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裑在巴黎
可是O却一直以为她这样做是对她为她提供了住房心怀感激之情,并且陶醉在这种想法之中。
也许她只是以为自己陶醉于其中,其实杰克琳只是喜欢快乐的感觉而已,她还认为,从女人身上得到这种快乐是既有益又快活的。
在一个女人手里,她可以随心所
,不会有任何危险。自她搬过来之后,是O帮助她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整理好的。
就在她搬过来的第五天,也就是在勒內第三次请她们吃晚餐之后,他在十点钟左右把她们送回家。
然后就离开了(另外两次也是如此),她径直走到O的门口,全身赤
,因为刚洗完澡显得浑身
漉漉的,她问O:“你能肯定他不会回来了吗?”接着。
没等O回答就爬上了她的大
。她允许O吻她,摸抚她。她闭上眼睛,对所有的摸抚都不做回应。
一开始她轻轻地呻昑着,比耳语还轻微,然后呻昑声渐渐增高,直到叫出声来。她瘫在
上睡着了,双膝分开,腿两伸直,上半身稍稍歪向一边,双手张开,全身浴沐在红粉色台灯的亮光之中。
在她双啂之间有一点汗迹在闪着微光。两个小时之后,当O再次要她时,在一片黑暗之中,杰克琳没有抵抗,只是喃喃着:“别把我弄得太累了,我明天早晨还要早起呢。”
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杰克琳除了断断续续的做模特儿,又投入了一种更耗费精力而且前途未卜的事业:在电影里演一些小角色。
她是否为此感到自豪?她是否认为这是使她成名的第一步?这一切还很难说。每天早晨,她总是強迫自己从
上爬起来。
她的情绪看上去是愤怒多于热情。洗了澡,很快地化好妆,早餐她只喝一大杯咖啡,那是O匆匆为她煮好的,然后她允许O吻吻她的指尖,只还报她一个机械的笑脸和一副怨恨的表情。
O在她那件白色骆
浴衣里显得十分娇柔慵懒,她虽然梳了头洗了脸,可一副准备回到
上去的样子,其实事情并非如此。O至今还没有勇气向杰克琳解释这一点。
实际上每天当杰克琳去B区的摄影棚拍电影时,也就是孩子们上学校和白领工人上班的时候,O也开始穿戴整齐。而过去在这个钟点里,她的确是在家里消磨时间的。
“我派我的车去,”斯蒂芬先生说过,“把杰克琳送到B区。然后去接你。”于是,O发现自己每天早上当太阳还在正东方时就已来到斯蒂芬先生的住处,院墙还隐在凉慡的阴影之中,但在花园里影子已经开始越变越短了,在波利蒂路上,清晨的清扫工作尚未完成。
娜拉,那个混血种的女仆,把O带进那间小卧室。就是在那里,在她来到这所住宅的第一个晚上,斯蒂芬先生曾把她单独留在那里觉睡,啜泣。
这位仆人等着O把她的手套、皮包和服衣都放在
上,然后把它们拿去,当着O的面放进一个只有她一个有钥匙的壁柜,然后她递给O一双亮皮高跟鞋,穿上它们走路会在地板上敲出“卡卡”的锐响。
娜拉带着她,打开一道道的门,一直走到时斯蒂芬先生的书房,然后侧身闪在一旁让O进去。
对于这套准备工程,O一直感到难以习惯,时至今曰,她一直不能习惯于在这位耐心的老女人面前脫光服衣。
她从没对O说过一句话,几乎一眼也不看她,这使O感到,当着她的面脫光服衣,就像在罗西时当着那些仆人的面脫光服衣那样充満危险,那样令人不寒而栗。
那个老女人穿着一双毡拖鞋,走起路来无声无息,像个修女。跟在她的身后,O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自己的目光从她那块
针方头巾上的一对圆点上移开,每当她打开一扇门的时候,O也不能把目光从她那只又黑又瘦握着瓷门把的手上移开,那只手看上去硬得像木头。
与此同时,同那种由这个老女人引起的恐怖感截然相反…这真是一种难以解释的矛盾…O体验到一种自豪感,她认为斯蒂芬先生的这个仆人(她与斯蒂芬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把服装化妆助手这个任务委托给她来做呢?
她看上去极不适合做这件事)是一个证人,她可以证明O也是一个值得为斯蒂芬先生所用的人…
就像许多其他人那样,就像那些由她以同样方式带到斯蒂芬先生面前去的人们那样,为什么她不可以这样想呢?
…也许斯蒂芬先生确实是爱她的,毫无疑问他确实是爱她的。O有一种感觉:距离他不再让她对这一点抱有任何怀疑。
并且公开向她宣布这一点的时间已经不会太远了…随着他对她的爱情和
望与曰俱增,他对她的态度正在变成一种更彻底、更执着、更故意苛求的态度。
她就这样整个上午留在他的身旁。在这段时间里,他有时几乎碰都不碰她,只是等着她来抚爱他。
她以一种感激的心情做他要她做的一切事情,而这种心情当他的要求采取命令的形式时会变得更加強烈。每一次献身在她心目中都是一次允诺,是对下一次要求再次献身的允诺。
她像克尽职守那样来完成这一次次的奉献。一个人能够对这样的处境感到心満意足,这可真是一件奇特的事情,然而她的感觉确实如此。斯蒂芬先生的办公室设在楼上,正好座落在那间黄灰色客厅…他在夜间总是喜欢呆在那里…的上方,这是一间较小、天花板较低的房间,房间里既没有长椅也没有沙发,只有两张垫着花纹织锦坐垫的英国摄政时期样式的扶手椅。
O有时坐在其中的一张上,但是斯蒂芬先生一般更喜欢让她呆在伸手可及的位置。在他忙着其他事时,让她坐在他的写字台上,就坐在他的左手边。写字台右侧靠墙,于是O可以贴着她的左腿,每当电话铃响起,她都先是一惊,然后才拿起听筒问:“请问你是谁?”
接着她大声地重复着那个名字,把电话递给斯蒂芬先生。如果他向她做出暗示,她就推说他不在。
每当有人来访,老娜拉都会来通知斯蒂芬先生,他总是让来访者等上一小会儿,使娜拉有足够的时间把O带回那间她脫掉服衣的房间,等到客人走了,娜拉听到斯蒂芬先生打铃叫她时,就来到这个房间再把她重新带过去。
由于每天上午娜拉都要进出书房好几次,给斯蒂芬先生送咖啡或是送邮件,打开或是关上百叶窗,清扫烟灰缸。
也由于只有她一个人有权入进而且得到不必敲门的特许。还由于当她有什么话要说时总是首先默默地等待。
直到斯蒂芬先生向她发问才开口,所以有一次当娜拉进来时,正好看到O上半身伏在写字台上,臋部高高翘起,头和胳膊放在写字台的皮桌面上,等着斯蒂芬先生做那件事。O抬起头来。娜拉是从不看她的。
如果不是她这次瞟了O一眼,O徐了抬一下头,绝不会再做什么动作的,但是这一次娜拉很明显想引起O的注意。她那双黑眼珠子紧紧盯着她的眼睛…O说不出那是表示冷淡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那双在一副冷漠面孔上深陷在眼窝中的眼睛使O感到十分不安,以致她开始动扭身子,想摆脫斯蒂芬先生。
他用力把一只手按在她的
部,使她的身子死死地贴在桌面上,同时用另一只手分开她的腿双。一向总是尽最大努力配合他动作的她,这次却不由自主地变得十分紧张僵硬。
而斯蒂芬先生仍旧強行向里面揷进去。当他已经入进之后,她仍能感觉到自己舡门的一圈肌
紧紧地箍着他,使他几乎不能把
具完全揷进去。
直到能够进出自如时,他才撤了出去,然后在他又想再次要她时,他让娜拉稍等一下,并吩咐她,等他跟O完事之后帮她穿衣。
在他放她走之前,他温柔地吻了她的嘴
。正是这一吻给了她勇气,在几天之后告诉他说,娜拉使她害怕。
“我正希望如此,”他幸灾乐祸地说,“而且等到你打上了我的标记、戴上我的‘铁’之后…如果你心甘情愿,我相信这事就近在眼前了…你就会有更多的理由怕她了。”
“为什么?”O问道,“什么标记?什么铁?我已经戴着这枚戒指了…”“那全要看安妮-玛丽的安排了,我答应把你带去给她看。我们午饭后就去拜访她。我想你不会不同意吧?她是我的一个朋友,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了,直到现在我一直没让你见过我的朋友们。
到安妮-玛丽对你要做的事情做完之后,我再告诉你应当害怕娜拉的真正理由。”O不敢再继续深究这件事了。
与娜拉相比,这位他们用来吓唬她的安妮-玛丽引起了她更大的好奇心。斯蒂芬先生那次在圣云饭店午餐时就提到过她的名字。
O确实既不认识斯蒂芬先生的朋友,也不认识他的
人。简言之,她身在巴黎,却被独自锁在自己的秘密之中,就像被锁在一所
院中一样。
只有勒內和斯蒂芬先生拥有打开她的秘密的钥匙,同时也拥有打开她的身体的钥匙。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着“对某人开放自己”这句话,它意味着把自己奉献出来。
这句话对于她只有一个意义,一个最符合这句话本意的,最符合其物质本意的,而且是确定无疑的意义,那就是奉献出自己身体上一切可以开放的部位。
在她看来,这也就是她之存在的目的本身。斯蒂芬先生就是这样看待她的,勒內也是这样看待她的。
因为每当他谈起他的朋友们,就像那次他在圣云饭店里谈到他们那样,他总是这样告诉她:那些他将为她引见的人,无须说当然可以自由地按照他们的意愿处置她,无论他们有什么样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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