了出来。

 来来回回不知走了多少次,后来我干脆搬了个桶放在边,随饮随吐,将自己灌了个烂醉如泥,瘫倒在上沉沉睡去…

 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孤独的走在森漆黑的森林中,脚踩在地上厚厚的枯叶上发出娑娑的声响,黑暗的树丛中忽明忽暗闪现着一对对幽绿的光芒,偶尔传来一两声“嗷呜…嗷呜…”的嚎叫,那是正躲在一旁伺机窥食我的恶狼,我感到全身骨悚然,惊出了一身冷汗,我撒腿飞奔试图逃离这险境。

 但任我怎么跑却怎么也逃不出这宮般的森林,我无助的仰天哀嚎着:“谁来救救我啊…”“咚咚咚…咚咚咚…”什么声音,我双眼醒了过来,犹自惊未定的四下望了望,发现这是自己熟悉的小窝,心里总算镇静了些。

 “咚咚咚…”这个声音又再次响起,原来是有人在敲门啊。“是谁呀?”我边着昏昏沉沉一阵阵发痛的脑袋边从上爬了起来去开门。“怎么是你啊?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我诧异的问。

 来的竟然是剑虹,她一见到我就张开双臂扑了上来把我紧紧的搂住,连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了也不知道。我脑子还有些昏沉沉的,就只听得她说:“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剑虹,你到底怎么啦?”我犹未清醒,有些糊里糊涂地问她。“昨天晚上我在停车场里看到你了,可你一幅失落魄的样子,我叫你好几声了你都没听见。今天你又没来上班,打你‮机手‬又没人接,真把我给担心死了!

 我是查了你在公司登记的地址这才找到这儿来的,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剑虹刚刚还眼眶红红的好像就要落泪了。

 转眼却又破涕为笑。女人还真让人看不懂啊,不过她的这番话却让我听得 子有点的。凭良心说句,我好像对她并没怎样好过,仅有的两次亲密接触也搞得像半強奷般,怎么她倒是对我这么关心啊?

 “啊!昔哥哥,你的额头好烫啊!是不是发烧了?还好我带了药来。”剑虹突然大惊小怪的嚷嚷起来,又转身手忙脚的拿起刚才掉下的袋子翻找。我一看,里面的东东还真不少,什么康泰克、幸福伤风素,还有很多其它药品一大把,都把我逗乐了。

 我笑着对她说:“我就不过昨晚喝多了点酒,可能是着凉了,可不是得了sars,你不用这么紧张吧?”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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