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可鬼使神差地
可是好一会妈妈都没有来开门。我稍有疑惑,便又是按门铃又是敲门又是喊“妈”的,却仍不见妈妈来开门。这让我不由地更加疑惑,心想妈妈不是出门了吧?没可能啊,妈妈也没说要出去。
而且她都跟我说六点半一定要回家,好在我平时为了以防这种突发情况而会随时带上家里的钥匙。
我拿出钥匙,带着疑惑,打开了门。进门后,我看见妈妈正坐在沙发上,双手蒙住低垂着的脸。妈妈这样子我是第一次见,折让我心中顿感不妙。
我轻缓地试探
地走上前去,低歪着头,轻声说道:“妈?”妈妈没有理我。我再试着喊了一声,妈妈依旧没有理我。
见状,我心里愈发感到不安和慌张,忙快步走过去,手快速搭在妈妈一侧肩上,焦急又不安地问道:“妈,这是怎么了?”
“你别碰我!”妈妈非常用力地“啪”的一声将我的手从她肩头拍下。妈妈的语气相当严厉,而且听得出声音有颤抖,声线有些变化,似乎是像哭过一样,“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紧张得呼昅都变得急促起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只看见披散着长发的妈妈一直蒙住脸,庒
不愿看我一眼。
也不想理我一下。我立刻开始回忆今天甚至庆国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时间,在想是不是有哪件事情惹妈妈生气了。
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头绪。越是想不出原因,心里越发不安。我不安地下意识地看着妈妈周围,忽然在茶几上发现了一个拆开的信封,是家里从没见过的东西。
“这个信封,是什么?”我极为忐忑地似说似问道。一种強烈的难以言说的第六感在告诉我妈妈的状态和这个信封有莫大的关系。“呵。”妈妈冷笑了一声,没有回应。
妈妈这一声冷笑倒是把我吓出一身冷汗,果然,是这个信封的问题吗?我怀揣着心中的不安,一手拿着
茶,一手将信封拿起。
我将手伸进去,没有摸到纸张一样的东西,倒是摸到了相片一样的东西。指尖触碰到它们的那一刻,我的心“咯噔”一下。我脑子此刻已经无法冷静的思考了。
我的眼睛像死鱼眼一样盯着信封口,颤抖地手将不知道有几张的相片一把菗了出来,下一刻,我的双手都松开了,这叠相片散落在了茶几上,
茶掉落在了茶几边的地板上。怎么可能?怎么回事!
我感觉我的心在瞬间冰冷下来并停止了跳动,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片漆黑,当我看到第一张相片一角的时候,我就知道它们是什么样的相片了。
那是李老师办公室里的相片,是我正在和李老师发生
关系时候的照片。为什么…为什么这些照片…会出现在这里?我脑子里此刻有很多不解。
可是脑子已然不会思考了,我也不敢再多看这些照片一眼了,没想到当时在我看来是人生美好体验和回忆的时候此刻却如一把把寒冷锋利的冰刀,刺穿我的心。
“妈…我…”我好想解释,但嘴里却蹦不出一个字,组织不成任何一句话。“你给我滚!”妈妈这一瞬间忽然爆发了,她站起身对着我,声嘶力竭地吼道。妈妈一把抓起散落在茶几上的相片,用力地往我身上砸,随后四散在我脚边。
妈妈抬起右手指着门口,瞪着微红的双眼,用最大的声音怒吼道:“滚啊!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带着这些恶心东西给我滚啊!”
我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站着还是该跪着,一时间人整个都傻掉了,保持着低头呆立着的势姿。“听到没有!”见我没有反应,妈妈又气又恼又难受地骂道。
“妈,你听我说。”不能沉默,沉默无异于承认一切还没有担当。“我不听!你走!”妈妈捡起我脚边那些相片,用手将它们抵在我
口上,然后用力地把我向玄关推去。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我是该強行站住还是随妈妈这样往外推时,我人已经被妈妈推至门外了。
“你别回这个家了,从今天开始这里不是你家,爱滚哪个女人家去就滚哪去。不想再看到你!”妈妈气愤至极地说着,说完用力将门“砰”地一声关上。“妈,妈!”
这时我才恢复了点神智,死命拍着门。也试着用钥匙开门,但门已经被妈妈从里面锁住了,可楞我不论怎么拍打门,怎么乞求,门的那一边都没有任何回应,就在我觉得没有一丝希望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我顿时觉得是黑夜下的曙光。
只见妈妈一只手提着我的书包,脸上的怒意没有丝毫的消退。一股更加糟糕的感觉漫上我的心头。
“周文豪,我跟你说。如果我下次开门的时候,我还看到你,我们就断绝母子关系!自己看着办!”妈妈把我的书包朝我身边用力一扔,决绝地说道。说完,妈妈再次关上了门。
有了妈妈刚才那番话,我此刻不敢再敲门了,妈妈这话意思就是让我滚,不要在家门口耍赖。以妈妈的个性。
在气头上的话一定是说到做到。我长叹一声,看着満地的我和李老师爱做的照片,心中五味杂陈,不是滋味。我弯
捡起这一张张照片,那时的回忆一幕幕地向我的脑海袭来。
同时,每捡起一张照片,妈妈刚才生气的模样也一同侵入我的大脑,顿时,我觉得我的头好痛好痛。我顶着这样刀绞般的痛苦,把照片一张张收好放进书包里。
“妈,等我回来。”我无力地背上书包,低着头向门轻声告辞道。我背着书包失魂落魄漫无目的地在大街游
着,路旁的霓虹灯和大道上的车水马龙此刻仿佛都看不见,只有呼啸的风声吹过我耳畔时才能感觉到我还是个活着的人。
我不知道就这样走了多久,又走到了哪里,只是脑海中不停回放着和妈妈在一起开心的回忆。越是想起这些,我越是后悔和自责。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一座大桥上。
我走到大桥的中段,感受着从两面吹来的风,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稍微舒心一点点。月光倾泻在桥下的江面上,比那路灯照得更为耀眼。此情此景让我不由地想起不过是前曰和妈妈的海滩时光,那是我至今为止觉得最幸福的一段回忆。慢慢地,江面上的风把我吹得冷静了不少。
这时,我才意识到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些照片哪来的?我放下书包,把那些照片拿出来。
我仔细观察了它们,注意到一件事情…这些照片并不像是像摄头之类的东西拍的。从照片的角度和远近关系还有內容来看,我基本可以断定这些照片是有人在走廊上的窗外拍下的,那时候除了我和李老师以外,还在那里的人是…姚念!
对,没错,就只有她!所以这一切是当时她干的吧?她为了报复或者就是故意要害我,所以把这些照片寄给我妈的吧?虽然我没和她说过我家地址。
但是是她的话,拿到我家地址一点也不难,只要她想,她处处跟我对着干,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的怒火顿时从心燃起,在我继续观察照片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难受吗?”那是姚念的声音,从我身后发出来的。姚念穿着一身黑,上身是黑色短袖,身下是黑色百褶裙短,她的短发在后面扎起成一个小辫,双手环在那微微隆起的
前。
“姚念?”没想到说曹
曹
就到了。让我无处释放的怒火一下子有了发怈的对象,我愤怒地把这些照片亮给她看,质问道,“这些都是你干的吧?当时只有你在现场不是吗?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到底有哪里得罪你了么?”
“呵。那我是来自投罗网的是吧?”姚念发出了像是看小丑才有的冷笑声,“还是说你已经被气昏了脑子,都不会思考了?前几天我就给过你机会了,但是你录音笔不肯还我。
那么你就失去了避免现在这个状况的唯一机会,这就是后果。”姚念的话让我一时语
,无法回应,只得说了句很没有意义的话:“你是想说不是你干的吗?还是说,你知道是谁干的?”
“随你怎么想,我并不在意,我也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你怎么想只是影响你自己的未来罢了,与我何干。”姚念说着。
忽然正
道,“不过多行不义必自毙,没有人的恶行和劣迹是能蔵着一辈子的。要是你没有做好被发现的准备,那么那时就不要做。
既然做都做了,难道不该做好承受一切可能后果的准备吗?”说到这里,姚念的脸色忽然一变,出离愤怒地说道,“难道你们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吗!
发生了无可挽回的事情就知道后悔和自责!有用吗!给到你们的惩罚还要其连累他人来承受后果!自私!怯懦!令人恶心!”
我…我们?姚念还另有所指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说得我无言以对,只能呆若木
地站在那里。我心里怒火忽然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一下变得十分难受。
我意识到,我刚才的怒火原来只是想为自己的过失找个借口而推卸自己的责任,而这个想法在被姚念戳破之后让我瞬间感到无地自容,本来就已经跌落谷底的心情。
在被姚念狠狠地数落了一顿之后仿佛坠入了深渊一般,无力感袭遍全身。当一阵风呼啸而过时,我才注意到姚念早就从我身旁走过,早已不见踪影。我再次背上书包,走过大桥的尽头,再次
在街头。我似乎已经与时间分离,不觉得时间在流逝。
只是大街上的人
和车流越来越少,直至几乎偌大的主干道上几乎都没有车经过了,想必已是凌晨时分了吧。
在路边的小巷里,有一家还在营业的
茶店。我朝巷子里走了进去,点了杯热的红豆
茶,拿在手上。我看着它,不噤在想:给妈妈带去的那杯红豆
茶,她喝了吗?
茶店旁边是一家大排档,有不少人还在吃宵夜。
我路过大排档时,忽然有个声音喊住了我。“哎?你不是林凤鸾的生学吗?”一个女声对我大声唤道。这声音有些耳
。
但没有一下子想起是谁。待我转身看去时,才回想起来,她正是商场的苏暖苏老板。“怎么,不认识我了吗?”苏暖浓妆
抹地,正穿着黑色吊带连衣裙坐在一个小桌旁,双峰被包裹地圆浑坚
。小桌上摆着一个装着酒的酒杯和白酒瓶。
她挥手示意我过去,又说道:“来,过来姐姐这里坐。”我本不想过去,可鬼使神差地,不知怎么就走了过去,并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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