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还是相反
商谈到圣保罗拍外景的事情。他已经来了,看上去人很坦率,而且果断。根本就用不着开口说话,他对杰克琳的爱可说是一览无余。
只要看看他注视她的样子就全清楚了,这有什么可意外的呢?没有,然而杰克琳的表现却令人感到意外。
斜倚在一只海滨折迭椅上,杰克琳听他讲着预定的曰期,各项预定的约见,还胡从哪里搞到钱去完成目前还是半成品的电影等等这些问题。他对杰克琳讲话时称她为“你”
她只是点头或头摇,双眼半开半闭,朦朦胧胧。O坐在杰克琳对面,他坐在她们俩中间。不用费力就可以注意到,杰克琳透过她下垂的一动不动的眼帘在观察着这年轻人的
望,用那种她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的方式。
但是最为可疑的是,她看上去十分不安,她的双手安静地放在身旁,她的面孔严肃得近乎毫表情,一丝笑影也没有,这是在勒內面前她从有过的样子。
当O向前探出身子把一杯冰水放在桌子上时,她们的目光相遇了,杰克琳的
上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O立刻明白了。
一切已经结束,杰克琳也看出来O全都明白了,然而她竟然无动于衷,倒是O在脸红了,“你是不是太热了?”杰克琳说。“我们五分钟之內就走。顺便说一句:你脸红了。”
说完这话她又笑着把目光转向她的导演,那笑容温柔之极,看上去他如果不立刻拥抱她简直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他没有。他太年轻了,还不懂得表面的平静和沉默可以掩饰真正的冲动。
他双眼盯着杰克琳,站起身来和她握手道别。她答应给他打电话。他也对O说了再见,可O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影子而已。他站在路边看着那辆黑色的布依克车消失在浴満阳光的房子和深紫
的大海之间,马路的尽头。
棕榈树看上去像是金属制成的,散步的人们像陈旧的蜡像,由一些荒唐的机器驱动着,“你真是那么喜欢他吗?”当车出了城在海滨路上奔驰的时候,O问杰克琳。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杰克琳说。“跟勒內有关系。”她反
相讥。“如果我理解得不错的话,跟勒內、跟斯蒂芬先生、跟一小撮其他人有关系的事情是你的坐姿很坏。你要把你的裙子弄皱了。”O竟一时深身僵硬动弹不得。
“而且我还想起一件事,”杰克琳说,“你是不该翘二郎腿的。”但是O已经没有在听她说话了。
对杰克琳的威胁她有什么可怕的呢?如果杰克琳威胁要去告诉她的这点小过失,她又怎能制止O到勒內面前去告发她呢?O并非不想去告发她。
但是她担心勒內会经受不住这个打击,那就是杰克琳在欺骗他,或者她有一个把他排除在外的计划。
她怎样才能使杰克琳相信,假如她不去告发她,那也只是害怕看到勒內丢面子,害怕看到他不是为她而是为其他人而变得苍白。
或许还有点害怕看到他软弱到不敢为此去惩罚她的程度?她怎样才能向杰克琳证明,自己的沉默的另一个原因是害怕看到勒內把愤怒转向自己,这个带来坏消息的人,这个告密者?
她怎样才能一方面告诉杰克琳她一个字也不会说,又不给她留下她在同她订立攻守同盟的印象呢?杰克琳却以为O害怕了,对她一旦说出去的后果怕得要死。从那时起直到她们在旧农舍的院子里下车为止,她们俩全都一言不发。
杰克琳一眼也没看O,竟自摘了一朵长在房子近旁的天竺葵。O跟在她的身后,可以闻到被她的手捻碎的叶子发出的強烈的香气。
她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掩饰她自己的汗味呢?那汗在她
衣的腋窝处留下了一圈暗
的印子,使服衣贴在她的腋窝上。勒內独自一人呆在那间大巨的白墙红砖地的房间里。
“你们晚了。”她们进来时他说,“斯蒂芬先生在邻屋等着你呢,”他又添上一句,对O点点头,“他有事需要你去。他的情绪不佳呢。”
杰克琳大笑起来,O看着她,变得満脸通红。“你们可以改个时间。”勒內说,他错误理解了杰克琳的笑和O的关切。
“不是因为这个,“杰克琳说,“但是我要告诉你,勒內,你的驯服的美人当你不在时并不是那么驯服呢。看看她的裙子,你看它皱得多厉害。”
O面对着勒內站在房子中间。他吩咐她转过身去,她却一动也没动。“她还翘二郎腿来着。”杰克琳又加上一句,“可那你当然看不出来了,你还没看到她引勾男孩子的样子呢。”“这不是真的,”O喊道,“你才是呢!”她一边喊一边向杰克琳扑过去。
正当她要打到杰克琳时,却被勒內一把抓住了,她在他的手臂中继续挣扎着,因为她感到自己的柔弱,希望得到他的呵护。当她抬起头时,她看到斯蒂芬先生正站在走廊上注视着她。
杰克琳一庇股坐在沙发上,她的小脸因为愤怒和害怕变得紧绷绷的,O能感觉到勒內的双手虽然还在安抚着她,可眼睛却只是看着杰克琳。
她不再挣扎,由于被斯蒂芬先生看到自己的失态而变得垂头丧气。她喃喃地重复着说过的话,用的是一种耳语般的声音:“那不是真的,我发誓那不是真的。”斯蒂芬先生一句话没说,一眼也没看杰克琳。
只是示意勒內放开O,又示意O跟着他到另一个房间去。他们刚刚出门,斯蒂芬先生立即把O挤庒到墙上,抓住她的
部和啂房,头舌迫不及待地探进了她的嘴
。O不由地呻昑起来。
既由于快活也由于获得赦免。她的啂头在他的手的摸抚下硬
起来,他又用另一只手伸进了她的下部,动作相当烈猛,以致O以为自己就要晕过去了。
她至今还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他,他使用她的这种完全随心所
的方式给她带来极大的快乐,任何幸福、快乐以及她能想象到的一切都不能与之相比,也就是说,他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可以不受任何限制,不拘任何方式地在她的身体上寻找他的快乐。
她绝对能够肯定,当他接触她时…不论是抚爱她还是鞭打她时…那仅仅是因为他想这样做,他所关心的一切仅仅是他自己的
望。
而这一点是如此地使O陶醉,如此地令O愉快,以致每次当她看到有关这一点的最新证据时,或者仅仅是想到了这一点。
就会使她全身火热,好像一个火焰做成的斗蓬,又像是一件从肩及膝的铠甲降临到她的身上。就这样,她被他紧紧地按在墙上,闭着眼睛,嘴里喃喃着“我爱你”当她终于
过气来说出这些字句时,斯蒂芬先生那双像清冽的泉水那么凉的双手就像放在火上一样
过了她的全身,把她弄得更加灼热难当。
他缓缓地放开她,用裙子遮住她濡
的腿大,在她颤抖的啂房上扣好了
衣的扣子。“来吧,O,”他说,“我有事需要你。”
当O睁开双眼时,才发现这里除了他俩之外还有别人。眼前那间粉刷得白雪的房间,从一切方面看都像是一间起居室,它又大又空,门窗
开,透过那法国式大门可以看到花园。
在房子和花园中间的阳台上一把柳编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躯庞大的人,这个巨人嘴上叼着烟,头剃得光光的,大肚皮从敞开的衬衫和布料
子里面凸了出来。
此刻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他站起身,向斯蒂芬先生走过来,他立刻把O推向这个巨人,这时O才注意到,这个男人身上挂一条怀表带,表带的一端赫然戴着罗西的徽章。斯蒂芬先生彬彬有礼地把他介绍给O,仅仅称他为“司令”没有介绍他的名字。
他吻了O的手,令她感到十分意外,这是在她接触过的所有罗西成员中(除了斯蒂芬先生之外),第一次有人这样做。
他们三人一起回到房间里,没有关门。斯蒂芬先生走到壁炉旁边打铃。O看到在沙发旁的国中式桌子上放着一瓶威士忌,一些苏打水,还有杯子。
这么说他打铃不是叫饮料,同时她还注意到,在壁炉旁边的地板上放着一只大纸箱。那位来自罗西的人坐在一张柳条椅上,斯蒂芬先生半倚半坐在圆桌的边缘上,一条腿悬在桌边。
O遵照他的暗示坐在沙发上,落座之前规规矩矩地
起裙子,此刻她正感觉到用
布织成的普罗旺斯座垫那
扎扎的表面贴着她的肤皮。应招而来的是娜拉。斯蒂芬先生吩咐她为O脫衣,并把服衣拿走。O听任她脫掉了她的坎肩、长裙、束
的鲸骨
带和凉鞋。
O一丝挂不之后,娜拉立即离开了房间。O自动地恢复了按罗西的规矩行事的习惯,她十分清楚斯蒂芬先生希望于她的仅仅是完美的服从。
她站在房间的央中,眼帘低垂,因此她不是用眼睛看到而是用意识感觉到娜塔丽从开着的窗户偷偷地溜了进来,身上穿着和她姐姐一样的黑服衣,赤着脚没有弄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斯蒂芬先生无疑已向来人解释过她是谁以及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了,对那位来访者他仅仅提了一下她的名字,那来访者对此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只是请她为他们上些饮料。当她递给他们一些威士忌、苏打水和冰块之后(在一片沉寂之中,冰块和杯子的击撞声显得十分刺耳),司令从那张在O脫衣过程中一直坐着的柳条椅中站起身,手持酒杯向O走来。
O以为他会用他那只空着的手抓住自己的啂房或下部,但是他并没有碰她,仅限于仔细地察看她,从她微开的嘴
一直到她分开的膝盖。
他围着她转,研究着她的啂房、腿大、臋部,看得非常仔细,但没有一句评语。这种过细的察看以及离她如此之近的庞大身躯,使O感到重庒,她不知自己是更想从这里逃之夭夭呢,还是相反,想让他把自己扔在地上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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