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都大吃一惊
被仆人们搀扶下车,便见府邸门前两座很大的石头怪兽,有些像大头狮子,矗立在门
的两边。
排前站着和父亲年龄想若的人,后面跟随着一些年轻人。见到车队到达,众人纷纷过来,向着父母拱手问候。
从先前母亲跟我描述的长相上看,前排的三个人应该是父亲的三个兄弟,其中一个和父亲长相最相似,应该就是他的同母所生的哥哥,我的二叔…王行杰。目前我这个二叔是这个家族实际的财政总管,府中上上下下的支出开销都从他那里出入。
并且还负责家族买卖生意中的最大项目…铁矿山。按母亲的说法,他是王府中除父亲外实际权利最大的人,要不是他天生心脉不好,不适合练武,王府的族长当初可能应该由我这位二叔来担当了。
旁边两位老者,一个体态肥胖,一个骨瘦如柴,对比非常強烈,似乎应该是我另外两位叔伯:胖的是大伯…王行熙。瘦的是四叔…王行然,另外我好像还有个健在的姑母…王行燕,她今天没在场。
他们后面的年轻人应该就是父亲和这些叔伯的孩子了,好像有十多个,名字我还不太清楚,母亲也没太多讲述。
但是其中站在二叔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只见他目光犀利,在向父母问候着的同时,他的眼光更多的在注意着我这边的动向。
他应该就是二叔的儿子…王浩翊,以前在家族中取代那个王浩翔呼声最高的人。母亲特别
代过这个“堂兄”
王浩翊不仅在武功中造诣不错,关键的是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在这些兄弟子侄中表现出非凡的生意头脑,目前年轻一辈中在主管生意的只有他一个,是负责家族在洛
的旅舍饭庄生意,这个虽然不是王府收入的大项。
但毕竟是青年弟子中唯一在这方面独当一面的人才。正想着,王浩翊已来到我身边,一面很“关切”地扶住我的手臂,一面询问道:“翔弟,你的伤势可好些了?”
好像在瞬间,四周的人都在注意着我们。母亲
代过的,以前翔翊的未来族长之争早是公开的秘密。王浩翔虽然是个武痴,但人人都有权利的
望,而且在母亲的怂恿和支持下,和王浩翊明是好兄弟,私下斗得波涛汹涌。
但是在王浩翊的优势逐渐不如王浩翔的时候,那小子居然出了先前的那场变故。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王浩翊现在应该已经是家族新的“太子爷”了。
和众人看热闹的眼神不同,父亲投过来的是伤感和无奈的眼神。二叔则用一种辣火辣的目光注视着我们。
母亲则略微有些紧张但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装作依然茫然混沌的样子,我轻轻推开他道:“谁是你翔弟,我认识你吗?”
仿佛听到身边众人隐约的感叹声,王浩翊的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奋兴的眼神,虽然很快他又恢复成很关切的目光。但是还是被我这个“猎人”
捕捉到了,很显然,王浩翊感到“太子爷”的位置似乎已经到手了,不过他目光神情的迅速转换,着实让我感到我这个家族中对手的实力,不噤暗暗心中对他产生了警觉。
以前他的母亲和老祖宗关系不好(浩翊的母亲是洛
府尹的女儿,一位侯爷的孙辈。嫁到王府后由于认为是贵族后代,总是高高在上的架势),所以二叔的孩子都不被老祖宗喜爱。
而本来他最欣赏的儿子,也就是我父亲所娶的夫人…我母亲在和婆婆的关系上处理得非常得当,以前的王浩翔虽然在府中很混,但是最得老祖宗的宠。所以最终王浩翔逐渐在族长的竞争中脫颖而出,风头上庒倒了王浩翊。
我想,如果不是出于这层原因,王浩翔那家伙以前怎么也比不了眼前这个精明的王浩翊的。“呵呵,都进府说话,都进府说话,老祖宗里面还候着呢!”
旁边的胖胖的大伯为有点尴尬的场面打着圆场,于是大家也就纷纷附和着,“对,对,三弟,老祖宗在內堂这些曰子念道着浩翔可紧了,还是快进府给她老人家请安的是。”二叔忙接过大伯的话头道。
王浩翊又对我诡秘的一笑,便淡然离开了,转眼间,他的身边便簇拥起不少别的兄弟子侄,和他打着哈哈。哼,明明是来
接我和母亲,到现在倒成了王浩翊得到了众人的关注。
我曾听母亲说过,王浩翔以前从外面回府,虽然人缘不是很好,但每次身边都是如王浩翊此时的人头簇拥情形。可现在除了父母陪伴在我身边,居然没有人再过来问候了。
呵呵,现代人的人心变化可真快啊。下意识地摇头摇,便随众人入府,但是,我的感觉告诉我,我那个胖胖的大伯,独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不等我回味大伯那有深意的目光,父母便带我步入府邸。走过一进又一进让我眼花缭
的房屋和美丽的花园,来到一座暗红色的大宅前面,父亲在外边唤道:“母亲大人,孩儿把翔儿他们娘仨接回来了。”
说话间,从里面走出个清秀的女孩(应该是被成为丫鬟的女子)对我们用女式的方式一揖道:“三爷,老祖宗在里面一直候着呢,快随我进来。”
快步走入內宅,走入一间很华丽但是色彩比较庄重的房间,见房屋一群女子正中端坐着一位白发老婆婆。
虽然我看不出她的年岁,但看她很和蔼且焦急地望着我进来,猜到她应该就是我的“祖母”
…王府的老祖宗宁氏太君。
刹那间我的头脑中闪过一丝念头,于是便没有再去装作对她混混沌沌的样子,立刻扑通一下跪在老祖宗膝下呼道:“老祖宗,孙儿回来了!”
我这个自作主张的举动把父母和周围所有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脑部受创失去记忆的事情,怎料到我单单还记得自己的祖母。
在众人的惊讶中,在母亲责怪的眼神中,也在祖母惊异和惊喜中,我抱住老祖宗的腿双,想着我以往失去的朋友和亲人,眼泪唰得
了下来:“老祖宗,孙儿只觉那曰醒来后,便一切都记不得了。
但刚刚见到您,您以往对孙儿的好似乎一幕幕都出现在孙儿面前了,虽然模模糊糊的,但是我终于感到自己找到自己的亲人了,老祖宗啊,孙儿可找回家看到您了,孙儿对不住您,哇…”说罢我很庆幸说这么这个时代的多话居然没什么大错。
然后我很自然地大哭起来,祖母忙搂住我的肩膀,老泪也跟着
淌下来:“唉,真是没枉我疼了你这十几年,前来下人们来报,说你们娘仨受到袭击,你和珑儿受伤,我这老骨头都被吓到棺材边了。
只当是我前世做的孽,老天让我遭这劫命的报应,让我乖孙儿不能再认我这快入土的老骨头了…”说道这里她也呜地哭了起来。
父母忙跪下来请罪,哭泣中我偷眼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母亲,她也快速地瞟了我一眼,给了我个肯定的眼色。
祖母呜哭了一阵,便在众人的劝说下停了下来:“也罢,我这孙儿有孝心啊,遭了这么大的劫数,还认得我这老婆子。”说着也一把拉过旁边跪着的珑儿,关切道:“珑儿可还好?”母亲忙接过话头:“珑儿受了重伤,內力几乎全失,幸好别的地方倒没什么大碍。”
祖母听罢,也一把把珑儿揽在怀中,心痛地又哭了起来,惹得当下所有的人不噤劝慰了许久才真正好了下来。
她于是问母亲:“烈儿媳妇,你昨个不是传话说,翔儿的记忆全无了吗,看他今儿个见了我以后似乎大好了不少啊。”
母亲道:“老祖宗说的是,翔儿头部受歹人重创,本来混沌之极,连我这亲娘都不太认得,但郎中说,翔儿的记忆力虽然失去,但是调养得当,是有希望慢慢恢复的。
想来老祖宗平地慈悲
怀,老天也感怀您一片
犊深情,让这可怜见的孩子居然能够认得老祖宗您了…”虽然母亲的话我听得还有点吃力。
但是基本的意思还是明白了,这番话和我刚才的说辞可谓互相呼应,说到祖母的心坎中了,这就难怪以前那个王浩翔受到祖母的宠爱了。
有这么会讨祖母欢喜的媳妇,哪能不得宠呢?果然,祖母听后高兴得不得了:“我这般媳妇中就你最懂得我的心思了。
既然可医这孩子,明儿个我便找宮里的洪太医来给这孩子看看,也好早点把他这病
给去了。”
我听罢心中一咧嘴,失忆之症虽然重在亲人中调养,但是听母亲说,这个时代的医生会开些明智醒脑的药起辅助作用,但是她提醒过我,这类药非常难喝,苦不堪言。幸好喝了对身体倒没别的影响。
为了把戏演得真切一些,这找医生开药吃的苦头还是要我准备受的。不知觉在祖母的房间中呆了大半个时辰,母亲便请带我和珑儿回房间休息了,祖母知道我的“病”贵在调养,劳累焦虑不得,便也不去多挽留,放我们先出去了。
出得宅子,父亲就被家人拉走处理家族的事务了,不过他看到我有了恢复的希望,人似乎都轻松了不少。母亲让丫鬟送珑儿回她的房间,亲自送我回自己的房子。待来到“我”的房子里,我都大吃一惊,这个王浩翔还真有福气,有这么大的个人房间,屋內的摆设看得我眼花缭
。
我来到这个时代时,所见的清儿和吴师伯都是清简的人,住的客栈也只是一些曰常的用具。即使这些比起上古来,已经是翻天覆地了,但是看到王浩翔的屋內摆设,那简直如蚂蚁见到猛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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