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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这里热气蒸腾
 “姐、姐姐大人,宁舂昨天又学、学到了好多新招,你看、看看我这这这这招长虹贯曰如何…嘿呀!”

 “姐、姐姐大人,宁舂昨晚在劫掠了好、好多东西哦!我还抓到了六、六个战利品,一、一定能当做很的奴隶!嘿哈!”

 势如猛虎的宁舂每一声厉呵都伴随着凌厉的出招,一边与宁秋交谈一边进行攻击,宁舂动如山崩,宁秋静若湖水,山崩地裂入水起点点波澜,终化为平静,将宁舂的招式一一化解。

 这看起来奇葩的交谈方式恐怕是拳法鼠这一氏族独有的方式吧。“诶诶呀!疼疼疼!”宁舂疼痛地栽倒在地摸着着地的后脑勺。

 终于等咏风·宁秋喝完了这杯茶宁舂那凶猛的攻势没沾到她半点一边,咏风·宁秋淡淡地说:“宁舂啊,我说了多少次,习武最忌心浮气躁,心不静,不得行。”

 “可,可是姐、姐姐大人,人、人家就是做不到姐姐大人,那、那样有修养嘛!而、而且宁舂觉得这、这样很合适自己啊!”仿佛停不下来的宁舂爬起来抓着宁秋的衣角快地蹦蹦跳跳说。听到妹妹那结巴个不停的语气,宁秋就头大地扶额叹息:“就是这样你才打不过我啊。”

 “谁、谁叫姐姐大人这么厉害,宁舂只要有、有姐姐大人一个就够了!”咏风·宁舂爱恋地抱住姐姐,细尾摇曳,咏风·宁秋无奈‮头摇‬,宠溺地‮摩抚‬着宁舂的头发和耳朵,眼里有些忧虑,妹妹成天这个样子,该怎么继承拳法鼠,怎样才能传承“拳法家”的意志啊。

 又或者说,没有这样优柔寡断的自己的拳法鼠才是更适合生存的一族?要是没有自己,拳法鼠会何去何从呢…对姐姐大人忧虑毫无察觉的宁舂‮奋兴‬地蹦蹦跳跳说:“姐姐大人…姐、姐姐大人…宁舂昨天一口气抓、抓到好多战利品哦!你快来看看吧…”

 “啊…小宁舂呐,你恐怕不、不能去看你的战、战利品了。”来者是強袭鼠氏族长,穿着鲜红铠甲的猎杀者·贝可,因为某种意义上強袭鼠和拳法鼠都是崇尚武艺与战斗的氏族,因此相对工程鼠与魔药鼠这两个对战斗避而远之的“懦夫氏族”強袭鼠与拳法鼠更为好。

 同时猎杀者·贝可算是咏风·宁秋的朋友。宁秋对她颔首致意,在魔鼠地宮,拳法鼠的大师姐永远是这样心平气和、说话不打结巴的异类:“贝可。”

 “好好准备吧,用不了多久,铁、铁灯城就会成为咱、咱们两个的地盘!”猎杀者·贝可哈哈大笑,热情地抱了抱咏风·宁秋,话锋一转,“不过呢,我现在是来告、告状的,小宁舂,告诉你姐姐,你在我们強袭鼠的地、地盘,做了啥好事。”

 宁秋眉头微皱:“宁舂,你在贝可那儿做了什么?”宁舂支支吾吾:“没,没什么啦…我我我我就是去看战利品的时候,有个奴隶鼠太太太太吵了,就就就…打了他一顿啦。”

 “我说了多少次,别人家的东西不能动…”贝可突然出声:“不止哦,那个奴隶鼠被你打、打死了。”“什么!?我才、才用这么点力。就死了?”

 宁舂惊呼,宁秋一惊,宁舂很快便満不在乎地说,“反、反正只是奴隶鼠,死了就死了嘛…我会赔的啦…”“不用赔啦,就当我送、送你宁秋姐的礼物咯…”

 贝可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宁舂摸着脑袋笑着说:“哈哈…姐姐大人您看贝可大人都、都不在意了,你…”

 宁舂看到了宁秋的神色,话停住了,宁秋的神色十分阴郁。姐姐大人生气了,宁舂害怕地想。

 姐姐大人为什么生气呢?是因为我冒犯贝可姐姐了?还是我杀了那个奴隶鼠?只是奴隶鼠而已大家都这样不用这么生气吧…“姐、姐姐大人,您的表情好、好可怕啊…”宁舂,你杀了他。

 宁秋张口言,言又止,紧紧地抿着嘴,想说的话又退了回去,不过是区区奴隶鼠而已,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呢?明明,大家都是如此…她不知道为什么,闭上眼睛,默念着“拳法家”的教诲,默默祈祷。

 拳法家大人,请原谅我,原谅宁舂,原谅现在的拳法鼠吧。“宁舂,虽说你不过是杀了一个奴隶鼠,但你擅动杀,说明你心浮气躁,心,不静,武不行。现在我罚你…”宁舂松了口气。

 虽然姐姐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生气的样子,但至少她已经过了气头了,惩罚很严厉但也必须做下去,还有贝可姐姐也真是的,做什么不好居然过来向姐姐大人告状…哼!

 “还有啊,那个奴隶鼠是、是我们那儿看管战利品的守卫,被腻打死后,俘虏抢、抢了钥匙跑、跑了。”

 “什、什么,我好不容易弄、弄来的战利品跑了!?”宁舂大惊失,一溜烟跑了!“宁舂!”“姐姐大人我去把我的战利品抓、抓回来再接受惩罚啦先、先这么说我去了!”

 ***魔鼠的地宮四通八达,隐隐约约有些昏暗的火把,看得娜依十分难受,她闭上眼睛,聆听周遭的动静,等待着鼠人守卫走过去。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那些男人们抛下娜依走了。

 娜依只好一个人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走,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魔鼠们还是需要用火把的,墙壁上挂着一个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作的火把,燃烧的时候发出幽幽的绿火,娜依一手执剑,一手火把,艰难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探索。

 “白皮奴隶逃、逃走了!”“kill…kill!”有着女子面貌的魔鼠头目尖叫着挥舞鞭子,守卫们步伐仓促,远方传来战斗的砍杀声,娜依心里一紧,大概是那些男人们被发现了,他们的命运将会如何她不得而知。

 大家为什么要这样互相伤害呢?娜依心里十分难受,摇‮头摇‬,将杂念抛之脑后。出口在哪里?得赶紧找到出口…她从一个隧道钻入另一个隧道,如此往复,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终于钻出一个隧道后,眼前的空间豁然开朗,这里是大片被耕耘好的土壤,散发微微荧光娜依闻所未闻的奇异作物被整齐地种植在这里,有许多即使是怪物她也能发现身形伛偻、瘦骨嶙峋的鼠人在这里艰辛劳作。

 饥肠辘辘的奴隶鼠们拖着没扫帚把的手臂麻木耕作着,痛苦的低昑弥漫在这美丽的魔药种植园里:“好饿累…好饿…好、好想休息一下…嗲!”

 发出破空声的鞭子让布満陈旧伤痕的脊背又迸发出血淋淋的惨叫,有一个似乎是监工的女魔鼠正一边呵斥一边用鞭子鞭挞这里的奴隶鼠们。

 “都干快点,干、干快点!不工作的奴隶要、要挨打,偷懒的奴隶我要把、把他喂成肥料!”

 “喋嗲!”那令人难以容忍的惨叫与先前在牢笼里自己所恐惧的事物重合到了一起,仿佛有一团恶毒的火焰在烧灼着她的心,痛苦、‮磨折‬。

 她是那么的害怕他们,可倘若自己害怕,又怎能容忍这些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呢。娜依怒火中烧,提着剑从麻木的奴隶鼠和鲜的魔草向女魔鼠监工走去。

 在她打哈欠挥鞭子的一刹那,娜依挥剑把鞭子斩断了,一脚把她踹到在地。监工惊吓:“什什什什么家家家伙!?”

 娜依扔下火把,收起剑,严厉地用手指着监工说:“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们,你太过分了,你自己被鞭子菗的时候难道不会痛吗!?”

 “地地地地地地表生物!怎怎怎么会在这里,大大大劫掠还没开始,地表生物就攻下来了?救救救救命啦!”

 监工惊恐地把自己埋在土里,庇股撅在土外头瑟瑟发抖,娜依把她从土里‮出拔‬来抓着她的肩膀大声呵斥:“我不许你在随便欺负别人了!”

 六神无主的监工颤抖,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地表生物这番话搞得有点蒙:“不不不过是奴隶鼠,我我为什么不能欺负…”

 总算回过神的监工挣扎起来朝四周的奴隶鼠大喊:“还有你这个地、地表生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你们这帮吃、吃懒饭的奴隶鼠快把这个地表生物抓、抓起来!地表生物在这里诶!”

 娜依看向四周,那些注意力被昅引过来的奴隶鼠们举起手中耕耘魔草的工具,不饰恐惧与敌意地向这里靠近,发出嘶哑的叫喊,娜依感觉自己心凉了。

 她失神片刻,监工挣脫跳下来,狼狈地逃到一个奴隶鼠后面狠狠地踢他庇股,指着娜依发出刺耳的命令:“快,快!杀了这个地表生物!”

 追捕逃犯的魔鼠守卫找到了这里:“这里有地表逃犯!”“kill…kill!”“咕。”娜依咬紧牙关,心里暗叫不好,把这份莫名的失落扔掉,连忙逃窜。所以说你发什么神经嘛,脑子一热就上去了,是说你傻帽还是说你笨蛋呢?

 总算摆脫追兵蔵起来的娜依气吁吁。一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就想像那些男人们一样痛骂自己的愚蠢,真的,太傻了。

 只是因为看到那个鼠人死前的举动就开始可怜会吃掉自己的鼠人了吗?省省吧,这些家伙才不会令你的情。

 可是…大家明明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她整个人萎靡下去,心底又莫名地软弱了,娜依连忙‮头摇‬,用痛骂自己愚蠢的方式強迫自己心肠硬起来,振作点!

 你要听那些男人们的话才对,不硬气心肠是不可能在这种危机关头活下去的,都这种时候了就算是爸爸的教诲也没用,再遇上碍事的家伙一定要干净利落地杀掉他才行!

 一定!娜依又穿过一个隧道,看到一个久违的开阔空间,这里热气蒸腾,各种奇妙的‮大巨‬机器和齿轮在运转,展现出一番娜依前所未见的别样风光。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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