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才回来找
况且我也不认识B社会。看来让一个人走上黑道也很容易,只要区区两万元。回到宿舍就蔫了,看到厚厚一摞要翻译的资料,干脆一把推开,不管了。
今天无论如何要放弃一次。我躺在
上,盯着屋顶发呆,中午同学来叫我吃饭我也不去,想着少吃一口,节衣缩食把大哥的钱还上,我也不用再去受他们的气。
那时把大哥也归到对立面去了,觉得人心都很险恶,他们都是成年人,我肯定要被他们欺负。大哥城府那么深,我是斗不过他们的。说不定他说大嫂拍的照片,也是他亲自
刀。
人悲观的时候,把一切都想得灰暗无比,忽然想起昨天今天都没和刘打电话,就这么一个精神支柱,还是不能放弃。
不过想想他的兄嫂的虚伪和自私,他也不会是个什么好东西,有女处情结也说不定。酝酿了一腔怒火去打电话,却没找到人。说是拉练去了,那时不敢和刘说这些,就是怕他不能理解,其实这样小看别人的理解能力,和当初城那样对我有什么区别呢?
都是不尊重别人的表现,那时的自己哪里懂这些,越是穷人家的孩子,自尊和自卑越容易混在一起,自己以为是自尊。
其实只是想隐蔵自己,怕被别人嘲笑。现在想想还是那些坦
的,能面对自己所有优点和缺点的人更有昅引力。
给蕾打电话,她说怎么了,听上去奄奄一息。我说那就快来看看我,来晚了看不到了,蕾是一个典型的现代女孩儿,自我,有立独感,看上去理性,实际很感
。
而且因为一直没受太大的挫折,自身条件又好,被大家宠坏了,好在家教良好,从来不去主动伤害别人,也受不得半点委屈,对什么都好奇,不一定能做好,但特别愿意去尝试。真遇到大事,不会不帮你,有点正义感。蕾说她马上要出国,去欧洲。我说别指望我还你钱啊,我现在有上顿没下顿,她说怎么了。
什么困难把你吓成这样,一说什么都能立马想到钱上面,我说不是吓的,是被害迫的,那个城干的好事。和她讲了,她说这事刘知道吗?我说知道又怎么样,他们都是一伙的,集体来骗我。
幸亏她还有理智,没随声附和。说你还是和刘讲一下,我看刘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我说不气不小气,已经这样了,爱情就是一纸被利用的风筝,没有利用价值,就是那
线断了,风筝就没了,她说看来受了打击也好,会写诗了,走走走,我们出去走走,这个世界的男人都让我们失望,我们去逛街,把钱花光。
我说行了吧,我的钱不用花已经光了,她说你这人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把一个铜钱说的比芝麻还大,算了算了,这次我请你。我那时真想象她那样有心情的时候去喝一杯卡布切诺,闲来无事小资一把。
可我是个穷人,背了一身债,资不起来,亏得有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友,否则不知怎么能把自己解脫出来,三天后才找到刘,这次是他有气无力,我说你怎么这么久不打电话。他说累死了。
我说那你休息吧,这次知道当初我是怎么累的了吧。第二天晚上自习回来,门卫老大爷又叫住我,说你男朋友让你打电话过去。
***一向和他打电话都是快乐的事,分开几个月,一直是空中热线,想着过年的时候去大连呢,看来也是没有钱去了。
什么计划都泡汤了,电话接通,刘这次不象以前那么快乐。刘说大嫂打电话给我,她一向不给我打电话,这次说有什么事让我问你。
我说你问吧,她向你说了什么你就问什么。当时那个灰心,想刘她的话也拿来问我?刘说:她说看到你经常和城在一起,我说在一起是什么概念,这个得说清了。
经常是多经常,几天见一次。刘说你今天情绪不对,我们不谈,我说不谈就不谈。啪,电话挂掉。气火攻心,眼泪就掉下来。想刘你不会这么不了解我吧,还是把我想得和你哥哥嫂子认为的那样坏呢?
骗了你们的钱,拿去资助做生意而且有病的前男朋友,而且还可能和前男友旧情不断。他又打电话过来,说你怎么不听我说完呢,我只是问问,我说你问什么,你要是认为没事,你根本不用问,他说那你给我一个解释总应该吧,我说我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解释。
他说我离得这么远,很多事不在身边,不知道,你告诉我就是。我说离得远那就分开,不知道的事多了。
我不能一件一件给你解释。你是谁,我凭什么给你解释?他说你说我是谁,我是哥哥,你是妹妹,你是我未婚
,凭这就是了。
我说谁和谁未婚呢,现在什么都靠不住,指不定我明天就死了,和你也没关系了,他说你怎么不讲理,怎么了,有人欺负你?我说都欺负我。眼泪掉下来。无声地挂掉电话。越是內心软弱越不愿意和别人讲,那时有自闭倾向。
想想干脆放弃,反正也就这样了,大不了不认识他们,以后拼命钱赚还债。反正这钱不是自己用了。
自己也和城没有旧情复燃。刘又打电话来。说你今天干什么,我说你几句就这样,我又不是责备你,只是问一下。我说没什么好问的,你嫂子的话自然是为你好,她说的都是真的,你信吧。
我听到听筒里传来嗷的一声,刘真的被气恼了,我居然很高兴,把对他哥哥嫂子的不満都发怈到刘身上,我愉快地上楼了。
我原来以为,爱情就是爱情,就是你很欣赏我,觉得我是人群中最闪亮的一个,无论我在哪,你都可以一眼把我认出来。
看到我你会觉得亲切,离开我你会觉得不安。实际走过来再看爱情,很大一部分是欣赏以外的包容。每个人有那么多缺点,不包容无法共存。开始的时候只看到对方的亮点,觉得处处顺眼。
后来发现有那么地方不合自己的心意,于是说对方怎么变了,其实没有变,只是没看见。我们相隔两地,没看见的地方更多了。
在一起的时候,温柔缱绻,自然是你对我好,我对你更好,生怕对方有一点不开心,有一点不舒服,恨不能自己替他不舒服,不开心才好,但相隔两地,除了思念,还有一些对事物的处理和看法,因为不同,又不利于沟通,自然会觉得处处不顺。
等到生过气,又回想起他的好来,心疼他为自己的不理解而受的气恼,再加倍对他好。平时回忆着他的好,他的温柔,忽然因为这一件事,就对他恶起来。
不再回想他的好,只想着把气撒到他身上,似乎你爱我就应该无条件地宽容我,凭什么呀,人家爱你也没卖给你,就是卖给你,人家不愿意干的活,好象你也不能硬让人家干。气了他,我高兴了,心想着,让你的哥哥嫂子欺负我,我也欺负欺负你。那时候,真是不懂珍惜。
躺在
上我高兴了,让你生会气吧,我这些天太庒抑,这些事,被误解欺骗和辱骂的委屈都历历在目,但想到有刘在意我,说实话,其他的事倒都是次要的,当时一直认为刘无论如何都会和我站在一起,我都不会失去他,也就没有把他放在我的身前为我抵挡一下这些伤害。现在,我已经受伤了,他成了我休息的
。楼下的老伯再叫我下去接电话,我让宿舍的姐妹说我不在。
我今天可以睡个安稳的觉了,明天再打电话给他。第二天中午打电话给他,没有找到他,我心里想,为什么不在啊,没有等我电话?
气坏了?下午没课,也没有去专教,我觉得他一定会打电话过来。还没有。我给他家里打电话,妈妈接电话,我问他来过电话没有,她说没有,妈妈问这几天有时间没有,到家里来吃饭,我说好啊,哪天有时间就去。
感觉做任何事都没有动力了,因为他没有回应我的爱,当我需要他的爱的时候,他没有等在那里。我知道是自己要求太高,爱不是我叫它来它就来叫它走它就走的。
但我就不相信他可以放心地安心地把这些事放下。我疑虑起来,是不是他已经不在意我了,不在意我的伤害,如果我不能伤害他,就是他不在意我了,我做什么他都无所谓了,脑子里
七八糟的想法太多。
我无法安下心来,又恨大嫂,她为什么要告诉刘呢?她都说了些什么?他会怎么想,他昨晚睡得好吗?
今天在干什么,他不会有什么事吧,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我受了那么多委屈都没有事,他怎么会有事呢?
晚上去澡洗,回来的时候顺便去水房打水,水房在研楼的后面,我垂头丧气地从后面过来,一只手拎着水壶和洗浴用品,另一只手用梳子梳头。
忽然觉得有一个人站在面前,抬头,是刘。他就定定地看着我,我觉得好陌生,那眼神,那么遥远,好象没有看见我。可他就在我面前,看着我呢。他近前一步,离我只有一尺的距离,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睛,在夜晚的灯光下闪着亮光。
我怕了他的表情,拿着梳子打了他一下,试图对他笑笑,却委屈得眼泪先掉下来了,一天的担忧和疑虑都没有了,他来了,他听到我的爱的呼唤了。
他深深叹口气,把我搂在怀里,那么用力,我的骨头都快碎了,我好喜欢他这样抱着我。我想让他把我
碎嵌进他的身体,那我们就不用分离了,他在我耳边说,好丫丫,你怎么了,怎么不象你了,我以为你变了,你别吓我,你还是不是我的丫丫了?
我说是,我一直是你的丫丫,我不好,我昨天对你发火,因为你不信任我,你象他们一样不信任我。他说我信任你,我才回来找你,我怕你受委屈。我说你怎么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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