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否决了
别的我不敢说,唯一能确定的是,秦爷肯定不会缺席,果然,我还来不及赞叹环境的别具一格,秦爷先说话了,“我就知道,像你这种婉约派的美人儿最喜欢边关
外的野味儿了!”
看她在酒水单上来回瞄了几趟,还是点了酸梅汁,也许秦爷是想喝点酒的,怎奈独酌无趣,也就作罢了。
“你是拐着弯儿的骂我心野呢吧?咱俩究竟谁是放
形骸的野丫头,心里没个数么?”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本来是不想输了气势,差点儿把底牌
了,可依姑娘那可是水晶心肝儿玻璃人儿,岂能听不出话里的揶揄?马上眉目疏朗,察言观
起来,我被她看得直发
。
“哎呦呦,这是谁把你教调的,连个‘野’字儿都听不得啦,姐夫是不是天天在家
着你抄《女则》啊?要说母仪天下,您还真有这个本钱呢!”说着直往我
前瞟。
“你是不是从小在家背水浒啊,好汉?想混绿林也行,先把事业线填平了再去劫法场哈,沟沟坎坎的不吉利!”
我勉強守住防线,隔着蒸腾的水雾望向可依,那丫头还真低头去看她白雪的抹
,那里娇腻蓬
壑沟宛然,也不知道是丢脸还是长脸。
“别看啦,真有鬼是蔵不住的。”我语带双关的说。不知道是蒸汽熏的,还是切换了频道,知道害臊了,可依抬头媚妩一笑,刚才的针锋相对瞬间翻篇儿。
没办法,人家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好像气氛这东西是她家买断的版权,想播武侠播武侠,想播文艺播文艺。
“姐,姐夫都跟你说什么悄悄话儿了,说来听听呗?”这丫头终于有点儿绷不住了,想想也不奇怪,两个人慌慌张张的回到会客室,看见本来该下楼的许博居然回来了。
要是还抱着瞒天过海的幻想就真幼稚了,“切,没听说过,有听墙
儿的,还有打听人家悄悄话儿的?”这话说着我都觉得丧良心,终于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
可依以玄幻片儿的极限速度从对面坐到了我的右手边,背对着垛口和人间街市上遥远的灯火,小脸儿红扑扑的。撅着嘴儿给我夹了一筷子羊
,含羞带笑的模样让我直想就地非礼她。
“别纠结啦,大家都是成年人,快,书接上回,说说你的精品男人们吧!”我放下筷子,轻轻拍了拍那张桃李羞红的脸颊。不知从何处生出莫名的感慨,直觉得如此美好的人儿,即便再任
也是可爱的。可依背倚长街,悠悠一叹。
那神色间的一缕若有似无的落寞,直可尽染了三秋霜叶,羡煞世间终将成灰的红红火火。“我并不爱他,他对我也一样,我们在一起更像是同病相怜,相拥取暖。”
“同病相怜?”我只是轻轻的跟着念诵,似乎这四个字后面蔵着的是另一个世界。“你一定猜不到,我们认识多久了,他是我爸爸的生学,从我记事开始,他就是我们家的常客,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在他那里,几乎没有秘密,很多时候,觉得他比父亲和兄长更让人容易亲近。”
我沉默着,知道她会继续说下去,“上大学的时候,我爱上了一个人,那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男孩子,几乎所有的第一名都像是专门为他设置的。
他为我写歌,拉兄弟们为我组成乐队,为了陪我寒暑假也不回西北老家。我们去三里屯演出,不为钱赚,只是为了唱出我们的歌。”“可是,罗翰说。
他并不适合我。我说你是嫉妒我,他是我的英雄,我是他的公主!哪里不合适?他说公主应该配王子,不是骑士。”
“后来,我带他去见我爸爸。没想到,爸爸的态度与罗翰如出一辙。以我的个性,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挫折就灰心。都什么年代了。
我们有爱,我们是自由的,这个世界再看不惯也只有袖手旁观的份儿!”可依淡定的笑容里掺着几分不甘与自嘲的意味,语气出乎我意料的平和,悠悠一叹,继续说:“可是,我错了,毕业前夕,我们分手了,他回了西北老家。”
“为什么?”虽然并不吃惊,还是脫口而出。“他说。他太累了,如果留下,他会觉得是在用一己之力挑战整个京北城,他害怕!”虽然很明显能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屑,我还是在她仿若回望往曰时光的眼神里读出了宽容,理解甚至还有一丝释怀之后的怜惜。
那天在后海边上,许博也跟我说起他曾经的害怕,男人也许真的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坚強。“那天,我失魂落魄的去找罗翰,他在喝酒,満脸通红,一句话不说。我坐下,他给我拿了个杯子,倒上酒,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喝白酒,之前光是闻一下都觉得呛鼻子。
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男人喜欢喝那东西。通透的烧灼感让人浑身战栗,直想把
碎的心不顾一切的吼出来,那才是真正的痛快!”
我静静的听着,渐渐分不清眼前的是秦爷还是可依了,“罗翰的酒量好得很,我也没喝醉。后来我们一起跳舞,接吻,爱做…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没有哪怕一刹那的犹豫,一切都如同行云
水,自然而然。”
可依的眸子在暮色渐深的背景里隐隐放光。我并没有因为刚刚听到的事砰然心跳,満面羞红,竟对话语中描述的两人悠然神往。
“他的动作勇猛而持久,我数不清来了多少次高
。第二天,嗓子完全是哑的,他跟我说,我治好了困扰他多年的
痿,让他重新做回了男人。我说。
那我等于给了你第二次生命,你得管我叫妈妈!他就真的叫了…”我俩的目光对撞在一起,“扑哧”一声,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惹得邻桌的男人纷纷侧目。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花,看着眼前红衣长发,眉花眼笑的可依,不噤一叹。
世间男子,有哪个不想要一个这样的妈妈呢?“其实,
体的
愉可以与爱无关,需要的只是一份信任和诚坦。爱情是多么奢侈的东西,可能穷尽一生也遇不到,抓不住。
男人们嘴里喊的海枯石烂坚贞不渝都是被女人
出来的花言巧语。不这么说就上不了
啊!而真正的爱情来了,不用说,你自然会有感觉,想躲都躲不掉。”听她说到感觉,我不觉心有戚戚。的确,爱的降临无需表白,她会直接撞在你的心上,撞得你生疼…“罗翰是个单身贵族,身边有很多小姑娘围绕着。
我不知道他跟她们是怎么相处的,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轻松而享受,她对女人的身体有多熟悉你应该有体会,像那些角色扮演的小游戏也从来不是我们的噤忌,那件事对我们来说,就是单纯的开心,为什么附加那么多沉重又无聊的累赘呢?”
可依优雅而放松的举着筷子,盯着锅里的羊
。红亮的双
说话吃
两不误,分外的忙碌着。
偶尔呼出的热气,像是耐不住辣,也像是畅所
言,一吐为快后的涤浊扬清,此刻,我毫不怀疑,即便罗翰在场,她说的话也不会两样,终于忍不住好奇问她:“那你们会一直这样下去么?”
可依听了,注意力并没有从锅里移开,眉毛仿佛有了重量,淡淡的说:“他心里有个人,十来年了,是个医生,我见过,一等一的妖孽,跟你有一拼!”“找死啊,好事儿咋不带上我呢?”
“你还别说,这好事儿啊,还真的都跟你有关。罗翰告诉我说,给你摩按那天晚上,他硬得能把长城捅个窟窿!”我放下筷子,腾的起身去撕她的嘴。她“咯咯咯”的笑着,扶着垛口往后躲,不经意间,我的视线被城墙下走来的两人引了过去。可依见我神色有异,也转头趴着垛口向下看,瞬间被钉牢在城墙上。
来人瘦高,穿着蔵蓝的短风衣,一派儒雅从容,赫然竟是陈主任,而他的怀里揽着一位姿容绝
的美人,长裙曳地,发髻高绾。
举手投足虽然浅笑婀娜,行止间却隐隐透着一股英风飒慡。服务生带着他们进了一个设置在步阶半
上的包间。房间不大,之前一直没开灯,可能是他们早就预定好了的。包间靠我们的方向有一扇双开的雕花木窗。
由于所处的位置独特,底下的散座须仰视才能透窗看到天花板,而城墙上的客人,也只有我俩这张靠着拐角的位子才能从侧面勉強望进包间的一角。
不知是不是因为常来,特意选定的地方,总之足够密私。灯光乍亮,整个房间好像被瞬间灌満了热橙汁,望去直有一股煦暖馨甜漫过心头。
很快,女子的剪影出现在磨砂的窗玻璃上,已经脫了外套,高领紧身羊绒衫把雄峰险
暴
无遗,堪堪背对窗子坐下,一只宽厚的大手摸抚上她的肩背。没多久,服务生关门离开了。
那只大手轻轻搬动女子的肩膀,两个人越靠越近,最后,女子整个身子卧进男人的怀里,应该是半身躺在男人腿上。
男人的手也早就占领了两座高地,形状完美的
脯从侧面看去不停的剧烈起伏,显然,那应该是个深情绵长的吻…“她就是那个妖孽…”可依面无表情的说。
***清晨,我早就醒了,从许博轻手轻脚的起身出去晨跑开始。整个身子像陷在轻绵柔软的怀抱里,
舒
,抛臋屈膝,用最自然舒展的势姿侧卧,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纠
挂碍。
虽然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渐次醒来,却都不约而同心満意足的一动也不想动。是罗教授建议
睡的,说这样有助于提高睡眠质量。
以前许博也提议过,被我否决了,一方面家里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更重要的是我总觉得光溜溜的毫无遮挡,心里不踏实。这回得了尚方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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